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調查（二

  「我不在的幾天裡，你們查出什麼了？」紀剛回來後，當即召集隊員詢問。

  「隊長，我們根據歐洲人交代的地方，找到黑市，並且去聯繫，還真的找到一個人，他說可以提供菸草，只是去年的貨已經賣光了。」

  「能夠提供菸草之人的身份調查過，調查清楚嗎？」

  「隊長，我們查不到那個人消息。在黑市里專門做介紹生意的人說，提供菸草之人，一年出現一次，也就是一天時間。其他時間，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消息。」隊員回答到。

  「黑市竟然查不到他的信息，那麼這個黑市還有必要存在嗎？傳話之下去，三天之內得不到他的消息，黑市殺無赦。」紀剛本就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現在他有足夠的理由去殺戮。

  就在紀剛回歸之後，於昌海也動身了。在動身之前，他寫了一封信給郭水，讓他一定把關任何流向任何歐洲的貨物，他的菸草出了問題。

  於長海回到帶著人回到東部毛岩山菸草種植園區。這裡有8000畝的種植面積，一畝菸草可以收穫200斤的新鮮菸草，一年可以收穫13萬斤的成品菸草。一斤成品菸草，可以生產一千支香菸，也就是5條香菸。13萬斤成品菸草，可以生產65萬條香菸。以平均數來計算，八個種植園區，也就是520萬條香菸。520萬條香菸，要知道光南洋就由500萬菸民，一人一年一條煙，根本不夠。於長海知道，東部毛岩山菸草種植園區，從自己手中出去的香菸，一年足足有兩千萬條，包括提供部隊的提供香菸。現在，殿下要販賣國內，那香菸將遠遠不夠，所以自己著急開闢新的種植園區。

  東部毛岩山菸草種植園區，10個人負責一百畝的種植面積，這個不包括管理人員。最基層的種植人員，都是原來的居民，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大山之中，可以說與世隔絕。因此，於長海也不擔心，他們會將菸草偷偷地流出去。

  在基層的種植人員之外，每一千畝有三名技術員指導種植，同時還有兩名各種負責人，檢驗菸草的品質。在技術員和負責人之外，還有一名園長，三名副園長。

  基層的種植人員，是沒有權利自由出入種植園區的。只有，外來的技術員和負責人，以及正副園長，一共四十三人，可以自由出入。於長海認為，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四十三人之中。

  「林師傅，今年播種菸草準備的怎麼樣了？」漁場還找來園長老林問到。

  「東家，出了什麼事情啦？」園長老林答非所問

  「沒什麼事情，反正閒也是閒著，我就過來看看。」於長海故意打草驚蛇，然後在暗中觀察到底哪些人參與了此事，試探林園長是不是參與人。

  於長海將話說到一半，然後又走開了，留下林園長一個人在那裡。於長海並沒有走，帶著各種禮品，還是親自走到種植人員住所，跟那人去交談，去交流。

  「老人家，過年好啊！我們是你們的東家，來看你們了，你們辛苦了！」於長海帶著糖果罐頭，還有其他東西，遞給一位陌生的老頭。

  「東家好，客氣了！」老頭笑呵呵地接過東西。

  「你們不抽菸啊？」於長海故意問到。

  「我們不能抽菸，雖然我們種植菸草，可是上面交代過了，我們一片葉子都不能有，萬一發現了就要嚴重的罰款，嚴重了還要砍頭！」老人家如實回答。

  「這個我知道，那些丟在田地里不要的菸草葉子呢？」於長海還故意提起那些被丟棄在田裡的菸草葉子。

  「也不行，我們每次從田裡回來，都有人檢查的。特別是，菸草成熟之計，檢查的人特別嚴格。」老漢人回答道。

  「哦！」於長海點點頭道。

  調查一天，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消息，於長海回到自己房間，已經很遲了。此時，敲門聲響了，

  「誰？」於長海感到奇怪。

  「東家是我老林。」今天找過談話的林園長在外說到。

  「老林，這麼晚了，什麼事情嗎？」於長海感到奇怪，已經深夜了，老林主動前來，這就有問題。

  「東家，我想到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一說。」

  「行，你進來吧！」

  於長海朝自己的保鏢使了眼神，示意他去開門。

  「老林，有什麼話就說吧，也不早了。」於長海看了老林一眼後平靜的說道。

  「東家，我知道你這次前來肯定有事情，因為現在既不是菸草收成時間，也不是菸草播種時間，更不是菸草晾制時間。雖然你什麼都不說，但我感覺你有事情，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林園長說的非常誠懇。

  「林園長，你說的沒錯，我來這裡的確有事情，而且非常重要，並且你也在我懷疑之內，你能向我保證你絕對沒有參與嗎，這查出來是要掉腦袋的。」於長海盯著老林，一字一字地說道。

  「東家到底發生了事情，我可是安分守己一輩子，沒有什麼過差錯。」林園長開始表白自己的清白。

  「我就告訴你，香菸稽查隊的紀剛歐洲人的船上查獲一船未加工的菸草。而菸草的來源，就是東部毛岩山。」於長海開始投石問路了。

  「啊，有這件事，竟然有這種事情？」林園長大吃一驚地說道。

  「我拿這些菸草去找製作香菸的師傅問過了，他們確定那些菸草就來自你負責的毛岩山。」於長海再次確認道。

  「不可能啊，從田裡面收割道運輸，然後晾乾，再送入香菸製造廠切成菸絲到包裝加工。這些流程都記載的清清楚楚的，沒有絕對不可能流傳出去的。每一筆帳目都經過三個人核實的。我知道這是殿下定下來的規矩，我從來不敢馬虎，那是要掉腦袋的。」老林說的非常誠懇，也很激動。

  「你剛才說了，從田裡收割，然後運輸紙，加工晾乾再切成絲。沒錯，這些流程是沒有問題，但你卻忽略了一樣事情，那就是田裡面被丟棄的菸草葉子。」於長海再次提出問題的核心。

  「被丟棄的一張葉子？」林園長遲疑了。

  「沒錯，我帶來了菸草，你看一下。你你是懂菸草之人，這些菸草到底是什麼品質？是否是被丟棄了菸草？」於長海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裡邊拿出一小盒菸草遞給林園長，讓他自己過目。林園長對菸草是非常熟悉的，從種植開始，到收成，再到加工，他都清楚。

  「東家這些菸草如此差的質量，還真的像是被丟棄了的。」林園長拿著手上的菸草說道。

  「菸草稽查隊查獲了未加工的菸草整整一船，一船菸草，你可知道能製作多少香菸？價值多少銀子？你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於長海開始算帳了。

  「東家菸草收成之時，對那些種植戶，查的非常嚴格，參與之人都是負責人。能夠下手撿田地之中，被遺棄的菸草之人，再加上能帶出去的人。只有能夠隨意出去而不被查獲的人，也就這各個技術員和負責人，以及包括我在內的幾位園長。你說怎麼調查，我配合你！」林園長當即表態。

  「林園長，其實我也不想說，我也不想查，我一直等香菸稽查隊那邊的消息，只要他那邊查出來，然後由那邊的人去指證我們這邊的人，那麼我就可以將那些參與之人，只能交給紀剛，由他去處理，這樣子我的手就不沾血，你說呢？」余昌海能夠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能遇下能掌握這麼多的物資，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東家，我認為我們還要主動調查，主動將這些人交出去，以證明變他們犯的錯，不關我們的事。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殿下的聖旨在每個種植園區都放著，這是抗旨不尊，那是要滅九族的呀。」老人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也想自保。

  「那好吧，那我就先調查一番，選時不如撞時，你去發緊急集號令，讓他們全都來到我房間。」

  「是！」林園長應答的乾乾脆脆。

  「你跟上去看給我盯著，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向我匯報。」就在林園長走後，於滄海示意一個保鏢去跟蹤林園長，看看老人是否參與了，甚至說是主謀者。

  當江那幾十個可以自由出入種植園區的人聚集一起之後，那已經過了半夜，於滄海出現了，並且讓自己的保鏢弄了無數個火把，將眾人照的清清楚楚。

  「大過年的，又是三更半夜將你們集合起來，還真的有事情。在你們這一個種植園區出了一個天大的事情，有人私底下偷賣未加工的菸草。你們每個人都知道，皇上對每個種植園區，都下過聖旨，敢食指偷賣菸草者，處於極刑。你們之中的某些人，抗旨不遵，那是要滅九族的。今天晚上我就是來跟你們說這件事情，誰做的自己主動站出來，不要連累無辜之人。如果，殿下要過問此事，你們一個人都跑不了。」於張海看著他們說到，並且嚇唬到。

  於長海借著火把將這些人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的臉色各有不同，有人緊張，有著奇怪，更有的人害怕，同時很多人在看別人的眼色。這一切盡顯於長海的眼裡，同時也鎖定了幾個目標，找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