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聯姻

  「東北很大，土地也很好。可是，牧民生活這麼多年了，讓他們改變習慣，短時間內很困難。」建紅想改變兀良哈，阻力很大，需要時間慢慢地來。

  「我可以給你們兀良哈的幾個酋長，正式封爵，讓他們來中原最富饒的地方居住。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反正光靠製糖賺的銀子，也夠他們花銷了。」藍鬧想改變兀良哈的貴族結構。

  「你真的可以封爵嗎？」建紅動心了。

  「可以，條件是那些封爵的人，一家老小必須生活在中原。」

  「這個沒問題，如果那些人不在東北了，改變生活習慣，阻力少很多。」建紅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有一批最好的鐵匠，你想要打造什麼，就跟他們說，也許能夠幫到你。」藍鬧從沈萬三那裡知道，很多時候建紅因為生產工具的原因，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也許，建紅知道那些工具怎麼做，可惜沒有頂級的鐵匠配合，她什麼也做不出來。畢竟兀良哈的冶煉技術，要遠遠地落後大中華。

  「如果，他們願意跟我走的話，我能帶他們去東北嗎？」藍鬧剛開了口子，建紅就開始自己的想法了。

  「普通的鐵匠隨便你，有些特殊的人，不行！」

  「你一點都不像太子，更沒有太子的架勢。你給我的感覺，其實你比沈萬三還會做生意。」

  「其實，做治理國家，跟做生意沒什麼區別。做生意一定要做到互利，治理國家要求平衡。互利和平衡，是同一個道理。治理國家最重要的錢，沒有錢的話，就不會有有官員位你盡心盡責！他們十年寒窗，不是來做奉獻的，而是為了名和利。光有名，而無利，只是一個無源之水，遲早會幹枯的。做生意也一樣，如果不講求互利的話，遲早會被別人所拋棄的。」

  「太子殿下，我還有一個疑問，可以能否給我解答？」建紅的神色有點怪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請說。」

  「高麗乃是中華的附屬國，你為什麼要去攻打他們？」

  「你認為是在攻打嗎？」藍鬧換了個概念，反問一句。

  「你不是派了韃靼和瓦拉的降兵攻打高麗嗎？」很明顯，建紅已經跟不上藍鬧的思維了。

  「你是否認為，當你站在這裡片土地上，這塊土地就是你的了？」藍鬧非常嚴肅地看著建紅。

  「不能這麼說。」建紅搖頭了，否定了藍鬧說的話。

  「那為什麼認為我在攻打高麗呢？」藍鬧又一次反問建紅。

  「那你派兵去高麗做什麼？」建紅不可能，也沒有膽子跟藍鬧爭辯，只能順著藍鬧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同化！」

  「同化？」

  「對，跟韃靼和瓦拉一樣，我並沒有徹底消滅他們，而是將他們融合入漢人之中，成為大中華的一份子。他們的文化，將有選擇性地保留下來，其他的將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你們女真族將也一樣，沒得選擇。」藍鬧開口說出自己的戰略布局。

  「高麗也一樣？」

  「對，高麗的貴族將被清洗乾淨，他們的老百姓將融入中華民族。」

  「那日本呢？」建紅急迫地追問一句。

  「一樣，其實高麗我還真的看不上這個民族，真正讓人頭痛的是日本。」

  「日本是賤骨頭，只能將他們打痛了，他們才會巴結你。」建紅突然發表自己對日本的看法。

  「其實，所謂名和利，都掌握在貴族手中。老百姓他最簡單，也是最單純的，只要有人保證他們能夠活下去，他們才不在乎，誰是他們的皇。」

  「啪！」就在此時，建紅將胸前的肚兜扯下來扔到岸邊，同時露出一對大白兔。

  「帶著這個泡溫泉很難受！」以建紅的地位，在東北一個人泡澡輕輕鬆鬆，現在有藍鬧在她不得已才帶著肚兜的。

  「本錢不錯。」藍鬧一點都不避嫌。

  「聽說你只有一個老婆？」建紅竟然開始靠近藍鬧了。

  「是啊！」藍鬧老實地應答。

  「你找老婆有什麼標準呢？」建紅試探地開口。

  「母后在給我選秀，恐怕這一次要找太子妃了！」藍鬧故意道。

  「太子妃，有什麼要求嗎？」

  「那就看，嫁妝多少了！」

  「真的以嫁妝定標準？」

  「別人不要嫁妝，而你的話，就得要了。」藍鬧看出了建紅的意思，其實藍鬧自己也有意思。

  「那我得出多少嫁妝呢？」

  「整個東北就夠了。」

  「東北又不是我的，怎麼給你啊！」

  「我要的東北，不是你想像中的東北，而是東北大糧倉。」

  「大糧倉？」

  「我知道，你已經在東北將水稻種植成功了，收成也不錯。為什麼不能大面積種植呢？」

  「沒人。」建紅回答的非常乾脆。

  「女真不願意種，不代表漢人不願意種。你可以跟沈萬三聯手，僱傭漢人去東北種田。或者讓高麗的老百姓過來，幫你種田。」

  「對呀，高麗老百姓可以過來種，這個我怎麼沒想到。」

  「你我聯姻，這樣一來。女真族在中華也有地位，同時也可以拉近女真族跟漢人的關係，可以穩定東北。」藍鬧早就有聯姻的打算了，否則也不是安排建紅來這裡泡溫泉。

  「也好，為了女真，聯姻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建紅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所以在兒女私情上並沒有過多的反感。

  其實，建紅這一次離開東北，就有打算留在北平。通過沈萬三這條線，聯絡上皇室，這個也是她的一部分計劃。在封建皇權的社會，沒有權力支撐，過多的財富就是催命符。就依靠東北，沒有中原的科技支持，建紅根本沒有辦法發展。現在，貴為太子的藍鬧主動開口，她巴不得呢！

  「我得回去了，你就住這裡好了。這裡安全，外人進不來。有事情，就讓你妹妹幫忙處理吧！」既然有納妃的想法，就沒必要拋頭露面了，這就是藍鬧的意思。

  「好的。」建紅知道，想進入皇家那規矩多得不得了。

  「啟稟太子殿下，才人來了！」就在此時，陳瑤來了。

  「進來，一起泡溫泉吧！」

  陳瑤的來，也是藍鬧安排的，進來的時間也是通過藍鬧的手勢，讓藏身暗處的婢女安排。現在，跟建紅的談話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接下來讓陳瑤跟建紅接觸一下，不知道能否探出什麼話來。

  「太子殿下！」陳瑤來了，首先行禮。

  「水溫剛好，下來泡一下。」

  「好的。」

  在陳瑤來後，藍鬧找了個藉口走了，留下兩個女人，讓他們姐妹兩折騰去。

  通航二年（1406年），三月初一，大朝。

  逢初一十五，滿朝文武上殿參見皇帝，這已經成了一種儀式了。此時，大殿之中多了兩人，建紅雙胞胎姐妹。

  東北理論上屬於大中華，其實對那裡的掌控力接近於零。如果，他們跟韃靼和瓦剌一樣，興兵南下，藍鬧將毫不猶豫地滅了他們。可是，現在他們採用生意的方法，賺中原的銀子。這一招棋子，正和藍鬧的心意。

  建紅來北平，想法很多，計劃也很多。最壞的結果就是，皇帝不講道理，過度索取，這麼一來就有另外的想法，畢竟建紅已經聯繫沈萬三購買寶船。最好的結果就是，跟皇室合作，賺更多的銀子。現在，藍鬧直接提出收納她們，這個方法也不錯。

  「賜婚……！」

  「封王……！」

  藍鬧決定，大臣操作，皇帝宣布。

  皇帝封建紅父親為東北王，以及他的幾個叔叔為國公。當然他們自由一個名號，並無實際封地，並且安排他們生活在杭州和蘇州中原最繁華的城市。

  通航二年（1406年），三月初三。東北的一干人，除了建紅姐妹和他們的貼身丫環後，其他的準時離開北平，回東北安排事宜。建紅姐妹已經般到，皇帝賜給他們的院子生活，並且安排了十六個宮女和八個太監伺候她們。

  皇貴妃自從春節過後，就一直張羅給藍鬧選秀的事情。根據皇后的意思，先給藍鬧招八個老婆。結果，中間冒出兩個東北女真族的，一下子就賜婚兩人。最後，皇后拿了注意，先讓她們兩個住在外面獨立的院子，等選秀結束後，一起大婚。

  皇后知道皇帝賜婚後，特別安排御醫給陳瑤請脈，結果讓人失望。

  通航二年（1406年），三月十八。

  「太子殿下，我回來了！」

  「很好！」藍鬧看到任鴻凱等人全部回來了，非常開心。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藍鬧要的就是牛痘，現在輪到自己種植了。

  「經過我們試驗，太醫也有研究，經過太醫處理過的，我們專門找人試驗了，結果比我們預期的還要理想。」任鴻凱雙手地上一個用冰包裹著的盒子。

  「把你們的記錄給我，然後你們按照計劃進行，有多少人就種植多少人，注意隔離千萬不能外泄！」藍鬧之所以要南下，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給自己接種牛痘，第二種就是給整個武魂軍接種牛痘。只是考慮不周，自己去不了南方，所以就改變了計劃，將牛痘帶到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