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叫幾個歌姬，還有舞姬來就可以了。」尊佑擺了擺手說道。

  接待他們的大茶壺連忙應道：「是，幾位爺先少做休息，我馬上去安排。」

  他說完這話，就退出了房門。

  「五弟，坐。」尊佑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溫月清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溫月清坐下來以後，就看著尊億笑著說道：「這裡還不錯吧？是不是很熱鬧。」

  尊億是第一次來這裡，他一路走來多少還是有些尷尬，沒有仔細地前後觀瞧，他這會坐在了窗邊，看著樓下風情萬種妓，女和客人說笑玩樂，喝酒談天。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確實很熱鬧，這種聲色場所還真是消遣的好去處。」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一會選花魁可得好好看看，肯定特別精彩。」溫月清一臉期待地說道。

  尊佑端坐在她的旁邊，有些無奈地說道：「五弟年紀還小，你再把他教壞了，我就不應該答應你來的。」

  溫月清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壞笑地說道：「後悔也晚了，誰讓你答應我今天都聽我的了，再說了」她又轉頭看向了尊億說道：「再說了，五殿下也不小了好吧，有你這個哥哥做榜樣，他哪能跟著我學壞呢，佑公子你說是不是？」

  「就你會強詞奪理，我說你你就要說我，我看你是又不老實了。」尊佑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那動作就像是在摸一隻貓一樣，溫月清對他的這個動作並不反感，於是也就只是坐在原地，笑了笑說道：「那你以後就不要說我，這樣不就好啦，我們都不用煩了。」

  「五弟，你看見了吧，都是我慣得，哎，恃寵而驕，五弟你以後可別跟哥哥一樣，女人就不能慣得。」

  尊佑每次都說不過她，現在都已經懶得和她爭辯了，反正最後都是聽她的，

  溫月清聽到他這樣說，低著頭偷偷地笑了起來，她小聲地嘀咕著說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慣著我，再說了，我本來就是這樣的。」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他們幾個都能聽得到，康麒憋著笑，沒有出聲，尊億也是一臉地微笑。

  尊佑瞥了她一眼，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

  「哼。」溫月清沒有繼續搭話，而是傲嬌地輕輕哼了一聲。

  尊億看著他們兩個人說笑，心中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知道尊佑也就是嘴上說說，其實他對溫月清的愛意根本就藏不住，眉梢眼角都在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太了解自己的三哥了，溫月清來三皇子府里之前，尊佑從來沒和他聊起過自己的女人，更別說像這樣帶著女人出來玩了。

  可是現在呢，尊佑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溫月清，每天下了朝就往府里跑，說是不放心府里的事，其實尊億知道，他就是想回去陪溫月清的，真是恨不得連上朝都要帶著她。

  尊億想到這裡，苦笑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和溫月清在一起，只怕會寵她更多，只可惜，終究是不可能了。

  就在這時，老鴇子領著幾個丫鬟夥計給他們上菜來了，這滿滿的一大桌子，都是珍饈佳肴，配上剛剛打開的美酒，瞬間就香味撲鼻，讓人胃口大開。

  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5個身材曼妙的姑娘，她們的衣著都小露香肩，雖然還是春天但是天氣還是挺冷的，屋裡依然點著火盆，整個屋子裡都瀰漫著她們身上的香氣，混合著飯菜的香味，更加讓人心曠神怡。

  老鴇子滿臉堆笑地看著尊佑她們幾人說道：「幾位爺，你們慢慢享用，有什麼需要儘管再提。」

  尊佑抬起手說道：「好了，知道了。」

  「是，爺那我先下樓去了。」老鴇子一邊說著話，一邊向門外走去，她對那幾個姑娘說道：「好好伺候著知道嗎？拿出你們的看家本事，讓幾位爺高興高興，知道了嗎？」

  「是，媽媽。」那五個歌舞姬行了一個禮，異口同聲地說道，聲音嬌媚又動聽。

  「我們這就給幾位爺獻唱歌舞。」其中有一個拿著琵琶的女子開口說道。

  溫月清滿臉帶笑地說道：「好好，你們跳吧。」她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就擅長歌舞，因此對這些很感興趣，看著她們跳舞，自己還能學習一些沒見過的舞蹈。

  尊佑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個炸魚段：「好了，趕緊吃晚膳吧，邊吃邊看。」

  「嗯，謝謝佑公子，你對我真好。」溫月清一邊笑眯眯地說著話，一邊端著盤子吃了起來。

  「五弟，你也吃。」尊佑看了看她沒有接話，而是端起了酒杯看著尊億說道：「來，和哥哥喝一個。」

  尊億看著他們倆人說話很自然的樣子，他也微笑著端起了酒杯：「我敬三哥一杯。」說完這話，他就把一杯酒一口氣喝完了。

  溫月清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別光顧著喝酒啊，快點吃呀，一會還要看花魁選美呢。」

  「好，聽你的，你說人家選個花魁，你在這著什麼急。」尊佑放下酒杯，微笑地看著她說道。

  「就是的，不著急，來，溫姑娘，我也敬你一杯。」尊億又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和溫月清示意。

  看著他要跟自己喝酒，溫月清也不好拒絕，於是她也端起酒杯：「喝了這一杯你就吃飯啊，空著肚子喝酒不好的。」

  尊億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心中也很開心，他笑著說道：「溫姑娘請。」說完他又一飲而盡。

  溫月清也連忙拿起酒杯一仰頭，就把杯中的酒喝完了，她抿了抿嘴說道：「這酒還挺香的，看來也是上等的好酒。」

  「好酒你也不能多喝，來，趕緊吃吧。」尊佑又給她夾了一塊小酥肉，放在了她的碗中。

  康麒坐在靠邊的位置，也跟著吃了起來。

  雅間中伴隨著一段優美輕快的琵琶曲，舞姬們翩翩起舞，動作輕盈又柔美，節奏明快的地方，她們的舞姿也更加奔放，舒展。

  溫月清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欣賞著這段美妙的舞蹈，直到一曲終了，她放下筷子拍手叫好。

  她看著彈琵琶的女子問道：「我可不可以點歌啊？」

  那名女子放下手中的琵琶，甜甜地笑了一下說道：「當然可以了，您想聽什麼都可以點，只要是我會的，都能給您彈。」

  「那就好，那你們呢？是不是什麼曲子都能伴舞。」她又看了一眼幾個身材婀娜的舞姬，大聲地向她們問道。

  她們幾人點了點頭說道：「只要客官們想看，我們都能舞的。」

  美錦院是京都城最有名的青樓，這裡的姑娘幾乎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而這些舞姬們，也都是從小就學習各種的舞蹈，幾乎所有的名曲，名舞她們都會跳，而且沒事的時候，她們還會自己編排一些舞蹈，因此不管是什麼曲子，她們都能夠跟著節奏舞動。

  這裡的歌舞大多數都是妖嬈而嫵媚的，其實只要跳的好看，很多客人也不會真的去挑剔的，相反的，他們只要看著她們翩翩起舞，就已經覺得很賞心悅目了，對這些漂亮的姑娘，也只會更加喜歡。

  溫月清高興地看著尊佑問道：「佑公子，你先點一首曲子吧，我懂得不多，也不知道哪個好聽。」

  尊佑看著她沒有說話，而是先把口中的飯菜咽了下去，他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就陽春白雪吧，還歡快一點。」

  「陽春白雪？下里巴人？這麼高雅的嗎？」溫月清覺得這個曲名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這不是成語嗎？

  尊億聽道她這麼說，就明白她不知道這個琵琶曲，於是他就笑著解釋道：「這可是一個典故，宋玉是戰國後期楚國的一位有主見的文官，從不隨聲附和別人的主張。楚王聽別人說了他一些壞話，就把宋玉找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對啊？為什麼有許多人都對你不滿意呢？」宋玉答道：「先讓我說件事吧！」有一個歌唱家在京城唱歌。開始唱的是楚國最流行的民間歌曲《下里巴人》，這時圍觀的人中有好幾千人跟著唱。接著他又唱起比較高深的《陽阿薤露》，跟著唱的就只有幾百人了。當他再唱起高雅的歌曲《陽春白雪》時，跟著唱的就僅剩幾十人了。

  最後他唱起五音六律特別和諧的最高級的歌曲。能跟著一塊唱的人就僅僅幾個人了。可見歌曲越是高深，能跟著唱的人就越少啊！」接著，宋玉又說：「文人之間也是一樣。那些傑出的人物誌向遠大、行為高尚，一般人當然不會理解了，我的情況正是這樣的啊！」楚王聽了宋玉這番話，覺得很有道理。就沒有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