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報官

  扶起小二的隨從讓小二走後，一個箭步閃到剛才出腳的那人身邊，一把抓住衣襟單臂懸空，同時右手左右開弓，啪啪啪連續給他八個大耳刮子。八個耳光之後鬆了手，同時怒目其他三位，看到他們三個人不敢動手之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大舅哥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是招呼小二繼續上菜。

  「好好好好！」

  小二已經傻眼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身手之人。剛才的一幕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被絆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完蛋了，手中的鯉魚肯定完蛋了，自己這個月要白幹了，還要按老闆的罵，還要按掌柜的罵，誰知道魚被接住了，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更何況的是，對方還扇了那個人幾巴掌。

  這一切掌柜都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叫道：糟糕了，出大事情了。他雖然不認識這三位蒙古人，可認識挨打的那位。他爹是全國絲綢總商會，嘉興分會的會長。自自在在嘉興這地界上，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在官府和商界，都有其複雜的關係。他的公子被人扇幾個耳光，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雖然這些蒙古人身手很好，可惜強龍不壓地頭蛇，恐怕他們要吃虧了。

  「掌柜的在你店裡面被人打了，難道你都不出來說句出來說句話嗎？」那位二等的公子並沒有找大舅哥發貨，而是找了掌柜的麻煩。他們也被那人的身手給嚇到了，挨打的那位想發作，被旁邊之人給攔住了。他們知道，就是自己四個人一起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忍下了，故而向掌柜發作。

  「錢公子，事情我已經看到了，要不我們就報官吧，官府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掌柜的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好，就依你的報官，我倒要看看官府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當眾行兇大人，還有沒有王法？我看今年的年就在牢裡面過。」對方也不是一個狂妄的人，知道對方兩個保鏢身手不凡，自己四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順著掌柜的話借坡下驢。反正以自己父親找嘉興的影響力，官府還是幫自己的。

  掌柜的另外小二趕緊跑到衙門去報關，同時也故意大聲喊話。提醒蒙古人趕快走，可惜那三個蒙古人仿佛沒聽見似的，紋絲不動，反而拿起筷子開始品嘗剛上桌的紅燒鯉魚。

  「來壺酒吧，你們這裡有什麼酒？」大舅哥不但不走，反而開口開口向小兒要酒。

  掌柜示意在一邊的小二：「給他上一壺劍南春，就跟他說，這壺酒是我們店裡送的。」掌柜也知道這事情，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店多多少少有點責任。

  「客官酒我給你送來了，掌柜的說，這壺酒就是小店送你的。」官府的大概在一刻鐘之後才會到。小二來到身邊，低聲的說一句。

  謝謝啦，剛才點了菜，繼續上來，天塌下來長人頂著，大舅哥根本就不怕事。

  「好，我明白了。」小二回到掌柜身邊，站起來放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回到後面。

  此時的寧靜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旁邊的食客都看出了味道，他們紛紛加快用餐，準備在衙役趕來之前離開飯店，離開這個遠離是非之地。倒也有不少人想留下來看熱鬧，到底這些這幾個蒙古人會怎麼處理？

  大舅哥喝了半壺酒的時候，衙役也趕到了，菜已經上完了，擺滿了一桌，放著酒也喝了好幾杯了。

  衙役進入店中，大聲吆喝道：「何人報官？」

  「張捕頭，我被人打了，你看我的臉，被他打了八個耳光，你說怎麼辦？」那人站起來，指著大舅哥說到。

  這位錢家大公子在嘉興地界，地區地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老頭自然認識，甚至還跟他吃過飯呢。

  「有人證嗎？」

  「在場的都是認證，你可以隨便問一問。」衙役來了之後，錢公子的底氣也足了。

  「這個客官，他說的有問題嗎？」張捕頭走到大舅哥身邊問道。

  「八個耳光，是我讓打的。」大舅哥連筷子都沒有放下，一邊夾著菜，一邊回答。

  「大膽！」

  「噗嗤——！」

  大舅哥的舉動完全激怒了衙役，伸手就想捉拿，可是就在他即將要接觸到對方時。突然眼前一黑，然後自己就躺在地上了。

  「誰偷襲我？」

  「不是什麼人，你都可以隨便碰的。其後果，別說你承擔不起，就是你的知府也不行。他為什麼挨打，你調查過了嗎？」大舅哥轉過身體，朝著剛剛起來的衙役說到。

  「你是誰？」

  「我是誰，說了你也不知道。去見一見，你們的知府大人吧！」大舅哥主動提出去衙門。

  大舅哥的臉色沒絲毫沒有變化，而是盯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張捕頭。張捕頭爬起來後，示意他們收起佩刀，就在因為他剛剛，感受一股股冰冷的殺意。這些捕頭都是上過戰場立過戰功的獲得官銜之人，退伍後回到原籍，進入衙役系統，也算是吃上皇糧了。他們幾個也明白，眼前的三位不是一般的主，其手上有著真功夫。

  「你想見我們的知府老爺，倒也不是不可以，是我去請知府老爺來這裡，還是你們三個跟我去衙門中面見面？」張捕頭明白了，自己哥三人，是拿不下對方了，只能叫人了。

  「我無所謂，只怕是進了衙門倒是容易，出衙門可就難了，你要想清楚。」大舅哥轉過身子，繼續吃菜道。

  「你趕快回去通知隊長，將這裡的事情向其報告。」張捕頭轉身朝一位衙役交代。

  「嗯！」那人轉身就走。

  「錢公子，對方打你他也承認了。那我想知道，他們總不會平白無故地，走過來就跟你是扇你耳光吧，。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知府大人來了之後我也好交代，你說是不是？」張捕頭明白，等隊長趕到，也需要一點時間。現在，有必須要將這三人穩住。

  「倒沒什麼事情，我哥幾個在這裡吃飯，看到幾隻臭蟲，隨便罵了幾句而已。」錢公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罵他們了？然後他們就打人，對不？」張捕頭接下來繼續詢問。

  「對呀，沒錯。罵人也不犯法，刑律明文規定，打人者入獄五至十天，可沒有說罵人要入獄的。錢張公子玩起了文字遊戲。他說的也沒錯，按律法來講，罵人還真的不犯法。打人就不一樣，證據確鑿之下，當事人追究下，還真的要坐牢幾天。

  張捕頭其實也明白了，看樣子是這幾個公子喝了點酒，看到外鄉人，特別是蒙古人韃子。不知道咋的抽風了，應該是說了幾句難聽的，激怒了對方。這個事情其實也好辦，按照律法來講，錢公子他們幾個，因為罵人將會被呵斥幾句。而這三個人啊，特別是動手之人，恐怕要坐幾天牢了，還有剛剛襲擊自己的人，那罪名就大了，恐怕要做一兩年牢。

  「這位朋友，你覺得今天的事情怎麼處理呢？要是我說你打了，向他們道個歉，賠償點銀子，就這麼算吧！」張捕頭開始做思想工作。

  沒等大舅哥反應，錢公子首先叫起來了：「我不差銀子，打人犯法，刑律明明規定，你就把他抓進去，關上五天，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很明顯，錢公子，沒有選擇妥協。

  「這位兄弟，出門在外要改改脾氣，這裡是大中華時代，而不是元朝，你們蒙古人的輝煌已經不復往前了。看你們也像是做生意的，和氣生財都不懂嗎？既然你們動了手，對方也對方也不寬恕，也不妥協，那我只能公事公辦了。」張捕頭一直克制著自己，要事普通老百姓，早就鐵索上手了，那會跟他們稱兄道弟的。

  張捕頭知道自己真的無法得罪這位錢公子，那麼只能讓這位陌生人倒霉了，打人最少關五天，襲擊自己最起碼要一年半載。

  在自己之所以跟他們說好話，那是因為就靠三個自己，還真的拿不下他們。生怕他們跑路了，所以一直在拖延，拖到自己的人馬來到了之後，自己也不會跟他客氣了。功夫再好，有子彈快嗎？等火槍隊一到，架火槍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錯了。

  半個時辰左右，嘉興知府倒沒有來，來的是一大堆人馬，有幾十個人，而且每個人都背著一柄長槍。

  「張秒，到底怎麼回事？」為首的進來看到張妙先問道。

  「報告秦隊長，這三個蒙古人襲擊了錢公子，打了他幾個耳光，同時又襲擊了我。」此時的張捕頭不再委曲求全，開始對付大舅哥三人了，完全沒有剛才那麼好說話樣子。

  「來人，將他帶回衙門。」秦隊長向外面的火槍隊招手，根本就不容對方開口解釋。

  「看來你們還是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裡，原本讓你們知府來，是為你們好。既然你們這樣子找死，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大舅哥突然一個動作。

  「啪！」

  突然一聲槍響，那位錢公子的大腿中了一槍，鮮血直往矛。同時，另一個隨從已經將火槍指在剛剛到來的隊長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