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選秀

  「方孝孺，號稱當代大儒，殺是殺不得的。可惜，他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既然這樣，那我就退一步，讓人將他的家眷送去琉球。至於他在琉球做什麼，我不管，也不想管。如果，琉球太小了，容不下大佛，那麼可以送他去日本，也可以給他封王，總之他不能活著回來。」藍鬧對方孝孺實在沒有辦法，一個可以面對誅滅十族，而不動聲色的人，是沒有辦法的。現在，能將這尊大佛送走，早就謝天謝地了。

  「請問太子殿下，那些讀書人呢？」楊士奇繼續問到。

  「接下來中華需要很多讀書人地方，是時候讓他們回來了。在琉球給他們加一場，院試、鄉試。」藍鬧開始兌現承若了，這樣的話以後那些讀書人還能相信。

  「好！」

  「另外，撥十萬兩銀子，在琉球給方孝孺建立一個豪華書院。在書院之中，給方孝孺建立一個幾丈高的雕像。」藍鬧知道，讀書人最看中的是臉面，這樣一來方孝孺還敢回來？

  「是！」

  「凡是我中華開科舉，將在方孝孺書院中，同時開考，由方孝孺自己監考。方孝孺書院，任何人都可以自主入學。」藍鬧繼續說到，聽的楊士奇一臉霧水。

  「好！」

  「明年三月份挑選好日子，開院試，接下來鄉試，在會試，最後殿試！」

  「好！」

  「先就這樣吧！」藍鬧在想了很多，到了嘴邊發現自己又說不出口了。

  「微臣先退下！」楊士奇是個聰明人，很明顯剛才自己提到方孝孺，太子不開心了。自己清楚方孝孺在天下讀書人心裡的分量，太子能這麼做，非常難得了。

  楊士奇走了，藍鬧又陷入沉思了。科舉的制度要改革，這一點毋庸置疑。就在剛才，藍鬧都差一點，說出改變科舉方法，到了最後，又放棄了。

  「建立學院，從娃娃抓起。」藍鬧一個人坐在位置上，自言自語。

  讀書是一件非常費錢的事情，而且一人從年輕讀到老，都七老八十了，還在讀書，這藍鬧不能容忍的，必須要有年齡限制。

  藍鬧在沉思，在後世九年義務教育。從七歲開始入學，六年小學，三年初中，初中畢業就是十六歲。再高中三年，加上大學四年，也就是說，人生前面的二十三年，是不參加生產的。問題是，現在的生產力，能夠支持一個家庭，出現一個二十年不參加生產的人嗎？推行九年義務教育，在藍鬧腦海中，飄蕩過無數次了，可惜一直不敢試。

  「九年時間有點長，那就七年吧！小孩子從六歲開始，一直到十三歲，都是義務入學的時間。六年時間，不管怎樣，也夠他們看懂朝廷的白話文告示了。」藍鬧在心中想到，然後不由自主地點起頭來。

  「讀書要花錢，吃都吃不飽，還談什麼讀書啊！」藍鬧想到這裡，又在搖頭。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請！」就在藍鬧獨自思考時，一個女婢前來傳話。

  「好，我就過去！」關於讀書的事情，藍鬧又一次無疾而終。

  藍鬧讓宮女幫忙整理下服飾，在太監的帶領下，去後宮見皇后。

  最先看到的不是皇后，而是自己的老婆。雖然，陳瑤是藍鬧明媒正娶，可是藍鬧並沒有封她為太子妃，只給了才人名分。

  方眼幾千年的華夏大地，從未有過掌控朝堂，並且手中有重兵的實權太子。就此一條，陳家人就不敢多言。更何況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倘若陳瑤生下的是個男孩子，還有朝臣支持，最起碼可以保證三代君王的安穩交接。就是因為，藍鬧給陳瑤，封了才人，所以皇后暗示了多次，都被藍鬧無視。

  「參見太子！」見到藍鬧來了，陳瑤以及其他的婢女紛紛行禮。

  「皇后呢！」藍鬧擺了擺手問道。

  「是鬧兒嗎？」聲音從裡屋傳來了。

  「兒臣見過母后！」藍鬧恭恭敬敬地行禮。

  「你們都下去吧！」皇后出來了，朝那些婢女揮手。

  「是！」

  「鬧兒，房子比以前大了，也比以前漂亮了，下人也比以前多了。可是，家裡的人情味，越來越少了！」皇后直接坐到陳瑤身邊，一點都沒有母儀天下的架勢。

  藍鬧沒辦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來你坐中間，今天我們談一談！」皇后起身，拉著藍鬧的手，硬是坐到陳瑤身邊。

  藍鬧看了陳瑤一眼，終於明白什麼叫包辦婚姻。

  「鬧兒，你遲早是要當皇帝的人，以後有多少女人，誰都不知道。可是，眼下只有瑤兒一個人，怎麼連她都不碰了？這樣子，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雖然，你非我親生，可我只有一個女兒，早就嫁人了，十多年了，從未見過面，我視你為己出。你得生個兒子，這樣子的話，可以延續我們藍家的香火，也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妹妹。」皇后拉著藍鬧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到。

  「大娘，我太忙！去年就不用說了，關係到我們藍家的生死存亡。雖然，老天保佑，我們贏了。可是，面對六百萬難民，我哪有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情啊！」藍鬧沒有說謊，從大戰結束後，藍鬧一直忙，從登基開始，然後難民的時候，足夠藍鬧焦頭爛額了。

  「大娘也不是多嘴婦，現在的天下全靠你在打理。你的一個決策，影響到天下千千萬萬個老百姓。不管怎麼樣，你也得休息是吧！再說，瑤兒可不比以前了，身體都長開了，該大的大了，該翹的翹了，不再是以前的黃毛丫頭了。」說到這裡，藍鬧不由自主地看了陳瑤一眼。讓陳瑤，羞愧地低下頭。

  不看不要緊，一看不得了。差不多，兩年沒見面了。自從，藍鬧遷都北平，為了自己的戰略，所以沒有帶上一個家眷。現在一看，還真的成了一個大姑娘了，多了一分少婦誘人的魅力。

  「鬧兒，你現在是太子，也是儲君，換句話說，你的兒子將來會繼承皇位。可惜，你現在沒有兒子，更重要的是，你只有一個老婆。而且，婚後三四年未生育。至於為什麼不生育，你比我清楚。可是，外人不知道，那些朝臣不知道。你可知道，瑤兒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皇后說到這裡，語氣變了。

  「瑤兒有什麼壓力？」藍鬧以後世人的思想，還真的想不出有什麼問題。

  「你是太師的時候，沒什麼問題，別人還巴不得你無後。可是，你現在是太子，是儲君。有多少人盯著你知道嗎？瑤兒是三書六禮，三媒六聘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鳳冠霞帔，明媒正娶，是你的正妻。只要她自己不犯錯，沒人能動得了。她的位置有多牢靠，她的壓力就有多大。因為，你只有她一個女人，所以在別人眼裡，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大娘也是半路皇后，說話也沒遮攔。

  「占著茅坑不拉屎！這怎麼說啊！」藍鬧還是不太明白皇后的意思。

  「鬧兒，我雖然是皇后，可是我對皇室的禮儀一竅不通，所以說話也就粗了。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意思就是，不生兒子。在別人眼裡，就是她難以生育，這在普通人家尚可，在皇室那是大忌。如果，瑤兒真的是難以生育，就是我這一關，她也過不了。可是，我們知道內情，問題是出在你這裡，你說說，多少時間沒碰瑤兒了？」

  「遷都之前吧！快兩年了吧!」藍鬧不好意思地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鬧兒，女人的青春有才幾年而已，前面你已經浪費了三四年，現在又浪費了兩年，在過幾年，等瑤兒臉老珠黃了，你還會去碰她？」

  「瑤兒才二十上下吧！還早！」藍鬧以後世的思想去評價女人的容貌，那是大錯特錯。

  「我跟你爹商量過了，準備給你選秀。」皇后一本正經地說到。

  「這是唱得哪一出啊？」藍鬧看著皇后說了一句。

  「這一出，還是瑤兒提議的，經過我跟你爹商量同意的。」皇后加重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