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擅作主張

  「大小姐，你該用膳了。」紅蕪低聲說著，準備吩咐著身後的幾個丫鬟將膳食放在屋內。

  「嗯，就將這膳食放在庭院裡。」段綺雲垂眸，踩著碎步走下台階，低低的說道。

  庭院內隱約有陣陣的涼風吹過，倒也涼爽，紅蕪低聲應道，轉過身吩咐著丫鬟將膳食放在涼亭的小亭子內。

  段綺雲一襲雪白衣裙，端坐在涼亭內，美眸環視著眼前的佳肴，心中來了興致，薄唇微啟道：「紅蕪你去將釀的桂花酒拿來。」

  這三日雲氏母女都在廂房內面壁思過，段綺雲這耳根子也清靜了，心情也舒暢起來，多日未飲酒，她倒也來了興致。

  「是，奴婢這就去拿來。」紅蕪看著自家小姐心情甚佳，自己臉上的笑意也不減，附身行禮道，轉身就下去拿桂花酒。

  聽聞段綺雲要飲酒，就連紅煙也特意跑到小廚房，吩咐著廚娘新炒了幾盤花樣小菜，紅煙喜滋滋給段綺雲端過去了。

  片刻之後，眼前的石桌上擺滿著精緻可口的佳肴，還有一壇開封的桂花酒，桂花酒氣撲鼻而來，伴隨著甜絲絲的氣息，飄散在庭院內。

  「大小姐你快嘗嘗奴婢釀的桂花酒如何？」紅蕪殷勤的將桂花酒倒了一杯，雙手捧著。

  撲鼻而來的消桂花香氣，讓人沉醉其中，段綺雲輕嗅了嗅鼻尖，嘴角露出明艷的笑意，修長的手接過酒杯，輕抿了一口。

  桂花酒帶著甜絲絲的味道聽停留在口中，段綺雲垂眸，一手端起酒杯，一臉的愜意，櫻紅色的唇瓣微啟：「好酒。」

  候著一旁的紅煙蕪和紅煙二人相視笑了一笑，彼此的臉上都樂開了花，許久未見段綺雲心情如此好了。

  在尚書府里，段崇德偏愛著雲氏母女，何曾將何氏母女放在眼底，就連身為當家主母的何氏，段崇德也不曾去探望幾次，連帶著冷落嫡出大小姐。

  身為下人，都聽替自家小姐感到憋屈，奈何段綺雲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也不在意府上的眼光，自己悠閒其樂，倒也自在。

  「問著這香氣，這桂花酒就一定好喝。」紅蕪吸了吸鼻子，眼睛都亮了，暗自的吞了吞口水。

  一旁的紅煙也吧唧嘴，頗為眼饞著看著那桂花酒，桂花香氣散落在庭院內，帶著甜絲絲的味道，一定很好喝。

  端坐在石凳上，段綺雲挑眉，一雙美眸顧盼生輝，舉起桂花酒，看著自家的兩個奴婢眼饞，淺笑一聲道：「每人賞給你們一杯，莫要貪杯。」

  聞言，紅蕪和紅煙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的臉上都喜滋滋的，二人各自倒了一杯桂花酒，各自品嘗起來。

  流雲閣內，三人談笑風聲，好不愜意，頻頻有不少侍女看著紅蕪和紅煙二人得段綺雲的重視，都頗為的眼饞，心中也有些妒忌。

  這時，一個穿著桃紅色衣衫的奴婢，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擺著一盤可口的小菜，走上前去，附身行禮道：「大小姐這是一盤青蔥小菜，我奴婢親手做的，大小姐你嘗嘗。」

  段綺雲優雅的端坐著，挑眉，一雙澄眸掃了眼奴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小姐，奴婢名叫翠兒。」那個奴婢將托盤內的涼菜放在桌面上，附身行禮道。

  翠兒？這個名字很是熟悉，段綺雲永遠也忘記不了。

  「哦，從今日起你便去庭院內伺候了。」段綺雲垂眸，眼底閃過複雜情緒，玉白的小手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小口。

  本以為段綺雲會誇讚自己一番，誰知，翠兒臉色一變，目光灼灼的看向段綺雲，附身跪下道：「奴婢服侍大小姐許久，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小姐明示。」

  就連一旁的紅蕪也是一臉的疑惑，慢悠悠的喝著桂花酒， 輕聲開口道：「大小姐，翠兒姐姐跟隨你多年了，你怎麼說打發就打發了。」

  見紅蕪為自己求情，翠兒面露委屈，淚眼朦朧的說道：「大小姐，奴婢對你忠心耿耿，還請大小姐饒恕奴婢。」

  「你且起來。」段綺雲垂眸，眼底閃過複雜，嬌美如花的臉頰上淡定的讓人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慢條斯理的將酒杯放在桌面上。

  翠兒二話不說，當即就站了起來，冷眼瞥了眼紅煙的方向，紅蕪自幼就陪著段綺雲受主子的恩惠也就罷，可紅煙可是賣身葬父被大小姐買回來的。

  為何她跟隨著段綺雲這麼久，卻還不足一個紅煙，這就讓翠兒心中有氣有恨。

  「但凡待在本小姐身邊的奴婢，都不會虧待了你們，翠兒你即使去庭院內伺候，就升你為一等丫鬟。」段綺雲美眸看向翠兒，輕聲開口道。

  一等丫鬟那有在庭院內伺候著，都是貼身跟隨在大小姐的身邊，翠兒眼珠子在眼眶內打轉著，動了動嘴巴道：「奴婢多謝大小姐的好意，奴婢想要近身伺候大小姐。」

  能近身伺候段綺雲的的奴婢，就只有紅蕪和紅煙二人，二人頗為重視，就連段綺雲出府也時常帶在身邊，瞧這倆個奴婢的穿戴都是精緻的。

  「你這丫頭可真是不知好歹，本小姐提升你為一等丫鬟，已經格外對你恩惠了。」段綺雲挑眉，一雙澄眸含著鄙夷，掃視著翠兒一眼。

  聞言，翠兒面露委屈，冷眼瞥了眼紅煙一眼，立刻附身行禮道：「奴婢對大小姐別無二心，紅煙姑娘笨手笨腳的，奴婢怕伺候大小姐。」

  候著一旁的紅煙，低著頭，嬌俏的小臉上紅了一片，侷促的站在那裡，也不敢吱聲。

  正是因為她是賣身葬父，被段綺雲買進府上，流雲閣內不少的奴婢都會排擠她，妒忌的看著紅煙能近身伺候段綺雲，除卻紅蕪和紅顏姣好之外。

  「放肆，本小姐想讓誰近身伺候，也是你個奴婢能議論的？」段綺雲眸光一沉，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沉聲喝道。

  鮮少看到段綺雲動怒，頓時紅蕪和紅煙二人也都面面相覷，規規矩矩的候在一邊，不敢多言。

  撲通一聲，翠兒跪在地上，面露恐慌，支支吾吾的說道：「奴婢一時多嘴，還請大小姐饒恕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