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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衙門堂上審案宗(二)

2023-12-22 13:17:34 作者: 高原銀耳
  「我們很害怕,就將錢公子用繩子綁了起來,誰料他說要刨根問殺了我們,我們就更加怕了,就私下裡將錢公子捉到了山里。」王彪道。

  「私下裡?」馬禮上道,這個私下裡,就將王老虎撇的一乾二淨了,「這麼說綁架錢公子這事是你們幹的囉?」

  「我們抓了錢良玉之後,很害怕,所以連夜裡,我們都不敢回去。」馮升道。

  「一派胡言。」錢可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馬大人,切不可相信他們的胡話,沒有他們主子的指使,他們敢這樣干。」

  「錢大人,錢大人,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馬禮上讓錢可白坐下。

  「你們說是你們私下裡捉了錢公子。」馬大人重複了一句,然後他提高了聲音道,「沒有王老虎的授意,你們敢這麼做?」在心裡,馬大人的想法和錢可白是一樣的,沒有王老虎的授意,他們沒有膽量這麼做。

  「大人,我們確實沒有膽量這麼做。」馮升道,「不過,錢公子說要殺了我們,我們為了自保,沒有辦法才出的下策。這件事,我們連向公子報告的勇氣也沒有。」

  「真是位忠僕。為了主子,將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馬禮上道,「可是你知道,如果你承認了這件事,你接下去的日子你可要受勞役之苦。」

  「我們公子經常告戒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了,當然要有膽量承認,連累別人怎麼能行呢。」馮升道。

  「這件事既然已經清楚,是王彪和馮升所為,他的主子王老虎也難辭其究。」馬大人用了連帶之法,下人犯事,主子同罪,要將王老虎一同下獄。

  「馬大人,我的人犯了這樣的過錯,我也理應受罰。」王老虎道。

  錢可白對這樣的結果表示滿意,他從心底里發出了笑聲。

  如果打倒了王老虎,他們王家的產業,憑几個女人能守得住?說不定,過不了多少時日,連王家的產業也紛紛落入自己手裡。這樣一想,錢可白的笑容就更燦爛了。

  馬大人見案子已清,便一拍驚堂木道:「錢良玉失蹤一案,現經本官調查取證,現已經查明,綁架一案系王老虎手下馮升、王彪等人所為,王老虎有不可推卸的連帶責任。」

  聽到這樣的判決,一直在堂外的程程和青青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程程搖了搖頭,但也無可奈何,一個弱女子,在此時還有什麼法子。

  錢可白得意地笑了起來:「此案已清,馬大人就宣判吧。」

  就在錢良玉剛回府,他們父子就去見了馬大人,並且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馬大人,王老虎這次罪證確鑿,我想要整死他。」錢可白邊說邊往馬禮上那邊塞了一包錢袋。

  「錢公子也算是我的侄子一般,王老虎不識抬舉,是要給他教訓。」馬禮上道,「不過,往死里整,是不是嚴重了點。」他也有自己的算盤,王老虎不倒,這財源也是滾滾而來。

  「這人就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他今天對我這樣,保不准明日裡對馬大人下手啊。」錢可白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包錢袋。

  「錢大人,你我同朝為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過,我聽說他在京城可有人,我們可得罪不起呀。」

  「所以更要速戰速決,不能拖泥帶水。」錢可白道。

  「這次他也沒犯下殺人命案,最多判個幾年。」

  「馬大人,判個幾年也好,等他出來,有些事情或許已經變了也說不定。」

  「錢大人,若是有人壓下來,你我可擔待不起。」馬禮上還是有些猶豫。

  「您也是實事實判,即 使上頭壓下來,又能拿你怎麼樣呢?」錢大人道,「我已經和王爺說起馬大人的事,王爺對你可是十分地器重,他說下次派人來杭就來見馬大人。」

  馬禮上笑笑,錢可白跟了王爺,一路上是順風順水,而且從每一次事情中總能得到不少的好處,看看自己,幾年了,自己的官職沒有一點動靜。

  回到了大堂 之上。馬禮上看著堂下的王老虎一行人,從心裡頭說道,對不住了。

  正當他要宣判的時候,馮升突然間說道:「馬大人,我還有幾件事要跟您說。」

  在這樣節骨眼裡的時候,馮升卻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馬禮上道:「你還有什麼事?」

  「我們在山上的時候,錢公子跟我們說了一些事,說得我們到現在還後怕,我還讓人將這些事寫了下來,錢公子還給我們畫了押。」馮升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紙來,堂上的衙役接過馮升手是城的這張紙,交到馬禮上的手中。

  馬禮上接過紙看了起來,越看越眉頭深皺。

  錢可白看得也是奇怪,這張紙上寫的究竟是什麼內容,讓馬禮上眉頭深鎖。

  「錢大人,你看一下。」

  錢可白接張紙,看了起來,他也不禁感到一陣突兀。錢良玉這個小子,怎麼跟王老虎的人說這樣的事,這些事怎麼可以明說?

  「馬大人,這。」錢可白道。

  「現在出現了新情況,有了新的證據,我宣布暫時休堂。」馬禮上道。

  馬禮上和錢可白來到了堂後,馬大人道:「你做的這些都是些什麼事?」

  「馬大人,馬大人,這些事現在只有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大家不會知道。」錢可白道。

  「那王老虎的人都知道,怎麼是你知我知?還有你的不孝子,怎麼跟他們說這種事。真是無藥可救 了。」

  「逆子,跪下!」錢可白對錢良玉吼道。

  錢良玉只儲蓄額乖乖地下跪,道:「爹,你只知道說我,當時情況有多危急,你不知道。我說的這些話都是嚇唬嚇唬他們的,我想讓他們趕緊放了我,要不然,給他們好看。」

  錢可白一個巴掌擊了過去,「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錢良玉手擋在右臉之上。「你個逆子,這種話可以亂說的嗎?」錢可白看來是十分地生氣,「還將自己的手印都壓上了,這可是鐵證。」

  「爹,我怎麼知道他們這麼陰險。」錢良玉委屈地道。

  「馬大人,這件事不光關係到我,也關係到王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也要掂量掂量。」錢可白提醒道。

  「我因為知道這其中的關係,所以讓你給我個解釋。」馬禮上道。

  「這張紙現在擴散的範圍不大,知道的人沒有幾個,馬大人,你看這麼著,這張紙我們暫且等著,就當沒發生過什麼事,等治了他們的罪,我馬上送信給王爺,讓他悄悄處理了這事。」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馬禮上不明白地道。

  「這些人知道了王爺的一些事,不能再留於世上。」錢可白道。

  原來這樣,現在馬禮上也知道這件事,是否意味著也要入他的伙?不過,入了王爺的伙並沒有什麼壞事,現在看來,還只會有好處。

  馬禮上心裡的主意已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三下五除二,快速處理這事。

  他們兩人像是達成了一種默契,這樣的一種交易十分重要,為了自己的官路,也許要犧牲一些東西,而現在這樣東西就是王老虎和他的人,他們在這杭城雖然經商,有一定的財富影響,但並不改變什麼,上面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個商人還調查,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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