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詭異廟宇
2023-12-22 12:15:25 作者: 一羽霓裳
皇帝這話一出,陶子城瞬間就老實了。只是面上仍然帶著不甘心的情緒,甚至內心覺得皇帝在無理取鬧。
皇帝也不管陶子城心裡是怎麼想的,將他叫回來之後,才一臉嚴肅的同那個暗衛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一字不落的說給朕聽!」
那暗衛應了一聲,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說了出來,並且將在哪個地方公主失蹤,他們又找了那些地方,等等全說了一遍。
皇帝沉吟片刻,而後衝著外頭喊道:「讓暗影閣的人到御書房來,朕有話對他們說!」
外頭的寶公公應了一聲,不多一會兒,便有幾位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半面面具的人來到御書房中,對著皇帝恭敬行了禮。
皇帝只睨了他們一眼,便冷聲道:「行了,閒話不多絮,自現在起,抽調暗影閣七成的人,前去南疆,尋找一個人,並保護她!」
暗影閣的隊長聞聲,抬頭頭來,問道:「是誰?」
「玉舒公主!」皇帝沉聲道。
這一句話,讓暗影閣的隊長竟然有那麼一絲懷疑。畢竟從暗影閣成立的那一天起,他們的指責就是暗地裡保護陛下,或者幫陛下查探那些隱秘的事情 。
因為他們見不得光,所以很少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更沒有大規模的去做過一些事情。像今日這樣,為了尋人,而抽調七成人手的事情,還是頭一次。
那隊長見皇帝神色嚴肅,自然不敢多言,只應了一聲,便要去將任務吩咐下去。
還未等離開,便見一旁的陶子城神色嚴肅,上前應道:「臣請求跟隨一起去!」
「朕說了,你呆在這兒!」皇帝的臉色略有不悅,「現在京城局勢混亂,你不能離開……」
皇帝隨便找了個理由,將陶子城困在這裡。
其實更重要的是,他怕陶子城因過於焦急而誤了正事,加上他聽聞陶子城與玉舒公主的矛盾之後,如今這般,父女兩個最好不見面。
等雙方都冷靜下來後,事情過去了,也就都釋然了。
暗影一走,御書房中便安靜了下來。如今陶舒晚生死未定,兩人的心中始終是梗著一根刺,叫人坐立難安。
尤其皇帝一抬起頭來,一看著陶子城,這滿腔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漲。頗有一種多年的老夫老妻,越看越上火的那一種感覺。
皇帝心中憋著火,自然滿腦子什麼事兒都沒頭緒。再看陶子城,也是臉色十分的難看,只是拉聳著眼皮,蔫蔫兒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上火。
於是皇帝大手一拍桌子,大步就朝陶子城而去,然後順手提溜起他的領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走跟朕去練武場打一架!!」
說完也不等陶子城拒絕,兩人拉拉扯扯的就離開了御書房。
這二人這種相處的模式,宮人們早就習以為常,也不敢阻攔,只是在後頭跟著,看著兩個人互相嫌棄。
另一邊,馬車行事在偏僻的小路上。
那人帶著被綁的陶舒晚與如月行了一日,終於在傍晚時分,停了下來。
隨後,車簾被掀開,男人皺著眉頭用十分冰冷的眼神同兩人道:「下車!」
如月與陶舒晚的手被綁住,但腿腳尚能走路,兩人磨磨蹭蹭的下了車,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充滿神秘之感的廟宇。
廟宇隱藏在荒草密林中,暗紅的牆壁塗漆在昏黃的陽光中,顯得格外的古怪。
陶舒晚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這裡十分的僻靜,隱蔽。登時她的心中便升起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心中也暗暗想著「為什麼會有人把廟建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因為這廟雖然講究的是清靜,但更多的是它也需要很多的信男善女,前來磕頭或是給香油錢,否則廟宇是經營不起來的。
這邊陶舒晚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前方領路的南疆人已經不耐煩。
他已經先行上了台階,見陶舒晚與如月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彈,他皺了皺眉,通紅的眼底中帶著些兇惡的神情,「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如月見那男人敢這麼跟公主說話,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剛想反抗卻被陶舒晚一個眼神個制止了下來。
「記住我說的話……」她飛快的朝如月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低頭去了那南疆人的對面。
如月心有不甘,但又只能聽公主的話,便也狠狠的咬了咬牙,而後跟了上去。
廟宇的大門被推開,裡面滿是荒草與落葉,一看就是無人居住的荒廟。院子的中心擺了一口大鼎,除了曾經的香灰外,更多的,便是塵土。晚霞的照映下,這裡越發顯得淒涼無比,影影綽綽的,還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陶舒晚與如月小心翼翼的跟著那個南疆人進了大殿。
一入大殿,那破敗的屋頂上,陽光照射下來的地方,一高大的『神』正盤腿坐著,用凌厲的目光盯著進來的陶舒晚與如月。
陶舒晚被這大殿中拜訪的『神』給看的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旁的如月也瑟縮了一下,然後緊緊地靠著陶舒晚,低聲道:「公主,這好像不是中原的神或是佛吧,怎麼看著這麼恐怖……」
如月說的恐怖都是輕的了,若真的形容的話,用詭異一詞更能形容貼切。這神身上的穿著並不是正常神佛那種縹緲,仙氣,甚至是優雅的衣服。
而是大紅大綠,甚至布料極少,甚至可以說是袒胸露乳,極為不雅。但那佛像的臉上又是那種凌厲的,甚至有些陰森的表情,總之叫人看在眼裡是及其的不舒服。
「這供奉的應該不是正經的神,或是佛,至少,應該不是中原常見的正派神仙……」
若不是正派神仙,那那些來路不明的邪教組織可就多了,一時間若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根本就無從下手。
「先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實在不行,一會兒旁敲側擊的問一問,總能問出點什麼……」陶舒晚低聲同如月說著,而後兩人默默的站到了角落。
大殿之中除了幾張落了灰的桌子凳子蒲團,便再無其他。
男人見此皺了皺眉,竟然也不管陶舒晚與如月,就那麼自顧自的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