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魔尊可怕之處

  沈落塵無語的看向墨凌軒，咽了咽口說，問道：「墨先生，當年參與封印魔尊的人，真的還有你？」

  「嗯。」

  墨凌軒也不再隱瞞，點了點頭。而花明羽見墨凌軒承認了自己封印了魔尊的這件事情，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打開了自己手中的摺扇，慢悠悠的說道：「沈公子，墨凌軒在當年可是為你們人族出了不少的力，坑魔尊，將其封印的這件事情，是墨凌軒首先提出來的，而在這當中，他所貢獻的力量，也是最大的。」

  沈落塵在聽完花明羽這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嚴肅起來。照花明羽這樣說的話，這位墨先生不僅是當年與聖女琉璃是一個時代的人，甚至在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還做出這般造福蒼生的事情，卻沒有大肆宣揚，實在是令人敬佩。

  想到這裡，沈落塵雙手抱拳，深深的對著墨凌軒行了一禮，道：「墨先生，多謝了！」

  「沒什麼好謝的。我做事，但憑己心，我為的，也不是為了你們人族，只是我想這樣做罷了。」

  墨凌軒透過自己現在這雙有些古怪的的眼睛中，能分辨得出來，此時的沈落塵是在給自己行禮，他知道沈落塵這個人有的時候古板得很，當下也沒在意墨凌軒對自己的道謝，只是擺了擺手，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墨先生做事不留名，這副胸襟，更是令落塵欽佩。」

  沈落塵只當是墨凌軒這是在謙虛呢，於是再次對著墨凌軒說了一聲敬佩的話。

  「好了，這些虛的咱們都不要再講，我不願意聽。」

  墨凌軒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說道。雖然在沈落塵看來，墨凌軒當年選擇封印魔尊的這件事情是為了人族，是值得敬佩的。但是對於墨凌軒而言，雖然他沒有後悔自己當年做的這個選擇，但是他卻在懊惱自己為何會這麼簡單的就去相信琉璃是真心想要跟他共守白頭。

  沈落塵聽得出來墨凌軒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心情很不爽，他並沒有想其他，只當是墨凌軒這是因為魔尊即將重獲自由，而會再來一堆麻煩的事情，這心裡煩躁所以才這般的不痛快。沈落塵直起身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花明羽，露出了一個訕訕的笑容。

  花明羽也知道沈落塵在他們這一系列的事情當中完全可以用局外人來比喻，而墨凌軒雖然心中有氣，想要發作出來，但人家沈落塵什麼也沒有做錯，也本不該承受墨凌軒這發作出來的不愉快。於是花明羽在看到沈落塵在看著他微笑的時候，也報給了沈落塵一個笑容，道：「沈公子，最近墨凌軒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脾氣有些急了些，你不要在意。」

  「我理解。」

  沈落塵點了點頭，他本就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自然很容易理解其他人的心情。而現如今他也知道了墨凌軒收集靈玉是要做什麼，這一方面，天魔要現世，而另一方面，魔尊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將封印解除。這兩件事情，就算是只有一件發生，也是很令人頭疼的，而現在，兩件事情都搞到了一起，那就更加棘手了。

  「沈落塵。」

  墨凌軒看向沈落塵叫了一聲。剛才他其實一直都在思索著關於魔尊的這件事情該怎麼對沈落塵解釋，畢竟現在他的這個情況下，花明羽是肯定沒時間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的，而余盡歡又是一個下落不明的情況，那麼他唯一能信任的人，而也能給他幫助的人，也就只有沈落塵了。而沈落塵同時還是玄隱峰的人，這後台也算得上不錯，所以墨凌軒這才決定將當年是他跟花明羽一起封印魔尊的這件事情說出來，而本身沈落塵也不是個傻子，有些事情自然是能想得明白的，就算是他不說，那沈落塵稍微動動腦子也是可以想得通的。與其讓沈落塵自己胡亂猜測從而想到一些不該讓他知道的一些細節問題，倒不如直接對他挑明了說，也絕了他胡思亂想的念頭。

  沈落塵聽到墨凌軒喊自己的名字，於是就扭頭看向墨凌軒，道：「墨先生，何事？」

  「這個叫做沈朗的人，這段時間你需得好好的觀察一番。」

  「那是自然。」

  沈落塵聽到墨凌軒是讓自己好生照顧沈朗，當下就笑了笑，道：「沈朗沈公子也是我輩中人，更何況他之前還救了傲雪。就算是沒有這份恩情，我也是得救他的，如今他重傷未醒，我當然得好生照顧。」

  「我說的是觀察，不是照顧。」

  墨凌軒眉頭緊皺的糾正著剛才沈落塵話中的措辭。

  「嗯？」

  沈落塵一愣。觀察？剛才他的確是沒有注意到墨凌軒是用了「觀察」的這個詞，但是現在墨凌軒刻意來糾正他，難道說，沈朗還會有其他的情況發生？

  想到這裡，沈落塵忍不住詢問道：「墨先生，落塵有些不太明白你這話中的意思？為何是要觀察沈朗沈公子呢？」

  墨凌軒深深的嘆了口氣，並未回答沈落塵的這個問題，而一邊的花明羽見狀，接過了話頭為沈朗解釋道：「其實沈公子你的年歲尚小，對於魔尊的可怕，也只是從不多的記載中了解，至於這魔尊真正可怕的地方，不了解也是能夠理解的。」

  「魔尊真正可怕的地方？」

  聽完花明羽這話，沈落塵的腦海中打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魔尊這實力強悍，甚至可以橫掃宸武大陸，這還不夠可怕？而且這位魔尊是需得集合墨凌軒與花明羽二人之力才能得以封印，但是從剛才花明羽的話中來看，好像這並不是魔尊最為可怕的地方，難道說，這其中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情況？

  花明羽見沈落塵的臉上儘是不解，於是也就不再吊沈落塵的胃口，解釋道：「當年魔尊的能將那那麼多的魔族收歸麾下，甚至能讓他們對他那般死心塌地，除了他自身的勢力確實足以稱尊之外，還有一個更為可怕的地方。魔尊的魔氣，能控制人的心神。」

  「控制心神？」

  沈落塵在聽到花明羽這話之後，臉上露出了駭然的表情。在他的心中，他仿佛是聯想到了什麼，臉色越發變得難看起來。

  「這天下生靈，有誰對於死亡，不存在畏懼之心的？人尚且如此，魔族中人更是對死亡是怕之又怕，用你們的話來說，魔族之人，多為自私之人。而我雖然身為魔族，但是對這話也是抱著幾分贊同的看法。這能好好的活著，誰會願意去送死？難道就為了魔尊的一句想要一統宸武大陸，為了魔尊的這個意願，就願意拋頭顱灑熱血？這樣看來，在魔族人眼中，實在是太過好笑了。雖然魔族人好戰，但是還是對生有著無比的嚮往，誰也不想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不值得的地方。但是大多數的魔族人儘管是這樣的心裡，沈公子，可有想過，在魔尊還沒有被封印之前，為何那些魔族人卻是一副完全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心甘情願去為魔尊送死呢？」

  沈落塵的神情嚴肅的回答道：「花公子，難道是當年的魔尊，控制了那些魔族的心神？」

  「不錯。」

  花明羽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沈落塵的這個說法，然後他像是要徹底解開當年的魔尊那層可怕的神秘面紗一樣接著解釋道：「其實說到底，魔族的那些子民也是可憐人。魔尊雖然修為通天，但是在人族也不乏諸多的能人也是不少的。俗話說的話，雙拳難敵四手，若是論單打獨鬥的話，人族之中確實是無人是魔尊的敵手，但是人族在魔尊稱霸的那個時期，都不想被魔尊控制自己的未來的命運，於是團結起來。魔尊那時候的實力雖然強橫，但是面對著眾志成城的人族，也是感覺甚是頭疼。他那時候的能力還不是最強的時候，所以能控制的人，也僅僅只是魔族之人。但是這樣對魔尊來說，也已經足夠了，所以他便將自己的魔氣分散，傳送給魔族之人的身上，控制他們，來為自己賣力。也正是如此，所以在之前的時候，魔尊大軍一直是銳不可擋的，畢竟人族雖然難得，但是怕是的跟不知道怕死的對抗，這心裡還是很容易產生畏懼之心，在氣焰上自然是會弱上幾分的。後來，魔尊被我們封印了之後，他傳給那些魔族的魔氣也收到了影響，雖然並未說全部都消失，但是參與的那些，那不足以戰勝他們心中重新生出來的恐懼之心。故此，才會讓人族獲勝。」

  「那就是說，只要沒了魔尊，那麼魔族就算是有心想要消滅我們人族，也只是空想而已？」

  「沒了魔尊？」

  花明羽被沈落塵這宛如孩子般的一句話給逗笑了。

  「你覺得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如果魔尊真的是這麼容易就能被殺掉的話，那我們當初也不會選擇封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