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  坐火車

  「派人跟著不要太明顯，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幫他兜底就成了。讓跟隨的人多帶點銀票，我擔心他沒錢付帳。」藍鬧朝前來匯報的錦衣衛下達旨意。

  今年的清帳沒有什麼波瀾，重點預算就在藍鬧的援助計劃。這對整個朝廷來說，不是一筆簡單的消耗，甚至可以說對國家的影響非常大。涉及到整個民生建設，雖然都是最簡單、最基本的東西。問題是數量太大了，總額就大了。眾朝臣都不明白，殿下為何這麼。臣不敢議君，他們敢想而不敢問，只能默默的執行藍鬧的旨意。

  「嘟——嘟——嘟——！」

  「老闆，火車要開車了，你們趕緊去檢票。」售賣員提醒到。

  火車發出氣鳴聲，代表著火車就要開車了。大舅哥得到那名售貨員的指點，火車就要開車了，三人離開香菸店鋪。大舅哥從售貨員那裡得知，這趟開往嘉興的火車大概需要一個半時辰才能到達。也就是說途中的時間不短，售賣員建議買點零食打發上空閒的時間。

  大舅哥指示隨從，去不遠處買了花生、瓜子、甘蔗，還有其他的水果。

  「你好，請出示車票。」大舅哥來到檢票處時，被人攔下了。

  「給！」隨從拿出三張車票遞過去。

  「客官，你們是一等車，一等車廂請往那邊走。」檢票員看了車票之後，非常有禮貌的為他們指引方向。

  一等車廂可以坐8個人，比起二等車廂坐16個人，就多了一半的空間。三等車廂坐32個，那就顯得非常擁擠了，好在價格便宜多了。

  一等車廂，每個人的位置是獨立的，也就是說不可能不會跟別人並排。八個位置，分左右兩排，全都靠窗，中間留出過道。。也就是說，無論買了什麼樣的車票，肯定是靠窗可以欣賞欣賞窗外的景色。同時空間非常大，座位前面還有一張桌子可以供旅客放東西。

  在大舅哥登車後，看到兩個人已經入座自己，他們看到自己只是眼神上的交流，並無其他。大舅哥也沒有想過什麼，安安靜靜的坐下。

  「東家，吃甘蔗吧！」隨從坐下之後拿出甘蔗遞過去。

  「挺甜的，這這些甘蔗多少錢？？」

  「15文。」

  「15文？。」

  「嗯！」

  「那這些瓜子，花生呢？」大舅哥繼續問道。

  「一大包瓜子十文，一大包花生，也是十文。」

  「這個價格不貴呀，按理說這火車站東西會貴許多，這到底怎麼回事？」大舅哥剛剛從在內城詢問過價格，現在來到火車站購買東西之後發現價格竟然便宜了。

  「東家，我買了幾個燒餅，還帶肉的，也不貴。不帶肉的10文，帶肉的20文。」隨從拿出三個燒餅，巴掌大的燒餅。

  「這物價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我剛才問的地方為什麼這麼貴？一串糖葫蘆要30文，一碗麵要100文，這一個燒餅還加肉的才20文，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大舅哥感覺很茫然。

  「這位朋友，你們是從內城來的吧？」就在此時，隔壁的一位一位年一位年輕人開口了。

  「是啊，在那裡，一串糖葫蘆要30文，為什麼到了火車站東西反而便宜了？」大舅哥也不見生，接下對方的話語。

  「因為內城沒有人氣，東西太貴了，消費不起。內層的房租是外城的五倍。」

  「內城的房租比外層要貴五倍，這怎麼可怎麼回事啊？」大舅哥完全搞不明白了。

  「內城那可是天子腳下，身邊都是王公大臣，否則就是超級有錢的富豪。他們將房價推得這麼高，誰都沒有辦法，誰敢在內城開一家店鋪能維持下去，都是牛逼的不得了。說實在的，內城的這些店鋪沒有一家是賺錢的，所賺全都是交了房租啦。」對方也不簡單知道一些情況。

  「這位兄台怎麼稱呼？我姓李名建國。大舅哥開始自我介紹，並且拿出上輩子的名字，來偽裝自己。

  「巧了，我也姓李，我叫少華，李少華，杭州人，準備回杭州過年。」

  「我其實不是這邊的，我是北方西域的，在北方西域做生意，一直在北方。快過年了，回來走走親戚，看看朋友，主要是來要帳的，我來這裡一趟不容易啊。」大舅哥的外貌改變不了，只能承認自己是西域人。

  「差不多，快過年嘛，都是朋友做生意的。年關到了，是最忙的送，該送禮的送禮，該收帳的收帳。今年早點，本來我都是大年三十才啟程。」對方明白大舅哥的意思。

  「你說內城的房子這麼貴，那些當官的有這麼高的俸祿嗎？」大舅哥想弄清楚藍鬧手下的俸祿情況。

  「讓你說笑了，當官的俸祿雖然不錯，要是讓他們一口氣拿出銀子買下房屋，那是不可能的。當初殿下從北平遷移到上海的時候，就給那些當官的開出了一個政策，房子先給你們住，每然後一個月付一部分，當然房子的總數會加上利息給平均分攤到每個月。要知道在內城稍微大一點的房子都要上萬兩銀子，你說讓一個當官的一下子拿出上萬兩銀子，除非他是貪官，否則是不可能的。其實每個月只要花費百來兩，分個十年左右就能還清，所以當官的也算有房子住。現在的當官可不比以前了，自從殿下下令人人平等，所謂的婢女啊，奴僕啊，這些東西都不存在嘍，除非你很有錢，很有錢，他們在作坊打工，一個月能賺好幾兩銀子。給他做傭人，你起不可能比作坊里要少吧，現在一般官員家裡面用不起傭人了。就算是一品大員家裡面頂多也就一個管家，一兩個傭人，其他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傭人給你使喚。」

  「殿下的這種政策，我還真的第一次聽到。」按揭方式對大舅哥來說非常陌生，完全不理解？

  「內城的房價是按照面積算的，一平方尺需要銀子是五十兩，你買的面積大就貴，面積小就便宜一點。一家四口人，最起碼也得要200平方尺，這樣一來的話，就得那麼一萬兩銀子了，所以說對內城不可能有平民百姓。內城要麼是當官的，要麼就是做大生意的。打工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內城有房子的，他們都是在內城打工，下班了後會去到外城休息。所以說內城的東西就是一個字，貴，貴的離譜。在內層吃一頓正常的飯，跑到外城也就是十里地左右，夠吃上五六頓了。」對方開始解釋內城為什麼物價這麼貴的原因。

  「啊，朋友，，內外城也就差那麼十里地左右，怎麼東西感覺就仿佛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大舅哥還是不明白，這個到底為什麼。

  「外城，也就這近一兩年時間發展起來的。殿下弄出了火車站，同時在外面建設了大量的作坊。有了作坊就得用人，用了人之後，人就多了起來。在作坊里上班的人多了，他們也要吃喝，對不對？所以有人就弄小賣鋪，無論是賣燒餅還是開個麵館，有人吃他就有的賺，有的賺的話，就生存下來了。然後從嘉興蘇州附近的人趕過來，他們就在外出留下了，那內城不用想去了。然後他們就在外城紮根。好在沈萬三給他們一個機會，這些的土地都是被沈萬三的買走了，然後他就蓋了一個廉價的房子。租給那些人也不貴，就是說在這裡打工的肯定都是單身的，頂多也就是兩夫妻，就算小一點也能下擠一擠，一個月大概就是說二三兩銀子，就算大一點的，也不會超過五兩銀子。就這樣子，一兩年時間就發展這樣子的規模。

  「內城的東西比火車站的貴多了，為什麼他們不跑到內城去賣呢？」大酒鬼有點奇怪，按照內城的物價，火車站賣十文的燒餅放到內存賣個30文絕對沒有問題。

  「兄弟啊！你說的沒錯，可是在內城誰會吃燒餅呢？人家都是大富大貴之人，會吃這些燒餅嗎？」對方的反問，讓大舅哥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看這火車站小販很多哎，他們真的不用種田，就靠這些賣點東西就能養活一家嗎？」大舅哥的官員真的無法扭轉小商小販的工作。

  「兄弟，別看這些小商小販，他們的收益高著呢。別的不說，賣那烤地瓜的成本也就一兩文，賣個十來文，你說利潤多高啊。地瓜也挺甜的，吃的人也多，還有賣那個，烤土豆的，，像他們成本很太低啦，成本低利潤就高，再加上這些旅客坐火車，肚子肯定要餓的呀，肯定要吃的呀，要麼家裡準備好帶出來，否則只能買。」

  「朋友說的有道理，來抽根煙吧。」大舅哥拿出那包金煙，拆開後抽出一支遞過去。

  「金煙，五兩銀子一包。這金煙，我還是抽第二根啊。」對方也感慨，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衣著氣質，各方面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