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得意忘形
2023-12-22 07:25:19 作者: 月涓如水
如此,他便立刻下旨封她為太子妃。
而現在太子妃則是側妃,沒人能搶了本該屬於她的身份。
花重錦卻苦笑著搖頭:「早幹嘛去了,若是從一開始太子真把我當成您的未婚妻,我還會在花家過得連豬狗不如嗎?還會被所謂的爹娘想要害死,只為讓他們另外一個女兒做太子妃嗎?所以,我不稀罕太子妃,只想做攝政王妃。此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錯過了,就錯過了,永遠不可能再回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太子依然不肯罷休,繼續打感情牌:
「我畢竟還小,他們想刻意迷惑我,我又怎麼能清醒,原諒我,錦兒,我錯了。」
秦九邵一直冷眼旁觀,淡定的看戲。
花重錦則哼笑道:「我是你皇嬸,請太子殿下自重,錦兒不是你能叫的。」
她扭頭望向秦九邵,柔聲笑道:「夫君,事情已然真相大白,我們回府吧。」
秦九邵走過去,攬著她的肩膀,深情回應:「好,錦兒我們回家。」
花重錦亦是溫柔的點點頭,而後輕輕拂開他的手,對皇上行禮說道: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我和王爺就先回去了。至於太子他們或許也是太性情了,您大可饒過他們,以觀後效便好,我是不會跟他們計較的。」
皇上點點頭,說道:「既然王妃身體不適,那就趕緊回去休息。這邊朕自會處理。」
他心裡也是明白的,花重錦跟秦九邵離開,也是不想讓他為難,願意放過太子他們一馬。
可他心裡卻並不是這麼想的,反而有些生氣,難道他心裡就沒有一桿公正的稱嗎?
但一想到太子是皇儲,是他的嫡長子,未來的國君,他又心虛了,確實做不到,兒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些心思皇上是不會讓任何人察覺的,他又對秦九邵說道:
「九紹,照顧好王妃,這樣的好妻子,可是你最寶貴的財富呢,別等失去了後悔。」
但終究因為內心的情緒,話還是有些泄露了心思。
秦九邵只當沒聽出什麼,忙恭聲回道:「皇兄放心,臣弟對王妃如自己聲明一樣珍視。」
皇上微笑著點點頭,對他們揮揮手,笑道:「去吧,路上小心些。」
花重錦跟秦九邵兩人拉著手,一起走了。
屋內只剩下太子黨的三個人,皇上還有李風,及大統領。
皇上盯著朱太師,直盯得他垂下頭,大氣不敢出,這才淡聲問道:
「朱太師想怎樣了結此案?」
朱太師一臉惶恐,愧疚的回道:「皇上,老臣錯了,請皇上重責。」
「哼,重責還不容易?拉出去殺了,不過一刀的事,可你們給朕的朝廷留下怎樣的後果?你們三個,哪個不是朕寄予厚望的?做出那些事,讓旁的大臣怎麼看?」
皇上一聽,就惱了,怒聲喝問。
朱太師嚇得跪在地上,磕頭伏地,不敢再言語。
太子及臨川侯也隨即跪倒在地上。
皇上見狀氣的指著他們說道:「你們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做錯了,卻不給自己改過的機會,難道你們真不明白怎麼錯的嗎?說白了,就是自私!嫉妒!見不得別人好!」
「罷了,朕懶得說你們了,自己想去吧。」
說完,他扭頭對李風說道:「帶上大統領跟朕回宮。」
李風答應一聲,走到大統領身邊,恭聲笑道:「大統領,老奴扶著你跟皇上走。」
大統領受寵若驚,忙回道:「多謝李總管,末將自己可以走。」
皇上無意中瞥見那女子還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流淚,便輕嘆一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那女子聽到問話,跪倒在地上,磕頭回道:「民女叫翠姑,剛死了男人,被逐出夫家。」
皇上聞聽此話,不禁蹙眉,吩咐道:「李風,將這翠姑送到王府,交給王妃妥善安置。」
李風答應一聲:「老奴遵命。」
而後他對翠姑說道:「翠姑你也跟老奴走吧。」
翠姑磕頭謝恩後,然後起身,跟在他們一起往外走。
太子臨川侯及朱太師,被皇上無視了,三人留在屋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臨川侯腸子都悔青了,殺大統領的事,跟他沒關,若是不跟著摻和,今兒也沒他什麼事。
朱太師和太子則相互埋怨。
太子埋怨朱太師不該殺大統領,他是楚家軍大統領,又不是下人,死了就死了沒人知道。
朱太師則抱怨,是太子讓他想法殺人,而且他計劃也很完美,製造情殺現場,只是誰想到皇上跟秦九邵他們竟然來了。
朱太師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想臨川侯,是不是他不想讓大統領死,暗中求助了皇上或者秦九邵。
臨川侯一聽,直喊冤枉,他跟花重錦秦九邵,水火不容。
就這樣,三人相互埋怨,吵得不可開交,都擔心不知皇上將會怎麼處罰他們。
皇上回宮,李風則將大統領和翠姑都送到攝政王府,交給二人安置。
花重錦跟秦九邵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畢竟還沒有責罰太子黨人,便將二人分別安置在一處小院,並命人看守保護。
整整三天,風平浪靜。
皇上該上朝上朝,但隻字不提,太子等三人那些事。
而太子等三人卻沒有上朝,而是依然留在那處小院中,不敢回家,也不敢離開,沒有皇上的命令。
花重錦得知這個消息,都快笑瘋了。
「傻子,真是三個超級大傻子,我為有這樣蠢的對手而感到失望。」
秦九邵聽她如是說,不禁笑著搖搖頭,卻也沒有還說什麼。
妙雨在一旁不解的問道:「王妃,為什麼啊。」
花重錦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
「皇上等那三個蠢貨拿出痛改前非的行動來,結果那三個傻子卻在原地死磕,這不是間接向皇上抗議,他們沒有錯,不需要改什麼嘛。等著看吧,皇上會出手的。」
妙雨這才恍然笑道:「還是王妃厲害,皇上的聖意,您都能摸的一清二楚。」
妙雨等貼身丫鬟也不是外人,花重錦說話自然也無需顧忌,她笑道:
「伴君如伴虎,聖意難測,但也不能蠢到像那三個傻子。就算我們想放過他們一馬,奈何,他們自己想死。」
妙雨忍不住贊道:「王妃,您若是男子,還有旁人什麼事嗎?」
這話花重錦愛聽,她得意的笑道:「那是,我還真不把那些臭男人放在眼裡。」
秦九邵一直沒有開口,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板起臉斥責道:
「隔牆有耳,別以為在家裡就肆無忌憚。」
妙雨這才意識到王爺還在旁邊呢,嚇得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多言,王爺也是男人呢。
花重錦卻意猶未盡,繼續笑道:「怕甚,又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我瞧不起你們這些臭男人有錯嗎?我若是男人……」
「打住!」
不等她說完,秦九邵喝道,並對妙雨揮揮手,示意她趕緊出去。
妙雨走後,秦九邵不悅的盯著花重錦問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你最初的謹慎,開始這麼張狂了?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的話麼,這終究是男人的天下,你一介小女子,豈能凌駕他們之上?」
被責罵,花重錦雖然聽著不舒服,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
可能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都被他們完美化解,給太子等人以沉重打擊,讓她感覺大快人心,以至於說話有些不謹慎了。
看她不說話,秦九邵走到她身邊,拉了個圓凳挨著她坐下,嘆道:
「娘子,不管怎樣的勝利,我們未來的路,依然是如履薄冰。越是順利越是艱難,你懂嗎?」
花重錦又何嘗不懂?
秦九邵一直被皇上視為勁敵,怕他窺探皇位。
如今又多一個她,皇上自然更是不安心。
「老秦,我懂,我知道錯了。你說,皇上會如何懲罰太子三人?」
秦九邵淡淡一笑,說道:「橫豎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其他的任何責罰,又能怎樣?」
花重錦聞聽這話,不覺點點頭。
是啊,只要人還在,不管怎樣的懲罰,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個事,不會動搖他們的根基。
秦九邵不想再被這些煩心事影響心情,便提議道:
「娘子,我帶你到城外,習武如何?你功夫日益漸長,後花園已經不夠施展了。」
花重錦一聽這話,登時來了興致,開心的拍手笑道:「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
次日,秦九邵準備出門上朝,夏公公卻帶來皇上的口諭,讓花重錦隨他一起上朝。
金殿上,皇上一身明黃色龍袍,端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
眾臣陸續到齊後,皇上揚聲問道:「何人缺卯?」
李風煞有介事的清了下人數,回道:「皇上,太子,臨川侯,朱太師還未點卯。」
皇上不悅的哼道:「這三人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莫非要讓朕親自去請才行?都已經三天沒有上朝點卯了。李風,你派人把他們給朕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