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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真相大白

2023-12-22 13:09:13 作者: 人間暖陽
  顧琮遠淡淡的瞥了人一眼,氣定神閒的模樣:「是啊,他死得很慘,誰讓那歪心思動到了我們的頭上來呢?」

  「誰說不是。」赤木信陽勉強附和著,額頭上卻是有滾滾的汗珠滴落了,「那刺客一旦撞進了王爺的地界,就是插翅,也難飛。還以為你們會直接殺了他,想不到……」

  常山也嬉皮笑臉的混過來,補充道:「想不到吧?我們不僅讓他活著痛苦,就是死了,也要鞭屍,讓他不得超生。」

  「沒錯。」路遙讚賞的點了點頭,緩聲笑道,「我們現在懷疑此人是東瀛人,我記得你們東瀛很講究這些死後安息的事情吧?既如此,這個動到了我頭上的人,就更會不得好死了。」

  李昀撫掌應和道:「這可真是大快人心。」

  「櫻子,這藥……你就不能輕一點擦?」赤木信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強行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看看把我折騰的,頭上都全是汗了。」

  顧允月聽得出來他們是在有心警告赤木信陽。

  但是在她看來,那下手之人,也未必就是赤木信陽的親信,他們東瀛殺手再怎麼癲狂,也不可能連自己的主子都殺吧?

  何況如今那東瀛太子,疼得渾身是汗,背上的傷口還猙獰的豁著口,裡面的血肉都要露出來了。

  有東瀛隨侍推門而入,給赤木信陽用了天盛出產的麻沸散,便極為粗暴血腥的給人縫起了傷口。

  顧允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不忍心的微微扭過頭去,咬著下唇不出聲。

  路遙似是為了轉移那人的注意力一般,貌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哎,赤木殿下,你既然昨夜就遇刺,何為昨夜不過來找找我們,好歹是人多力量大嘛!」

  「是啊,」李昀無不譏嘲的笑道,「這樣的傷口都能硬生生的捱一宿,非要我們來看過了,才能縫針,您也真是煞費苦心。」

  赤木兄妹好像永遠都是一副軟綿綿的脾氣。

  那赤木信陽聽了李昀陰陽怪氣的一通懟,卻絲毫不見惱怒,他搖頭苦笑道:「背上的傷口,我原本就看不見,本以為很淺,未料……竟是到了這種地步,若非櫻子今日請你們前來,我恐怕就要任由這傷口自己痊癒了。」

  「而且,昨夜天色已晚,我以為那殺手僅僅是沖我而來,實在是不忍心打擾諸位清夢。」他說得義正詞嚴,聲音和緩,「何況,我若是前去找你們,再將殺手引過去,豈不是麻煩更大了?」

  路遙哼笑了一聲,便沒了表情,道:「恭喜啊,就算是你沒來找我們,那殺人魔頭也找上了我們,還白白的斷送了一個丫鬟的性命。」

  赤木信陽這下沒有說話了。

  那東瀛侍衛嘰里咕嚕的也不知說些什麼,和赤木櫻子急得連連罵他,然而也無濟於事,她又不會醫術,也無法上前搭把手,而李昀則是作壁上觀,說死也不會幫赤木信陽縫傷口的。

  因此,赤木信陽當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哥哥,你再忍耐一下,一會就好了。」赤木櫻子溫聲勸道。

  三道傷疤要細細縫合起來,又豈是一時片刻的事兒?

  何況那侍衛一看就不是縫傷口的料兒,吭哧癟肚的,唯恐傷到了主子,因此手都還在哆嗦,效率一下子慢得驚人。

  那鋒利的針再次穿進皮肉,赤木信陽的汗水迷了眼睛,傷口又牽扯出了陣陣的疼痛。

  「唔!」他終於忍無可忍了,悶悶的哼了一聲。

  然而這裡有一屋子的人正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到底也是個男人,不好意思因為這幾道傷疤而叫疼,便咬著下唇死死忍著。

  赤木信陽那薄厚適中的唇瓣蒼白無比,被他一咬,更是全無血色了。

  顧允月神情擔憂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李昀的衣袖,問道:「李昀大哥,他會不會硬生生疼死啊?」

  那人愣了一下,因為他從這話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切意味。

  這種微妙而甜蜜的感覺,原本應該全部屬於他的,可如今,卻是因為赤木信陽那廝咬咬嘴唇的賣慘行為,而活活的給分了出去。

  李昀心下翻江倒海的,他面上陰霾更加濃重了一些,旋即道:「不會,我死了他都不會死。」

  顧允月一怔,哼唧道:「李昀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不懂,你還小。」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故作隱忍的赤木信陽,不等顧允月提出請求,便用這冷淡的態度回絕了她。

  小九雖是心軟,卻深深知道李昀對東瀛的仇視,並非是空穴來風。

  她癟了癟嘴,就算是不忍心看見那赤木信陽痛得死去活來,仍舊乖乖的沒有替他求情。

  等到了那三道傷口全部縫合,赤木信陽已經累得渾身是汗,他虛弱且蒼白的就要倒在軟榻上了。

  「哥哥!」赤木櫻子滿面焦灼的臉上上前去攙扶。

  眾人見此處亂七八糟的一團,便覺著要問什麼、要看什麼,如今已經差不多了,隨口扯了個由頭,便告辭了。

  經過昨夜的驚心動魄,眼下幾個人的行動竟是出了奇的一致。

  他們一起回到了休息用的廂房之中,聚在一起,卻是該幹嘛就幹嘛,還是路遙的一句話將眾人給扯回了神志:「昨夜那殺手,好像真不是赤木信陽的手下。」

  顧琮遠斟了一杯水,潤潤嗓子道:「何以見得?」

  「你想啊,若真是赤木信陽的人,何苦大費周章等到了現在才來殺我們?而且,瘋狗亂咬人,還不咬主子呢!」路遙眉毛擰成了一團,「他的手下,怎麼可能咬他……」

  「我、我覺得也是。」小九終於慫巴巴的開口了,她要為赤木信陽說話,還有些心虛和不安,便低著頭誰也不看,只看著自己的腳尖道,「他身上的傷口深淺不一,不像是假的,而且誰會真的把自己砍傷?還那麼深,都到了需要縫針的地步?」

  李昀臉上漸漸沉了下去,但是他尊重顧允月的想法,因此並未將過多的情緒表現出來。

  路遙見常山那廝又不知在想入非非什麼,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喂!」

  常山被嚇了一跳,大叫一聲:「啊!王妃你這是幹什麼!神出鬼沒的!?」

  「……」路遙無語的道,「我一直都在這裡的好吧?分明就是你自己走神,還怪我?」

  李昀也道:「常山,大家都在商討赤木信陽之事,你又在這裡想什麼?」

  「我……」他胡亂的撓了撓頭髮,吭哧道,「說真的,我不覺得這件事情是赤木信陽所為,他閒著沒事幹嘛針對王妃?又針對自己啊?這不是狗拿耗子麼。」

  幾人七嘴八舌的正議論著,顧琮遠似乎與這邊熱火朝天的討論有些格格不入,半晌,他終於開口了。

  「這件事情,就是赤木信陽所為。」

  終於有一個人說中李昀內心的想法了,他頗為激動的道:「王爺,我也是這麼想的。」

  顧琮遠輕輕頷首,十分淡然的道:「赤木信陽背上的傷口雖然偽造得很像,可還是百密一疏,他……忘了刀鋒的走向了。」

  「那刀鋒走向雖然錯落有致,卻有許多破綻。」頓了頓,他又道,「假得可以。」

  這話中的嘲諷之意滿滿當當的,路遙不由一愣:「你是說,他的傷口,是貼上去的不成?」

  顧琮遠搖了搖頭,道:「不是貼的,都是他自己砍的。」

  顧允月臉色微微一白,駭然道:「他竟然有這麼狠的心?親手砍傷自己,再讓屬下來給自己縫針?這是何苦!」

  「他的目的已經十分明確了。」李昀皺眉道,「是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出此下策。」

  常山這才漸漸走進他們的節奏裡面去,駭異的叫道:「這……這未免也太荒唐了點,赤木信陽是怎麼下得去手的?放在我身上,我都未必有這份狠心。」

  親手把自己砍得皮開肉綻,的確不是常人能辦到的事情,一般人,根本就下不了這份狠手的,往往在猶猶豫豫之間,就錯過了偽造證據的最佳時機。

  而赤木信陽做到了,非但做到了,還做得十分逼真,竟是將大部分人都瞞天過海了。

  但是琮王二殿下畢竟不是尋常人,他早在路遙與人扯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時候,就觀察了傷勢的走向,顯然是一人從脖頸處伸手過去砍出來的。

  若真的是那追殺路遙的殺手,又怎會扭曲出來這種怪異的角度?

  唯一的結果,就是赤木信陽親力親為。

  這殺手,的的確確就是他們赤木兄妹派出來的。

  路遙的表情一時僵滯了起來,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李昀和常山也紛紛陷入了沉默,實在是想不通赤木信陽這麼做的理由

  顧允月驚疑不定的道:「可是他們此次出行,帶來的隨從少之又少,怎可能……」

  「他們的尋常隨從少,」顧琮遠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傻乎乎的顧允月,一字一頓的說道,「可不代表他們的殺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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