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除惡霸

  用過早餐後，三輛馬車從府里駛出。藍鬧有自己專門的馬車，有大虎二虎趕車。大娘和二娘共乘一輛馬車，專門的車夫趕車。還有四名護衛騎馬，兩名前面開道，兩名後面收尾。另外，來四名丫鬟，一起坐另外一輛馬車。

  大虎二虎早早地就來報喜了，連累藍鬧也很早起來。昨晚為了等候功德，很晚才合眼。本然準備早上睡個回籠覺，現在又被大娘拉去還願。所以，藍鬧上了馬車後，就半躺在裡面開始打瞌睡了。

  「世子，我們到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大虎叫醒藍鬧。

  「哦！」

  「廟呢？」藍鬧下了馬車後，轉了一圈沒看到寺廟。

  「鬧兒，我們已經到了靈谷寺腳下了，接下來馬車不能到達，我們的走上去！」大娘和二娘也下了馬車，整理好後，朝藍鬧說到。

  「哦！」

  四名護衛在前面開路，女眷在後面跟隨。大虎二虎，陪同藍鬧跟在後面。

  石板切成的台階蜿蜒曲直，右側成片的稻穀，在清風中微微擺動，仿佛是綠色的海洋起了波瀾。同時看到，田間有不少僧侶在忙作，看樣子山下的田地，都是屬於靈谷寺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稻田，就可以證明靈谷寺有多富裕。

  「大夫人，二夫人，上香了！」丫鬟將點燃的一束香遞給大娘和二娘。

  「鬧兒過來，別在那裡東張西望了，快來拜佛！」大娘招呼藍鬧過來上香。

  「嗯！」

  靈谷寺的寺匾額是朱元璋所賜，並敕封寺名「靈谷禪寺」。這樣的地方，香火怎麼不會旺盛呢！

  藍鬧跟在大娘身後，老老實實地跪下磕頭。也不知道走了幾個殿，大娘手中的最後一支香也終於上插在香爐上了。

  「師傅，這點銀子，是涼國公府上的一點點意思！」在大娘上完香後，拿出兩錠大元寶，每個起碼有五十里之巨，兩個就是一百兩銀子。

  「哦彌陀佛，無量壽佛！」一個老和尚收下銀子，念了一句佛號。

  「師傅，別嫌我的銀子小，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藍鬧跟在後面，也拿出十兩銀子，放在老和尚面前。

  「佛度眾生，人人平等！」老和尚說的非常冠冕堂皇。

  銀子被老和尚拿走了，可是藍鬧遲遲沒有等到系統功德的提示。

  「捐助銀子不得功德？」藍鬧的內心處於奔潰邊緣。

  「鬧兒走了！」大娘看到藍鬧傻傻地站在老和尚面前一動不動。

  「噢！」藍鬧看了一眼老和尚後，感覺小跑幾步，跟上大娘。

  心中無鬼不拜佛，拜佛只因心中鬼！

  「大娘，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我想在外面看一看，走一走！」到了山腳下後，藍鬧跟大娘說到。

  「小心點，早點回來！」大娘對藍鬧的約束很小，幾乎不管。

  「世子，我們去哪！」大虎在前面問道。

  「隨便走走！」

  「好！」

  鄉下，稻穀成片，那是老百姓的希望。

  藍鬧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碧綠的稻葉，還有那未包漿的稻穗。

  「咦，這裡的稻穀有問題！」藍鬧看著窗外田野，看到一大片焦黃的稻穀。

  「世子，那邊有人！」大虎聽到藍鬧的疑惑，同時也看到了附近的老百姓。

  「大虎，你跟我去！」

  「好！」

  「老先生，你們這塊稻田有問題啊！」藍鬧也不認識對方，卻裝作跟老朋友一樣。

  「這位公子，稻田是沒有問題，只是缺水而已。」不遠處田埂邊上，蹲著一個老農民，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用著無奈的口吻回應藍鬧。

  「為什麼你這裡缺水，我一路過來，其他地方都沒事？」藍鬧感到奇怪，稻穀缺水怎麼行呢？

  「公子，已經兩個月沒下雨了。更要命的是，旁邊的河水，被人攔截了，流不到我們這裡了。」那老農，兩隻小小的眼睛有點渾濁，更是沒有一點精神。

  「河是公家的河，誰敢攔截？」藍鬧聽了就火冒三丈，現在整個稻穗包漿重要時期，怎麼能夠缺水呢！

  「那是隔壁村做得缺德事，他們仗著有人在朝中當官，就橫行霸道，將河水攔截，不給我們村用。」另一條田埂上的中年人也過來了。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藍鬧不明白其中意思。

  「稻穀枯死後，我們沒有糧食，沒得吃就得挨餓。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放高利貸了！」老人看得非常清楚。

  「老伯，攔截河水的大壩，離這裡遠嗎？可以帶我們過去看看成嗎？」藍鬧知道自己的功德來了。

  「公子，看你一身打扮，身邊還有人跟著，老朽也知道你是貴人。只是，他們是當大官的，我們小老百姓惹不起。」對方竟然謝絕了藍鬧的好意。

  「老伯，你可知道，當今聖上小時候也是窮苦出身，聽說給地主家放過牛。他最關心的就是老百姓，絕對會為老百姓做主。再說，一般的官，我還真的不怕。」到手的功德，藍鬧怎麼會放過。

  「唉！民不於官斗！」

  「老伯，包穀包漿沒多少時間了，再不弄水，這一季就白費了！」

  白費一季的老百姓，日子還能好過嗎？

  「二叔，他們都不給我們活路了，我們就跟他們拼了，還怕什麼鳥官。大不了事情鬧大了，我們去皇帝面前告狀去！」另外一直沒開口的年輕人，開口說氣話了。

  「那不至於，只要你們聽我的，我保證兩天之內，給你們弄來水！」藍鬧開始做下包票了。

  「二狗子，你先帶公子去壩頭看一看，我回去再召集人手趕來。」老頭還挺有地位的，看樣子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公子，他們攔水的大壩，離這裡有兩里地，他們日夜派人守著，只要我們村的人靠近，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二狗子走向藍鬧開始訴苦。

  「對了，我得穿點破舊點衣服，大虎讓二虎將傢伙帶上。萬一他們動手的話，你們別緊張，一切聽我指示。」藍鬧想扮豬吃老虎，只要他們敢動自己一根汗毛，就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兩里路很快就到了，老遠就看到，河的兩岸站在四五個的，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棒棍。

  「你們誰管事的出來！」二虎上前一聲咆哮。

  「你又是哪根蔥？」對方不服道。

  「朗朗乾坤，攔截河水，讓下面村莊稻穀枯死，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藍鬧站出來，吆喝到。

  「小毛孩，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別摻乎你爺爺家的大事！」藍鬧換了衣服，不是剛才的一身綾羅綢緞，所以被人看輕了。

  「大虎，拿下他們幾個，有問題嗎？」藍鬧後退一步低聲問到。

  「就他們幾個，沒問題！」大虎乃是藍玉從部隊裡精心挑選的好手，給自己做跟班兼護衛。

  「二狗子，上次讓你溜得快，現在你還敢來送死。你們不是沒水嘛！我今天就讓喝個飽。」對方看到帶自己來的二狗子，當即過來抓人。

  「呯！」就在對方靠近時，大虎和二虎一起出手了，一個照面就將他打趴在地。

  「綁在樹上！」藍鬧看到大虎一腳踩在對方頭上後，大聲吆喝著。

  「你們敢！」

  剩下的幾個人一起從來，可是不等他們靠近，就被大虎二虎兩人，一個一腳，一人一拳，輕輕鬆鬆地放倒了。

  「全都給我幫到樹上去，等村民來了，就把大壩給扒了！」大虎二虎兩人的能力，嚇了藍鬧一條。兩人而已，都沒用到鋼刀，就赤手空拳地將對方五人放倒在地了。二狗子拿出隨身帶的麻繩，將這些人全都綁在河邊的柳樹上。

  就在五個人被綁後，河對岸的幾個人，全都不見了，恐怕是回村里喊人去了。

  「二狗子，回去看看，你們的人到哪裡了，叫他們快一點，先把這個水壩給扒了，這樣你們就有水了！」藍鬧看著已經嚇得縮成一團的二狗子說到。

  「好，好，好！」

  「朋友你到底是誰？我們村里可是有人在朝堂做大官的！」被大虎綁在樹上的人，知道來硬的不行，只能換一個方法了，抬出他們的後台。

  「哦，我爹的官也不小，所以不怕！」藍鬧故意搖著頭說笑到。

  「令尊也是朝中當官的，那是同僚，我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不識一家人！」對方開始套近乎了。

  「大虎，找點東西，給他們嘴給堵上！」藍鬧不想跟他們囉嗦，只想將事情完美解決了。

  「好嘞！」二虎搶先回答，找不到東西，直接撕下他們的衣袖，給堵在嘴裡。

  「公子，這是？」剛才的老伯帶著村民來了，當看到被綁在柳樹上的人遲疑了。

  「老伯，什麼都別說。現在乘著他們人還沒到，先將壩給扒了，這樣你們就有水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算天塌下來，由我頂著，砸不到你們頭上。」藍鬧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謝謝了！」老伯隨後朝後面揮揮手。

  「噗通！」

  「噗通！」

  ……

  當即有數人跳下河開始動手，在岸上的也開始配合。三兩下就將河壩開了個口子，隨後口子越來越大。

  系統提示：獲得功德100、

  「好了， 老伯河有水了，你們也得將河裡的水，弄到田裡，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們自己忙去吧！」堤壩已經扒了，功德也到手了。藍鬧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走，事情一定要做得有始有終。

  「公子，我們不能走。對方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我們一起跟他們拼了！」老伯也是有骨氣的人，也是將義氣的。

  「對，公子，你有所不知，在之前我們已經有三人被打傷了。現在，你將他們的人綁在柳樹上，而且帶頭將堤壩給扒了，他們絕對會動手的。」後面的另外村民開口說到。

  「動手，他們敢對我動手？就借他們十個膽，也敢跟我動手！」藍鬧理直氣壯地回答。

  「你們放心，就像他們這樣的人，就是來個幾十個，也不夠瞧！再說，我們手中不是還有他們五個人在嗎？」大虎能力不錯，知道進退。

  「對呀，我們手上還有籌碼，怕什麼啊！」下面立馬有人響應了。

  「李秀才，你是不是將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我說過你們敢扒堤壩，我會打死你們！」一個中年人，殺氣騰騰地帶著一大幫人來了，幾十丈外就在嚷嚷了。

  「大虎，在這五個人之中，找個不順眼的人，切根小手指，扔過去！」藍鬧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比自己還要囂張，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好嘞！」大虎當即拿著鋼刀，找了一個人切下小手指。

  「你——！」小手指扔在那人腳前，氣得對方說不出話來。

  「你也別裝模作樣了，人是我抓的，堤壩是我扒的，手指是我切的，有什麼是沖我來好了！」藍鬧站在大虎二虎面前，身高出賣了自己的氣勢。

  「你是誰？」對方收斂了剛才耀武揚威的氣勢。

  「涼國公聽說過嗎？」藍鬧知道再不報名號，恐怕要吃虧了。

  「涼國公藍玉，官拜大將軍！你是他什麼人？」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老爹。

  「在你們眼前的就是，涼國公世子，藍鬧！」在藍鬧的示意下，二虎報上藍鬧的身份。

  「世子，我兄弟乃是戶部侍郎蔡宇，這恐怕是誤會吧！」對方也報出自己的後台。

  「戶部侍郎蔡宇，官挺大的，一般人奈何不了。可惜，我藍鬧不怕。這五個人我帶走了，讓你們的戶部侍郎，去順天府撈人。至於，你們這些人，攔河設壩，眼裡還有沒有王法！」藍鬧大聲叱呵道。

  「這是誤會！」

  「誤會不誤會，就讓你們的侍郎大人，向當今皇上解釋去吧！」

  「各位鄉親，這裡的事情，我將一五一十地向朝廷匯報，朝廷也會派人前來調查。你們不用擔心，下來調查的官員會袒護他們。因為，他們的靠山侍郎大人，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藍鬧轉身朝身後的鄉親解釋。

  「走，趕快去報信！」對方知道事情不妙了，至少他無法處理了。

  藍鬧帶著五人，直奔順天府。將人交給府尹，同時跟他交底，發生的事情。只是時間已晚，城門即將關閉，府尹想調查，也只能等明天了。藍鬧一點都不擔心，府尹不配合自己，因為自己手裡還有對方的一個小小的把柄在。同時，涼國公三個字，嚇唬人挺管用的。

  府尹在藍鬧的授意下，上朝的時候參了戶部侍郎一本，放縱本親為非作歹，同時拿出攔河截壩的證據。朝堂上戶部侍郎蔡宇，百口莫辯。最後，戶部侍郎蔡宇，受到處罰，他的兄弟以及鄉親全都受到處罰。

  在朝堂調查完畢，處罰後，已經過了半個月。藍鬧都快忘記有這等事情，最後系統竟然獎勵了，300點功勳。這樣的話，前後一共是400點功勳，也就是說，還差195點。、

  藍鬧明白了，做好事不是看表明，而是看實際，看事情是不是別人真的需要幫助。錦上添花的沒有功德，靈谷寺這麼大的寺廟，不差十兩銀子，所以沒有功德。雪中送炭的高功德，村民無水稻穀即將苦死，藍鬧給弄來了水，並且幫他們除掉惡霸，所以有高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