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口計劃（上）

  「他們回去之後，必有其他的浪人前來。今天天氣尚可，恐怕會有數波浪人前來討要糧食。」錢掌柜語氣不佳，心痛糧食。

  「錢掌柜這樣子，接下來不管來幾波浪人討要糧食，你都給。數額就定在，每人十斤。然後，派一些記性好的夥計，將他們的樣子都給我記錄下來，等到沒有新的面孔增加後，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繆營長已經相好了對策。

  「好！」

  果不其然，跟錢掌柜說的一樣，那波人走後，不到一個時辰，又一幫浪人前來。從這些浪人服飾上來，他們明顯不是一夥的。現在，他們穿著木屐，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給我們糧食！」那活人，還未接近粥棚，就開始喊話。

  「你們要多少？」錢掌柜上前問話。

  「一千斤！」為首的伸出一根手指頭。

  「沒有！」錢掌柜搖搖頭。

  「混蛋！」

  「唰！」

  浪人開始叫罵，有的人已經拔出腰間的武士刀。

  「我給你們一個人十斤，不要再來了！」錢掌柜站著紋絲不動，然後不緊不慢地繼續開口。

  聽到錢掌柜的回話，這些人也不罵人了，而是聚在一起商量什麼。

  「好，我們糧食。我們一共十五人，那就是一百五十斤！」對方非常爽快，一口價答應錢掌柜。大概是，太餓了，沒有心思討價還價。

  隨著錢掌柜的手勢，夥計送來了三包糧食，放在他們面前。這些人，看都不看錢掌柜一眼，抬起糧食轉身就走了。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繆營長早就派人，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摸清他們的老巢。

  也許是為了錢掌柜的猜想，在太陽落山之前，又一幫浪人來了，這一次人數遠遠超過上兩波，數量恐怕不下於百人，反正是烏壓壓的一片。在離粥棚幾十丈之外，繆營長就開始準備，以防這些人鬧事。錢掌柜看到此景，早早地出來，將他們攔在外面。

  「各位，有何貴幹？」錢掌柜非常清楚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可還是得開口詢問。

  「聽小泉他們說，這裡可以領糧食，所以我們就來了！」對方臉色明顯要比上兩波好多了，看樣子實力比上兩波要強。

  「一個人十斤！」錢掌柜也做作，按照計劃行事。

  「給他們一個人十斤，給我們也十斤，看不起我們啊？」對方好像不急，竟然開始討價還價。

  「愛要不要，每個人只有十斤。」錢掌柜繼續堅持，同時繆營長已經派出一個排的兵力，將他們包圍起來。

  「混蛋，你們想死嗎？」對方不知道有什麼依仗，竟然不怕那些士兵，反而繼續威脅錢掌柜。

  「唰！」

  就在對方開口威脅的時候，那一個排的士兵，開始擺弄手中的火槍，做準備工作。

  「你們？」對方膽子挺大的 ，只是也被火槍嚇著了。

  「一個人十斤，不要拉倒！」錢掌柜看到士兵為自己撐腰後，底氣也足了。

  面對錢掌柜的堅持，對方開始心虛了，內部出現聲音了。

  「一個人給二十斤，我們就走，否則你們絕對不好過。」對方見到只有一個排，一位自己占優勢，還在堅持。

  「十五斤！」錢掌柜看到繆營長發來的暗示，讓他妥協示弱。

  「行！」當錢掌柜開價十五斤的時候，對方滿口同意了。

  最後，這幫人拿走了一千六百多斤糧食。

  「一千六百斤啊！」這些糧食讓錢掌柜心痛不已。

  「放心，這些糧食不會浪費的。他們般糧回去的時候，我已經派人模清楚他們的老巢位置了，到時候會將他們帶走，給常將軍做礦工的。」繆營長將他們的後路就安排好了。

  「那樣甚好！」

  饑民雖然有口吃的，可是餐風露宿沒地方住。繆營長和錢掌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其實，在開粥棚之前，早就建好了不少營房，只是這些營房寧願空著，也不會給那些饑民居住的。

  第一個晚上，這些饑民相互抱團過了一個晚上。還好，沒有人凍死。第二天，粥繼續開放，來的人更多了。

  「各位，營長說了，今天是我們三連找老婆的時候了，大家千萬別客氣，有看中的就上前聯絡。那邊空著的營房，就是給你們做婚房用的。」既然，姑娘都來了，新郎也不能客氣，繆營長下令，讓三連的開始挑選。

  「好！」

  「這個好！」

  「我都二十三了，我弟弟都兩個小孩了，今天說什麼，也得帶回一個娘們。」一位士兵，摸著兜里的半隻燒雞，信心十足。

  「各位，都說清楚了，找老婆可以，千萬不能做露水夫妻。一定要抱著，跟她過一輩子的想法。」

  「明白！」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他們也都是二十幾歲的，血氣方剛，這事跑不了。

  一個連，百來號人，化整為零，融入這群饑民之中。饑民喝了熱粥後，以家庭為單位，聚集在一起。這些人，在人群堆里，走來走去，像是在逛商場。

  「夥計，會說日本話嗎？」眼尖士兵，看中對方了，只是語言不同，無法溝通，所以他們還得找商隊的夥計幫忙。

  「會，幫我做個翻譯。」

  「沒問題！」這些夥計，都是錢掌柜安排的，他們都會日本語言，否則也不會被派到這裡了。

  「老伯，她是你女兒嗎？」士兵和夥計，來到人堆里。

  「是！」

  「嫁人了嗎？」

  「沒有。」

  「這位長官看到你家閨女了，跟了他，接下來保證你們一家老小，吃喝無憂，怎麼樣？」

  「這？」

  「這裡是二十斤大米，當作訂金，給你一個時辰考慮，同不同意一句話。」原本夥計只是一個當翻譯的，結果變換了角色，那是他們知道日本老百姓的苦。

  「同意，我同意！」老頭子看到夥計手中的大米袋子，眼睛都放光了。

  「真的同意？」夥計變了語氣。

  「真的。」

  「既然，同意那就好辦了。那邊有房子，你們不用露天了。」在夥計翻譯下，那士兵咧著嘴笑著說到。

  「走！」

  一家五口人，兩老一女還有兩個小男孩。老頭手裡提著米袋，老伴牽著小孩，後面跟著閨女。

  「你們晚上就住這裡，吃的東西，他會送給你們的。從現在開始，你們算是他的人了，他說什麼，你們做什麼，明白我的意思嗎？」夥計和士兵，將他們帶到營房安頓，然後交代他們。

  「是！明白，明白！」

  「給！」那士兵，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個雞腿，正臉紅地遞給那女孩子。

  「從現在開始，他是你的丈夫，你得伺候他。」熟知日本文化的夥計，向那女孩子說到。

  「是！我會的。」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僅僅第一天時間，就有八十三個士兵，找到自己老婆了。可惜，上面有令，未舉辦婚禮之前，不私自接觸。因此，他們只能白天，借著給他們送吃的，見上一面，摸摸小手而已。

  「報告銀子，三連安排了人數是八十三人，帶上家屬一共是三百二十人請指示！」三連連長前來匯報。

  「很好，明天安排他們回本州島，由莊師長安排他們統一婚禮。」繆營長來這裡最大的任務就是，讓手下士兵娶老婆，娶到老婆的人，就完成了任務，可以回去了。

  第二天，響午，以士兵為單位，其家屬成員為團體。登上船隻，前往本州島。日本老百姓雖然沒有去過本州島，可他們也聽說過本州島，那裡讓商隊的夥計吹噓成了人間天堂。現在，告訴他們，大家去的地方就是本州島，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有多麼的興奮。

  粥棚繼續開放，饑民也越來越多，同時每天都有士兵來相親，看中一個就是一對。在日本，女性的地位極其地下，現在剛好相反。有閨女的家庭，充滿了希望，萬一被哪個長官看中，自己一家都不用受苦了。早幾年，沈萬三為了布局，糧食以極低的價格傾銷，所以家庭不缺吃的，所以小孩子都多。那些沒有閨女的人，就自己上，可惜被人家拒絕。藍鬧下令過，只准取黃花大閨女，其他的女人一律不得碰。

  第一天有八十多人相中，結果從第二天開始，數量大幅下降，每天只有三十對左右。這只是一個點，在整個日本，有十幾個點，那人數就多了。

  十二月十六，本州島。從各個粥棚回來的士兵，已經累計到兩千三百多人了。算上其，家屬人數已經達到一萬人了。

  「報告師長，統計結果，他們人數已經達到兩千三百四十一人。」

  「將這些人，從原先部隊番號剝離出來，組建新的部隊，就叫做新一團。從參謀部抽調人員，去做團長和政委，一定要讓他們清楚，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莊智容開始著手安排那些人。

  「是！」

  僅僅一個上午，師部就做出反應，從參謀部抽調人員，建立新一團的團部。這支隊伍，不是戰鬥隊伍，所以軍官編制很大不同。他們不分，班、排、連、營，所有人直屬團部。同時，章靈大力支援，讓手下伙擔任指導員和翻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