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奸計
2023-12-22 00:58:06 作者: 如夢秀兒
完蛋玩愣,連個路都走不好真是廢物,果然惡有惡報,以後看你還有什麼能耐作妖,然後大步一甩,走的遠遠的,省的看她礙眼。
如果她的後腦勺此時長了眼睛,一定會看到張欣語已經憋笑憋的快要斷氣了。
玉紫煙穿過花園恰好迎面走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的模樣,卻是未出閣的打扮,立刻歡喜的迎了上去。
「清姨!」
女人看到她,也笑的和藹: 「煙兒,你這是去哪兒了?清姨正想找你說說話兒呢。」
這個清姨原本是玉凌峰表妹的貼身丫頭,二十年前,玉凌峰的表妹隨著一個江湖人士離開了擎天谷,並沒有帶走她,然玉紫煙從小沒了母親,玉凌峰便讓她來照顧女兒起居。
清姨待玉紫煙極好,從小到大呵護備至,真真是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疼愛,兩人的感情絲毫不遜色於親生母女。
玉紫煙立刻愁眉苦臉道:「清姨,你說二師兄為什麼對我總是不理不睬的,我的心裡好難受。」
對於像母親一樣清姨,她從來都沒有什麼隱瞞的,很自然就把心事說了出來,想自己跟著他出去,他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顧著在竹林練劍,玉紫煙就覺得委屈!
清姨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煙兒,感情的事啊不能太著急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看那語兒姑娘不正是好例子,死纏爛打只會適得其反。相信清姨,你只要對他好,他遲早都會看到的,就像當初你表姑姑還不是用熱忱的心,捂暖了那個原本對她毫無情意的男人。」
這孩子的心事她看的明白,自從那個冷麵小子進了擎天谷,她就變了,脫了孩子的稚氣像個大姑娘一般,就是冷小子帶來的語兒姑娘太礙眼了,總是從中作梗。
當年她的小姐也是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著那個男人,還不惜隱匿到江湖上去,金城所致是可以金石為開的。
「嗯,清姨我聽你的。」聽了清姨的話,玉紫煙突然像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能量。
清姨笑著笑著,不由得抽動一下鼻子,問道:「煙兒,今天的脂粉很香啊,清姨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換的?」
玉紫煙的衣食住行一向都是由她操辦的,平時的胭脂水粉也都是由她採買,自己並未給她換過脂粉啊。
「我沒有換,還是用您買來的那盒胭脂和香粉呢!」
不說倒是沒覺得,這一說,自己好像是挺香的,和以往的香味完全不同,很濃郁。
「你身上的粉末是什麼?」
清姨眼尖的看到玉紫煙裙擺上的粉色塵埃,因為她的衣裙也是淡紫色的,所以不易察覺。
捻了一抹在鼻間嗅了嗅,頓時大駭:「花粉!」
然後看玉紫煙的眸子裡也出現了驚恐。
「快回房把衣服脫了!」清姨催促。
玉紫煙提起裙擺就跑,這一跑花粉揮散的更快,眼見著黑壓壓的蜜峰從四面八方湧來,一會功夫便糊了一身。
「救命啊,救命.嘔.」
一張嘴一隻蜜蜂居然飛進了嘴裡,頓時噁心的嘔吐,這一吐顧不得動作,蜜蜂就肆無忌憚的采起蜜來。
玉紫煙疼的拼命地掙扎,清姨也甩著袖子幫忙,可是蜜蜂不僅沒少反而來的更多。
眼見著玉紫煙的臉紅了一片,張欣語躲在暗處捂著肚子狂笑,看吧,她說過會加倍奉還的,這就叫: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
「快來人啊,救命啊.」清姨一邊揮袖趕蜂一邊呼救,都急紅了眼睛。
不多時,園子裡就出現了幾個挺拔的身影,當然是玉凌峰的幾個徒弟。進來時都駭了一跳,密密麻麻的蜜蜂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此刻都圍著裡面的人,都看不到模樣。清姨的周圍少些,那也有很多,臉上,手上,已是紅腫。
龍玄御與雲缺月對視一眼,雙雙抬起手臂,掌風一掃,大群的蜜蜂被被掃出幾米之外,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厚厚的屍體鋪成一條路毯,卻是觸目驚心。
張欣語氣憤著,有武功了不起啊,救人就救人,幹嘛殺了這麼多小生命,挨蟄幾下又死不了,心裡又默默的為小蜜蜂們,念了幾遍往生咒。
清姨緩過神來連忙跑到玉紫煙身邊:「煙兒.」
「不要蟄我,走開走開」
玉紫煙閉著眼瘋了般揮著手臂,直直一巴掌打在清姨的臉上,清姨差點摔在地上。
雲缺月大步上前,一把鉗制住她的手臂,厲喝:「夠了,蜜蜂都死了,睜眼看看。」
都死了?
玉紫煙渾身一震,不再掙扎,果然耳邊沒了那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這時才感覺渾身疼的厲害,尤其是臉上火辣辣的,睜開眼只能看到一條縫的空間,空間裡有薄怒的大師兄,一臉心疼的清姨,還有那個暗夜修羅一般的二師兄,她想把眼睛再睜大一些,卻是疼的難忍。
玉紫煙的臉腫的像超級肉包子一般,眼睛比核桃還大嵌著兩條小縫,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耳邊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儘管使勁憋著,南宮無痕和夜雲飛依然憋的前仰後合,作為隱形人的張欣語也是一頭的黑線。
兩位師兄你們這麼沒有師門愛真的好麼?
「無緣無故哪來這麼多的蜜蜂?」冰山開口,上火的眾人終於迎來了一股涼風,火氣消了不少。
玉紫煙的頭腦清楚了一些,猛然想到栽到在自己身上的張欣語,怒氣騰騰道:「一定是張欣語那個女人,就是她剛剛把花粉撒到我身上的嘶.」
一激動扯到了肌肉疼的齜牙咧嘴。
南宮無痕和夜雲飛也不笑了,一臉茫然:「剛剛我們聽說語兒不是失憶了麼?而且武功盡失,怎麼能害到你?」
雲缺月也不大相信,可是龍玄御信,那個女人雖然失憶了,卻是個記仇的,而且嘴利得很,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背。
一口暗紅色的齒印赫然在目,心裡越發相信,她肯定是在報早上的一掌之仇。
「是與不是找語兒姑娘問問不就得了?」清姨冷冷的道。
那個丫頭是個狠心的,她也想不出除了她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下這麼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