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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毫無悔過

2023-12-22 13:09:13 作者: 人間暖陽
  那赤木櫻子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犧牲全部被摧毀了。

  包括他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維護的尊嚴,一直以來日思夜想的自由願望,如今全部被赤木信陽那個毫無感情的畜生給利用了。

  他只覺得自己如今當真是一無所有,被人從頭到尾的利用,像是一個下賤的爬床賤婢,主動將自己的身體送給一個個達官顯貴或者是毫無干係的人……

  竟然也換不來自己苦苦哀求的條件。

  這委實是太過可悲了,赤木櫻子悲憤交加,近乎是眼淚鼻涕一齊下來了,看上去狼狽又滑稽,他聲嘶力竭的奮力咆哮一聲:「赤木信陽,你去死吧!」

  便發瘋一般沖了過去,像是閃電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飛奔而去,然而他畢竟這麼多年來都扮演著女人,天生骨架便小巧玲瓏的,力量上遠遠不敵一般的男人,加之沒有武功傍身,他幾乎是一下子就被武功卓絕的赤木信陽給踹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沒料到他們如今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狗咬狗,因此他們全部都愣住了。

  包括那一直窺伺良機,想要讓顧琮遠和自己一起前去營救顧允月的路遙也懵了。

  反倒是琮王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倒戈,顯得毫無疑惑,抱臂冷笑道:「從見到赤木櫻子此人第一眼起,本王便知道,他一定是個虛與委蛇的小人,如今說死……他也會將赤木信陽咬下一塊肉來的。」

  果然沒錯,赤木櫻子方才肆無忌憚的將赤木信陽當年在回春堂做得破事說了出來,可不就是在撕咬赤木信陽的肉嗎?

  他讓人一腳給踹得七葷八素,整個人趴在地上乾嘔不止,看樣子都快要站不起來了一般,虛弱無比。

  顧子宴方才沒能攔住他,這下子不能讓這人證衝上去送死,連忙將人給拽了起來,怒道:「赤木櫻子,你有病嗎?你以為自己能打倒赤木信陽不成?」

  「別再叫我赤木櫻子……」他陰沉沉的任由那人拽著,眼神格外的冰冷,簡直像是一隻瘦骨嶙峋的厲鬼,無比可怖,「我根本不想姓赤木,他們的姓氏,配不上我。」

  赤木信陽聽見他說這句話,當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再就是捏著顧允月的脖子仰天大笑了起來,無比暢快,仿佛聽見了這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似的。

  他永遠也無法理解想要逃離皇宮的赤木櫻子,因為赤木信陽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稱霸東瀛的皇室,成為他們眼中獨一無二的王。

  這兩個人的想法全然是背道而馳的,因此也無人在意他們各自的真實感受了。

  赤木櫻子如今喘氣兒都費勁,更別提是還想方才那般火力全開的奔上前去妄圖一擊斃命了,所以,他艱難的喘著粗氣,道:「赤木信陽……你們還都不知赤木信陽從一開始的目的吧?」

  路遙心中連連感慨:「唉,我們都知道了,你倒是說點新鮮的給我們聽聽啊。」

  然而那被一腳踹得神志不清的赤木櫻子卻是全然不在乎,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將赤木信陽給拖下水,只要能污衊他,讓他身敗名裂,說什麼他都可以毫無顧忌。

  「從一開始,赤木信陽就對九公主沒有任何感情,每一次他滿含愛意的看著九公主的時候……」他冷笑一聲,「都是想吃了她。」

  饒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是再聽赤木櫻子陰氣沉沉的說一遍的時候,顧允月還是禁不住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

  她再度顫抖了起來,赤木信陽卻對這樣的畏懼感到很滿意,道:「說啊,赤木櫻子你接著說啊!難不成老子怕你嗎!?」

  台下的顧基早已經是臉色慘白,向後踉蹌了一步。

  在正常人的認知里,誰也無法理解赤木信陽,而那人口口聲聲說要對自己最為寶貴的女兒下毒手,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一時著急,竟然腳步都虛晃了一下。

  眾人立馬手忙腳亂的迎了上去,將皇上穩穩噹噹的給扶住了。

  徐貴妃見皇上這邊也心急如焚,不由得對台上的顧子宴大聲叫道:「太子殿下!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救九公主下來啊!」

  顧子宴愣了愣,道:「哦、哦,知道了……」

  正待他抬手要出劍的時候,赤木櫻子也不知從哪忽然來了那麼大的力氣,一把將人給猛地推開,便向著赤木信陽再度奔了過去,雙目猩紅的嘶吼道:「就算是要死,這個人的命也是我的!」

  然而他手中一樣武器也沒有,這般做法也無外乎是衝過去送死罷了,果然,赤木信陽輕蔑的勾了勾嘴角,隨手握緊了掌心的匕首,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便是一刀捅上了赤木櫻子的腹部。

  赤木櫻子一爪子撓在這個人瘦骨嶙峋、看上去分外可怕的臉上,只有三道血淋淋的印子。

  而他的腰腹之間,卻是活生生的讓人給開了個窟窿。

  赤木信陽看著他那漸漸失神、且不可置信的目光,仍舊嘲諷一般的抬眼睨視著他,笑道:「殺我都要用這種女人打架的招數?赤木櫻子,你永遠也做不成男人,找不到你那所謂的自由了。」

  「不……我不要……」赤木櫻子妄圖說些什麼,然而他眼前開始漸漸變得昏花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了,只能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模糊的影子。

  所有人都知道這兄弟二人感情不和了,然而卻沒料到這赤木信陽還真的狠心下手,能殘殺自己的手足兄弟。

  路遙也被此人這喪心病狂的舉動深深震驚,掩唇退後一步道:「他……殺了自己的弟弟?」

  顧琮遠皺了皺眉,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那愣住的顧子宴,道:「為了權勢,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我是個男人……」赤木櫻子想再多說幾句,然而他身體裡的力氣已經漸漸隨著那空洞的腹部流失了出去,那汩汩鮮血將他最後一點意識也抽走,他漸漸的跪倒在了赤木信陽的面前,「我……」

  赤木信陽仍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任憑那四面八方的詫異目光如刀似箭一般席捲而來,他都全然不在乎。

  只要能清楚眼前的所有障礙,他根本不在乎這世界上的人怎麼看待他。

  「赤木櫻子。」他輕輕的抬起腿來,一腳將人給踹翻了。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力氣,就能看見這人雙目空洞的倒在自己眼前的可憐模樣。

  他慢條斯理的擦掉了臉上的血跡,雖然那三道傷口有些微微的刺痛,然而他全然將此當作貓撓的罷了,仍舊是勝利者的眼神看著那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笑道:「你說你是個男人,可你到死,都是死在我的手上,廢物就是廢物。」

  地上漸漸匯集起了一攤血跡,看樣子很是駭人。

  方才還在顧子宴手下活蹦亂跳的赤木櫻子誰知轉眼之間便沒了性命,丟在了自己親生哥哥的手上。

  試問這世上究竟該有個怎樣狠辣的人,才能這般違背天道人倫的將自己的弟弟迫害?

  顧子宴臉色一時之間竟也難看非常,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和自己不斷顫抖的顧琮遠。

  或許是他還不夠狠,至少沒有達到赤木信陽那種喪心病狂的程度,他從來沒有想過將顧琮遠的性命踩在腳下。

  對於顧子宴來說,顧琮遠的確是他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但是他絕對不想讓此人成為自己的刀下亡魂,畢竟,他們身上都流淌著顧基的血脈。

  砸斷骨頭還連著筋……

  可是沒有想到,這樣鮮血淋漓的人間慘劇就這樣明晃晃的發生在眼皮子底下,除了那嚇得失聲尖叫緊緊閉上雙眼的顧允月以外,離得最近的就是嚇呆了的顧子宴了。

  「這是……」他有些哆嗦的開口了,「這是你的、你的親生弟弟?」

  赤木信陽不屑的看向了他,笑道:「太子殿下,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點差距的嘛。」

  顧子宴最是受不住別人的挑釁,怒道:「你說什麼!」

  「你就是沒有我這樣的心,不夠心狠手辣,一直將琮王殿下當作是競爭對手,而不是你要殺掉的目標,這才一直讓此人穩占上風,你得不到半點好處。」赤木信陽緩緩說道。

  顧子宴心中想的事情,就讓這個人毫無顧忌的一併講了出來,他面子上頓時掛不住了。

  然而面對這樣一個全然沒了人性的傢伙,他又實在是說不出什麼道理來,畢竟和這個人講道理,是全然說不通的。

  「住口!」顧基忍無可忍的指著他怒吼道,「你罔顧人倫,簡直喪盡天良,如今還想在我兒之間挑撥離間,赤木信陽,你簡直是罪該萬死!」

  那人怙惡不悛的笑了笑:「承蒙皇帝陛下的關愛,我才能如此喪盡天良。」

  「而且,」他慢條斯理的拖長了音調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罔顧人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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