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女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

  「皇后娘娘、柔貴妃。」他禮數周全的見了禮，來時彩霞已經同他大致說了自己的猜測，於是他也沒多說，直接問道「不知是哪位需要瞧看的？」

  寧瑤瑤仰起下巴，點了點葡萄，「是她，叫葡萄吧？本宮瞧著倒是機靈可愛的，傷了腿可得好好瞧瞧，不然柔妹妹身邊沒有個體己的人伺候著，本宮心疼得很。」

  「呵呵，姐姐真是心疼妹妹，不過她一個下人，怎地還驚動一直為姐姐你請脈的劉太醫了？可真是折煞這丫鬟了。」柔貴妃還在企圖阻止，不過並沒有什麼作用。

  寧瑤瑤今天本來只是想勸她生個孩子，沒想到有意外收穫。

  她來自二十一世紀，是一個沾上「虐待」二字就能上一次熱搜的時代。

  對寧瑤瑤來說，沒什麼主子和下人之分，左右不過都是一份工作罷了。虐待丫鬟這事，她上一次聽說，還是容嬤嬤在小暗房針扎紫薇呢。

  咦，針扎。

  她不由地看了看此時正站在柔妃身旁的葡萄，葡萄的頭上布滿了虛汗，肉眼可見的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彩霞。」寧瑤瑤喊來彩霞，在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彩霞立刻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劉太醫看見彩霞投過來的目光，也鄭重地點了點頭，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之處，他此時正在為葡萄把脈，越摸越心驚，診脈完畢後，直接對著寧瑤瑤跪了下來。

  「稟皇后娘娘，這位葡萄姑娘觀其面色不華、嘴唇青紫、精神疲憊，聽之氣短音低、呼吸薄弱，診其脈感之氣血雙虛、臟腑受損已久，且寒自內生、胃失溫陽。是傷重不治、久病不愈、且還有常年吃不飽的體現呀。」醫者仁心，劉太醫給葡萄下了診斷後暗暗心驚，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一時間也有些後怕，俯下身子，不再吭聲了。

  「葡萄，你怎麼生病了不告訴本宮？還吃不飽飯？可是荔枝平日裡欺負你？那章太醫也真是的，來了兩次，怎地都不說，是你叫他隱瞞本宮的？」康柔臉變得極快，聽劉太醫下完診斷，立刻做出一副對這事一無所知的樣子，手親熱地拉著葡萄的手，暗地裡用力，狠狠地捏了兩下。

  葡萄的眼淚立刻下來了，「不是的娘娘，不怪章太醫，是奴婢自小身子就不好，怕給娘娘添麻煩才不說的。至於吃飯——」

  「先別說這些，葡萄，你和彩霞去一趟後面，劉太醫不方便，讓她們看看你的腿。」寧瑤瑤直接打斷了葡萄為康柔的辯駁，眼神示意彩霞，她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看看這個康柔到底是不是容嬤嬤附身。

  葡萄不再吭聲了，只是一味地哭，康柔面向葡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去吧葡萄，好好告訴彩霞姑娘你到底磕到哪了。」

  一時屋內再無人吭聲，彩霞拉著低聲啜泣的葡萄去了屏風後。

  **

  「天吶！」沒多時便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是彩霞的哭聲。

  康柔這才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來就想要過去，寧瑤瑤看了明月一眼，明月立刻會意，過去攔住了她，「柔貴妃娘娘，您還是別過去了，下人身子卑賤，更別說還受了傷的，再污了您的眼。」

  「本宮擔心葡萄，她自小隨本宮進宮，本宮待她如姐妹，去看看也無妨。」康柔焦急地說，眼神一直往後面瞟著。此時她萬分後悔，因為自己要虐待葡萄，提前支走了荔枝，不然現在荔枝也能替她抵擋一二。

  也算她心誠則靈，正想著荔枝呢，荔枝就從屋外風塵僕僕地回來了，還帶著章太醫。

  康柔立刻眼前一亮，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荔枝進屋看到寧瑤瑤還有房間裡隱隱約約的哭聲，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見自家主子被皇后的大宮女給攔住了。

  她眼珠一轉，先湊上前去，扶住了自家的綠茶娘娘，並在耳邊低聲問道「怎麼了娘娘？」

  康柔不敢多說，生怕被人聽見，只把手放在荔枝的手心裡，畫了幾個圓。

  荔枝立刻明白是關於葡萄的，再看看地上跪著的劉太醫，還有屏風後面的哭聲，立刻明白過來了。

  她腦袋極速運轉，立刻想出來兩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