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一章第一節 熟悉情況

  第五卷 臥薪嘗膽

  第一章 練兵安民鎮通州

  第一節 熟悉情況

  黃嘉善進帳之後便沒有過多的說著客套話，而是直接大聲說道：「通州守備劉雲威接旨！」

  劉雲威一聽立即帶著袁明軒、陸英、吳興、李天昊、溫破虜、王敢當、高宏光、皇甫明、趙開山幾人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之後，黃嘉善便當眾宣讀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今有通州守備劉雲威屢立功勳、不負朕望，朕甚感欣慰，故將通州新軍大營之兵馬予以託付，並命劉雲威以守備之職坐鎮通州新軍編練衙門，為朝廷編練新軍，以為華夏之護盾！

  劉雲威到任通州之日，即刻統御新軍大營及漢威營各路兵馬、加緊整訓，新軍大營所需糧草輜重以及餉銀均由兵部、戶部按月籌措，大軍所需裝備、兵器均由新軍大營徵調之工匠自行打造。凡是新軍之事務，京畿地方督撫、將佐均無權過問，均由通州守備劉雲威直接上書兵部呈於朕前。此外，漢威營從即日起撤銷營號，改營號為漢威軍，鎮守通州；漢威軍兵馬不受地方督撫管轄調遣，直接受命兵部指令！

  朕之所以苦心經營通州新軍大營，只為求得一虎狼之師，以便日後北上遼東、剿滅建奴，護佑華夏之榻枕，捍衛炎黃之故地！通州守備劉雲威及全軍將士萬不可辜負朕望！欽此！」

  劉雲威和眾人聽完之後無不當場愣住了，單看萬曆帝的這封聖旨的內容，明顯是已經將通州一地化作了劉雲威的封地一般了，不但將新軍大營的所有兵馬、錢糧、裝備悉數送給了劉雲威，後續的投入還由朝廷直接撥付；而且只要是和新軍事務沾邊的事情地方督撫都管不著，什麼事情是和新軍沾邊的？那還不是劉雲威一句話的事？有了這份聖旨在手，那劉雲威就是通州的土皇帝了，而且還是將來擁兵十幾、二十萬的土皇帝！

  黃嘉善看了看還處在失神狀態的劉雲威，說道：「小將軍啊，陛下的這封聖旨可以說是皇恩浩蕩了，其中的分量想必我不說你也是明白的。」說到這裡，黃嘉善伸手示意劉雲威等人先起身說話，之後便繼續說道：「我也不瞞你們了，陛下的時日恐怕是不多了，而那遼東的建奴始終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雖然陛下心知已經看不到建奴覆滅的那一天了，但還是想要為後繼之君做一些事情，這通州大營就是陛下為後繼之君苦心經營的一個殺手鐧!雲威啊，陛下之所以會如此重用你以及漢威營將士，就是看在你們在遼東血戰建奴、不死不休這一點上，就是看在了你和建奴有著血海深仇這一點上，將新軍大營交給你，陛下放心啊！」

  劉雲威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黃大人，您放心吧。既然陛下將這麼重的擔子交給了我，那雲威一定竭盡全力，用最短的時間練出一支百戰百勝的虎狼之師來！」

  黃嘉善十分欣慰的說道：「我相信，雲威你一定能夠做到的。好了，雲威剛到通州這裡，一定會有許多的軍務要處理，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今後要是有什麼難處，你就和我說，我和李林彬大人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

  劉雲威聽到此處不由有些動容，說道：「承蒙黃大人看得起，雲威感激不盡！」

  黃嘉善笑了笑，接著便正色說道：「雲威，我和李大人如此幫助你可不是平白無故的，我們可是要回報的！」

  劉雲威微微一愣，問道：「大人想要什麼樣的回報？」

  「我要你率領大軍給我殲滅建奴全族，一個不留！」

  「大人？」劉雲威沒有想到黃嘉善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有些奇怪。

  「我是兵部尚書，建奴在我的任內橫行遼東，這是對我這個兵部尚書的羞辱！將來我百年之後，史書會如何評價我？史書會將我寫成一個昏庸無能之輩、一個喪城失地的廢物！殺！殺光這些卑劣的賤種，揚我國朝天威！」

  等到送走了黃嘉善之後，劉雲威的心中還在感慨著黃嘉善的話語，心想：「看來黃大人還是有些熱血的，青史名節的分量還真是重啊！」

  這時，陸英在一旁說道：「大哥，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先著手摸清楚新軍大營的情況啊？」

  劉雲威想了想，對著眾人說道：「這樣，咱們大家分頭行動吧，儘量節省時間。」

  眾人紛紛抱拳領命，等候著劉雲威的派遣。

  劉雲威走到書案前，將通州地圖展開之後，說道：「陸英、吳興，你們二人從今日起，立刻清查通州新軍的情況，我要在除夕之前知道新軍的一切情況；李天昊，你馬上對十八萬俘虜進行整編，我要在除夕之前知道這些俘虜有多少人在那些流民之中帶有家室，有多少人是獨自一人的，做好將這十八萬大軍併入漢威營的準備；皇甫明，你馬上清查那十萬流民的情況，我要在除夕之前知道這些流民共有多少戶，能提供多少軍戶、兵丁；趙開山、王敢當，你們二人立即清查漢威營各千總部的損失情況，做好漢威營大擴編的準備；溫破虜、高宏光，你二人馬上將通州的所有土地進行核查，我要在除夕之前知道無主的土地有多少、士紳侵占的土地有多少、官吏霸占的土地有多少、本地百姓的土地有多少！袁大人，我需要您在軍中調集人手，組建一個專門收集情報的組織，專門負責收集建奴、兼顧各方的消息，此外您就將帶回來的火器工匠全部交給陳師爺吧，今後裝備的打造和後勤事務，我就全部交給陳師爺了；陳師爺，從今日起，我要你立即整頓大營之中的所有工匠，並且全力生產精良火銃、各式火炮、鎧甲、重型長槍、斬馬長刀、馬槊，以及其餘的刀槍劍戟，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新軍大營的武庫裝滿！」

  說完之後，眾人都被劉雲威的這番安排鎮住了，這是要在通州大幹一場啊！

  劉雲威看著眼前的眾人，沉聲說道：「諸位，既然陛下將通州新軍交給了咱們，將這個天大的便宜交給了咱們，那咱們就不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眼前的一切牢牢地握在手中！一年！過完春節之後，最多一年的時間，我就要看到漢威軍齊裝滿員、整裝待發！」

  袁明軒和陸英、吳興、李天昊、溫破虜、趙開山、王敢當、高宏光、皇甫明幾人全都是熱血沸騰，紛紛抱拳領命。

  劉雲威的心中同樣是澎湃不已，說道：「好了，大家都各自去忙吧，等到大家將一切都了解之後，咱們漢威軍便開始擴編！」

  眾人一同領命，之後便紛紛調集人手各自忙開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袁明軒和陸英等人分工合作，每日奔走於通州各地，並且將通州新軍大營從通州城以東遷移到了漢威軍駐地的旁邊。劉雲威見各方兵馬都已經聚齊，便親自規劃了新的大營：整個漢威軍依舊分成九個大營，將來擴編之後原先的八個千總部都要擴編為游擊將軍部，這八個游擊將軍大營將圍繞著劉雲威的守備大營，在通州城以南、大運河西岸的平原上進行修建。

  在這期間，黃嘉善還幾次派人送來了糧草輜重，以及一些大軍必需的補給；李林彬甚至還坐著馬車親自趕了過來，在劉雲威的陪同下在大營各處看了看，並且了解了漢威軍的各項進展情況。

  李林彬見漢威軍的各項事務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劉雲威坐鎮中軍指揮有方，當即便大笑了起來，對劉雲威說道：「哈哈，雲威啊，我臨來之前還和黃尚書說道，這通州大營你一時半會兒恐怕還撐不起來，現在看來我們是多慮了。雲威啊，我看你是難得的帥才啊，將來揮軍北上、擊敗建奴的重任就要託付給你了！」

  劉雲威聞言不由臉色一紅，說道：「大人過獎了，雲威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嗎？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啊，要不是有眾兄弟支應著，估計我只能是一籌莫展了。」

  李林彬擺了擺手，說道：「那也要你來坐鎮指揮才行啊，要是沒有你來統籌全局，現在新軍大營的各項事務怎能進展得如此的順利？雲威你就不要過謙了。」

  說完，劉雲威又陪著李林彬到處看了看。直到這天的下午，李林彬才心滿意足的返回了京師。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劉雲威率領漢威軍將士熱火朝天的忙活著，一直忙到了除夕前夕。而通州本地的官吏、士紳、百姓則是完全成為了旁觀者，對漢威軍將士們進行的事情完全是冷眼旁觀。那些百姓還只是抱著看熱鬧的意思，而通州本地的官吏和士紳，則是滿心的擔心，不知道這位新來的守備大人準備做什麼，會不會侵害到自己的利益。

  一時間，通州看似一片熱火朝天，使實則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