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借錢發工資

  「嗯！鬧兒，你也要多努力，我了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給我多整點孫子出來。」藍玉一點都沒有皇帝的架勢，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老爹，你現在老當益壯，你也不差呀！」藍鬧找個機會，一記馬匹拍上。

  「皇上當然不差，後宮有三個，已經有身孕了。」皇后笑著說到。

  「厲害！」藍鬧看了一眼說了兩個字。

  「啟稟皇上，皇后，才人求見！」不一會後，蓮兒回來了，向皇上請示。

  「瑤兒，進來吧！」藍鬧不等皇上開口，直接喊話。

  「讓她進來！」皇后小聲說到。

  「是！」

  「見過父皇，見過母后！」陳瑤進殿後，開始行禮請安。

  「來，坐我邊上，一起吃！」藍鬧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毫無太子的架勢，就跟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一樣。

  「鬧兒，你是太子了，不能這麼沒規矩！」皇后說了一句。

  「哦！」藍鬧偷偷地看了藍玉一眼，他仿佛是個聾子，什麼反應都沒有。

  陳瑤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

  「說好了，我晚上去你那裡吃的，你肯定在等我，來父皇這裡吃一點。」藍鬧邊說邊起身，將陳瑤拉到自己身邊，自己的女人一定要護好。

  此時，藍玉朝身邊的一位公公，使了個眼色。

  很快，宮女和太監，送來了碗筷和凳子。

  「瑤兒，坐吧！」皇上都默認了，皇后不會再說什麼。

  「你們結婚時間不短了吧，怎麼就出一個呢？而且還是不帶把的。」陳瑤剛坐下拿起碗筷，藍玉突然開口了。

  「別怕！晚上努力唄！」藍鬧一隻手，放在陳瑤後背，一邊開口。聲音不小，讓旁邊的宮女偷笑。

  「皇后，要不，把我用的那個給點鬧兒？」藍玉又開口了，而且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鬧兒正年輕，應該用不到吧！」皇后也看著藍鬧，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都三個了，他一個蛋都沒有。」

  「老爹，我明白了。我不用，我好得很。」此時，藍鬧終於明白了，自己便宜老爹說的東西是什麼。

  藍鬧吃的很飽，陳瑤可苦了，她不敢說，不敢動，更加不敢吃。在這裡，她的壓力太大了。

  「父皇母后，吃飽了，該走了！」

  「走吧！多運動，多努力！」藍玉高聲說到。

  「好！」

  「你手心怎麼都是汗啊？」到了外面，藍鬧握住陳瑤的手問道。

  「我怕！」

  「皇上又不吃人，你怕什麼？」

  「我就是怕！」

  「不用怕，多生兒子 ，就可以保你在宮中橫著走了！」

  「我又不是螃蟹，幹嘛要橫著走。」離開了皇帝，陳瑤恢復了。

  「又要過年了，不知道父皇和母后，缺不缺錢！」藍鬧牽著陳瑤的手，走在雪地上，身後宮女太監跟著。

  「沒人嫌自己錢多吧！」米商出身的陳瑤，也知道錢的作用。

  「你給家裡人寫一封信，讓你弟弟陳燁和鐵牛來北平，還有讓你的哥哥來一個，有一筆生意需要他們出面。」藍鬧想了想，還是讓陳家經營糖和酒，跟北方的那個分庭抗禮，錢不能讓別人賺了，更不能讓其一家獨大。

  「好！」

  年輕人不知道疲倦，要了一次又一次，讓門口的宮女，臉頰通紅，害羞不已。

  「我去辦公了，今天就不用去母后那裡請安了，休息休息！」藍鬧一邊起身，一邊開口說話。

  「那不成，一定要去的。殿下，你太用力了，弄疼我了。」

  「是嗎？」藍鬧壞壞地笑道。

  又是一年春節來臨，今天跟去年完全不一樣。韃靼和瓦剌已經被滅國了，他們的輕壯力，除了投降藍鬧的幾萬人之外，都變成了白骨。放他們回去，藍鬧沒有那麼傻。所以，留在草原上的都是，老弱婦孺。商人的嗅覺是最靈的，在戰爭剛剛結束時，他們就北上，用著非常便宜的價格，購買了無數牛羊。原本吃肉對老百姓來說，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特別是牛肉，就是有錢也不能吃，現在吃肉人門檻降低了許多。

  牛，自古以來都是保護動物，官府有明確規定，不能私自斬殺。可是，草原的牛跟南方的耕牛，不一樣。南方的牛，以黃牛和水牛為主，主要用來耕田。而草原上的牛，就不一樣了，他們主要用來擠奶，做奶酪，耕不了田。對老百姓來說，無法耕田的牛，有什麼用？所以，那些商人都砸手裡了，根本賣出去。更要命的是，牛是受朝廷保護的，又不能殺了它們，因此那些人叫苦連天。

  藍鬧當然知道這種情況，而且早早地就看到了這種摺子，看來那些商人，還真的是手段通天，可惜被藍鬧故意壓下，並且對上奏摺的人，進行處罰。商人對朝廷施加影響力，那是資本社會的通病。

  「楊先生，南方有商販，去草原購買了大量的牛，可惜這些牛卻無法耕田，算是砸手裡了，你有什麼建議嗎？」藍鬧向楊溥詢問意見。

  「歷朝歷代一來，朝廷對牛都是保護的，不能隨便斬殺。其實，是為了保護老百姓。不然，牛都被那些有錢人斬殺了吃肉，那麼牛將越來越貴。最後的結果就是，導致老百姓無牛耕地。現在，中原地區的確有一部分牛是無法耕田的，可是誰能分清楚，這頭牛能耕地，還是不能耕地呢？也許剛開始的時候能做到，隨著時間推移，到最後肯定被人利用鑽空子的。」楊溥的回答非常明確了，保護耕牛就是保護老百姓，口子不能開。那些商販砸手裡，也只是少數人，對整個大局無關緊要。而保護老百姓，那是天下大局，動不得。

  「楊先生說的有理！不能為了一時口欲，而壞了天下大局。」其實，藍鬧自己是傾向於，開放斬殺草原的牛，現在楊溥這麼一說，藍鬧又改變注意了。

  「北方人，可以喝牛奶，做奶酪，而我們為什麼不能呢？書上記載，牛奶不比肉差。」

  「有道理，安排人推廣。想要讓韃靼和瓦剌徹底融合，他們需要改變，我們也需要接納他們好的事物。」

  內閣三楊的效率很高，朝廷又一次明確牛的重要性，堅決不能私自斬殺。同時，也在推廣牛奶和奶酪，至少讓那些商販看到了一絲曙光。

  牛不能殺，羊沒有限制，所以羊肉店就多了。同時，羊毛紡織作坊 ，開得紅紅火火。最後，老百姓碗裡，多了羊肉。藍鬧指示沈萬三，在自己酒樓中，推廣火鍋，早就被人學走了，他們也自己吃火鍋。羊肉火鍋，非常流行，特別是大冬天。

  北方難民，兩手空空地回到原地，在部隊的資助下，建立起屬於自己可以避風遮雨的房子。同時田裡已經播下的冬麥，被大雪蓋在下面。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至少看到看希望。

  只要不懶惰，日子一天總比一天好。這些難民，都是逃難南方的。空手過去，空手回來。到了南方，能有一口吃的，他們都已經感恩戴德了，所以不會有什麼財物帶回來。其實他們知道都不知道，他們已經帶了，一個非常寶貴的東西，那就是勤勞意識。南方人，沒有休息概念，只要一有空，就找賺前的門路。對南方人來說，下雨天不能耕種，就在家裡編個籮筐。這些都是錢。

  此時，北方大雪紛飛，按照以前，大家出門曬太陽，一起聊天，就打發一天時間。現在，他們不一樣了，開始動腦筋，在大雪封山前，去山裡弄來木頭，有手藝的，做工具，沒手藝的做幫工。然後結伴去城裡，也能賣上幾個錢。

  快過年了，看著門檐下，掛著的幾斤剛分倒手的羊肉，內心無比地激動。希望日子，從這裡開始，一天好比一天。

  又到一年盤帳了！六部朝官，三位閣老，心事重重，不知道盤帳後會有多少赤字。因為，這一年，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大明稅收雜七雜八，可是大家都習慣了。大中華，一切制度照抄。光收上來的東西，就七八十種。

  「各位，從明年開始，大中華的稅，分兩種。一是糧食稅，二是錢稅，不再徵收，其他雜七雜八的。糧食稅，以實物標準照收，就近原則入倉。錢稅，一律徵收銀票。」當藍鬧聽完，他們匯報各種東西後，藍鬧當這眾人的面，將事情定下來。

  大中華剛經歷了兩場戰爭，而且是拼國運的大戰，對朝廷國庫影響非常大。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藍鬧準備定都南方，那裡的建造，需要海量的銀子。因此，最後盤算下來，支出大於收入，也就是赤字，五千八百五十一萬兩，超出去年的預算一倍多。

  眾人全都沉默，不知道或者不敢說。

  「才五千八百萬兩而已，就換來北方永久的安定，划算。」藍鬧開口了，滿意地開口了。

  「太子殿下，北方安定，的確划算。可是，這虧空太大了，官員的俸祿，都欠了好久。」戶部尚書勉勉強強地開口了，自從李景隆挾天子以令諸侯後，官員的俸祿都欠著，因為國庫沒錢。

  「要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這絕對不行。」藍鬧以後世的思想，一個公司不發工資，員工早就跑光了。

  「這？」戶部尚書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鬧兒？」藍玉雖然高高在上，可是他也沒有銀子呀！

  「先把這個年過了再說，過年就需要銀子。由戶部統計，大中華各級官員，所欠俸祿。先發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明年入冬之前，必須完全補上。」藍鬧非常嚴肅地開口到。

  「太子殿下，國庫真的沒錢了！」戶部尚書都快哭了！

  「國庫沒錢，我知道！六部朝官，聯合署名，由我擔保，向萬三錢莊借錢。」藍鬧的聲音不響，在坐的各個官員，聽的清清楚楚。內心的激動，都想高呼萬歲，可是看了上面那位在，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