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正玄身份背後人
2023-12-22 13:17:34 作者: 高原銀耳
乎地一聲,張正感覺身後有危險,忙向前一探,好險,刀在他的身腰之後划過來,貼著他的腰身衣服划過。
蕭霖知道張正的功夫厲害,所以也沒有急著出手,只是看著場上的錦 衣衛與張正的對戰。
幾人的作戰範圍也大了一些,張正身邊的十來個錦 衣衛,由三四個人作為主攻,其他人作為佯攻,變幻陣勢輪番調換一直攻上來。
錦 衣衛的人也不是平平之輩,他們的功夫與協調作戰能力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配合的嚴密,幾乎很少有破綻。
「叭」地一聲,張正的雙截棍重得地打在一個錦 衣衛的身上,揚起灰塵的同時,他整個人也被彈了出去。
留下的錦 衣衛還在包圍過來。
張正虛晃一招,想從這些錦 衣衛叢中鑽出來,他雙截棍一擊,狠命 地向著剛剛衝上來的幾位錦 衣衛殺過去,他大步邁前,比起先前來的步伐,明顯大了一些,雙截棍更是揮的響亮,也快了不少,這快速地步法,加上呼嘯的棍聲截然而至,一下嚇壞了剛剛衝上來的錦 衣衛。
一個閃撲,張正的棍向著前邊的錦 衣衛扑打過去「啪」棍子直撲而下,拍打在錦 衣衛的身上,在他一閃身的一剎那,棍子再次揚起,一棍子,在錦 衣衛的腿上開了花,「啪,啪,啪」連打了幾下,將眼前的人給打了開去。
蕭霖從剛剛圍觀的邊上沖了進來,他大喝一聲,道:「正玄,你的本領再強,也抵不住錦 衣衛。」刀在說話間已經衝到張正跟前,一個箭步,將雙截棍打在刀下。張正後退了幾下,雙截棍不時翻飛著,在蕭霖追 來的一時間之上,連出了幾擊。
噹噹之聲,兩人在圍著的錦 衣衛之間不時地上下翻騰打鬥著,幾邊的錦 衣衛手拿 刀注視著裡面的人,生怕被張正逃跑。
「嘿」蕭霖飛身而出,在張正前來的一剎那,已經快步到了他的跟前,兩人急速地衝擊,這是兩人都想不到的,張正也想以快速衝擊擊退對方,沒有想到對方使用的也是這一招,急沖之中必有傷亡。霍霍的冷兵器閃著光,將雙截棍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叭」的一聲,張正為了躲避蕭霖的一刀,向後躲閃了一下,沒有想到,此時,他身後的錦 衣衛卻乘機偷襲了過來。張正躲過蕭霖,也躲過他身後錦 衣衛的鏽春刀,卻沒躲開身後錦 衣衛的掃腿,叭的一聲,張正被身後的錦 衣衛踢中後背,身體不由地向前倒去。
還沒有倒地,身體就被張正平衡了,剛一平衡,後邊的錦 衣衛又一腿 橫掃過來,橫掃千軍,腿上的力道不小,從發出的呼呼之聲就可以聽出。
張正將後背向前一提,錦衣衛的腿從張正的後背貼背而過。
張正又一次站立,將雙截棍橫擋在自己身前。
蕭霖再一次跑上前,對張正說道:「正玄,你現在想起我來了嗎?」
張正確實還沒有想起,他已經知道錦衣衛將自己圍住,這次想逃走是不容易了。「憑你們幾人想要拿 下我?」
「你的功夫雖然高,但我看,我們錦 衣衛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蕭霖說著,便招呼身邊的錦衣衛再次向張正撲去。
大刀與雙截棍的較量之聲再次傳來,四個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圍在張正的身邊,繡春刀左右夾擊,雙截棍的優勢也在於它不是完整的一根棍,連起來卻似完整的一根,向左,向右,它都可以隨意應付,張正左右邁步,雙截棍左擋一下,右進一擊,幾個錦衣衛的繡春刀卻是沒能近入他的身邊。
蕭霖從四個錦 衣衛的縫隙中沖了出來,一馬當先,快步躍 到張正的跟前……
王老虎已經被留在錦衣衛了一夜,今天也一樣,傅文和他在一起,顯得十分地輕鬆。王老虎卻在為張正擔心,錦 衣衛已經尋到了張正的行蹤,並且要對他實施抓捕。他現在擔當 著明虎二隊的領導責任,若是被捕,這後果不可想像。
而另一件事,是有關禹安的事,雖然自己已經作了布署,但對於錦 衣衛對於禹安的行動,王老虎身在錦衣衛里,不能顧及大局,也有些擔心了。
「你在擔心什麼?」見到王老虎的樣子,傅文卻是一副坦然的樣子。
王老虎道:「從昨晚上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就在錦 衣衛,我兵部手上有些事還要處理,傅大人,我先到兵部去,你看怎麼樣?」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我看你就不需要了,兵部我已經讓人打過招呼了,今天你就好好地在我錦 衣衛,等會兒一起來見見我們的這位錦衣衛叛逆。」
王老虎知道自己走不了,他剛才的話也不過是隨口說說,身處八虎之中,危險無處不在,而這時傅文別樣的舉動,也讓自己陷入了思索之中,劉謹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
有錦衣衛進入府中在傅文的耳邊咬了幾句,聽完錦 衣衛的話之後,傅文笑了笑,向他擺了擺手。他喝了一口茶,對王老虎道:「你跟我去見個人。」
見到傅文這樣的笑臉,王老虎心裡「咯噔」了一下。傅文在做兩件事,張正,還有禹安,究竟是誰遇到了不測。
禹安從五軍營出來,這次他帶的人不多,跟在他身後的也就四個貼身的士兵。他們幾人騎著馬,風塵僕僕地向著凌坡軍驛站的方向一溜馬而去。
幾匹馬發出奔奔的響聲,在官道 上飛速地飛馳著,禹安並不清楚有危險。
果然在一處並不開闊的地帶,兩邊突起的土丘之上,埋伏著十多個人,這些人並沒有以真面目獻身,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蓋住了,他們埋伏在這裡,等待著禹安的到來。
馬蹄聲陣陣,禹安等幾人終於到了,蒙面 人不光聽到了馬蹄聲,也看到了馬上的人,騎在馬上的人越來越近,終於可以看清馬上的人,馬上的人的確是禹安,蒙面人看清了,在前的幾個蒙面 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算是核准了,一人將手舉了起來,做了一個準備的手勢,看來他們都 是些訓練有素的人。
禹安的人還在往前騎行。在差不多到達埋伏地的時候,蒙面人從一邊傾力而出,他們手拿 銀閃閃的大刀,從高起的土丘之上一竄而下。這些竄下之人將剛剛疾馬而來的禹安給嚇了一跳。他喝住馬,對著擋住眼前的人道:「大膽毛賊,你們知道 我是誰嗎?敢攔住我的去路?」
領頭的蒙面人道:「攔的就是你。」
「哈哈,蒙著面,算什麼英雄好漢,既然想要我的命,何不以真面目獻身。」禹安說道。
「要取你的命 ,也不怕讓你知道我們是誰,不過,我做不了主,等到了地下,別記恨我們。」
禹安笑了笑,道:「你們可真是有自信,憑你們幾個酒囊飯蛋,也能將我的命 留下,我會留你們其中一人性命,讓你們回去給你家主子報信。」
「那咱們就來試試。」蒙面 人說了聲,向後面的人招了招手,後邊的蒙面人舉起刀,向著禹安沖了過去,禹安提起兵器,躍下了馬,後面的幾個隨從家將也躍 下了馬來。
「殺」蒙面 人向著禹安的人沖了過來。這處地方除了兩撥人馬,互相衝過揚起的塵土,沒有其他過剩多餘的東西。
「當」兩邊的刀已經相互咧開了口,向著對方的人砍去,這一刀似乎如仇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當然對方也不會讓你得手,他們手上的兵器不是吃素的,只見得兩邊的人都拼了命似地向前邊衝去。
我們知道蒙面 人是錦 衣衛的人,他們經過了嚴格的訓練,還有團結合作的默契,他們與禹安帶的四個家將在進行廝殺,但是禹安並沒有殺向前,他只是在這地方看著眼前的人的廝殺,好像眼前的一切都 與他無關一樣。
錦衣衛的確是錦 衣衛,不是一般的人,十多人與禹安帶來的四個人打鬥,更是占盡了上風,眼見的他們幾人在錦 衣衛的輪番攻擊之下,已經是節節後退,除了招架之力,更不用說要勝過他們。
禹安看到,心裡道:「都 是飯桶,我還以為你們都 能打呢?」他一說著,便挺身向前,朝著這十多個錦 衣衛的方向飛身而來,雙腿輪空飛起千層雪,萬般剛勁騰入人頂空,一個飛躍 之後,禹安便越過了幾個錦 衣衛人的頭頂,在最後一個錦 衣衛人的背後落地。
兩個錦 衣衛轉過身來,向禹安一刀架去,「當」幾把兵器撞的嚴實,撞出了幾點火花,禹安一個下探,將大刀向著下盤擊去,錦 衣衛一跳,躍 過大刀,另一個錦 衣衛反手探花,大刀在他的手中反向而擊出,一下就打到禹安的跟前。
禹安向後退了一步,再次挺身來戰,雙燕展翅,跨馬騰空,一個箭步向前輪著擊出,大刀在他手上翻飛,銀光片片,呼拉呼拉,禹安的刀法不是一般的強,只見他左一擊,右一刀,將擊他的兩個錦 衣衛打的不知所措。
輪空上陣,禹安向上騰起,腳踩水車,這一連串的飛腳似無數梅花影,在錦衣衛的胸前開了花,這點點腳 印像是陣陣的針踏,十連環地擊在錦 衣衛上,他被踢出了圈內。
另一個錦 衣衛見狀,向前一衝,禹安反手一補,刀從自己的身子邊斜通而過,一下子就刺在了錦 衣衛的身上,撲通 一聲,錦 衣衛倒地。
在幾招之內,禹安就將一個錦 衣衛殺死。
領頭的蒙面人早就知道禹安功夫不錯,今天只是應證了而矣,他放棄身邊的禹安家將,與另一個錦 衣衛向禹安衝過來。
「當,當」領頭人急步打來,不想讓禹安有喘息的機會,「吃」的幾招,領頭 人已經向前前進了五六步,也就是說將禹安逼的退了五六步。
禹安道:「錦 衣衛果然不愧是錦 衣衛。」
領頭人道:「原來你早知道我們是錦 衣衛的人。」
「天底下除了你們錦 衣衛還有誰會做出這樣卑劣的事。」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就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裡了。」
「你是怕你們的醜事陷露?錦衣衛臭名傳千里,還怕外露?」
「你是找死!」領頭人說著,便又一刀向著禹安砍了過去。禹安一招馬步蹲池,雙腿一開,避過來刀,再是主動一擊,大刀直刺,領頭人將刀一提,刀鋒一豎,禹安的大刀刺在刀鋒之上。「嘰」刀尖划過,發出響亮的碰劃之聲,
禹安又將刀提在手上,貼著領頭人的刀向上划去,一下就劃到了刀護手之上,「噴」的一聲,兩人各向後跳了開去。
領頭人算是領教了禹安的功夫,道:「早就聽聞你的功夫不錯,沒有想到,倒還真是沒有虛傳,不過,我們既然要來取你的性命,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你離開。」說著,他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冷笑,讓人心裡發麻,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禹安看成著眼前的領頭人,說道:「你們有什麼鬼花樣,都使出來吧。」
冷笑過後總會有些行動,或者說是 有什麼鬼主意。錦衣衛應該有些鬼行動,領頭人將手放到蒙面之下,從他的嘴裡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之聲,這口哨之聲響得亮,禹安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躲藏了幾十個蒙面人,這次他們是下了血本,要將禹安拿下了。本來場上已經亂轟轟了,現在又出來幾十個蒙面人,更加嚴實。
禹安看了看場上的蒙面 人,道:「你們還真看得起我禹安,上百人來殺我一人。」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場上的蒙面 人,問道:「你們的人都到齊了嗎?」
領頭人又笑了一聲,道:「你也真太高瞧自己了,區區一個副護軍參領,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們有 上百人,即使你功夫 再高,也逃不了!」
禹安道:「這麼說,你們來殺我的人都 在這裡了?」
「怎麼樣,你怕了嗎?你們才幾人,我們的人殺你就如踩螞蟻一般容易。」
「你聽說過驕兵必敗的道理嗎?」禹安面不改色地說道,人數上占盡優勢並不意味著能辦成事。
王老虎跟著傅文來到了一處地方,這地方是錦衣衛的地盤,王老虎看到了一人,這人十分地熟悉,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傅文領著王老虎到了他的跟前,並對王老虎說道:「這一位就是我們剛剛抓獲的人。」說完這一句,他就看了一眼王老虎,那雙深遂狡猾的眼想把王老虎心底里的事看透,「他以前在我們錦 衣衛可是能人,是錦 衣衛里的總教頭。」
這也難怪他對錦 衣衛會這樣熟悉,他們作戰的方式,技巧,訓練的方式如現代的特工一般。眼前的人正是張正,他的被捕,將王老虎的計劃給打亂了,他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一般,斷了如此重要的一臂,自己要如何面對。
「正玄。」傅文說道,「山不轉水轉,沒想到你的命 大,現在都 還沒有死,你可讓我好找啊,幾年來,我派人到處找你,你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想到,這次你卻是自投羅網。」
張正抬著頭,王老虎就在眼前,此刻,他們卻不能相認,錦 衣衛的目的就在於此,先前他就與劉謹作對,張正再回京城一定有他的目的,他們要找出與張正聯繫的人,來個一網打盡。他可能還沒有想起傅文,但是錦 衣衛他是知道的。「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我也從沒來過京城。」
「哈哈,你儘管賴吧,遲早我們會把這事查清楚的。」傅文道,「上回你進了皇宮,我問你,你是怎麼進的宮裡?你到宮裡做什麼事?」
這件事,張正知道抵賴不了,因為在他們出了宮之後,就被人盯上了。「我進宮的時候,你們錦 衣衛在哪裡?天下密不透牆的錦 衣衛原來也有疏忽的時候。」
「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會查出來的,到時會讓你生不如死。」傅文說的這句話決不是危言聳聽,他說的是真的,進入錦衣衛,命就掌握在他們手裡,王老虎為張正的命運擔憂,此刻,他什麼也不能做。
傅文轉過身對王老虎道:「王大人,你猜如果我們對他用刑,他會不會招認呢?」
王老虎看了看張正一眼,兩人的目光對視,他們雖然是主僕,但是感情卻是不同一般,在訓練特工的時候,也有過同樣的默契,但是現在面對錦衣衛,相同的訓練方式,差不多一樣的指示行動暗號,在這裡,如果誰先露出馬腳,誰就處於下風,所以,再如何,王老虎與張正都不能有所表示出來。
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傅大人,你確定對他用刑有用?」王老虎反問道。
傅文道:「他也是錦 衣衛出生,我知道一般的刑罰對他不足以構成殺傷力,但時間和疼痛是最好的添加劑,他會招的。」
王老虎笑笑,對於自己的左膀右臂,落入錦 衣衛的手裡,他十分地痛心。
「有什麼刑都 儘管使出來吧。」張正道,「我決不會吭一聲。」
這一句,傅文也是相信的,錦 衣衛組織里的人,都 是經過精挑細選 ,都是經過磨練的,一般的刑罰他們自然不會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