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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19:13 作者: 她行歌
林深遲疑了一下,正想說什麼,江寧卻逕自坐下了,他拍拍旁邊的地板,抬頭意有所指地說:「坐下吧,不然我會以為你刻意躲著我。」
林深只得坐下。
江寧看著有些戒備的林深,笑了笑:「我這次回來,說是工作,其實就是為了一件事,和既白複合。」然後又說,「其實這種事和你也說不著,畢竟……你就是他的助手而已。」
林深抓花灑的手緊了緊,沒吭聲。
「但是,我們以後共處的時間還長,我不想有些事橫在我和既白中間,讓我不舒服,也讓你不舒服。」江寧盯著林深的側臉,那是一張讓他也嫉妒而主人卻不自知的臉,往前靠近了些,再出口的話就帶了惡意,「其實我是真的不想見到你,一見到你,我就想到你做的那件事,鳩占鵲巢,無恥下作。」
江寧臉上笑著,從遠處看仿佛是在和朋友玩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衝動之下和既白分手,導致我們留下遺憾。」
「江先生,」林深眼神冷下來,他坐遠了一些,和對方拉出社交距離,轉頭對上江寧的眼,一字一句地說,「沒有任何人能左右先生的決定。你們為什麼分手,你應該直接問他或者問自己,跟我沒有關係。還有,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置評。」
「另外,無論作為助手還是同事夥伴,我都清楚自己的位置。希望江先生您也能找到自己正確的位置,而不是在這裡和我放狠話,這樣沒有意義,也顯得您沒有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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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老子只對既白哥哥服軟,你江寧算個鳥。
第11章 只是李家養的一條狗
李既白還不知道江寧被林深懟了一頓氣著了。嬌養著長大的大少爺,哪裡被人這麼下過面子,還被罵沒教養,他偏又說不出別的來,當即面紅耳赤甩手走人。
晚飯的時候,李既白沒看到江寧,便問了一句:「人呢?」
林深搖搖頭,無辜地繼續喝粥。
李既白也沒當回事,他最近心思全在和魏氏的合作上。魏啟東在奪權大戲中已經勝出,一旦無人桎梏,他狐狸尾巴就露了出來,好在李既白對他一直有所防備,魏氏和鴻百的關係現在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表面其樂融融,內里風起雲湧。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相安無事,李既白和林深常常應酬到深夜回來,江寧也忙著參加藝術展和其他各類活動,為江家開拓T國市場打前鋒。
三人偶爾一起吃早飯,自從江寧來了之後,李既白就把早餐從健身房挪到了餐廳,有時候羅毅和喬恩也加入進來。江寧面上待人和善,其實有股子優越和驕矜在裡面,羅毅和喬恩知道他和李既白之前的關係,但是拿不準他們現在什麼關係,只能對他疏離有禮,儘量少和他照面。
藝術展開幕當天有個酒會,名流雲集,聲勢浩大。江寧作為展覽的投資方之一上台講話。他一身高定西裝,身材高挑挺拔,面容俊美無暇,往台上一站,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江寧習慣了眾人追逐的場面,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李既白站在台下,目光也忍不住追隨著台上耀眼的那人。江寧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風雲人物,如今依然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江寧的致辭快要結束,「……非常感謝主辦方,讓我們能為藝術做一點事,也感謝我最親密的朋友,」江寧話音一頓,眼神越過人群,落在李既白身上,「——李既白先生。」
眾人紛紛看向李既白,發出善意的笑聲。
江寧調整了下話筒,露出一個俏皮的笑,當著所有人的面發出邀請:「我最親密的朋友,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既白,我當年也是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跟你表白的,你還笑我厚臉皮。」兩人一支舞跳完,停下來繼續喝酒。江寧多喝了幾杯,臉頰染著一層薄紅,眼睛也氤氳著水汽,他歪著頭,看著念念不忘的那張臉,眼神裡帶著一絲挑逗,還有些很合時宜的羞澀和乞求,「在你身上,我就是厚臉皮。」
「既白,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可以嗎?」
林深坐在宴會廳角落裡,光景絢爛通明,遠處那對靠在一起的人還在耳鬢廝磨。他喝了一口紅酒,吞咽的時候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發抖。
他用力喘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回程的路上,羅毅開車,林深坐在副駕駛,李既白和江寧坐在后座。
江寧似乎喝醉了,身子靠過來,額頭搭在李既白頸窩裡,呼吸有些急。車子駛上半山腰的時候有個輕微甩尾,江寧咕噥了一句什麼,李既白低頭看他,他便就勢仰頭吻了上去。
接吻的黏***和輕喘在寂靜狹窄的車廂里清晰可聞,羅毅迅速暼了林深一眼,不動聲色地按下了擋板。
林深微微弓起的後背在擋板完全升起之後鬆了下去,但隨之而來的酸麻感卻從心臟那裡湧來。他不敢動作,連呼吸都輕拿輕放,生怕讓羅毅發現自己的難堪。
其實是自己想多了,他眨眨眼,誰會在意他是否難堪。
還好轉過山腰的這條彎路,閒月山莊就到了。
地庫里停好車,李既白半抱著似乎醉得更厲害了的江寧上樓,林深和羅毅默契地落後一步。
林深的房間和李既白的房間都在二樓,中間隔著書房。林深停在一樓客廳里,直到聽見李既白房門關上的聲音,才慢慢踏上樓梯。他剛才甚至不敢看李既白和江寧上樓的身影,他垂著頭,然而僅憑聲響就能判斷出前面那兩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感知力精準得嚇人。他隱隱期盼著,李既白會把江寧送回三樓的客房,然後叫自己過去談一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