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摧毀狗場

  「呵呵，大虎掌嘴！」藍鬧冷眼看著負責人。

  「是！」

  「我們世子的事情，你也敢參乎，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大虎上前，直接左右開弓，邊動手邊罵道。論囂張跋扈，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被揍了的負責人，趕緊退到一邊，用乞求的眼光看著李安，希望他為自己出頭。

  「你別走，繼續寫賭約，將輸贏規矩寫上。」藍鬧看著被打服氣了的負責人繼續說到。

  「李安，你都提了兩個條件了，藍鬧現在才一個。你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這個賭局是你提出來。」曹敏似乎看出了什麼，故意堵李安的嘴。

  「對，李安，不是你說的嘛！輸贏看運氣，現在都沒開始賭，怎麼就不敢了，說不定你選的那隻病怏怏，一下子就被咬死了！」王塔還沒有看出情況，傻乎乎地開口。

  「好，賭！」李安嚴肅地回應。

  負責人緊張兮兮地看著李安，在賭約上繼續添加輸贏規則，然後講賭約放在石桌上，自己趕緊退到一邊。

  「藍鬧，你簽字！」曹敏開口了，履行中間的職責。

  「好！」藍鬧提起毛筆，寫上藍鬧二字，再印下紅泥。

  「李安到你了！」

  「嗯！」

  「好，賭約成立。你可以去安排了。」曹敏收起賭約後，指著負責人說到。

  下人將兩隻鐵籠搬到斗場，然後同時打開鐵籠。兩隻鬥犬，跟利箭一般衝出鐵籠，瞬間撕咬在一起。

  藍鬧第一次看鬥犬，那血腥的場面，真的讓人刺激。兩隻鬥犬奮力撕咬，雙方都有損傷。

  幾個回合後，藍鬧挑選的那隻，體力明顯不支。原本病怏怏的那隻黑狗，一往如舊地兇猛。抓住一個空擋，一口咬住斑點狗的喉嚨，直接斃命。

  「多謝你的銀子，一百兩銀子，快夠你爹一年的俸祿了吧！至於茶水，自己留著慢慢喝吧！」藍鬧收起賭約，拿上桌上的銀子，笑眯眯地朝李安開口。

  「王塔，賭狗輸了不少吧！來這個給你。」藍鬧拿出十兩銀子給王塔，同時將他手中沒用了的賭票拿了過來。

  「謝謝！」十三四歲的小毛孩知道什麼。

  「別賭了，十賭九騙！」藍鬧繼續說到。

  「藍鬧，你說他們在騙？」曹敏開口道。

  「對！」藍鬧笑眯眯地看著李安說到。

  「來，這兩個給你的，都是別人孝敬的，別推辭。」藍鬧是以成年人眼光做事，只是曹敏稍微大一些，也不過十六歲，二十兩銀子怎麼會拒絕呢！

  「大虎二虎，我們回去！」藍鬧將剩下的銀子放在衣袖中，更是看到了另外的好處。

  洪武帝痛惡賭博，所以在他登基後就嚴禁各種賭博，因此城中那些牌九，骰子的賭場早沒了。現在賭場換了個面目，用狗場來掩蓋賭場。其實，自己也用不著做什麼，只要將狗場裡的情況，匯報給朝廷，朝廷自然有人前來調查。只要有人前來調查，那就逃不了了。因為，當今社會還沒有人敢在洪武帝面前做假。

  「世子，我們去哪裡啊？」二虎已經準備好馬車後問到。

  「去順天府！」藍鬧走出狗場的時候就想到了，做好事，還有什麼比摧毀賭坊更好呢！

  「好！」

  大虎二虎兩人作為跟班從來不問為什麼。

  二虎趕著馬車，回到城中，直奔順天府。

  「二虎，拿我世子令牌去通報，就說涼國公世子求見順天府府尹。」藍鬧坐在馬車上，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給二虎。

  「是！」

  普通人想見順天府府尹，那是難如登天。藍鬧不是普通人，乃是涼國公世子，身份顯赫，不是一個順天府府尹能夠得罪的。

  「世子，再等一會，他們去匯報了！」片刻後，二虎回來了。

  「嗯！」

  「不知，涼國公世子駕到，小人有罪！」出來迎接的不是府尹，而是府上的一名管家。

  「府尹大人在嗎？」藍鬧將頭探出馬車問道。

  「世子，府尹大人在忙公務，還望世子稍微坐一坐，喝杯茶。」管家不卑不亢地回答。

  「好！」藍鬧從馬車上下來了。

  「世子請！」

  「大虎過來！」藍鬧招呼大虎，在其耳邊說了悄悄話。

  「明白！」

  「我在府尹這裡安全的很，你們兩個忙你吧！」藍鬧當著管家的面，將大虎二虎打發走了。

  「走！」

  藍鬧走在管家前面，管家看了幾眼大虎二虎後，沒說一個字，緊緊跟上。

  「藍賢侄，怎麼今天有空來府上！」其實藍玉跟順天府府尹沒有一點交情，只是現在藍鬧主動上門，對方叫一聲賢侄也無可厚非。

  「府尹大人，今天我本然想去順天府，直接敲響那口鼓，但是想了想，這樣做對府尹不公平，所以就先來府上，拜會一聲。」藍鬧看上去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毛孩，可是其靈魂是二十多的成年人。

  「什麼事啊？」府尹臉色有點變味了。

  「城外，狗場的事情，想必順天府聽說過吧！」藍鬧也不想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

  「聽說過，又怎麼樣！」

  「當今聖上下令嚴禁賭博，為何順天府卻對賭場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這是跟當今聖上唱反調呢？」藍鬧一邊兩手抱拳，顯示對皇帝的恭敬，一邊質疑順天府做事。

  「藍家小兒，你別血口噴人了，放眼城裡，大大小小的賭場，哪一個不是被我取締的。另外，城外狗場，只是娛樂供人消遣而已，怎麼能算賭博呢？」順天府顯然被人利用了，只以為狗場是普通的娛樂而已。

  「敢問一聲，府尹大人去過狗場嗎？」藍鬧繼續問到。

  「當然去過。」

  「既然大人去過狗場，那麼關於狗場的事情就不提。只是，有一件事情想府尹諮詢諮詢！」藍鬧也不客氣，端起下人送來上來的茶，悠哉悠哉地喝起來。

  「請講！」府尹已經不開心了，可是也不敢得罪藍鬧，硬頭皮聊下去。

  「當今聖上，規定的賭博是指什麼？」藍鬧再次將洪武帝抬出來，逼著府尹回答。

  「賭博，有輸有贏，以小博大。」府尹張口就來。

  「那好，這裡是賭票，請府尹大人過目。」藍鬧從衣袖裡拿出，從王塔手中奪來的廢棄賭票。

  「花里斑？五錢銀子，十賠十八，什麼意思？」府尹接過藍鬧手中賭票，過目後念出來。

  「府尹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藍鬧回到位置上，繼續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喝茶。

  「老爺，這是賭狗的狗票。如果，叫花里斑的狗贏了，憑藉這張狗票，就可以領導九錢銀子。」府尹身邊的管家回答道。

  「這不是賭博嘛！」府尹失去了剛才的從容。

  「老爺，外面有兩人，自稱是涼國公世子的侍衛的人求見！」就在此時，一個下人前來匯報。

  「順天府府尹，你大禍臨頭了！」藍鬧知道，大虎二虎送來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世子，此話怎麼講？那個狗場我可是一點都不清楚，跟我何干！」府尹趕緊撇開自己，證明自己清白。

  「府尹大人，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跟你有沒有關係，立馬分曉。讓我的侍衛進來，他們手中可有證據，希望府尹上朝的時候，好好跟聖上解釋解釋！」藍鬧再次提起洪武帝。

  「這？」

  「世子，我們來了！人也帶來了！」以藍玉囂張跋扈的性格，怎麼可能將小小的順天府府尹放在眼裡，其手下也小囂張跋扈。現在，大虎二虎兩人，不等回話，就直接闖進來了。

  「大虎，人等到了嗎？」藍鬧笑眯眯地問到。

  「等到了，世子進去沒多少時間，這個傢伙就從後面溜出來，被我們逮了個正著。幾巴掌下去，什麼都招了。」大虎從麻袋裡，將人提了出來。

  「張炳！」

  「張炳，怎麼是你？」

  府尹和管家都認出了，麻袋裡的人。

  「世子，這是從他口中問出來的，並且簽字畫押的。」大虎從來了一張紙。

  「府尹大人，我剛才說過了，你大禍臨頭了，你還不信。這個人，就是聽到了我跟你的談話，前去狗場通風報信的。只要我將這封供詞，送到皇帝面前，你說你堂堂順天府府尹，會有什麼結果？」藍鬧意味深長地看著府尹說到。

  「別，別，別！」

  「怎麼，你以為我沒有能力將這個東西，送至皇帝那裡嗎？」藍鬧故意裝作聽不出府尹的話。

  「世子，你想做什麼，我照辦就是了。」府尹知道自己已經被藍鬧給拿捏住了。

  「老實告訴你吧！狗場的事情，對你順天府府尹來說，可大可小。甚至，壞事變好事的可能。」藍鬧說了一半，故意停下了。

  「世子請說，下官願意配合！」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即刻點齊順天府的兵丁，將狗場裡的一干人等，全部抓回來，扔進監獄。明天上朝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當面向皇上稟明情況，要求嚴查狗場的內幕主使者。你也知道，當今皇上痛惡賭博，你查出這樣的案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藍鬧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好，我就辦！」府尹沒有一絲猶豫，當然他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人還給你，這張我就先留著，就看你接下來怎麼辦事了！」藍鬧將口供收起來。

  「多謝世子提醒，否則我將被這等惡奴所害。管家，家裡的人，就交給你了，吃裡扒外的東西，有一個抓一個，有兩個抓一雙。」府尹已經憤怒到極點了，自己養的家奴竟然勾結外人，幫別人監視自己，給他人通風報信。

  「府尹有正事要辦，我就不打擾了！」藍鬧起身就走。

  「世子慢走！」

  藍鬧要的結果就是，取締狗場，對於幕后庄家是誰不敢興趣。至於這個順天府府尹有沒有參與，也不是藍鬧考慮的範圍了，只是知道有那個人的口供在，狗場絕對會被府尹一鍋端了，頂多來個死無對證。

  「世子，你怎麼知道府尹身邊，有人為其報信呢？」大虎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問道。

  「這個道理很簡單，狗場一本萬利，最擔心的就是官府來查。當官府來的時候，他們一定要裝出狗場是供人消遣娛樂的地方，跟賭一點都扯不上。所以，他們一定要在順天府安排眼線，一旦有風吹草動的，他們就及時安排。我來找府尹，如果故意大聲提起狗場的事情，就是為了讓眼線聽到，前去報信。這樣就可以，拿到府尹的把柄，迫使他不得不去找狗場的麻煩！」藍鬧坐在馬車上回答大虎的問話。

  「好了，你們也折騰了一天了，這裡有二十兩銀子，你們分了，明天我們去外面轉轉！」一件事情絕對不夠，還得繼續做好事，賺功德。

  「謝謝世子！」

  「謝謝世子！」

  三個時辰後，系統提示：完成好事，摧毀賭場，獲功德2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