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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24:56 作者: 樓蘭七七
高律冷冷清清的一句活膩了是嗎裡面藏著很大的殺氣。
高三四班的人感覺像中了獎似的,雖然平時沒少打架鬥毆,但是很少在教室看見,這一天天的怎麼了?上次新生把女生打進醫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來打?
而且高律在立川的名聲他們都知道怎麼突然跟高三部扯上關係了?還是發生在他們班。
高律是高二那屆比較有名的一個學生,聽說人長的很好看,平時不太喜歡說話,脾氣也臭的要死,喜歡打籃球,對女生又直又不客氣,別看他平時一副不理你的樣子一理你你估計要預訂醫院的床位了。
不阻止他腦殼子都能給你扭下來。
聽說家裡還是個官二代,父親是檢察官,也不知道怎麼就養出了高律這顆反著乾的歪苗子。
不過聽說是單親家庭那這樣來說就不奇怪了。
明明就是一個不學好的學生但那些花痴他的女生像瞎了眼一樣一波接著一波。
本來還在看書的學生已經跑出來教室,目睹這樣的事情硬是一聲沒敢出聲。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們又不是傻/逼,萬一那兩個瘋子突然看他們不爽禍水東引遭殃的是他們,趕緊跑才是正事。
高律從牙縫中冷冷的擠出一句:
「老子的人也敢欺負,誰給你的狗膽?」
何其伸手擦了擦鮮紅的鼻血,就這樣看著手上的鮮血也不惱怒,他在想著眼前這個人為什麼突然找他麻煩,想了半天突然就笑了。
那止不住的鼻血不僅弄髒了他的衣服,高律的衣服也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高律眉頭一皺眉目里滿滿的嫌棄。
換作常人鼻子流血早就坐不住了,偏偏何其就是個例外一臉鎮定的看見他,仿佛處於下風挨揍的人不是他何其一樣。
「怎麼?許之聲找你告狀了?」
他滿不在意和諷刺的語氣讓高律更加火大,這個人絲毫沒有一絲悔改,根本沒有對許之聲有一絲的愧疚!
高律像碰見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一把把何其甩在地上,嘭的一聲,何其身體摔在地上的聲音和座椅倒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何其的鼻血還在窸窸窣窣的往下流,何其仰起頭等了幾分鐘鼻血止住後才緩緩起身笑著直視高律。
宛如一個笑面虎一樣,笑意不達眼底。
「他還真是有長進了學會了告狀,怎麼他就沒告訴你他在陽城的『光輝』事跡?就沒告訴你他為什麼會被打?」
何其摸了摸下巴噗呲一聲又笑了出來歪著頭看著高律:
「所以生氣了?心疼了?」
「那你知道他在陽城的時候被我摁在水池了是什麼表情嗎?你知道他被打的的流鼻血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嗎?那張臉的表情豐富的要死,滿臉恐懼的看著我們不敢吱聲不敢反抗。」
高律心全揪在了一起,感覺喉嚨里有一陣陣腥甜的血腥味往口腔上涌蔓延: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是真的沒聽清嗎?許之聲這個人骨子裡倔到死,你說他從樓下跳下來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死掉呢?死掉了不是什麼都結束了嗎?」
「跑到了川江偷生,結果走到哪都是不受待見……」
突然高律有力的手突然掐住了何其的脖子。
「閉嘴!你給我閉嘴!!!」
高律雙眼赤紅眼中的血絲也越發的明顯起來。
把欺負許之聲當做尋常不過的一件小事,把許之聲的痛當成笑話一樣嘲諷。
就好像無關痛癢的一件小事一樣。
你知道他在陽城的時候被我摁在水池裡,被打的的流鼻血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嗎?滿臉恐懼的看著我們不敢吱聲不敢反抗。
高律光是聽著這些描述就能想像到是什麼畫面。
原來許之聲不只是現在遭受校園暴力,他根本就是在校園暴力里長大的……
這個事實讓高律連帶著喘著氣都疼,疼痛一直蔓延著他的四肢,不是肉體上的那些疼,而是從骨髓里蔓延出來的疼,連著血液四處滾動著最後停留在心臟處。
高律突然回想起上一次被迫參加全校頒獎禮的時候,許之聲是全校第一代表著學生致詞,當時許之聲校服穿著整整齊齊很乾淨,站在台上笑著致詞,聲音咬字清晰很清澈,聽起來很舒服。
尊敬的老師同學大家好,我是高三四班許之聲。
歲月無聲,新的生活入枝頭的嫩芽蓄勢萌發,對於我們來說,未來的每一天都是珍貴的。
我們懷抱著不同的夢想,踏著自己的人生節奏,讓自己努力的汗水結成沉甸甸的果實,讓自己的人生發光。
在此,我要感謝學校,感謝老師,感謝家長,感謝同學,感謝你們與我同在,感謝你們給予我的每一個幫助與支持,每一刻難忘與驚動!
最後,祝全校每一位同學學習進步,在立川寫下難忘詩篇,為學校、為我們自己譜寫驕傲!謝謝!
那時候高律沒有想過當初自己心裡的諷刺有多讓人難堪,當時他只覺得許之聲很裝,明明不喜歡卻要強顏歡笑,總是裝出一副溫潤如玉的書生模樣,虛偽。
現在想起來許之聲的那些笑容像刀子一樣落入他的心頭。
高律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當初一臉嘲諷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