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火燒乾擾羅子星
2023-12-22 13:17:34 作者: 高原銀耳
寧王趕回來的時候,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羅子星鎮怎麼就起火了。
「王爺,不好了,王老虎的人已經打過來了。」端木道。
「什麼,羅子星鎮怎麼會起火了?」
「是王老虎的人使的火。」
「火攻!」寧王哼了一聲,「王老虎表面上和我談判,暗地裡卻跟我來這一套。他王老虎有多少人,趕來主動打我們。」
「王爺,王老虎是有備而來,他們先用火攻擊,將我們的人打的七零八落,他們人數雖少,但是來的突然,而且他們使用了大量的火,我們沒有防備,死了無數士兵,有些人為了避火,跳入了湖中,也淹死了不少。」端木道。
「王老虎!王老虎,真是自不量力,約我會談,其實暗裡使力,簡直是找死。」寧王道。
此時在羅子星鎮參戰的正是常遇春部,常遇春舉劍騎在馬上,對著士兵一路刺去。士兵的大刀或是尖槍一路抵擋著,常遇春大喝一聲,劍刺下去,與大刀相擋,再是一划,劍划過士兵的身體。
馬又沖了一段,而另一邊,奇順的短撲刀一揮,士兵的尖槍相撞,「噹噹噹噹」短撲刀一直撲去,將士兵打得不由地後退了幾步,旁邊的一個士兵大刀砍過來,奇順跳起再是一撲刀,將士兵一打下去,矮下一截,奇順反身一腳,將士兵踢了開去。
常遇春道:「兄弟們,繼續火攻。」
只見他身後的弓箭手搭起火弓朝著寧王的士兵一路射過去,這點點星星的火朝著士兵與營地而去,火射在士兵身上,士兵人身上起火,士兵發出「熬熬」的喊聲,一邊撲著火,若是滅不了的,也有跳入湖裡滅火的。
這慘叫聲不覺於耳。
「火球!」常遇春再道。
火球從常遇春身後的士兵中滾出來,這些火球紛紛向著寧王的陣營中一路奔過去。火星不時從火球中滾濺出來,一路滾過去,寧王那邊的士兵被這火球趕得儘快逃走,他一路小跑,火球滾到了士兵的身體之上,火球一路壓過去,壓過了他的身體,火苗亂竄。
火球也有滾到寧王士兵的營房之中的,火球將營房點燃,這火人,火營,火弓,火球,在寧王的營地四處肆虐,火光沖天。
衝鋒聲,喊殺聲。
「侯將軍那邊情況 怎麼樣了?」寧王問道。
端木道:「侯將軍剛剛差人送來消息,說王老虎的人一直用火攻,已經燒了我們大部分的營房,火光沖天,情況很亂。」
「我想問的是,現在戰事怎麼樣了?」
「侯將軍也不清楚,王老虎的人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這一股一股的,不像是正常的一般的戰鬥,現在還搞不清具體的情況。」端木道。
「這打仗還有這樣打的,竟然分不清東南西北,連最起碼的情況都弄不清楚。」寧王道。
「王爺,王爺。好消息。」一個士兵回來通傳道,「王老虎的人撤退了。」
寧王道:「撤了?」
此時又有一個士兵進來能報導:「王爺,不好了。」
「又有什麼事,這一驚一乍的。」寧王道。
「王老虎的人從鐵河攻過來了。」士兵道。
「鐵河?」寧王對於現在這樣的情況更加不解了,剛才是他的人從松湖口攻過來,現在又從鐵河過來,「鐵河,松湖口兩處方向相反,而且相距十幾里,王老虎的人怎麼可能會從兩處同時出現,攻打我們。」
寧王想了一下,道:「端木,你帶兵去會會王老虎。」
「是,王爺。」端木領命出去。
羅子星鎮鐵河,王老虎和秋懷實坐鎮,與常遇春那邊的攻法一樣,採取的還是火攻。弓箭手搭起了火箭,朝著寧王的士兵那邊攻去,這紛紛的火箭雨,落入寧王陣營中,士兵們有中箭的,寧王的陣營里火光一片。
王老虎道:「秋懷實,馬上讓人衝上去,要衝進去一段,火燒得越大越好,越旺越好。」
「是,王將軍。」
「但是,秋懷實,我再交待你一句,不能再犯以前的錯誤,不能孤身以身犯險。」
「將軍,你放心,我已經犯過一次險,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好,我相信你。」王老虎看著秋懷實走出去,眉頭又鎖上了。
一會兒,他對張正和王青義道:「秋懷實出戰和常遇春他們一樣,只是讓寧王摸不著頭腦,我要讓寧王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我也被公子您搞渾了,你常遇春在松湖口攻打寧王,現在讓秋將軍從鐵河攻擊,這一面從東北,一面從西南,而且又不是集中兵力,這樣打真的會有效果嗎?」王青義道。
「寧王的想法應該和你一樣,我的兵力不足,這是他知道的,而且我一會兒從東北攻擊,一會兒從西南攻擊,讓他認為我兵分幾路,而且是長途奔波。這樣我們才有機可乘。」
「公子,我們用了火攻,已經燒了敵人的軍營,有時不是可以再深入敵營一些,打個漂亮一些的仗,這樣鼓舞士氣不是更好。」青義道。
「我也很想這樣做,不過,現在不是我一人在做戰,王老還在那邊等著呢?我們要做到相互配合,才能一舉將寧王打倒,另外,寧王的兵馬我們不容小覷,集中攻打還不是時候。」王老虎道。
「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張正問道。
「還不急,現在只需等待,有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王老虎道。
寧王處。
「這王老虎他要幹什麼,一會兒讓人打鐵河,一會兒讓人打松湖口,而且沒打多少功夫,就退下去。」端木道。
「你以為王老虎他是在玩小孩子的玩意,一會兒打這邊,一會兒打那邊,像玩過家家一樣,這就是他的精明之處,你們看到了沒有,他每打一次,就吞噬我們一些地盤,若是讓他再打幾場,我的營地就越來越小了。」寧王道。
「王爺這樣一說,也是對,王老虎的人越來越靠近羅子星王爺你的營地了。」端木道。
這時,侯平剛好與常遇春對完了招,進了營來:「王爺,你說王老虎要幹什麼,每次與我們打一會兒,就撤,難道想累死我們?」
「侯平,你說的不錯,王老虎不光是想把我們拖跨,而且我看還要一點點地把我們吞噬掉。」寧王道。
「王爺你這一說,倒是讓我想到了,我們的地方正在越變越小,而且他每一次都會分別從兩邊相攻,一來一去,我們的人只疲於應付,就像被他們牽著一樣。」侯平道。
「王老虎想拖跨我們,從兩邊干擾,我們就不如他的意,給他來個先下手為強。」寧王道。
「王爺,他們現在不是攻打松湖口嗎?他們鐵河那邊不是要休息嗎?我們偏偏不如他們的願,我們主動去找他們。」侯平道。
「我也正有這樣的意思,侯平,你現在馬上集合人馬,我也要主動出擊他們一回。」寧王道。
「王爺,你放心,不是只有王老虎打我們,我們也可以打他。」
「你去吧。」寧王對侯平道。
侯平出了門去,寧王在營房裡想了又想,思考著王老虎不尋常的舉動,以及後續的行動。
王老虎處。
「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寧王讓侯平出馬了。」張正道。
「寧王果然坐不住了,讓兄弟們沉住氣,待到全部進入口袋,再將袋口收緊。」王老虎對秋懷實道。
「是,公子,我這就出去好好地和他們幹上一架。」秋懷實道。
「公子,我終於知道了您的高深用意,寧王兵馬雖然多,現在你用兩邊的兵力,將他的兵馬分成兩股,一股對付鐵河,一股對付松湖口,這人一分,人就不多了。」張正道。
「這個法子不是我想出來的,是王老,王老的確是位出色的軍事家呀。不過,剛才你有一樣說錯了,我們將寧王的人分成了三股,一股在東北,一股在西南,還有一股在羅子星,保護著寧王。」王老虎道。
「公子說的有理,寧王的人分成了三撥,這每一撥各有重點。公子讓我的人埋藏在羅子星鄱陽湖,是想讓我們……?」
「就像你所說的,寧王分開三撥人馬,這三撥人馬重點是有不同的,兩邊攻打的人一定是重點,現在兩邊的人馬都出去了,而中間的人馬應該空虛了。」王老虎道。
「我們明虎二隊今天是要立功了。」張正道,「我們會活捉寧王來見您。」
「你也不要小看了寧王爺,明虎二隊區區幾千人,現在拿下寧王,為時尚早,我只是讓你們去嚇嚇他而矣。」王老虎道。
「公子,我明白了。」張正道。
現在。有兩場戰鬥在同時展開,東北的鐵河還有西南的松湖口,都在開展戰鬥,在冷兵器時代,一場戰爭會持續較長的時間,寧王坐等營帳中,等待著消息。
王老虎無章法的打法讓寧王不知所措,現在他同時往兩邊開戰,想看看王老虎究竟想幹什麼,只要突破兩邊中的任意一邊,這就是勝利。
但寧王想的到的是,王老虎還保留了另一手,他的明虎二隊已經從湖中潛游過來,到了羅子星鄱陽湖。
羅子星鄱陽湖,寧王營房的湖一邊,站滿了寧王的親信兵馬,他們提著大刀,守衛著寧王的安全。
湖裡湖面上漂浮著一些蓮葉,綠綠的蓮葉有些空隙,湖水之中輕輕地划過幾根水管,他們在向寧王的營房靠近。
有蒙面 人從水裡竄起,手中舉著箭,一鬆手,這箭便衝著湖岸邊寧王手下射過去,「啪,啪」幾支箭便射死了岸邊的護衛。
緊接著,便有眾蒙面人提著撲刀從湖裡鑽出來,刷,刷,刷,蒙面 人接連從湖裡跳出來,撲刀陣陣砍向岸上的護衛。
寧王被外頭這陣陣的刀劍聲嚇了一大跳,在這樣一個時候,外頭突然之間的打鬥聲讓他鄂然,他大聲地喊著:「來人,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護衛從外面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道:「王爺,有人突然襲擊。」
「趕快讓人頂住,馬上調人,不要讓他們跑了。」寧王道。
外面蒙面 人一個提刀,砍倒了一個護衛,右腿一踢,踢中了一人,另有一個護衛砍向了蒙面人,蒙面人邊退邊打,撲刀在腿的飛旋之中,邊飛邊打,噹噹之聲,不覺於耳。
又是一刀,護衛被砍身下湖,湖水泛出了陣陣水花,連長在一邊的蓮葉也被盡數拍打散去。
蒙面人又是幾次衝擊,一個上前,撲刀前後擊發,刷刷幾刀,又將幾個護衛砍翻在地。
「吳鄭!」寧王喊道。
「王爺。」吳鄭從門外跑進來,道,「王爺,放心,我已經組織好將士,這幫人我讓他們有去無回。」
「給我往死里打,王老虎竟然想直攻我,真是自以為是,自以為大。」寧王道。
「他們不過千餘人,翻不起什麼大浪。」吳鄭道,「我這就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吳鄭說完向寧王抱了一拳,便提起尖槍向外而去,一到房外就碰到一個蒙面 人提著撲刀而來,他手起一槍,呼嚕一轉,「當」撲刀向吳鄭下盤砍來,吳鄭跳起,向上一躍,尖槍向下一抵,與撲刀發出響亮的一記。
吳鄭再是兩個箭步,尖槍直刺了幾下,刀與槍在碰撞之中,發著脆耳的聲音,吳鄭一路跳躍 ,一路猛進,蒙面人邊打邊退,一時間占了下風。
吳鄭箭起一步,人身體向上騰起,槍隨人下探,在當地一聲之後,他的腳向下落地,另一條腿迅速在踢出,「啪,啪」兩下,將蒙面人向外踢了出去。在蒙面人落地的一剎那,吳鄭快步向前,眼中泛著凶光,尖在手的急速快擊下,刺向了落地的蒙面人。「當」蒙面人見槍刺來,便一打滾,跳出了吳鄭的槍。
吳鄭將槍向前一撥,槍尖在地面之上滑動,一路貼路而行,槍尖留下了一條深 的痕跡,同時發出「滋滋滋」刺耳的聲音。蒙面人的滾動看來還是吳鄭的快些,當蒙面人一手拖地而起的時候,尖槍剛好趕到,「刷」的一聲,尖槍槍頭劃破了蒙面人胸前的衣服,他再次向地面滾去。
吳鄭大喝一聲,槍不時地又擊過去,槍尖在直飛。「當」,雙步露戟出現在吳鄭的面前,擋住了尖槍對蒙面人下殺手的步伐。
「和我來過過招吧。」來人正是李添。
李添的雙步露戟一路翻滾,尖頭朝前而刺,雙步露戟一交叉,以叉之勢架住尖槍,李添向上抵著,用力上舉,吳鄭將槍向下一壓,兩股力就這樣交織著,李添憋了一股氣,緊緊地托住尖槍,但是吳鄭的力也不是好惹的,他向下壓著,李添的身體不時地向下縮了幾回,李添「啊」的一聲,使出一道力,雙步露戟反而向外一拉,成了一把咬我的剪刀,尖槍被死死的咬住,吳鄭想抽卻怎麼也抽 不出柄來。
吳鄭索性將手一放,全身而起,在身體騰起的同時,腳上用力,在飛過李添身體的時候,雙腿一陣飛踢,「啪,啪,啪」李添的身體被踢中了三腳,他的腿一時把盤不住重心,身體向後退去,這一退,緊緊夾住的尖槍卻是鬆了一些,吳鄭向前一躍,衝上前來,右手向前一伸,抓住槍柄,從雙步露戟的夾縫中抽 了出來。
李添後退了幾步,將身體穩步,後腿牢牢地抵住了全身往後退的力。
吳鄭沒有給李添喘氣的機會,尖槍又向前而來,這一招滾筒式地旋轉花槍,在李清的眼前散發出一朵朵的紅花,槍頭花眼,李添將雙步露戟一擋,左手的雙步露戟向下一探,身體反轉,相擋的雙步露戟也一同向前,一勾,在吳鄭的手背上劃出紅的一道 印子。
吳鄭的槍跌落在地。
李添也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雙步露戟乎乎直上,吳鄭手上少了兵器,顯得有些被動了,雙步露戟在吳鄭的胸前直扎過去,兵器上的勾也好,刺也好,閃亮閃亮的。吳鄭身體向後一縮。李添的一腿向斜上踢,吳鄭向後一翻,連翻了幾個跟斗,李添朝前,手中的雙步露戟沒有停,一招一划,刺向著他翻滾的身體。
「刷」雙步露戟在吳鄭的身體上劃下了一道痕,吳鄭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 痕,也留出了血來,這一擊讓吳鄭慢了下來,翻騰也沒有那麼利索,另一把雙步露戟上的勾進一步跟上,在吳鄭的前胸又一步划過,而這一擊是致命的一擊,雙步露戟上的勾深 深 地迎勾破了吳鄭穿著的衣服,血汩汩流出,浸染了他的身體。
吳鄭跌落在地,俯落在地,「叭」地揚起一些灰塵。他的嘴裡流出 了鮮血,面部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添將手上的一對雙步露戟垂下。
吳鄭看了看李添手上的雙步露戟,眼睛模糊了,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珠停在那裡不動了。
李添終於吁了口氣。
一張張弓在拉起,在這樣的時候,雙方都在打鬥的時候,出現了一排排的弓箭手。「刷,刷,刷」箭向著這邊射 了過來,這樣的情況 ,不顧忌一切地亂箭,誤傷的可能性很大,而他們卻是不顧,不是寧王還會是誰。
箭在射過去,「叭,叭」射 中了蒙面 人,也射 中了寧王這邊的護衛或是士兵。李添正站在那裡,手刃了吳鄭,沒有一絲防備,「叭」一箭射 在他的胸前,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箭射 來,他的嘴中流出血來。他不相信會是這樣,「叭」又是一箭,又是一箭,李添的胸前中了兩箭。
「舉盾牌。」蒙面 人中有人喊道。
「嗒嗒嗒」蒙面人的左手之中展開了幾個小方形的鐵器,這些鐵器是王老虎精心為他情侶裝準備訂製的盾牌,蒙面 人一邊向退,一邊用手擋著自己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