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調查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拜訪一下他們。」楊榮簡單地回答到。

  楊榮的行蹤非常隱秘，知道他達到孟買的人不多。現在他到底在查什麼，除了楊榮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第二天，楊榮身穿普通衣物，身邊後跟著四位錦衣衛，走進一家不起眼的麵館之中。沒錯，這家看似平平無奇的麵館，其真正的面目，就是錦衣衛在孟買的一個據點。

  「老闆來碗陽春麵面，不要放蔥花。」楊榮坐下之後身邊的錦衣衛隊長開口了。

  「幾位客官一碗陽春麵，才八分而已，還不要蔥花，我怎麼算錢啊！」老闆回到。

  「既然算不錢，那就不用錢，白送我們怎麼樣。」楊榮身邊的錦衣衛隊長繼續回答道。

  「陽春麵四碗，不要錢。」麵館老闆高聲朝裡屋喊道，同時伸出右手，朝裡屋指了指。

  楊榮看了隊長一眼，見到隊長點點頭後，起身朝裡屋走去。穿過大廳，來到裡屋，見到三位正真拉麵的師傅。

  「客官，走錯了吧！吃麵在外面。」其中一位師傅開口道。

  「給！」隊長拿出自己的錦衣衛身份的令牌。

  那位師傅，接過令牌看了一眼後，來到一個柜子邊上，將柜子搬離開來，露出密道，看來柜子後面接連著一個密室。

  「請！」

  楊榮看了一眼對方沒有回話，而是從容不迫地走進密室。

  「參見楊大了。」密室之中，已經有三個陌生人坐著等候已久。

  「起來說話吧！」楊榮看著三位跪拜道，簡單的回了一句。

  「謝大人！」

  「我要知道最近一個月孟買的情況。」楊榮直接開問到。

  回楊大人，在二月初三，於長海召集了手下的八個掌柜。當晚，此八位掌柜一起，對名下的所有作坊負責人、店鋪負責人以及負責採購物資等各個總管進行了全面調查。他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瘋狂的調查。」其中的一位陌生人簡要地匯報到。

  「那你們對孟買的調查情況如何？」楊榮知道錦衣衛最為擅長的就是調查事情。

  「大人請過目，這裡面就是我們在孟買錦衣衛調查出來的結果。」左邊一人遞過一小冊。

  楊榮翻開錦衣衛遞來他們調查的消息，對比之後發現跟於長海給自己的案件相差無幾，由此可以證明於長海所言不假。可見於長海做得不錯，他的覺悟和警惕性都很高，並沒有在這些東西上拖泥帶水，夾帶私人感情。同時錦衣衛也對於長海和八個掌柜進行跟蹤調查，他們的日子過得的確奢侈，此外並無其他的事情，貪污夾私之事情都是下面的人所謂。

  當時，楊榮對於長海主動送上來的貪污情況，根本就不信，認為棄車保帥之計。現在錦衣衛提供的消息，楊榮不得不信，對比之下兩者進來相差無幾，那就證明於長海此人正如殿下所說的是忠心的。既然孟買沒有問題，那麼自己的重心就要轉移。

  「你們一切照舊，嚴格暗中調查孟買的情況，如有發現問題及時匯報。」楊榮孤身前來，唯一能用的就是錦衣衛了。

  「是！」

  楊榮離開店鋪之後，回到住所，召來於長海。

  「參見楊大了。」於長海又來了。

  「不要如此多禮。」楊榮上前一步，趕緊將於長海扶起。

  此時楊榮對待於長海態度嗎，跟昨天的態度完全根本不以完全不一樣了。

  「孟侯爺，我準備要離開孟買了，前往埃及。」

  「楊大了，怎麼這麼急？」其實於長海想說的是，不查自己啦？

  「孟侯爺你我千里迢迢來到海外，都是身負皇命，不敢懈怠。我現在跟你說一些話你要記住。，出發之前殿下告訴我。於長海他是絕對忠心的。可惜無法保證他手下是否忠心，所以就讓我前來全面調查。在我到了的第一天，也就是你我見面的第一刻，你就拿出了手下不法證據。說真的當晚我根本就不信，認為這只是你的棄車保帥之計。昨天我去見了一些人，他們告訴我，你所提供的東西不假，這樣子我就放心了。」楊榮說出實情。

  「多謝，大人信任。」於長海心中的石頭算是落地了，自己至少不被人懷疑。

  「我來這裡還有另外的目的，從現在開始你生存的軍事物資，由我來接受，並且受我監管。」楊榮直接拿下原本屬於鄭和的權力。

  「好！」於長海不敢多言，楊榮之敢這麼做，那必然是殿下的意思。

  「記住，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第一個就是配合郜夏子，確保兵工廠的生產。第二個就是，保質保量地生產殿下給你的訂單。」楊榮交代道。

  「大人請放心，這兩點我絕對親自處理，絕對做到萬無一失。」

  「還有，對我的行蹤不要聲張，就當做我沒有來過。你就好好做事，千萬不要辜負殿下對你的信任和重用。」楊榮囑咐道。

  「不會，絕對絕對不會。我曾經發過誓，生死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絕對不敢有一絲絲雜念。」於長海再次立誓道。

  楊榮離開了孟買，在此僅僅待了三天三夜。

  「郭大人，外面有一個自稱是楊榮的人求見。」郭水正在書房看書，得到下人前來匯報。

  「楊榮，我只知道內閣大臣楊榮，不知道誰也叫楊榮。帶他去大廳，等我看完這裡就去見一見。」郭水以為同名同姓之人，根本不知道來人真的是自己口中的內閣大臣楊榮。

  楊榮和四位錦衣衛一起，讓人引進到大廳。

  「客官，稍作喝杯茶水，我們老爺很快就來了。」下人送上幾杯熱茶，就自覺地下去了。

  「好茶，看來郭水在南洋日子過得很舒坦嘛。」揚龍坐在椅子上，自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這一喝不要緊，竟然喝了一個時辰。楊榮感覺不妙了，看來這個郭水不想見自己。

  「有人在嗎？」楊榮大聲吆喝到。

  「客官有什麼事嗎？」外面進來一人問到。

  「幫我傳一句話給你們郭大了，小小的禮部接待官竟然擺起譜來了。」

  「客官，這是怎麼說的呢？」來人聽出這是一句諷刺的話，自己怎麼可以跟老爺開口呢！

  「你就這樣說，你們的郭大人自有安排。」

  「好吧！客官稍等片刻。」那人不敢多言，只能退下。

  「郭大人，客廳里的客官，讓我給你傳句話。」

  「他說什麼了？」郭水一邊看著書，連頭都沒抬道。

  「小小的禮部接待官竟然擺起譜來了。」

  「他真的這樣說。」此時郭水傻眼了，來人竟然知道自己過去的身份。

  「他現在還在大廳嗎？」此時的郭水收起手中的書，繼續朝下人問到。

  「在。」

  郭水趕緊放下手中的書，跑了出去。一個轉彎就看到過大廳之中坐著的人。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此人竟然真的是內閣大臣楊榮。

  「微臣參見楊大人！」郭水上前，恭恭敬敬給楊榮行禮。

  「郭大人很忙啊，我都喝了一二三四五杯茶水了。」楊榮故意指著桌上，讓自己留下的茶杯說到。

  「楊大人了見諒，真的有太多了太多的商客想見我，想從我這裡撈些好處。只是楊大人為何來的毫無聲息？」郭水知道身為內閣大臣的楊榮是不能隨意離京。

  「我知道你的意思，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我有些話跟問你運河到底挖掘到什麼程度了？」楊榮來到愛剪輯，管理部隊後勤之外。藍鬧特地囑咐過，了解運河的情進展情況。

  「回楊大人的話，運河挖掘已經有了詳細的進度表。就在二月中旬，我已經向殿下發送的奏摺。我這裡還有奏摺存檔，我這就去拿給大人過目。」郭水急忙起身前往書房，拿自己給殿下奏摺的存檔。

  「大人請過目。」郭水遞上奏摺存檔。

  楊榮翻閱郭水提供的進度表，上面記載運河挖掘情況非常詳細。從開工起，每一階段做的什麼事情，都有詳細的描述。特別是最後一段，計劃的時間以及可能遇到的困難都一一描述。讓楊榮想不到是，最後的幾十里的距離，竟然計劃十七個月。

  「大人有所不知，運河的前期，都是沼澤地，開挖的淤泥，比較容易挖掘，還有一部是原先運河的舊址，挖掘起來也比較方便。剩下的幾十里距離，都是岩石地，挖掘進度非常慢，施工難度也非常高。現在有亞國公幫忙提供火藥實行爆破。進度比較快，否則十七個月都不夠。」郭水在一邊解釋到。

  「既然你們已經向殿下來匯報，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運河的進展情況，還是由你郭水負責。中午我就在你這裡用餐。隨後。我就啟程前往埃及。」楊榮主動開口留下用餐。

  「我立刻去準備，準備午宴，為大人接風洗塵。」面對楊榮主動開口用餐，讓郭水興奮不已。

  「不用了那麼麻煩了，你平常中午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不要為我搞特殊，郭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嗎？」楊榮笑眯眯地開口道。

  「明白。」

  就餐之後，楊榮並沒有讓郭水相送，並且留言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