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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23:47 作者: 林嘯也
「疼嗎?小歌,原來你也知道疼啊。」戚寒掐著他的下巴,眼底殷紅,「那你和你爸爸聯合起來迫害我時沒想過我疼不疼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手銬瘋狂地撞擊著牆壁,發出一聲一聲的脆響。
「那麼高貴的小少爺為了一份手稿就委身於我,你的犧牲還真是大。」
「和我擁抱時噁心嗎?和我上.床時想吐嗎?陪我度過易感期是不是直接讓你作嘔了啊!」
戚寒嘶吼著把他壓向自己,傅歌張著嘴巴無聲地尖叫,用盡全身力氣才從喉嚨里擠出一聲絕望的抽噎,「我沒有......」
他咬著綢帶,痙攣顫抖著不斷搖頭,空洞黑沉的眼眸里不見半點光澤,只不斷有溫熱的水往外洶湧。
「我說過了我——唔!我、我沒有......」
「你沒有?」alpha冷笑出聲,掐著他脖子的手猛然收緊,「你把我當個傻子一樣騙了兩年,把我當笑話一樣耍得團團轉,你現在和我說沒有?!」
小beta劇烈地咳嗽起來,胸腔里的空氣被一點點消耗殆盡,他難堪的臉憋得通紅,震出的淚水涓涓下淌。
戚寒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
「是沒拿我的手稿,還是沒給我戴綠帽子啊。」
他停下動作,緊貼著人的額頭問出這一句,粗重的喘息在一瞬間放的輕細而小心,仿佛只要傅歌說出任何一句反駁,他就統統相信。
然而小beta靜默良久,只說:「我不知道......」
戚寒抬起手一拳砸上牆壁,濕熱的臉一點點滑下去,埋進他頸窩,「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連撒句謊都不肯是嗎?」他把傅歌解下來,按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上,磋磨著他腰間最窄的那一寸,「你不是最會演戲?」
高嶺之花被毫不憐惜地按在身.下,白月光一般的男孩兒被折磨成不會言語的菟絲花。
戚寒癲狂地大笑起來,在昏暗斑駁的光影中望著傅歌的臉,心臟抽痛得幾乎爆炸。
他掐著傅歌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對視,「今天之前不是還對你的先生滿口愛慕嗎?不是還百般乞求我用力嗎?五年前的戲你演的這麼好怎麼現在不會演了呢。」
「閉嘴!別說了!」
小beta的心臟被那兩個字戳痛,這幾個月里對先生的每一絲迷戀都是莫大的恥辱,戚寒俯身逼近,肩膀上冒出的血滴在他眼尾,「這就受不了了?」
「你知道你哀求我用煙燙你的樣子有多性感嗎,那麼卑微,那麼迷戀,明明清醒著時恨不得一刀把我捅死,失去記憶後卻又像小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我怎麼捨得不疼你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別說了......」傅歌崩潰地尖叫起來,拼命搖頭想趕走那些記憶。
他掙扎著直起上身,雙手抓著地面胡亂地爬,虛軟麻木的雙腿像癱瘓了一般拖在身後,戚寒輕而易舉地握住它們,一把將人拽回來。
「不要——」
傅歌哭喊著踢打他,水紅的眼眸顯得絕望又兇狠,一拳一拳專挑他的傷口砸。
戚寒感覺不到任何痛感,任由傅歌在自己身上發瘋,抓著他的發尾逼他仰起頭,「為什麼不說呢?」
「哥哥,還記得你昨晚有多熱情嗎?我動一下你就說一句愛您,吻一下就說一句喜歡,那一瞬間我真覺得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我們明明可以重新開始的!」
他話音頓住,臉上的陰狠轉為苦澀,譏諷地笑起來,「可是你怎麼又恢復記憶了呢......」
「不然呢,再被你耍兩年嗎......」
戚寒只笑,又去撕咬他的嘴唇,「再把昨晚的話說一遍吧,說你愛我,說你會永遠陪著我。」
話音剛落傅歌突然暴起掐住他脖子,小beta用力到下頜暴起青筋,嘶啞艱澀的嗓子裡擠出完全相反的話:「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恨不得讓你立刻去死!我只想從來沒有遇到你!」
「砰」一聲,戚寒把他摜在地上,失控的alpha被徹底激怒,眼底曝血,冰涼的語調像毒蛇刺出的獠牙。
「哥哥,你說錯了。」
他把傅歌按到凹凸不平的樓梯上,沒日沒夜地做。
半天一夜,情.潮只漲不消。
然而任由他怎麼威脅逼迫,傅歌也沒說過一次愛或喜歡,直到陳行的電話打來。
當時晨光初現,第一縷霞光刺破秋夜,打在兩人近在咫尺的鼻尖。
「保險箱的密碼已經破譯了。」戚寒掛了電話,吐息呵在傅歌的眼睫上,「你期待嗎,哥哥。」
後者呆滯良久,擠出一個悲哀至極的苦笑。
戚寒把顧伯叫了進來,隨便處理了一下傷口,他留了顧伯和兩個保鏢守在門口,帶著其餘的人走了。
傅歌渾身髒污地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直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alpha把自己收拾得紳士又得體,卻只扔給他一件皺巴巴的外套勉強遮住身體。
當初為了幫他趕製喜歡的禮服跑了半個城的男孩兒,如今連一身完整的衣服都不願意施捨。
傅歌闔上沉重的眼皮,徹底陷入昏迷。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別墅,陳行早就拿著保險箱等在門口,從傅家出事到現在,戚寒找了這個小盒子五年多,可真正拿到手了竟然不敢打開。
「怎麼著哥們兒,我幫你?」
戚寒笑了笑,「不用,無非就是和他爸一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