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修百科全書

  藍鬧雖然貴為皇帝，天底下權力最大的人，可放煙花的費用，讓楊士奇駁回。放煙花乃是皇家私人行為，朝廷不與支持。

  「殿下，匠師煙花匠師申請的報告，被楊士奇拒絕了，怎麼辦？」藍鬧身邊的太監前來問道。

  「楊士奇用何種理由拒絕！」藍鬧面無表情地問道。

  「放煙花乃是皇家私人行為，朝廷不與支持。」太監如實匯報。

  「煙花匠師預算出來了嗎？要多少銀子。」藍鬧沒有表態，只是繼續問銀子。

  「匠師那邊申請的銀子數額在十八萬兩！」

  「好了，你下去吧！」

  「遵旨！」

  藍鬧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面，思索著問題。宮中有太多沒用用處的累贅，單單給黃金做首飾的就分為，金匠、銀匠、玉器等幾十號人。還有其他，特殊時候所用的樂器匠師，多得數不清。

  「讓楊士奇過來！」藍鬧準備再次動刀，將那些累贅砍掉，或者說變個法子，不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

  「參見皇上！」楊士奇很快就到來了。

  「士奇，坐！我說過，只有你我二人時，部分君臣。」藍鬧一貫很尊敬楊士奇。

  「謝殿下！」

  「士奇，你可知道我找你來何事？」藍鬧笑眯眯地問道。

  「煙花之事！」楊士奇開口直言。

  「煙花區區十八萬兩銀子，值得我開口嗎？」

  「殿下言之有理，那微臣真不知何事！」

  「也是煙花之事，宮中那些匠師，一年俸祿幾何。有他們累贅，沒有他們又不行。我剛剛查看一下，單單給後宮打造首飾的匠師就又好幾十，而且各個都是大師級別。在民間，他們出手的每件首飾都是天價，可是皇家全牢牢地將他們拴在皇宮之中。對皇家來說是一種負擔，對那些匠師來說，也一種浪費，能解決這個問題嗎？」藍鬧真的不知道皇家規矩，所以找來楊士奇商量。

  「歷朝歷代以來，從來沒有哪個皇帝認為工作匠師是個負擔，想不到皇上如此有心，乃是天下大幸！」楊士奇當即一記馬匹拍上。

  「我將將宮中那些優質的手工匠師，整合成一個皇家工匠局，對外開放。這些人第一責任是對朝廷負責，對皇家負責。在他們完成朝廷任務，皇家需求後，可以接受社會民間委託。在接受民間委託時，必須分三六九等，不能逾越，墮落皇家威嚴。只是這樣子做，會不會招那些清流言官的風言風語！」藍鬧最後說出自己的擔心。

  「殿下還會在乎那些言官！」難得楊士奇出口開玩笑，那是藍鬧認識楊士奇十載為數不多的玩笑。

  「聽先生的言下之意，這樣子做，不會有損皇家威嚴！」

  「殿下此舉乃是利國利民，可以減少國庫的開支，同時便於行業的發展。」

  「好！傳我旨意！」藍鬧突然大聲吆喝，楊士奇恭恭敬敬地跪下。

  「即日起，將宮中專門服務皇家機構，整合為皇家製造局，對民間開放，具體事宜由內閣負責，楊士奇督辦。」藍鬧下了旨意，想到的是世界上第一份奢侈品，即將出爐。

  「微臣領旨！」

  「士奇，做！想做事情，就少不了銀子。在接下來幾年裡，我要準備圈養一隻吞金獸，要耗費多少銀子都是未知。」藍鬧看著楊士奇說到。

  「殿下，何事？」楊士奇被藍鬧的手筆嚇過幾次，不敢隨便開口。

  「我想為天下人修一部書，叫做天下百科全書。倘若有不解之事，翻開此書便是。如果，在此書之中，找不到答案，那就代表沒有答案。」藍鬧想起《永樂大典》，既然自己取代了他，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必須補上。

  「殿下，此書包括那些方面？」

  「天上地下，人文地理。吃的、住的、穿的、用的、看的、玩的，全都包括。當然老祖宗留下的，經、史、子、集，天文地理、陰陽醫術、占卜、釋藏道經、戲劇、工藝、農藝，這些東西必不可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想得到的有，想不到的也有。」

  「殿下，如此規模，耗費必將巨大，臣擔心國庫難以承受。」楊士奇粗略一算就知道，修這樣的一部書，耗子根本無法計算。

  「士奇，眼光看得遠一些。昔日的長城耗費大嗎？隋煬帝挖運河耗費大嗎？修建長城的君王早已化為灰燼，隋煬帝也成為暴君，但是他們遺留下來的東西，依舊造福後代子孫。銀子的壓力，我不會撒手不管的，我們的財神爺會拿大頭，剛才成立的皇家製造局，也會拿出他們所賺的銀子來補貼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國庫也不會有什麼大壓力。相比銀子，人選問題那是重中之重。」藍鬧輕輕鬆鬆地將銀子問題解決了，同時言下之意，我已經將銀子搞定了，那麼你楊士奇就給我弄人去。

  「修建這樣的書籍，乃是千古留名，微臣推舉解縉主持！」

  「解縉才華足夠，謀略不足，他只是為修書而修書，而不知道為何修書。我認為擔任主編之人，非姚廣孝不可。」

  「他？」楊士奇知道姚廣孝是何人，故而吃驚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想姚廣孝能夠勝任其職。解縉就作為副手，其他的人員就由先生你操勞了。」藍鬧定下兩個人後，又將事情扔給楊士奇。

  「臣遵旨！」

  「幫我傳句話，警告解縉別以為自己才高八斗，洋洋灑灑千百隻，其實擁有的話不過幾十字，倘若出現這樣的事情，就讓他回家去些小說，供人娛樂！」藍鬧對這些讀書人實在無語，上來的奏摺幾千字，實際上可以用幾百字，甚至幾十字就可以言明的，看得自己實在惱火。想到這裡，自己就無比同情洪武帝了，好歹自己也是重點大學必要，閱讀能力比那個放牛娃要強！

  「明白！」楊士奇能夠當上眾官之首，理解上位者的能力，真的無出左右。

  「士奇，給你們透個底。現在封爵的都是武臣，百科全書就是你們的戰場，明白我的意思嗎？」藍鬧笑眯眯地開口，又給他們畫大餅了。

  「臣明白！」楊士奇聽到這話，說不動心那是假的，自己做官已經到了正一品，升無可升之地，對爵位的渴望那是逐日劇增。

  「胡靖來過公文吧！」

  「有！」

  「有說你兒子的事情嗎？」

  「沒有！」

  「那你知道你兒子的事情嗎？」

  「他在八月份來過一封家書，說他已經中了舉人，他不參見進士科考，而是選擇到地方做官。」楊士奇簡單述說。

  「我想他現在應該是在郭水手下做事，順利的話他現在應該是五品官銜。有想過將他調回國內嗎？」藍鬧點中楊士奇唯一的軟肋。

  「想過，最後我還是讓他留在外面再歷練幾年。」楊士奇非常欣慰，自己的兒子有此成績。

  「好吧，隨你！百科全書是明年重心，朝廷以此為中心開展。全國上下，只要你看中之人，皆由你調遣。」藍鬧給了無上的權力。

  「遵旨！」

  楊士奇知道給自己的權力大，同時責任也大。此時，他明白姚廣孝做作戰場主帥，解縉作為副手，而自己就是大軍的後勤保障，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楊士奇走了，藍鬧來了建紅房間。

  「參見皇上！」藍鬧不是太子了，而是一國之君，建紅也不能放肆，否則那些言官可不會放過她。而藍鬧又不能拿言官怎麼樣，所以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建紅，因此建紅只能做做樣子。

  「我給你找了一個賺錢的門路！」

  「什麼門路？」建紅也有計劃，對銀子的需求非常迫切。

  「剛剛跟楊士奇談了，我已經下旨將為皇家服務的那些匠師，組合成立一個皇家製造局，對民間開放。那人可以將自己的產品賣給民間，民間也有大把的人，想買那些東西，只是朝廷律法所制，他們只能偷偷摸摸的來。現在，我以朝廷的名義開放此事，想必會大有市場。」

  「那我能做什麼？」

  「購買的人的，跟皇家製造局是無法直接溝通的，需要一個中間人，你可以成立一個中間代理商！」

  「中間代理商？」建紅明顯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我解釋給你聽，比如你頭上的髮簪，他們製作的成本是五百兩銀子，賣給你是兩千兩，而你倒手後，賣出的價格是五千兩。皇家的品牌，值這個價！」藍鬧變相地述說了奢侈品的概念。

  「看上去，可以做！」

  「如果，你沒有這樣合適的人，那麼只能給別人分一杯羹了！」藍鬧也不知道說什麼，送到嘴邊的肉都吃不下嗎？

  「我會做，讓我慢慢理清楚事情。」建紅也是做生意出身，不難理解藍鬧所說的模式。

  「獨家經營，穩賺不賠！」

  「對！我這個髮簪，跟皇后帶的髮簪，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那面子就大了，多少銀子都買不了！」建紅開始進入設想模式。

  「哪來的皇后，還是你想當皇后？」藍鬧聽到了皇后兩字。

  「中間商的位置我要了，皇后的位置我就不爭了，怎麼樣？」建紅的目光跟別人不一樣，這個藍鬧非常清楚。

  「其實，我也是這麼計劃的，皇家製造局，那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起來的。要知道，單項瓷器這塊，你想過有多少利潤嗎？」

  「我知道中國的瓷器很厲害，但是不知道有多厲害？」

  「你就等著分錢吧！有些事情，我會控制的，當然前期的銀子，由你出。」藍鬧也有自己的想法，這可關係到外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