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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長家分歧

2023-12-22 01:48:38 作者: 芸姝
  魏臨淵大抵就是這種人。

  「殿下生病這種事情,你為何起初要瞞著我?」男人焦急的在屋子裡踱著步子,眉宇間強忍著怒意,「武隆人手不足你不同我說,殿下染病你不告訴我,萬一中途真有個什麼差錯,蕭子樂,你是不是該把自己的人頭送上去祭天?」

  男人氣得狠了,有些口不擇言。

  蕭崇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敢回嘴,左右等他罵夠了,才道:「這事兒是我不對,你罵也罵了,趕緊把你身邊那個丫頭派過去吧。」

  魏臨淵蹙眉:「孔月不能動!」

  「為何?」蕭崇不解,「那丫頭的能力你我都了解,若是送到殿下的身邊,殿下的安危便能大有保障,怎麼就不能動了?」

  魏臨淵皺著眉頭,顯然在想著事情,旁邊李慕歌略微一想,就知道他在愁什麼了。

  她道:「上次契丹人找華清公主麻煩的時候,孔月雖然沒有出手,但是已經露臉了,本以為,若是只有契丹人也沒什麼,可眼下我這邊案子一出,那鬼面人指不定就是其中推手,指不定,孔月也在對方的關注點內了。」

  她點點桌子。

  「不管怎麼說,臨淵和殿下的關係,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丁點兒,這是最好的,保障兩人的方法。」

  魏臨淵揉著額角,頭痛道:「我這邊多派兩個暗衛過去。」

  李慕歌:「把我身邊那兩人調走吧。」

  這二人平日裡並不全是跟在她的身邊,而是輪流守著屋子,順帶探查她身邊的可疑人物。

  「他二人在我這裡,完全是大材小用,如今我這邊狐狸尾巴找到了,暫時也可以不用了,將他們調過去,是最好的。」

  「不行,你的安危不能馬虎,如今她指不定就在背後盯著,你萬萬要小心。」魏臨淵慎重拒絕。

  殿下重要,丫頭也重要。

  李慕歌:「我近來調製了不少的毒粉,完全夠用了,更何況,小五一直在我身邊,她不會傻到在我的院子裡動手。」

  她下定了決心勸說,兩個本來都不同意的男人最後還是鬆動了。

  分配好這個東西,李慕歌再詢問了幾句水患的情況,聽聞沒什麼大問題後,又往窗外瞧了一眼天色。

  太陽差不多西落了,眼見著到了飯點兒,也該回去了。

  蕭崇卻出言攔住了她:「你等等,我這還有一件事。」

  李慕歌頓了頓,望著窗戶,頗有一種趕緊跳下去溜之大吉的衝動。

  蕭崇是個麻煩,向來有事的時候,就沒什麼好事,李慕歌嫌棄他的程度,堪比千銜嫌棄自己的程度。

  奈何這男人語速飛快:「近來長家的珠寶生意和貨源鬧了點矛盾,我這邊已經截下來了,我瞧你還有點兒空餘時間,不若再經營經營鋪子。」

  這男人簡直就和周扒皮一樣,一點兒空閒時間都要剝削,可真不要臉!

  李慕歌暗自啐了他一口,抱著手臂相當抗拒:「長澤可是我徒弟,你要和長家打擂台,將我牽扯進去做什麼?」

  那小子傻乎乎的,又是個愣頭青,她要是摻和了,這徒弟估計也別想要了。

  「長家那傻小子都快被趕出家門了,和長家打擂台,可不是和那傻小子打擂台。」蕭崇笑吟吟的端著杯子,撇開漂浮的茶葉,「你這個師父可真是不稱職,徒兒有難,你還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李慕歌擰眉:「你說長澤?」

  她下意識的去看魏臨淵,想知道他知不道蕭崇這話中是什麼意思。

  只是魏臨淵近來也十分忙碌,對蕭崇這話,也是一知半解。

  長家,他並沒有太多關注。

  蕭崇捧著茶在手中暖了一會兒,又覺得背上發熱,連忙放下茶杯道:「說來也是暗中的風聲,你那小徒弟家中排行老三,上頭本該有兩個哥哥壓著,只是怪就怪在,他太受寵了。」

  都說皇帝愛長子,百性會愛麼兒,長家自然也不例外,長澤曾經那一身的臭毛病,不就是被人寵出來的。

  可太受寵的人,得到的東西,必定就會多一些。

  長家家大業大,上頭兩個哥哥打拼這麼多年,又怎麼甘心讓一個什麼都不做的弟弟給分走?

  李慕歌經他一提點,便想到了這層關係,隨後又聽他道:「長家老大經商,老二從官,都是箇中好手,只是這商人久了難免黑心,官場久了,難免站隊,那長家老二,正在朝廷上大肆支持三皇子呢。」

  李慕歌一愣:「三皇子?」

  這人,她聽過一耳朵,卻實在想不起來,是個什麼樣的人。

  幾次宴會,上朝,她都未曾見過這位皇子。

  魏臨淵在旁邊解釋:「三皇子娘胎帶病根,一出生就差點兒夭折,正統繼承人中,隱晦的已經將他除名了。」

  這位皇子身嬌體弱,誰都不知道他那一刻就掛了,沒有哪一個皇帝,會想將自己的皇位交給一個隨時隨地都會死掉的病秧子。

  魏臨淵也並不將這人放在心上:「三皇子縱然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這件事,指不定是長家一廂情願。」

  「管他是不是一廂情願。」蕭崇冷笑一聲,「長家近來是越發的囂張了,得了首富的位置,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也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總而言之,那截胡,他是自個兒要做定了。

  李慕歌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眉頭緊鎖:「你如此說來,今個兒一早,長貴妃便通過長澤,隱晦的向我示好,他們姐弟關係應當不錯,長貴妃此舉,莫不是讓我照顧長澤?」

  「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蕭崇像個百曉通一樣,半句不離世家秘密,「聽聞當初長貴妃有心儀之人,兩家本來已經定了親,誰料到,老皇帝喜歡美人,長家便偷偷退了親,然後強迫的將人送進了宮中。」

  呷了口熱茶,他又繼續道:「定親的那家人不是什麼有權有勢的,就是杏林世家,後來聽聞那男人遇見了山匪,死了,裡面和長家脫不了干係。」

  李慕歌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等隱秘的事情,問道:「那她是知道這件事,還是不知道?」

  「這個難說。」蕭崇搖頭。

  若說知道,可這些年來,長家可是借了長貴妃不少的勢,若說不知道,入宮六載,回家省親不過三次,家人入宮也多有推辭,這又是為何?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頭痛。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愁,愁死個人了。

  李慕歌無力的往椅子上一靠,手指敲了敲桌子,思索了半天,沉吟道:「你且等等我,明日我進宮去探探她的口風,若是長家真的分成了兩派,指不定,我們還能夠借著長貴妃的勢。」

  得她回答,蕭崇就不再勸了,又恢復了那笑吟吟的模樣。

  他伸出手掌:「那就一言為定了。」

  「一言為定。」

  啪的一聲輕響,兩人擊掌為約,蕭崇正笑得開心,卻恍然覺得手有點兒涼意。

  抬眸一看,正好對上魏臨淵深沉的目光。

  那目光跟刀子似的,要把他這手給宰下來一樣,他連忙把手往下面藏,嘴角抽搐道:「你看什麼看,人都走了,你還看。」

  回過神來,魏臨淵這才發現李慕歌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院子裡忽然跳出個人,巡邏的侍衛都是一驚,直到看見是李慕歌,才連忙行禮:「姑娘。」

  李慕歌頷首,腳步匆匆的往外面走,結果前腳剛踏出第二道拱門,後腳就被人一把扯住手臂,拉進了灌木叢的小假山後面。

  那人雙臂撐在假山上,組成了一個牢籠,將她鎖在了中間。

  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讓李慕歌瞪大了眼睛,一手糊在那張熟悉的臉上:「你做什麼呢?」

  魏臨淵這莫不是瘋了?好好的壁咚她做什麼?

  心中疑惑得很,李慕歌就見著男人黑眸中露出一抹委屈,旋即伸出手摩挲著她的下巴。

  「和蕭崇說了那麼久,怎麼要走了卻連聲招呼也不同我打?」男人聲音喑啞,怕驚動別人,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李慕歌一隻手只擋住了男人下半張臉,鼻息撲在她的手指,痒痒的,讓她忍不住發出悶笑。

  「我和你打招呼了,你這不是一直盯著蕭崇手看來著麼,我覺得你還要再看一會兒,便先走了。」她忍不住調侃道。

  要不是知道魏臨淵心中有她,那深沉的目光,她都以為對方是個斷袖了。

  男人委屈而自以為不露聲色的樣子實在可愛,李慕歌一把掀開那只在下巴上作祟的手,扯著他的衣領往下一揪,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對方的側臉。

  旋即她虎摸了一把對方的腦袋:「行了行了,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別委屈了,我走了。」

  說罷她一矮身,直接從對方手臂下方穿過,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魏臨淵愣了一會兒,回神碰了碰臉上,人卻已經不見了,他才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

  蕭崇那小子算個什麼玩意兒,不過就是合作罷了!

  而另外一邊,李慕歌一路奔出王府,幾乎用上了輕功,一路回到家門口,她才面紅耳赤的在門口蹲下。

  耳朵里都對咚咚咚的心跳,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捂著臉。

  她剛才,做了什麼?

  就在這時,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門後人探出個腦袋。

  「你待在這兒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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