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分工合作

  「郭大人，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要多少時間啊？」首次出海的宋禮，顯得非常謙虛。

  「宋大人，我來時用了四十多天，回去的時候也將差不多。期間，差不多十來天要靠岸增加補給一次，同時也給我們上岸寬鬆心情。坐遠航開始沒什麼感覺，時間長了，心情非常壓抑。」郭水算是老人了，走過南闖過北，閱歷非常豐富。

  「郭大人，殿下那幅世界地圖，可是真的？」藍鬧所掛的地圖，對宋禮來說震撼太大了。

  「我明白宋大人的意思，可我要說的是。真正的世界，比地圖還要大，比如蓬萊在何處？」郭水的見識不是宋禮可以比擬的，知道是事情也要豐富。

  「郭大人，其實殿下在收到你們的奏摺之後，第一時間召見了我。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天下如此之大。我們五千年華夏，只不過區區一耦而已。殿下命令我主持挖掘運河之時，我明白這是我人生的一個機會，也是讓我名留青史的機會。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一定要挖好運河，否則誓不回國，無顏見殿下。這些人都是我一一拜訪，他們也是熟悉水利之人，我已經給他們分配成組，同時列出各種官銜名稱，以方便安排。郭大人你看一下，對他們進行正式安排。」宋禮並沒有將話說完，比如殿下已經給了自己權力，三品一下官職，自己隨便封。

  「殿下交代過了，關於技術上的事情，由你決斷。不能讓我一個外行的，去指揮行家做事。這些匠師錄用名單，我就不看了，一切由你決定。在挖掘上的事情，你說了算。在其他事情上，由我負責。我們兩人精心合作，將運河挖好。」

  「好！其實，時間緊迫，帶來的工匠人數遠遠不足，還有挖掘的人力，各種工具，都需要郭大人提供。」

  「這個自然，只要你需要的東西，我會給你弄來。」

  郭水和宋禮達到蘇伊士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了。此時，鄭和已經入駐開羅，埃及王室也被遷移至南洋，讓胡靖負責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王室走了，貴族們非常開心。在鄭和的扶持下，有三十八個貴族，建立起各種級別的國家。他們視開羅，視鄭和為主，跟東周時期差不多。

  宋禮的到來，讓鄭和、鐵鉉以及藍魂明白，挖掘運河的事情，跟他們關係不大了。

  「亞國公，巴國公，承國公，殿下下旨讓我統籌運河事宜。由宋禮負責主持挖掘事宜，還望三位配合！」郭水知道挖掘運河事宜重大，馬虎不得，只能公事公辦。

  「殿下的旨意，我們已經收到了，我們會配合的。」鄭和明白，耽誤運河事情，誰都承擔不起責任。

  「宋大人，你來說！」

  「亞國公、巴國公、承國公，還有郭大人。挖掘運河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我先帶著工匠，先行巡視，再做計劃。等我有了計劃之後，再向各位匯報。」宋禮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不是說話的時候。

  「好！」

  「好！」

  「宋大人，這裡不比國內，所以你出門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所以，我給你配了一連的人，你出門至少帶上一個排，你的安全關係著殿下的計劃，千萬不可兒戲。」鄭和非常嚴肅的開口到。

  「好！」宋禮第一次見到如此荒涼的地方，也感覺到這裡的貧瘠。

  「宋大人，我們手中還有四千多，懂水利的工匠。他們的祖輩甚至參加過運河的挖掘，而且他們還有收藏原先挖掘的各種文獻，你什麼時候需要儘管開口。」鄭和繼續開口。

  「這個好，明天就帶人來，我需要一個熟悉地形環境之人給我帶路。」宋禮驚喜道。

  「沒問題！」

  三位巨頭，郭水和宋禮，相聚在萬里之遙的蘇伊士。

  轉眼之間過去了三個月，這三月來，宋禮整天帶著人，到處奔波，同時還不時地帶回各地的土壤和岩石。郭水一刻不敢停息，通過各種方法，從金髮人那裡購買了兩萬多黑人。光提供兩萬多黑人的糧食，都是一筆海量。好在，郭蘅剛剛帶著部隊，又圈了無數土地。剛好由這些黑人耕種，也不算是浪費。

  想必郭水的平靜，軍中三巨頭，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這個宋禮，高什麼鬼，都來了三個多月了，還是什麼都不動，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鐵鉉有意見了。

  「就是，殿下可是眼巴巴地看著運河疏通，那樣的話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了！」藍魂也同意鐵鉉的意見。

  「要不我們一起，聯絡郭水，諮詢一下，這個宋禮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鄭和也感覺這麼拖下去，不是個事情。

  「我同意！」鐵鉉第一個開口。

  「我也同意！」

  半個月後，郭水到達蘇伊士，與宋禮等人匯合。

  「宋大人，殿下將挖掘運河的大任交給你，你為什麼遲遲不肯開工啊？」鐵鉉首先開口詢問到。

  「不是我不開工，而是不知道怎麼開工，從哪裡開始挖掘。我知道亞國公、巴國公、承國公三人，盼著運河早一天挖掘成功。可惜，我要說的是，挖掘運河是一件非常複雜的工程，馬虎不得。用諸位聽得懂的打個比方，你們準備攻打一座城池，再發起衝鋒之前是否要調查，城池有多少防禦，哪裡是薄弱點。我初來乍到，對這裡的地形，地貌，地質，一無所知。三個月時間，我沒日沒夜地調查，也只了解一點點而已。」宋禮也不是迂腐之人，對軍中三位巨頭的質問，理直氣壯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宋大人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正所謂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想這三月時間，宋大人到處調查，真正做一個詳細的計劃，就跟你們打仗一樣，需要一個完整的作戰方案，不是！」郭水作為中間人，開始緩和雙方的氣氛。

  「宋大人，都三個月了，不知道有什麼計劃了沒有？」鄭和開口道。

  「有。在這三個月時間裡。我從南到北，都走過一遍。並且跟這裡的土著工匠諮詢後，聯合他們，發明了一種合適這裡土質的挖掘工具。東西已經做出來，接下來讓於長海大規模生產。還有，我發現在需要挖掘的地方，有一段是沼澤，那麼就需要相應的工具，模版也讓工匠做出來了，讓於長海大量生產。」宋禮也是官場之人，懂得進退，不至於將事情變得糟糕。

  「這個沒問題，只要有模版，讓於長海大量生產就是。」

  「宋大人，可否給個時間，我們也好知道，到底什麼時候真正開始挖掘。可以的話，我們部隊也好配合。」鄭和繼續開口。

  「開挖時間我也不知道，這個要等我將詳細計劃做出來後，與大家商量後，大家都同意了，才可以確定的事情。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幫忙，那就是挖出來的淤泥怎麼辦？這麼長的運河，挖出來的淤泥不是小數目，需要妥善處理。」宋禮提出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那就是淤泥處理問題。

  「淤泥還不好處理嗎？兩邊都是沙漠，隨便扔就是了。」鐵鉉開口說了一句。

  鐵鉉開口說後，郭水沒有開口，而是看了看宋禮。

  「這個處理方法是簡單，只是消耗人力太大了。挖出來的淤泥，至少要送到十里之外才行。這樣的話，我們必須要分出五分之一的人手，去運輸淤泥。我建議是，由船隻將淤泥裝走，然後開出一定的距離之後，將淤泥扔到海中即可，這樣子可以節省人力。」宋禮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見，最後怎麼決定要由大家一起商量。

  「由船隻運輸淤泥，不是不可以，同樣需要大量的人手。如果，奴隸數量足夠的話，我建議還是由人力運輸淤泥。」鄭和不願意，讓自己的戰艦，去運輸淤泥是事情。

  「宋大人，你保守估計，整個工程，需要多少勞工。」郭水也有自己的計劃，購買黑人的事情上，已經讓他嘗到了甜頭。

  「起碼要十萬勞工！」

  「十萬勞工，也就是五百萬兩銀子而已。我即刻開始，讓人做作運輸的板車，然後每個月提供三五千勞工。在人工上面，完全不用擔心。我擔心的是，這些黑人非常懶散，這需要一些合適的監工，否則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郭水是見過這黑人的懶散，根本就沒有主動做事情的能力，你對他客氣，他完全不客氣。

  「郭大人，這個不要擔心了。部隊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凶神惡煞之輩。你將這些黑人交給我，讓人訓一訓他們就會學乖了。」鐵鉉明白，自己手下那些人，有無數種方法，將人完全改造，偷懶的人進入部隊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變得勤快了。

  「有道理，這樣子的話，我回去就弄來一批人。先給他們，進行上崗前做作培訓，抽一抽他們的懶筋。」郭水當即定下注意，明白只有部隊的作風，才能改變他們的行為。

  「這個好，在部隊管理下，由工匠配合教他們挖掘的各種技巧。」宋禮也同意將那些勞工，先進行訓練。

  「這個沒問題，我保證他們學會。」鐵鉉誇下海口。

  「好，這個就這麼定了！」

  「各位，再給我一月時間，我一定拿出詳細的工程計劃，到時候我們再來商談。」宋禮也表態，拿出合適的一個時間表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