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查辦

  如此龐大的戰役，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結束的。同時拿下奧斯曼帝國之後進入歐洲，那是一個更加複雜的過程。藍鬧必須親力親為，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自己。為了歐洲這一塊最為重要的戰略要地，藍鬧必須要有全面的布局，保證做到萬無一失。

  從親征奧斯曼帝國開始，到漢化歐洲，沒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做到的。自己長時間的離開楊士奇無法保證國內的穩定，那些被鎮壓的鬼魅魍魎必然會起來興風作浪，到那時候一切都很難預料。

  當初自己親征帖木兒的時候，有自己老爹藍玉坐鎮，由楊士奇等內閣輔助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老爹的身體越來越差，根本無法坐鎮，自己再次離開，選擇做選坐鎮之人一直困擾著自己。所以在自己離開之間，一定要將消除國內那些不穩定因素。那些商人有興風作浪的苗頭，是時候給他們整頓一番，讓他們收斂收斂。

  想到整頓社會，周志新乃是不二人選。宋有包拯，大中華有周志新，這是藍鬧的想法以期望的方向。

  「臣，參見殿下！」周志新跪拜在大殿之中。

  「周志新，這次招你而來，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叫你去辦，這件事情將會讓你得罪很多很多人啊，我希望你能做好。」藍鬧的開口，已經讓周志新沒有推辭的可能了。

  「食君之祿，為君分憂，這是臣的成本，請殿下明示。」周志新跪在地上，認認真真地開口。

  「好，起來說話吧！」

  「謝殿下。」周志新起來後，恭恭敬敬地低頭站在下面。

  「你管理商業糾紛案件多年。見過無數商業糾紛，那麼你說說，有多少糾紛是明顯故意的，而不是無意間發生的？」藍鬧開口問道。

  「回殿下，我整理案件，從中發現商人之間的糾紛有三種。第一種因為意外發生而無法履行合約，違約方並無主觀上的違約本意。還有一種，因價格變化，實際可以履行合約，卻主動不履行。生怕自己吃虧，他們選擇主動違約，保證自己的利益，他們寧願罰款，也不願意履行合約。剩下的就是，明知自己不可能履行合約，為了詐騙對方錢財，用來自己吃喝玩樂購。第一種有三成，第二種有六成，第三種也有一成。」周志新說出商業糾紛的三大類。

  「周志新你記住，第一類就按合約賠償，契約精神不可費。第二類，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而主動違約者，在按合約賠償之後，朝廷將徵收十倍罰款。第三類故意實施詐騙行為者，以詐騙罪論處，根據刑法從嚴處罰。」藍鬧讓周志新有底氣，做出明確的指示。

  現在商業機制逐漸完善，那麼這群害群之馬必須嚴厲的處罰，否則將會侵蝕商業體系。藍鬧要提前布局，否則受傷的還是朝廷。

  「周志新，我再給你一部分權利，當有官員參與商業糾紛之中，那麼這官員不論大小，皆由你負責。該殺的殺，該抓抓，該查辦的查辦，這一切必須按照朝廷的依據，倘若你擅自枉法，我絕對饒不了你。」藍鬧的話就是聖旨，聖旨就是律法，可以藍鬧已經做到言出法隨之地。

  「臣遵旨！」

  藍鬧手下有眾多的錦衣衛？他們收集眾多到下面的消息，知道哪個市場有市霸？哪個鄉村裡面有惡霸？還個衙門因權謀私？強買強賣擾亂市場秩序，這一切藍鬧掌握的八九不離十。現在是需要一個契機，需要一個運動將這些社會的蛀蟲給清除。

  商本逐利，無可厚非，商人之中有好的也有安分守己的，不能一棍打死。就是因為這種這群蛀蟲在，導致劣幣驅逐良幣，逼著那些原本遵紀守法的良好商人也變成變成了坑蒙拐騙之輩。

  「周志新，接下來我會對你改編，將你設置為司/法部，你擔任司/法部部長，並且皆任內閣。你將組織下屬衙門對各地的商場進行摸排調查。第一條調查的方向是，有沒有存在，圈養打手以武力方式保護自己的經驗場所，同時排擠其他同行。第二，強買強賣者。第三，以次充好。第四，就是你所說的詐騙。第五，官府公職人員有無參與其商業交易，以權謀私。」

  「臣遵旨！」周志新只能老老實實地答應。

  「為了方便你調查，我會派一部分錦衣衛配合你，他們手中有很多殿下，錦衣衛所調查出來的東西只能做參考，不能當做證據。另外定他們罪的證據，需要你司/法部的人去進行調查，明白嗎？」藍鬧一直忌憚錦衣衛，所以只能保守地使用，不能讓世人對錦衣衛，聞之色變。

  「臣明白了。」周志新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些不法分子是誰，臉上沒有刻著字，也許他是高高在上的官員，也許他是鼎鼎有名的富商，有可能他就是跟你稱兄道弟之人，甚至他就是你的親人。我讓你查這些人，不要考慮他是誰，他是做什麼的、有什麼背景，重要的是他有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有就給我拿下。如果拿不出他犯法的證據，絕對不能動他。」藍鬧直接下了命令，可以說已經有皇命在身，不管你是誰。

  「臣，遵旨！」

  「同時，我不希望冤枉兩個字，在你的手上出。這無法確定他的罪的時候，就認為他沒有罪。如果他有罪或者犯了法，你必須提供證據，而不是讓他提供證明自己無罪。寧可錯過十人，也不要冤枉一人。人之初，性本善，法律應該從善，不能從惡。」藍鬧灌輸先進的理念，因為知道這運動下來恐怕要死很多人。

  「臣遵旨。」周志新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得按照旨意辦事，不敢亂來。

  「多少年了，民間有句話叫做：民不跟官斗。但是我要告訴你，民是民，官是官，兩者是平等的。如果官犯了錯，民有權利上訴，在拿出證據的時候證明官員犯法，那麼不用任何懲罰。朝廷和我，都是鼓勵老百姓站出來指證哪些官員犯了法。」藍鬧知道想要抓這些蛀蟲，老百姓的基礎是關鍵，只有最底層的老百姓，才能清清楚楚地明白，誰是壞分子。

  「謝殿下厚愛，只要對方翻兩番，臣不管他是誰，一定秉公辦理，萬死不辭。」周子欣不傻，殿下都將話說到這裡了，他不能無動於衷。

  已經心裏面已經發下誓言，若無此生，只能以死相報。為殿下護法，為朝廷護法，為天下人護法。

  大宋有包拯，號稱包青天。大中華有你周志新，我希望你也能成為老百姓口中的周青天。」

  「臣，願效勞！願意成為周青天，為朝廷的法度，為殿下的法度，得罪任何人。」周志新正式表態。

  「我對你初步懷疑，可惜你一個人做不了多少事，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所以你要學著用人。天下事天下人做，你把舵帶好就可以了，我擔心的是你下面的人為了私慾，而害了你的一世英名。」藍鬧說出一個周志新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藍鬧知道周志新個人絕對沒有問題，可惜他只有一個人接觸了有限，所以更多的事情還是由下面人去做。能夠跟他接觸到的人也許受此影響，可是遠在十萬八千里的人，他們只是司/法部門下面的一個小小的辦案人員。他連周志新長得什麼樣子都不到，很難對其影響，如果他貪贓枉法呢？這就是藍鬧，像周志新叫過來，說這麼多話的原因。

  「殿下下屬公職人員總共有643人，這這些人有很大部分我都沒有見過，那怎麼樣能保證他們跟我一樣剛正不阿、不畏強權，也不會貪贓枉法。」周志新問出了到最大的難題。

  「看來你也知道，下面人你並不了解，這個真的很難解決，只能看其人品。所以我們要建立一個完整的制度，用制度來約束他。如果一個人鐵了心想犯法，誰都攔不住。但在犯法之後，利用制度的規則，讓我們及時發現，及時將這隻這隻害群之馬從我們的隊伍當中踢出去，保證我們隊伍的整潔性。磨刀不誤砍柴工，在調查別人之前，先給自己的隊伍制定規矩。樹立相對應的制度，保證自己隊伍的整潔性，這樣子才能有資格去調查別人。」周志新終於明白了殿下找自己談這麼多話的本質。

  「臣，明白了！」

  「很好，你終於明白我想說的什麼事情。你手下的公職人員收入不高，卻要面對那些商人，他們有大把大把銀子。花花世界，美食美酒難以抗拒，所以你要用制度來約束他們。如果違反了制度，就將他們踢出這個隊伍，重新招收能夠經得起誘惑的人。大浪淘沙，總會遇到剛正不阿的人。」藍鬧繼續說到。

  「臣想向殿下討個權利，制定一部專門針對司法公職人員的特殊律法。這個律法比起常人要嚴格，自己倘若犯法哪有臉面去調查別人是否犯法。」周志新自信地開口到。

  「准。你終於明白了，很好，我很開心。給你兩個月時間，在大年三十之前，我要你將這這部律法親自上交我之手。」藍鬧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周志新的請求。

  「謝殿下！」

  周志新兩隻眼睛充滿了神氣，充滿了自信。他真的遇到很多麻煩，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若非殿下給了自己明白的指示，很多事情自己根本辦不到。同時殿下還表達了一件事情，殿下已經在醞釀一場暴風雨，而自己就是這場暴風雨的主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