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三章  姚廣孝的去處

  藍鬧在通航七年（1411年）擬旨修皇家百科全書，距今已經有七年之久。解縉送來已修好的書籍，都達到上萬本了。藍鬧想知道的是，解縉到底修了多少，離完本還差多少，故而召來姚廣孝和解縉而來問話。

  「臣參見殿下！」

  「臣參見殿下！」

  兩人齊齊跪拜。

  「兩位，愛卿快快請起，賜坐！」藍鬧對此兩人非常客氣。

  「謝皇上！」兩人起身後小心地桌上太監送來的凳子。「皇家百科全書修的怎麼樣了？」藍鬧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回殿下，皇家百科全書，十之八九都已經完成，現在正在整理各種細節，檢查和校對以前遺留下來的問題，臣預計再過三五個月就能完工。」姚廣孝回答到。

  「也就是說皇家百科全書主體已經完成了，都有那些呢？」藍鬧繼續問道。

  「啟稟殿下，這個問題臣清楚。」解縉搶著回答道。

  「好吧，那就你來說說皇家百科全書到底都有什麼。」其實解縉早就將修好的百科全書都送至藍鬧這裡，可惜藍鬧根本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翻閱整部著作。

  「啟稟殿下，現在已完成的字數達到1億7643萬餘字，概括了農耕，醫書，建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戲曲、四書五經，史記歷史，兵書著作，地理雜誌，書生教育、經商貨幣、機械製作、算術計算、刑律、以及各地民風，一共二十三類，分三百八十九項，共翻閱參考書籍七十四萬於冊。」解縉一一匯報。

  「地理雜誌部分是怎麼記載的？」藍鬧知道地圖的重要性，因此曾下令過，不惜代價一定要製作出一張完整而詳細的華夏地圖。並且給了嚴格的要求，必須在地圖上，找到對應的官道和村莊。

  「回稟殿下，地理雜誌部分，我嚴格地按照殿下的要求，對整個華夏地區。北至蒙古草原再走三千里，那裡根本就見不到一個人。東至倭海，包括倭省地界。西至亞國公封地亞城，南至南洋身毒。其中，山川河流，盡在地圖中顯現。光花費在勘測上所用的銀子達到兩千八百萬兩，占了整部書籍費用的三分之二。」解縉對地圖說的非常清楚，看樣子是真的花了精力去做了。

  「有了這張地圖，我想世人終於明白，天下有多大了吧！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知還敢開口否？」藍鬧一點都不在乎花了多少銀兩。

  「殿下乃是華夏數千年來，開拓疆土最大的君王。據我翻閱各種史料，得出一個結論。元朝最巔峰的時候，其疆土也沒有殿下的多。其中，倭省、南洋個島國、身毒等地，這些地方都是元不曾到過的地方。現在，殿下已經將她們納入自己疆域之內，並且派出官員進行實際控制。三皇五帝不說，秦皇漢武已經被殿下甩在身後了。臣翻閱史書，縱觀華夏帝皇，沒有一個能夠跟殿下相提並論的。」解縉的馬屁拍的有理有據。

  「我還年輕，不跟死人比較。」解縉的馬屁讓藍鬧都感到不好意思了，故而眯著嘴說到。

  「臣遵旨！」

  「百科全書最為重要的部分，農耕和醫書，一定要推廣。

  每個省府都將建立合適的圖書館，將那百科全書放置於聽說過之中，只要拿出官府登記的憑證之人，將有無條件借閱查看，萬不可帶出圖書館，如有需要允許抄書。同時，圖書館接受任何人捐獻自己的藏身，供世人閱覽，不做強求。」藍鬧提出一個新的概念圖書館，一個公開提供書籍的地方。

  皇家百科全書已經修成，藍鬧早就想到了建立圖書館，只是沒有合適的幾乎。現在皇家百科全書已經修建完畢，書修出來是給人看的，而不是束之高閣，因此藍鬧藉此機會下令新建圖書館。想必天下愛書之人，對於這一措施應該非常贊同。

  「老和尚書已經修成了，你的功勞不可沒，就在半個月前。我已經恕朱棣一脈無罪，送他們去的地方叫做澳洲。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這裡，我能留住你的人，卻留不住你的心。也罷，你也去澳洲。幫我跟他們說，我不怕他們，怕的是他們無能，丟了我華夏兒女的臉，面對一群土著，像攆狗一樣的被人家攆的到處跑。如果洪武帝在天有靈的話，看到他的兒子這麼窩囊，你說他會不會氣的活過來來了親自上陣。」藍鬧當著解縉的面，提起朱棣一脈。

  「貧僧謝地下，老衲明白了。」姚廣孝雖然幫了藍鬧做很多事情，自始至終從未承認自己是藍鬧的人，更不用是臣。他效忠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朱棣。

  「也罷，我個人贊助你一萬圓，給你當路費，不管你做什麼想什麼，你始終要記住生是華夏的人，死是華夏鬼，只要你對得起華夏，我對你既往不咎，走吧。」藍鬧看著姚廣孝說的清清楚楚。

  「貧僧謝殿下，就此告辭。」姚廣孝不等藍鬧開口，主動起身退出大殿謝縉一人。

  「好了，皇家百科全書的功勞都是你的，希望你。不要作死，朝廷之亂非你所想，你還是老老實實去做你的學問吧。」藍鬧之所以將解縉從內閣剝離出來，那是多年的觀察，知道他有學問，可惜他對政治太不敏感了，無意間說出的話都能給自己樹立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為別人的踏腳色。一個才子必須要有唯美的結局，特別是在歷史上留名的人。否則那就是朝廷的污點，自己已經將方孝孺流放了，至死不讓他回來。解縉就是藍鬧最後一片遮羞布，必須讓他完完美美走完一身。

  「謝殿下。」謝晉的嘴角已經微翹，內心的喜悅盡現在臉中。

  「等你將皇家百科全書正式完工之後，就是你封爵」藍鬧看著解縉說的清清楚楚。

  「謝殿下。」解縉美滋滋地走了。

  「啟稟殿下，皇后娘娘請你晚上一起進膳。」就在解縉走後外面值守太監進來說到。

  「好，讓她燒點家常菜，我不想吃芋頭御廚燒的，他們的菜太油膩了，清淡點。」藍鬧知道瑤兒叫自己用餐，就代表的是有事情，應該是那件事情已經拜託了。

  「遵旨！」

  自己將子女送到鄉下去是有用意的。此次親征奧斯曼帝國，雖然有八成多的把握，可不敢有其他意外發生。或者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的一切都有太多的意外，意外發生之前，自己必須要做好相應的措施。就好比建紅對自己的那一招，若非自己留有後手，誰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倘若自己發生意外，這個天下必定大亂。

  楊士奇能掌控朝廷，有藍玉在，外人短時間之內還動不了藍姓一脈。可惜到底是自己兒子坐上這個皇位，還是藍玉這個小兒子坐上皇位沒有人知道。不管是自己的弟弟還是自己的兒子，他們兩個年齡都不夠，藍玉年齡已高后果難料。

  藍鬧以之所以將他們送走秘密安排起來，就是為了發生意外。藍鬧做了最壞的打算，也是自己的底線。

  藍鬧一個人坐在大殿之中，想了很多。安排他們除了保命之外，還有另外的打算。皇宮大院的這些皇子皇孫們，他們根本不知道天下的真實性，不知道他們吃的東西從何而來。他們只會在書上聽先生說：水亦載舟，水亦覆舟。根本不知道水是為何物，老百姓為何將比作水？只有他們經歷民間的疾苦，面對民間的現實，只有了解民間之後，他們登上九五至尊之後，才不會被身邊的人所欺騙。藍鬧擔心的是，自己的兒子孫子登上皇位之後，會不會再出現一個王振，來一個土木堡事變？這是藍鬧想了很久的事情，就因為於此，所以讓他們去嘗試一下民間的疾苦，面對民間的現實。

  「皇上駕到——！」太監在門口高喊。

  「參見皇上！」

  「你們都下去吧」

  「殿下這麼早，東西還沒準備呢！」陳搖起來開口道。

  「一個人在大殿之中想了很多，閒著無聊，就過來找你談談。」在陳瑤的示意之下，陳瑤的貼身宮女也下去了，閣中只剩下藍鬧與陳瑤兩人。

  「安排的怎麼樣啊？」藍鬧開口到。

  「我已經將你12個皇子，9個公主全都送走了，藍蝶並除外。每個人的去處，只有我和他們的生母知道，整個宮中再無人員知道他們的去處，我已經將它記錄在這裡了。」陳瑤起身從打開箱子，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

  「背下來，然後燒掉，你給他們有留下證明身份的東西嗎？」藍鬧不想看，明顯不想插手此事。

  「有，每個人都有證明身份的東西。」陳瑤早有準備了。

  「很好，我這次前去奧斯曼，時間幾年我都不知道，三五年肯定不成。奧斯曼帝國沒這麼容易解決的，解決了奧斯曼帝國之後，我還要去西邊。等我回來。沒有十年，也有八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止。等他們真正的長大了，你告訴他們。

  世界很大，真的要到處看看。只有開闊了眼界，才能當好一個皇帝。」藍鬧已經開始考慮培養接班人了。

  「臣妾明白。」瑤兒被藍鬧拉著依附在懷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