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保護
2023-12-22 21:12:30 作者: 沐鶴
當然了,除了人之外,更是有成箱成箱的精品燕窩、純淨無比的崖蜜,還有其餘的種種孕婦適合吃的補品們。
這些都是史淵聽聞史清倏懷上了身孕後,特地命人找來的精品,只是因為政務繁忙,抽不開身來陪史清倏,便說等什麼時候事情不那麼繁忙了再來看她。
出了補品之外,還有大夫人給史清倏做的新被褥、新的坐墊,都是柔軟無比,並且不止一套,吩咐了薛應說一套用上七八日便拿出去曬一曬,免得窩得久了,會不乾淨。
僅僅是懷個孕,史清倏卻過出了做月子的感覺來。
史可把人和東西送到了,又簡單地用了個午膳,這才離開。
看著堆了一院子的人和東西,以雨靈為首的一小群下人們都目瞪口呆了——侯府這樣的做派不僅僅是因為史清倏壞了身孕,更像是在警告他們似的——侯府也不是好惹的,能拿出這麼多人和物來,她們若是再敢做什麼,那便是自己尋死的。
送走了史可,薛應給史清倏烹了一碗燕窩來,「對了王妃,侯府里派來的下人們還在院子裡等候著呢,您看什麼時候去安排一下他們的事兒呢?」
「哦,你提醒我了,」史清倏道,若不是薛應提醒,她就要直接去休息、讓人乾等著了,「走,我們現在去。」
既然是侯府來的,先前在侯府中史清倏也是都見過面的,他們忠心又踏實,論起『安排』來便顯得很是輕鬆了。畢竟不是什麼生面孔。
院子裡,五位年老的嬤嬤站在隊首,見到史清倏走了出來,便親切地笑著問了聲好。
史清倏這才猛然發現,大夫人竟然把自己貼身照顧的老嬤嬤鄭媽媽也派來服侍自己了,一時間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動。
「鄭媽媽,您也來了?」坐下後,史清倏問道,「您來王府了……這、娘親那邊誰人來服侍啊?」
鄭媽媽笑著點了兩下頭,道:「大夫人那邊兒有明言、明語兩個丫頭呢,她們在夫人身邊兒年紀也不少了,能服侍得好。這不說王妃有孕了,老奴是怕她們年輕的不知道怎麼照顧孕婦,便自請來王府照顧王妃咯。」
說起來史清倏而是也沒少受鄭媽媽的照顧,她在大夫人小時候便照顧著了,一直跟著一起進了侯府,如今又跑到王府里來照顧史清倏,可以說是一輩子都奉獻給她們娘兒倆了,或許之後還得照料史清倏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鄭媽媽就還是在身邊照顧我吧,正好應兒和小蓮她們兩個對身孕的事兒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有鄭媽媽在,我也就放心了。」史清倏滿意地點著頭。
其餘的幾位,分別是原先在侯府管採買和小廚房的徐媽媽和李媽媽、管園子和採買的王媽媽、以及管後院瑣事的劉媽媽,都是曾經史清倏在侯府見過的老人,自然就分派到了各自的職位上去。
本來先前燕王府中便沒什麼『人味兒』,畢竟沒有女主人,沈夙過日子都是敷衍了事的,所以下人們都是隨心所欲,沒有那種嚴格意義上的『管事兒』的。
史清倏想,這樣徹底安排一下也好,至少王府不至於一片散沙,日後若出什麼事兒也好追究責任。
於是將府中原有的下人們也都安排了一番。
之前沒有跟雨靈站隊的,依舊在原職位上,但史清倏也降了幾個平日裡做事敷衍的人的位置。另外侯府里來的人也平均分配在了每一處去。
至於以雨靈為首的一群人,史清倏特地沒有處置雨靈,只是將春花秋月那幾個人都發到了後院去做粗使。
對於雨靈,只是說她依舊能做她的高等女使,自己不會動她更不相同她計較。
這一決定可是氣壞了春花等人——憑什麼她是那個挑事兒的,到頭來卻是自己要替她背了這口黑鍋?
這也正是史清倏的計策,讓那雨靈在整個王府之中徹底失去了威嚴,任憑她再怎麼想要對付自己,那也是要忍受所有人的孤立的。
只有這樣才能放心地叫她繼續呆在燕王府中,免得她改日又再度惹是生非起來。
這樣子安排了一番,燕王府裡面的下人們也終於開始有模有樣了起來。、
先前史清倏身邊兒就只有薛應、小蓮還有承福三個人,什麼事兒都得由他們三個人去負責,所以難免會有些許的力不從心,如今有了旁人在一旁輔佐著,一切也就都很是輕鬆了。
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史清倏才不管他們心中服還是不服,身上累的不行,趕緊草草地說了兩句話後便讓人群們散開了。
「對了,黃泉,你過來,」回到了屋中,史清倏這才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窗外喊道。
黃泉很快便走了進來,此人身形龐大,又高又壯的,說他是暗衛必定無人相信,可若說他是禁軍中的人,那便深信不疑的。
「王妃,您有什麼吩咐?」
史清倏吃了口燕窩,思索了片刻才說道:「黃泉,我前段時間查帳,查出來王爺曾經給過他蘇家一處皇莊、一處民莊,分別在臨安城南和南亭,你幫我去打探一下那兩處莊子這些日子的情況如何?」
聞言,那黃泉無奈地笑了一下,「王妃,雖說您有玉牌,又有王爺的牌子,但是您用起屬下們來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啊。」
史清倏俏皮地吐了吐舌,「黃泉,說起來你和忘川二人,一個身形龐大無法隱蔽,一個又身形瘦小卻是體力不濟,在暗衛閣中做暗衛時一直都不受重用,現在到了禁軍中,成就斐然呀。」
黃泉聳了聳肩,「不過,屬下永遠是暗衛閣的人。」
「你是暗衛閣的暗衛,也是我們昱國未來的頂樑柱將士。」史清倏笑道。
黃泉臉上忽然出現一個不可名狀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揚,隨後行了個中規中矩的禮,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