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恢復丞相制度

  「臣等慚愧！」楊士奇為首開口代表他們了。

  「楊榮，楊溥，你們二人也就比我大幾歲吧！為何這麼老成持重呢？我一直等著你們去革新，卻始終看不到任何的措施。一個楊士奇，就可以幫我搞定全部政務，那要你們內閣何用呢？」藍鬧一直都當楊士奇為宰相所用，幫自己打理政務。

  「殿下，臣愚鈍，請殿下明示！」楊溥和楊榮兩位，直接從椅子中下來，跪在藍鬧面前同時說到。

  「你們可知道奚瑋嗎？在我親征帖木兒的時候，他一直待在我身邊。在我回來的時候，又將他扔在廣東，到現在你們也只能看其書信，不見其人。他是一個帥才，只是鋒芒太露，讓他們磨練磨練。而你們，在我身邊太長了，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你們真的愚鈍的話，就不會坐上內閣位置了，要知道有多少雙眼，盯著你們的內閣位置。」藍鬧絲毫不顧他們兩個人的臉面，將話跳得明明白白。

  「殿下，我——！」

  「你不用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許，我在你們的位置，也是這麼做的，所以也不能怪你們。」藍鬧不等楊榮開口，直接堵了他的話。

  「宣旨，召王誠見駕！」

  很快，王誠匆匆而來。

  「臣，參見殿下！」王誠進入大殿之後，恭恭敬敬地行參拜之禮。

  「王誠，你起來說話，就不用坐了，就站在四位大人之間，回答我幾個問題。」

  「臣，遵旨！」

  「王誠我問題，朝廷的錢，從何而來。」

  「朝廷的錢來自於稅收。」王誠的回答非常簡單。

  「稅收之外，還有嗎？」藍鬧繼續問道。

  「印刷。」王誠繼續回答。

  「稅收，四位大人能懂。印刷四位大人，就不懂了，你要解釋一下，何為印刷。」藍鬧眯眯笑道。

  「我就用最簡單的方法解釋，洪武帝時期印製的大明寶鈔，這就是錢，它來自於印刷，四位大人能明白嗎？」王誠朝著四位說到。

  「大明寶鈔也只能緩一時之計，並非能長久。」黃觀提出反對的意見。

  「大明寶鈔所流通的範圍只是在大明，而是無節制地印刷。如果大明寶鈔流落到南洋，阿拉伯世界，請問一下大明寶鈔還會如此貶值嗎？」王誠將問題擴大了。

  「王誠我問你，朝廷可以強制國民使用自己印製的錢幣，非我國民他們能接受嗎？」楊榮提出自己的意見。

  「諸位大人有所不知，其銀票進入南洋，其實我們的艦隊進入南洋還要早。我們的商人將貨物帶到南洋，然後從南洋帶回黃金、瑪瑙、翡翠、玉石、珊瑚等各種名貴的東西。可是他們那邊也有聰明人，他們也會做生意，他們開著船隻，帶著真金白銀來我們這裡購買絲綢茶葉。朝廷已經下令，只有銀票才是合法流通的，所以他們只能先將真金白銀換成銀票。這麼一來，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帶著一些銀票回去。這個問題就說明了，我們的貨物有足夠的吸引力，可是他們還是心甘情願使用銀票。」王誠曾經也是一個大商人，知道商業之道。

  「我繼續給你補充一點，非洲西區以及阿拉伯地區，歐洲、奧斯曼地區，都沒有部隊駐紮。可是，於長海的在身毒生產的商品，已經遠銷到那些地方了。同時，也將銀票帶到那些地方。那些地方來的商隊，只能將他們的貨物換成銀票，再購買於長海的商品。他們根本就不擔心，手中的銀票成為一張廢紙。」藍鬧繼續說到，更遠地地方。

  「一件商品原材料一文錢，通過加工之後就可以賣到十文錢。九文錢就是利潤，也就是我們創造的財富。一塊地辛辛苦苦種一年，恐怕也就是一兩銀子的財富。比不上一架機器，一個月的甚至幾天創造的財富。幾年前一直讓陳燁發明蒸汽機，為的就是今天。我們能夠生產出其他地區生產不了的東西，所以才會有足夠的利潤。蒙古的鐵騎雖然踏到歐洲，可惜他們只是經過那裡，並不能真正擁有。現在我只用了兩招，第一招，讓讀書人去傳播漢文化，建立基礎。第二招，就用他們喜歡的商品，讓他們開開心心的接受我的統治。商品東西用久了，他們就會逐漸逐忘記了原來的文化。」藍鬧心平氣和地說道。

  「你跟你們說這些，因為接下來你們有事情要做了，鐵路的建設，軍用物資的備戰，將會刺激國內作坊大量出現。作坊興起的同時，給那些商人帶來了銀子，同時也提高了老百姓的收入，這些都是好事。好事之外，也會滋生出一些陰暗的東西，比如商會它就是一個問題。一個商人力量小，當眾多的商人聯合起來，它的力量就很大了。就好比一塊錢做不了什麼事情，當這個數字提升到十萬百萬的時候，它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絲綢商會讓我下令解散，因為我有藉口，可是其他的商會將給朝廷帶來不穩定因素。當這些商會發展成一個龐然大物之後，它就會影響到朝廷的決策，就好比原先的世家大族。」藍鬧非常忌憚那些商人抱團行為。

  「商商會建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對利潤的控制。多家同行會出現價格戰，你賣一塊錢，我就賣九毛，相互壓價。有了商會的存在，他們追求自己的利潤，會進行統一價格。最後影響的是這個社會，這個民生。你們要立法，要依法取締那些商人抱團行為。」藍鬧指得就是後世的反壟斷法。

  「有犯法的商人，也有遵紀守法的商人。違規的商人對他們實行高額罰款，商人逐利，那麼我們也從銀子下手銀子。對於那些視法律為無物的，公然對抗朝廷律法的，那麼只能痛下殺手，絕不手軟。」藍鬧要的就是一個完整的商業體系制度，否則也不一會讓王誠參與進來。

  商人逐利本無錯，可是為了利潤鋌而走險的比皆是，現在經過。周志新審判罰的商人多得是，坑蒙拐騙、以次充好也屢屢皆是，這就是商人最根本的劣性。

  商人也許有好人不能一棍子打死，但絕大部分人他的眼裡只有利益，只有銀子。什麼忠君愛國，那是扯淡。朝廷不能隨著性子對他們進行屠殺，要有依法可依。你犯了法，罰款甚至砍頭都說的過去，朝廷有朝廷的威嚴，藍鬧為何一直強調立法的根本。一個國家，必須要依法辦事，否則就亂套了。

  「殿下，我認為現在對商人所立的法還遠遠不夠。有些商人，一時糊塗犯了錯，我們也應該給予機會。朝廷應該，修建一部，關於商業的詳細律法，告訴天下商人，你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做錯了什麼，會受到什麼樣子的懲罰。」王誠提出自己建議。

  「王誠，我讓你主持立法，你能做到嗎？」藍鬧等的就是這一句。

  「能！」

  「好，王誠聽旨！」

  「微臣在！」

  「朕命令你，主持修建大中華第一部商業法。同時，調任你為內閣成員，並且暫時保留商部尚書之職。」

  「臣，遵旨！」

  「楊士奇，自從我親征帖木兒起，你一直管理朝政，對於天下官員的任用還算是合情合理，現在我任命你為，管理百姓民生大計，比如旱災、水災、天災人禍之時，以及對天下官員廉政瀆職考察，以及官員升遷調任之事，國庫的基本預算，也由你負責，你只管支出，不用官收入。對於國家的商業發展，你真的跟不上時代，跟不上節奏。把國庫收入的事情交給王誠，由他來做。我看，還是恢復丞相官銜，你就擔任丞相吧！」藍鬧知道楊士奇的能力，他的確不適合發展商業，那麼就讓他去做那些苦逼的事情。

  「同時我也把周志新給調出來，由他開始主持進行新一輪商業調查。那些人到底黑了朝廷多少銀子？我會讓他們吐出來。該殺的人需要殺一波了，這些年下來，他們也賺了足夠多的銀子。已經飄飄然了，不少官員都是座上賓，跟官員稱兄道弟。我可以捧他們，也可以打殺，你們要記住，商人永遠是商人，絕對不能上政治的舞台，不能跟官員稱兄道弟。」藍鬧將這些話說給楊士奇聽，因為他掌控著天下官員的升遷調動。

  「臣，遵旨！」

  楊士奇的城府，從來都是措手不及，不以事喜而喜，不以事悲而悲。不會因自己的權力增大而，沾沾自喜，也不會因為殿下的打壓，而誠惶誠恐。

  「楊榮、楊溥，你們兩個年齡比起王誠要小得多。雖然，朝廷只是，你們是老資格了，千萬不要倚老賣老。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夠給王誠做副手，認認真真地學習商道。朝廷的未來在商道，掌握商道者，才能治理天下。」藍鬧再一番敲打他們兩個，很明顯藍鬧對他們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