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渣父打渣女

  「段綺雲，何氏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段崇德不屑的說著。

  「……」

  站在門口的段綺雲，輕抬著美眸，掃了一眼段崇德，勾唇冷笑，這笑刺痛來了段嘉月的眼，她當即走了上前。

  「姨父，你看表妹還很不服氣呢。」段嘉月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著，眼底遮掩不住的得意。

  這時，段崇德順著視線望去，看到段綺雲筆直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認錯的樣子。

  「姨父，你消消氣。」段嘉月瞧見段崇德眼底的怒色，裝出一副求情的樣子。「姨父，可千萬不要處罰表姐哦。」

  段綺雲聽到這話，嬌美的容顏上勾唇冷笑，段嘉月巴不得段崇德處置自己，還特意提醒段崇德要用刑。

  似乎聽到了什麼好消息似的，段崇德當即吩咐道：「來人，上家法。」

  就在這時，見段綺雲一直遲遲未回來，紅蕪心中擔憂萬分，便闖了前廳過來，聽到段崇德要請家法責罰大小姐，當即就跪了下來。

  「求老爺，不要責罰小姐。」

  段綺雲筆直的站著，冷眼看著段崇德與段嘉月一唱一和，自己還未看夠好戲，耳邊便響起紅蕪的哭喊聲。

  頓時段綺雲秀眉緊蹙，這個丫頭，求他做什麼，何況紅蕪求了也沒用。

  「紅蕪，起來。」段綺雲冷聲喝道，示意著紅蕪起來。

  聽了這話，段崇德陰沉著臉，用手指著段綺雲，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過去，可他知道他不能，再有幾日便是進宮的日子了，若是段綺雲傷著臉，被人認出來，只怕傳到皇上的耳中，他的地位不保。

  「你個賤奴，敢在姨夫面前造次，你是不想活命了。」段嘉月走到紅蕪的面前，不屑的說著。

  「求段小姐給我家小姐求情，讓老爺放了我家小姐。」紅蕪哭喊著向段嘉月求情。

  段綺雲秀眉微蹙，冷眼掃了一眼段嘉月，當即將紅蕪拉了起來，斥責道：「我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呢？」

  「可是……小姐，老爺都請家法了，你難道不害怕嗎？」紅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同情的說著。

  聽了這話，段綺雲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柔聲道：「你就這麼盼著你家小姐受罰了。」

  「奴婢不是這樣想的。」紅蕪連連解釋著，目光滿是擔憂的打量著段綺雲。

  紅蕪心中隱約感覺奇怪，自家小姐今天怎麼這麼淡定？以往老爺請家法，小姐都嚇得不行，難道小姐不害怕嗎?小姐何時變得這麼大膽了。

  「父親，請家法，自然是要收拾一下亂嚼舌根的人。」段綺雲故意大聲的說著，眼神瞥向段嘉月。

  只感覺段綺雲的眼神古怪，段嘉月心中說不出的冷意，轉而朝著一旁的段崇德望去，他氣的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水。

  「老爺，家法來了。」僕人恭敬的將一條碗口粗的鞭子端了上來，上面隱約有些血漬，可見一鞭子下去，頓時皮開肉爛。

  一旁的段嘉月忍不住的幻想著，這個鞭子打在段綺雲身上的場景，忍不住的嗤笑了出來。

  瞧著段嘉月那得意的模樣，段綺雲眼底閃爍不定，安撫了一下紅蕪，低聲道：「沒事的。」

  就在這時，段崇德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冷聲喝道：「來人，將段綺雲拉住。」

  一群僕人聽著，便要朝著段綺雲沖了過去。

  「慢著。」段綺雲冷不丁的一聲響起，馬上就要受刑了，還想要做什麼？段嘉月一臉看笑話的神色。

  「段綺雲，忤逆長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段崇德沉聲道，眼神示意著僕人拉著段綺雲。

  「你們忘記誰才是尚書府的嫡小姐了？」段綺雲大聲的喝道，冷眼斜視長得那些要撲上來的僕人。

  聽到這話，僕人頓住了腳，眼神猶豫不定的看向段崇德與段綺雲。

  尚書府只有一位嫡出小姐，那就是段綺雲，即便段嘉月搬進府內，受了老爺垂憐，可也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主子，在嫡出小姐的面前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下人而已。

  「段綺雲，你可真是牙尖嘴利，」段崇德用手指著段綺雲，眼神示意著那些僕人，見僕人都一副不敢上前的樣子，心中更是來氣。

  「還不快給我打。」段崇德迫不及待想要處罰段綺雲來解氣。

  一旁的段嘉月捂著嘴在偷笑著，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神色。

  「父親今日若是打了我，只怕明日朝廷之上，父親官位不保。」段綺雲輕飄飄的說著，語氣別有深意。

  「你個不孝女，妖言惑眾，口出狂言，還不快給我打。」段崇德憤怒的甩著衣袖。

  然而，段綺雲目光森冷的掃視著那些上前的僕人們，無人敢造次，她們誰都不敢得罪大小姐，上次大小姐處罰綠蘿的事，還讓她們意猶未盡呢。

  綠蘿打了紅蕪幾巴掌，便被段綺雲杖打了幾十大板，如今小命就剩下半條了，聽說還殘廢了，她們被段綺雲的目光盯著有些害怕，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見眾人都無視著自己，段崇德心頭來氣，朝著段綺雲走了過去，就在這時，段嘉月也隨著靠近段綺雲，她還想看著段綺雲被父親一巴掌抽翻在地上的狼狽樣子。

  「父親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會讓自己落得一個家宅不寧的罪名吧！」段綺雲勾唇冷笑，嬌美的臉上帶著淡漠的神色。

  都是何氏那個病秧子嬌慣出來這麼一個刁蠻的女兒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段綺雲這麼可惡。

  「表姐，你還不向姨夫求情，」段嘉月一步一步跟著段崇德走進段綺雲，每邁出一步，就說道：「姨夫，你可千萬不要打表姐。」

  段嘉月巴不得段崇德狠狠抽下去，將段綺雲那如花似玉的臉頰打爛，看她那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還喜歡她不。

  「若是被沈差師知道父親為了一個外人，杖打女兒，若是這個消息傳到皇上的耳中，父親還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嗎？」段綺雲一字一句的提醒著。

  聽了這話，段崇德急紅了眼，這個不孝女居然敢拿皇上威脅她，氣上心來，段崇德當即揚起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

  「啊！」一聲悽慘的聲音響起，段綺雲微閉著眼，正疑惑那巴掌遲遲未打在臉上的痛意時，耳邊響起段嘉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