第三百二十六章   高不可攀

  明明段綺雲還未及笄，才十二歲，可那周身卻泛著與之不相符合的優雅氣質，似乎察覺到有道熾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段綺雲青蔥的玉指端著清茶，微微偏頭，清澈的美眸掃了眼屏風之後的那抹黑色的身影，四目一對，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別過了視線。

  「睿王，你的酒。」冷風在一旁給陸斂倒酒，見自家王爺被眾人孤立著，倒也習以為常了。

  即使是大啟有名不受寵的王爺，但陸斂的身份高貴，又是當今太子名義上的皇叔，禮應坐在首位。

  就連太子也被擠身坐在第二排，穿著一身褐黃色的太子黃袍，冷眼斜凝陸斂，喝著悶酒。

  不個不受寵的睿王，還有臉坐在首位，簡直要氣死他了， 似乎看出太子的心思，位於一旁的穿著黑色袍子的李淵打趣道：「是誰敢惹怒太子不悅？當真是不想活命了。」

  「哼。」顧涵冷眼凝了眼李淵，又不屑的掃視著陸斂的背影，看著就嫌礙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冷哼一聲說道，「皇叔日理萬機，怎有空參加花宴了？」

  這話裡有話，含著嘲諷，一點都不給陸斂的顏面，在場的眾人也都心知肚明，太子和睿王之間的恩怨，都識趣的閉上了嘴，誰敢不敢多言。

  端坐在首位的陸斂，鳳眸一沉，冷硬的面孔上閃過攝人的寒意，沉聲喝道：「本王的事何時輪得你來插嘴？」

  一點都不將太子幾分薄面，太子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手中緊握著杯盞，勾唇冷笑道：「皇叔一人來參加這樣後宮的花宴不怕人恥笑？」

  最讓太子憋屈的地方，就是陸斂年歲比他還小，輪輩分還需太子叫上陸斂一聲皇叔，還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叔。

  皇后舉辦的花宴，並未是特意邀請人來賞花，不過是讓大啟的名門的千金小姐和公子哥相互的打著照面，而皇后更多是想為太子提前選出太子妃，以此鞏固太子在朝廷之上的地位。

  傳聞陸斂不近女色，視女子為毒物，嗜血殘暴，又是不受寵的睿王，在大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多的千金小姐避而遠之，誰敢惹怒了陸斂就的死的下場。

  「放肆，本王的事且是你個晚輩能擅自議論的？」陸斂狹長的鳳眸一冷，周身散發著萬年不化的冰川寒意，語氣森冷，帶著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騰。」一聲，顧涵將手中的酒杯砸在桌面上，冷眼凝視著陸斂，英俊的面孔上帶著羞憤，他身為高高在上太子，當眾被睿王接連羞辱著，心中咽不下這口惡氣。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目光怯意的看向眼前的二人。

  男賓這邊隔著屏風，段綺雲都感受道一股攝人的寒意，美眸傾斜，目光掃視著屏風那邊，可模糊一片，什麼也都看不到。

  「太子想造反不成？」

  一道薄涼的聲音傳來，含著攝人的寒意，陸斂狹長的鳳眸微眯，冷硬的面孔上迸射出幽冷的寒光，語氣森冷，低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何曾受過這等的屈辱，被陸斂當眾羞辱，身為大啟的太子感的顧涵感覺到臉皮都要丟下來了，他眸光一沉，目光怒視著陸斂，英俊的面孔上帶著濃濃的嘲諷。

  他厲聲嘲諷道：「你個不受寵的睿王，敢在本太子的面前叫囂，你還有臉了。」

  眾人聞言，都一臉的驚愕，無不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隨時都可能幹架的二人。

  在場的出生都是名門公子哥，都是和太子有所交情，都偏向與太子這邊，望向陸斂的目光充滿和不屑，一個不受寵的睿王，居然敢羞辱太子，簡直找死。

  可出乎眾人的預料之外，不過眾人的眨眼的功夫，一陣寒風吹過，陸斂飛快的伸出手，將手中的酒杯潑了出去。

  「嘩啦一聲。」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是陸斂那厲聲喝道，「在本王的面前，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撒野。」

  被潑了一臉的酒水的顧涵，一臉的氣急敗壞，冷眼怒視著陸斂，伸出手怒不可解的指向陸斂，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好你個陸斂，你居然敢潑本太子，你想找死。」

  在皇宮內最忌諱就是死字，眾人都被眼前的陣勢給嚇住了，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息著。

  下一秒，一陣寒風吹過，眾人眨眼的功夫，耳邊就響起了太子那悽慘的痛苦聲。

  「好疼，本王的手臂好疼。」顧涵臉色煞白，眉頭緊蹙著，目光怒不可解的望向陸斂，一隻手臂就像脫臼般，掛在肩膀上。

  「敢當眾直呼本王的名諱，對本王出言不遜，以下犯上目無尊卑，太子你可知罪？」陸斂鳳眸一沉，眼底迸射出幽冷的寒光，冷硬的面孔上帶著嗜血的殺意。

  一身黑色蟒紋袍襯得他身材高大，周身的泛著冷酷無情的寒意，宛若從地獄而來惡毒魔鬼般，讓人不敢望而生畏，不敢褻瀆。

  那冰冷的的眼神，讓顧涵心中一顫，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又讓他心有不甘，冷眼怒視陸斂，臉色痛苦，咬牙切齒的又說道：「本太子何罪之有？反倒是你個不受寵的睿王謀害本太子。」

  在皇宮內謀害太子可是大罪，更是株連九族的死罪，然陸斂又是太子的皇上，即使不受寵，但皇上遲遲未處死他，又在皇宮內平安無恙，可見陸斂本領不容小覷。

  如今太子被打，事情已經上升一個高度，眾人也都是名門貴府上的公子哥，平日在府上養尊處優，不諳世事，那曾見過這陣勢，都被嚇傻呆愣在原地了。

  「本王身為皇叔，禮應教訓晚輩。」陸斂鳳眸凝些寒霜，冷硬的面孔上帶著嗜血的殺意，薄涼的唇瓣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

  晚輩？顧涵氣的吐血的心都有了，他比陸斂還大一歲，奈何陸斂輩分較高，顧涵禮應叫上一聲皇叔，因為這事，顧涵曾向皇后鬧過幾回，都被皇后給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