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月兒,去長安吧
2023-12-22 21:56:51 作者: 布衣兄弟
「怎麼這般憔悴,又沒好好休息嗎?」
司徒明月看著母親,經過幾日的調養,母親現在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司徒明月心下稍安,扶著司徒夫人,讓她坐下,端起粥,匆匆吃了一些,
「母親身體剛好,還是要多多休息才行。」
司徒夫人搖搖頭,
「我的身體不要你不要擔心,你父親在牢中,你記得多讓人打點一些,母親最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還給你添亂,你受苦了。」
司徒明月笑道,
「女兒不累,只要你和父親能好好的,女兒再苦都願意。」
說話間,一個小廝匆匆跑進書房,
「小姐,小姐,不好了,牢里昨日失火了,」
司徒明月一下子站了起來,司徒夫人也跟著起來,身體不住顫抖,
「父親呢,父親怎麼樣。」
小廝哭道,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奉小姐的命令每日去給老爺送吃食,結果小的今天走到牢房,就看到幾個官兵從牢中抬了好多具屍體出來,說是昨夜失了火,死了好多人,小的一時著急,就趕著回來稟報小姐。」
司徒明月手指微微顫抖,她強撐著身體扶住司徒夫人,
「母親,別擔心,女兒去看看,父親一定會沒事的,」
司徒夫人搖頭,
「我同你一起去,我要去看你父親。」
司徒明月無法,只得扶著司徒夫人讓人抬轎子來接,
到了牢門口,只見縣令的轎子也停在那裡,司徒明月扶著司徒夫人走下來,縣令帶著一批人從府里走了出來,縣令看到司徒明月和司徒夫人母女二人,臉上露出哀惋的表情,他慢慢走到司徒夫人面前,
「夫人節哀,」
司徒夫人看著他,在眾人的驚呼中暈了過去,司徒明月眼中含淚,抱著暈過去的司徒夫人,看著縣令後面的人抬著的屍體,她慢慢把司徒夫人交給下人,走到白布前,掀開白布,淚水一下子順著面頰滑落下來,她捂住嘴,看著閉著眼睛的父親,心中痛苦難言。
縣令走到司徒明月面前,
「司徒姑娘節哀,牢中小廝看守不力,導致失火,下官一定會嚴懲不貸,給司徒家一個交代的。」
司徒明月冷笑著看著縣令,
「縣令大人,此身可是清白?」
縣令臉色一沉,
「司徒姑娘,本官知道你現在心中痛苦非常,但是,本官上次給你說的話,還是一樣,該查的還是得查。」
司徒明月冷聲發笑,走近縣令,咄咄逼人的看著他,
「縣令說的不錯,司徒明月不會忘記,司徒明月現下只想告訴縣令,縣令也不是好做的,司徒明月也不會再是司徒明月!」
縣令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是心中生出一些寒意,轉而又想,一個小女孩,還能生出什麼風浪,便不在理司徒明月,讓官兵把司徒冀的屍體送回了司徒府。
回到司徒府,司徒明月把司徒夫人送回房間,讓下人把郎中請來,就跑向了停放著司徒冀屍體的大堂,司徒靜留著眼淚,跟著司徒明月走進了大堂,司徒明月慢慢滑倒在父親旁邊,司徒靜想要伸手去扶,被司徒明月揮手拒絕了,
「靜兒,你下去吧,我想陪陪父親。」
司徒靜搖頭,哭聲道,
「小姐,奴婢要守著您。」
司徒明月搖搖頭,一臉悲傷,
「你去吧,在門外守著就好。」
司徒靜點點頭,慢慢起身走到門口,抱著腿哭著坐在了地上,
司徒明月趴在司徒冀冰冷的身上,眼淚無聲的留著,她心中千不甘,萬不願,她現在恨死了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總要愛她的父親離開她,司徒明月閉上眼睛,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司徒明月振作起來,籌辦司徒冀的喪事,司徒夫人自從醒了,就一言不發,每天守在靈堂里,司徒明月讓她去歇息,她也不願離開,司徒明月擔心她的身子被拖垮,每天親自端著飯食看著司徒夫人吃了,才作罷,她不能讓母親倒下,司徒明月操勞多日,強撐著的身體終於在父親下葬的那一刻倒下了。
她醒來的時候,母親坐在她旁邊,端著藥擔憂的看著她,司徒明月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見司徒明月醒了,司徒夫人一把抱住了她,
「月兒!」
司徒明月拍拍母親的背,小廝慌張的跑進來,說縣令帶著一大批官兵闖進府來,說要抄了司徒府,司徒明月勉強掛起嘴角,獵狗終於露出豺狼的無恥面目了。縣令帶著官兵走了進來,看著司徒明月,
「司徒小姐,你父親勾結武元慶武元爽兄弟誣陷朝廷命官,武元慶兄弟夜闖牢房救人導致牢房失火,傷亡數人,其罪當誅,念在你父親已經在牢中喪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查封你司徒家,沒收司徒家產。」
司徒明月冷笑,看著縣令,
「縣令這一局,算是妥帖了,可我父親的欲加之罪,司徒明月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縣令看著司徒明月,肥手一揮,
「抄。」
司徒明月目光冷冽,遣散了司徒府的丫鬟小廝,司徒靜不肯離去,誓死都要守著司徒明月,司徒明月留下了她,從抄家開始,司徒夫人除了司徒明月醒來時說了一句話,就在不言語了,司徒明月扶著母親,準備帶她另尋住處,司徒夫人拍了拍司徒明月的手,突然說道。
「月兒,去長安吧。」
司徒明月看著母親,司徒夫人嘆了口氣,神情一直哀痛,
「你父親,在長安城郊,曾購置了一處院子,他本來留著給我們一家以後退隱住的,而今……」
司徒夫人落下淚來,司徒明月抬起虛弱的手,為母親拭淚,
「母親聽您的,我們就去長安。」
司徒明月,司徒夫人,司徒靜收拾好行禮租了一輛馬車趕往長安,舟車勞頓,在距離長安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們停下車,打算在附近的客棧住一晚在走,司徒明月和司徒靜扶著母親,慢慢走下馬車,小二從客棧里跑出來,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司徒明月此時和司徒靜皆是男子扮相,此去長安,路途頗遠,她們著女子服飾有些繁瑣,很是不便,司徒明月打賞給小二一些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