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義務兵

  「座，大虎上茶！」藍鬧並沒有當即打開信封，因此也不知道沈萬三的用意。

  「萬三老弟說過一句話，他說搞好南洋，接下來我大明十年的賦稅就不用擔心了。他要在那裡，做一顆釘子，死死地釘在那裡。還有，根據元朝時期就偷偷下南洋的人說，那裡有很多的銅礦和金礦，只是當地居民沒有能力開採而已。」鄭和如實轉達沈萬三的話語。

  「不虧是沈萬三，眼光夠毒辣的。的確，搞定南洋，我大明不愁十年賦稅問題了。」藍鬧早就明白這事情，想不到沈萬三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到這些問題。

  「太師，這一次我下南洋，見過諸位國王，皆以朝廷名義告知，要他們確保我們大明商人在其南洋各國合法的利益。」鄭和才說了自己的正事。

  「很好，我們以戰艦所指，親口告知，這樣一來，足可保證我大明商人在海外利益了。」藍鬧明白，那些富豪商人，每出海一艘，就得向朝廷繳納海稅。只有保證他們的利益後，他們才會前仆後繼。現在，大明的海運才剛剛起步，藍鬧就擔心南洋那些人，眼紅開始殘殺大明商人，故而派出戰艦，先兵後禮。

  「太師，我們出海十二艘，托太師鴻福，我們平安到達。現在萬三老弟留在南洋，我故而留了兩所戰艦給他，方便他行事。現在，帶回十艘戰艦，至於萬三老弟帶回什麼東西，由這位兄弟解釋。」鄭和將跟隨自己人的一位中年人正式推到藍鬧面前。

  「拜見太師大人！」那人不等藍鬧開，首先起身行了參拜大禮。

  「你叫什麼？」

  「小人叫於長海。」

  「從南洋帶回什麼東西了？」

  「寶石、珍珠、珊瑚、瑪瑙、象牙，以及當地珍稀的動物，一共十艘，在大明價值千萬兩白銀。」於長海冷靜地報帳，倒是將身邊的鄭和給鎮住了。

  「十二艘戰艦，一艘360人，耗時半年。每人以10兩月餉，半年就是60兩，一艘戰艦也就是20000兩。12艘那麼就是24萬兩。當初從大明出海，船上貨物不過區區50萬兩。現在，出海12艘，回歸10艘，故算折損20萬兩。成本也不過是94萬，湊個整數，也就是百萬兩銀子。出一趟南洋，半年時間，賺取白銀900萬兩。」藍鬧獨自一人，開始算帳，算來算去，算到自己都膽戰心驚。十倍之利潤，那麼朝廷該如何收稅呢？

  「於長海，既然沈萬三將你推薦給我，那麼你就得挑起重擔。這十艘貨物，盡由你負責。最後的銀子，給我分成若干份。第一份，拿出300萬兩銀子，繼續收購大明寶鈔。現在，大明寶鈔升值了不少，可惜還缺一把火，我們要點起這把火，讓它燃燒整個大明才行，將大明寶鈔變成真金實銀才行。第二份，明年開春始，湊銀200萬兩，給鄭和。鄭和，你拿著銀子，給我做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造船，現在的船還不夠大，不夠厲害。我不想在奏摺中看到，海面還有倭寇海盜的存在。第二件事情，建立一支海上無敵戰艦。我要無盡的海域，都是大明的疆土。剩下的銀子，就做資本，再次下南洋所用。」藍鬧對這筆財富做了一個大致的規劃。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鄭和船隊的回歸，讓大明朝堂產生了不一樣的潮湧。十艘戰船，才半年時間，竟然可以賺取900萬兩白銀，這是什麼概念。大明朝整年的收稅也只有區區的不到五千萬兩。單純的計算，只要500艘船隻，是否就可以賺取整個大明的稅收呢？

  大年三十，鄭和走了，藍鬧獨自一人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自己理政的第一個春節就要到了，按理說自己掌權理政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系統還遲遲不確定自己已經完成任務。第一個任務，是讓自己活下去。自己逃過了藍玉案事發時間時，也沒有確認完成，而是到了洪武帝駕崩之時，才確定。可以理解為，雖逃過藍玉案，可是依舊有生命威脅，這個威脅就是來自於洪武帝，所以才到洪武帝駕崩，才算是完成。現在，表面上看似已經坐上監國理政，可惜還存在暗中的力量，反對自己。朝中大臣，被藍鬧否定了。因為，偌大個明朝，沒有一個大臣是真正忠於朱家天下的。在他們眼裡，自己只是一個打工者，公司破產了，自己換一個老闆便是。想來想去，那股暗中的力量，應該就是洪武帝留下的藩王。現在，離自己下的政令，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已經有不少藩王落戶杭州了。既然，敢將你們聚在一起，那麼就有能力，將你們一網打盡。

  建文五年（1403年）正月初一，藍鬧起了個早，冒著小雪出現在軍營。這裡也不能算是軍營，而是藍鬧將3000義務兵安排在這裡。兩個多月時間，他們徒手建起一排排木屋，已經適應這裡軍事化的生活了。

  在他們到來時，自己的便宜老爹，派了一個區區參將，五個千夫長，以及一百個百夫長。這些人，都是藍鬧要求來的，藍玉還不清楚做什麼。

  「參見太師！」藍鬧出現在軍營，為首的參將首先跪拜到，隨後那是人統統跪拜。

  「好了，大年初一，每個人都有紅包，不分大小。」在藍鬧的示意下，二虎露出身後的木箱子，那裡裝的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好！」

  「感謝太師！」

  「感謝太師！」

  ……

  下面那些義務兵，全都開心地跳起來。

  「林參將，我交代你的事情，執行的怎麼樣了？」就在林參將前來，報到的時候，藍鬧就吩咐過，要讓這三千義務兵識字，要在軍營中舉辦掃盲班。

  「回稟太師，教他們識字，於臘月二十二開始。白天操練他們，晚上抽出一個時辰，讓他們識字。只是，軍營中的先生只有8人，所以還沒有完全展開。」

  「一個百夫長帶領30個人，那麼先生也需要一百人，剩下的先生我來找，元宵節後前來報到。另外，告訴他們，每天認識十個字，每半個月考核一次。不達標一個字，一個軍棍。並且，這3000人都將列榜，前50名獎勵。」藍鬧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自於最底層的農村，藍鬧故意用義務制，徵兵的時候非常寬鬆，但凡家裡有點條件的，都找了個藉口，脫個人情，找了個理由逃避兵役。最後，這3000人，都是難以活路，連生存都有點問題的人，讀書識字想都不要想，所以全部都是文盲。

  想要掌握大明，首先要將軍隊控制好。接下來，如果能夠將天下百姓掌握在手中，那麼天下可定。部隊在自己老爹近一年的操作下，可以控制了七分。那些邊關的高級將領，已經換防，同時將基層的將領換成自己的人了。整個大明，只有遠在雲南的沐家自己還不能動。好在，藍鬧知道，雲南那邊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給自己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是！」

  這些人，都只有16、7歲，真正長身體的時候，現在藍鬧放開了讓他們吃，三天見一次葷腥，半個月滿足一次肉食。同時，晚上要求他們識字。吃過苦的人，方知道什麼叫甜。

  藍鬧現在做的就是收買人心，準備他們身上砸下30萬兩銀子，人均百兩一個。一年之後，他們這幫人之中，將都是識字之人。封建王朝有個弊端，就是皇權不下鄉，那是因為當地的宗族鄉紳把持，同時朝廷沒有自己可靠的耳目。現在，藍鬧教他們識字，同時告知他們朝廷的政策。一年之後，他們回到家鄉，首先他們是軍人，有著朝廷做靠山。然後，讓他們回家鄉，監視那些宗族鄉紳。膽敢那些宗族鄉紳敢魚肉鄉民，藍鬧第一時間派出軍隊直接鎮壓，有多少宗族，就滅多少。

  另外，這些人已經識字，回鄉後，又可以教那些剛啟蒙的兒童讀書寫字。藍鬧的要求不要，不用他們做多大的文章。只需要他們，能夠看得懂朝廷的告示，看懂得大明律就可以了。大明的腐敗就是因為，上瞞下欺。如果，那些當官的，做不到欺下，那麼瞞上也做不到了。現在的義務兵，軍費人均百兩銀子，絕對是獨一份，接下來就算徵收義務兵，待遇也沒有了。

  「鬧兒，大年初一，還出去啊？」藍鬧剛回府，就看到自己的便宜老爹在等自己。

  「有一批種子，剛剛播下，還希望著他們能夠順利成長！」

  「鬧兒，我們爺倆好好談一談！」藍鬧看得出，今天老爹是有事情了。

  「好，其實我也有事情找爹談談。」

  「鬧兒，你到底在做什麼，能不能跟我透個底？」以藍玉的政治水平，還真的看不出藍鬧的真正意圖。

  「老爹，如果你沒有中風的話，你覺得能否逃過洪武帝的猜忌？」藍鬧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