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調查（一）

  「隊長，他們說要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他們才交代問題。」翻譯朝紀剛開口道。

  「笑話，都到了我這裡，還想談條件。那你就向他們介紹那邊放著的刑具，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一一給他們試上一遍，讓他們明白那些刑具是怎麼用的，用了之後有什麼滋味。」紀剛一點都不著急，明白審問犯人其實更需要耐心。

  當翻譯將紀綱的話如實翻譯之後，對面的金髮歐洲人露出恐懼的表情，開始叫叫喊。

  「他在做什麼？」紀剛朝著翻譯問道。

  「他說不能刑訊逼供。」翻譯也感覺到好笑，眼前的金髮人，怎麼會如此幼稚。

  「來人，先拔了他的指甲！」紀剛輕輕鬆鬆做出指示。

  「好嘞！」紀剛的那些手下，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各個都是審訊高手。

  「啊——！」

  「#%……&**（*&……）」

  「大人，他在求饒，並且願意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才拔下一片指甲，翻譯就開口了。

  「就是說嘛，何必這麼麻煩。求饒就不必了，只要坦實交代，我不會殺他們，至少現在不會。至於以後能否活命，那得聽從天命！」在紀剛示意下，其手下還是繼續扒掉一隻手的全部指甲。將滿手鮮血的他，扔回牢房，再從中帶出一個。

  這群歐洲人只是普通的商人，漂洋過海來南洋只是為了發財，雖然為了追求利潤敢於玩命，可從來沒有見過紀剛這種的審訊方法。當他們被關起來的時候，已經嚇破了膽。紀剛帶來審訊工具，當著其他的人面，扒掉一隻手的指甲，已經讓他們所有人崩潰了。接下來的審問就非常順利，他們如實說出未加工菸草的來源。

  紀剛知道，這些人還有用，同時自己得到想要的信息，也沒必要繼續折磨他們，只是將他們關起來，並且給了一點點相應的治療，因為現在的他們還不能死。

  「通知下去，讓所有隊員全部歸位。從現在開始，一天十二個時辰執勤，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必須全部拿下。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紀剛下達了最嚴厲的命令，因為它要去定去找於長海，這裡的事情只能交給他們了。

  紀剛來到孟買，跟於長海面對面坐著，並無第三人存在。紀剛將自己繳獲未加工的菸草放在於長海面前時，於長海傻眼，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些加工菸草從何而來。」於長海嚴肅地地問道。

  「是從一群歐洲人的船上獲得的，他們想把這些未加工的菸草帶回歐洲。」紀剛平靜地開口道。

  「對於這未加工的菸草，你了解了多少？請真實相告。」於長海感覺問題不妙了，看著紀剛焦急地問道。

  「我審問過那群歐洲人，他們交代這些菸草來自於南洋的一個黑市，應該是有人偷偷帶出來售賣的，時間緊迫，其他的我也不知道。」紀剛沒有絲毫隱瞞。

  於長海沉默了，他知道這個責任自己必須承擔，現在還好，及時發現問題，沒有釀成更加重大的後果。

  「我們一定要找出是誰在偷賣，他是從哪裡獲得這些未加工的菸草。」於長海沉默了一會後，朝紀剛說到。

  「這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一經查獲就急匆匆的來找你。我們都是為殿下做事，你我都清楚香菸的重要性，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現在殿下又在國內開通香菸販賣，萬一國內出現其他香菸流通，將會影響到殿下的計劃，到時候你我脫不了干係。」紀剛開口道。

  「紀大人說對，只是我看這個菸草總感覺到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我去找製作香菸的匠師來看看，這菸草到底有什麼不同。」於長海只是負責菸草的種植和加工，對菸草還是不太了解，只有那些專門加工香菸的匠師們才會清楚菸草的情況。

  在於長海的安排下，四名專門製作香菸的匠師前來，讓他們檢查這些菸草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東家，你說的就是這些菸草嗎？」其中一位匠師拿起於長海前面的那些菸草。

  「對，就是這些，龐師傅你能看出什麼問題嗎？」於長海問道。

  那位龐師傅，拿起幾片菸草，自己留下片，將剩下的菸草遞給其他三個。

  四位菸草師傅拿起菸草仔細檢查，用手摸，並且時不時地放在鼻子邊上聞，結果四個人同時露出奇怪的表情。

  「東家，這些菸草從何而來？」龐師傅開口問道。

  「龐師傅，不要問這些菸草從何而來，你就說說對這些菸草的判斷到底怎麼樣？我總感覺到有些問題，可找不到問題在哪裡？」於長海拒絕了龐師傅的提問。

  「東家，那我就直言了。我認為這些菸草應該是，被我們被種植的人，在收穫新鮮菸草的時候所丟棄了菸草。東家有所不知，新鮮的菸草其實跟菜地的菜葉是一樣的。在收穫新鮮菸草的時候，那些人會把一些不好的菸草葉子直接丟棄？比如說，枯黃的、有蟲子的，各方因為各種原因直接丟在地里，就像那菜地菜葉丟棄在田裡一樣道理。」龐師傅說出自己的判斷，並且得到其他三位的一致認可。

  「你是說這些東西都是在收穫的時候被人丟棄的菸草？」於長海追問道。

  「對，沒錯。」龐師傅非常肯定道。

  「你們幫再幫分析一下，這些菸草出自哪裡？是哪個區域種植的？」於長海再次追問。

  「東家，我們種植菸草一共分為八大類，每個區域種植一類菸草。三十七品種，分別種植在八個區域之中。這些這裡裝的菸草，我看了看，只有一類，分四種菸草。也就是說，這裡的菸草，絕對不是同一塊田地里出來的。因為每一塊田地里種的菸草都是一樣的，就好像種菜一樣，不會多種菜混雜在一起。農民種菜分為青菜，烏菜，麥油菜等等種類，其實菸草也是一樣的，各種品種口感、味道都不一樣。這裡的菸草，我看了，只有四種種菸草混搭而成。可見收集之人，毫不講究，只要是菸草葉子，他都收集。還有一個問題，這裡的菸草晾制時間不一。這片菸草，應該是新的，而這幾片，可能是去年或者更早時間的。」龐師傅做出分析。

  「龐師傅，那你說說，八個區域之中，哪個區域符合條件！」於長海心裡有底了。

  「種植這四種菸草的地區，就在東部毛岩山。」

  「我知道了，你們四個回去之後什麼都不要說，就當作今天沒有來過這裡。出現意外，你們要負責任，明白我的話嗎？」於長海語重心語重深長地開口道。

  「我們知道了！」他們是聽出於長海的話中有話。然後四人相互對望一眼後一起開口道。

  「紀大人，由此可見，事情並非我們想像的那麼複雜，並非生產流程出現問題，而是我們疏忽了一個問題，讓他們鑽了空子。」此時的於長海算是輕鬆了一點。

  「也對，丟棄在田裡的菸草，誰都會不會去看他，竟然讓有心人收集起了。這個問題你必須要解決，參與之人必須給揪出來，給予相應的處罰，這個沒得商量的事情，你就不必包庇他們了。」紀剛已經把話講死了，生怕於長海徇私。

  「當初沈東家前來指導種植菸草的時候，他就制定了規則，從收成的時候開始記帳。新鮮的菸草，嗮干成菸草葉子，然後再加工香菸，一系列流程都非常嚴格，任何環節出現差錯的時候，都可以倒查至個人。並且，在八個種植營區之中，都留下殿下的聖旨。他們私自流通菸草，本就違抗殿下的旨意，我絕對不會包庇他們的，否則沈東家也不會饒了我。」於長海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好！制煙廠內部人員沒有出現問題，這對你我來說都是一個好事情，這樣的話，可以少死很多人了。」紀剛的話非常冰冷，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當然，我們還是先把那些人給揪出來，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無視殿下的旨意。」於滄海也是感到後怕。香菸出了問題自己難詞其咎。

  「我回去再繼續審問那八個歐洲人，讓他們帶路。找他們的上家。私自販賣香菸東西是死罪，你們的人都知道，所以我認為這些菸草經手的應該不多，他們故意賣給歐洲人，就是減少外人知道。」紀剛說到。

  「那八個歐洲人是直接從我的人手中購買的，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直接讓他們來認人就成了，我就怕擔心中間有二手販子，所以我回去還要進行調查，你那邊要派人進行暗中調查，我們兩個互通消息，爭取早一天將這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於長海說道。

  「我來之前，我就命令手下進行調查，這麼先天過去了，等我回去之後，他們應該有了結果。」紀剛回道。

  「嗯！」

  紀剛告別於長海後，沒有時間和心思在孟買逗留，直接回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