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巫醫死亡
2023-12-22 12:15:25 作者: 一羽霓裳
這個時候因為巫醫的金蟬脫殼之法子已經徹底的惹怒了雪狼王,只見雪狼王將他的白袍扔掉之後,便帶著滔天盛怒,對著巫醫嘶吼而去。
雪狼王的牙齒尖銳,所以一瞬間,便能聽到衣裳撕裂的聲音以及巫醫的慘叫。只見巫醫趴在地上,雪狼王的血盆大口一張開,便輕而易舉的將巫醫的衣服與皮肉給劃開。
巫醫忍著疼痛想要狼口求生,掙扎的瞬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四分五裂。
也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衣服包裹下,巫醫身體的真正模樣。
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多少肉,就像是一張皺巴巴的皮包裹在巫醫的骨頭上,有的肌膚已經腐爛,皸裂,就像陶舒晚他們看到的外面的那些中毒的人一樣。
只是巫醫開始用白色的紗布將自己圍成一圈又一圈,就像那埃及法老中的木乃伊一樣。
「呦,這巫醫不是能耐大了嗎,怎麼也會變成這麼個樣子……」陶子城一看,來了精神,抱著胸調侃道。
許是陶子城的聲音太大,讓對面的巫醫聽到,他臉上除了害怕之外還有一絲慌張,也顧不得什麼雪狼王,竟然要面子一般的攏著身上所裸露出來的十分可怖的肌膚,並喃喃自語著:「不是這樣的,你們什麼都不懂,不是這樣的……」
就在他的精神臨近崩潰的瞬間,一時不查,雪狼王已經一個大步跳躍,沖他而去,而後片刻便將他按在了地上,爪子緊緊的踩著巫醫的臉。
只聽一陣慘叫,巫醫幾乎摔得骨架四分五裂,本就垂垂老矣,根本就沒有什麼精神陪著雪狼王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
那看熱鬧的陶子城與陶舒晚知道雪狼王玩心大氣,只能是面作無奈之狀,再不去管。
「怪不得每次見到巫醫,他總是一副長袍加身的模樣,原來他竟也變成了這副模樣……」陶舒晚將怒光從巫醫的身上收回來,同秦鄴與陶子城等人交談著。
陶子城冷哼一聲,語氣十分古怪的回應,「你說,這叫不叫報應啊……」
陶舒晚剛要啟唇,便突然聽到一聲山崩地裂的狼嘯,兩人急忙抬起頭來去看,卻見巫醫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短小的匕首,正用盡力氣,扎在了雪狼王的腳上。
距離太遠,傷的究竟有多重陶子城與陶舒晚根本看不清。
「狼兄!」陶子城面上浮出一絲焦急的神色, 還不等下去查看,便見被惹怒了的雪狼王張開大口,毫不留情的咬上了巫醫的脖子。
濃稠的,猩紅中又帶著些許淡淡青色的鮮血順著巫醫博頸上的傷口涌了出來。
雪狼王似是仍沒有消氣一般,將人扛起來不過一甩頭,便丟在了地上,氣的鼻孔里直穿著粗氣。
巫醫用盡全身力氣,一隻手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可那鮮血卻順著他的指縫,源源不斷的往外流,不過片刻,便有了一灘。
陶舒晚與秦鄴趕緊過去查看。陶子城惦念的是他的狼兄,三步並作兩步,便跑向雪狼王,嘴裡還一邊焦急的念叨著:「傷著哪了,快給我看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雪狼王一開始還有些傲嬌,但經過陶子城的聞言哄著,才別過頭去,伸出自己的左爪,讓陶子城查看自己的傷口。
陶子城有些無奈的捧著它的左爪,查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巫醫給雪狼王留下的傷口。一時有些納悶:「不對啊,這也沒有傷口啊,狼兄你是不是記錯了……」
雪狼王聽到陶子城這話,像是極度不悅一般,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而後在陶子城的一臉懵逼下,亮出了自己那尖銳的,閃著寒光的爪子……
五隻利爪,完好無損……
等等……
也不是完好無損,這不有一個指甲斷了嘛……
陶子城幡然醒悟:……
「狼兄,就是斷了一個指甲而已,你就這麼大脾氣,本王還以為你受傷流血了呢……」
陶子城的話音未落,雪狼王便已經抽出了自己的爪子,挺起胸膛大搖大擺的離陶子城遠了好一段距離。那意思明顯就是不認同陶子城所說的話。
陶子城無奈,連忙沒皮沒臉的湊上去哄:「好,好,好,狼兄你身上的每一根狼毛,每一個指甲都是無與倫比,別人根本比不了,別生氣了,氣大傷身啊……」
陶舒晚十分無奈的笑了笑,感嘆自己的父親終於是碰上了耍無賴的對手。
感嘆過後,她才想起來去查看躺在地上,身下已經流了不少血的巫醫。
此時的巫醫已經失血過多,身體的體溫正在一點點的下降,可是他的臉上卻帶著滿滿的不甘的神情。目光恍惚間,他看到陶舒晚站在他跟前,那種強烈的求生意志充斥了他的腦海。
「嗬…… 嗬……救……」氣管已經被雪狼王咬的殘破,巫醫每喘一口氣,每說一句話,都是艱難,且偶爾會有血從他的口中湧上來。
可是陶舒晚的表情卻依舊清冷,沒有任何的情緒,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巫醫。
這個作惡多端,被列為十分危險人物的人,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被雪狼王咬的奄奄一息。他臉上的恨意,不甘還有絕望,正隨著他生命的逝去而一點點菸消雲散。
就在巫醫咽氣的那一瞬間,陶舒晚突然聽到賽琦雅傳來的一聲嘶啞的尖叫聲,帶著悲傷與無助,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陶舒晚與秦鄴連忙趕去查看,因為巫醫的死那些巫醫對西藏王,包括所有人的控制都已經自動化解。
這個時候的西藏王已經甦醒了過來,只是與方才相比,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賽琦雅守在她父皇的跟前,看著他悠悠轉醒,又看著他的身體因為毒而一點點的衰敗。
這也是為什麼,巫醫的身上有著與這些人都同樣的毒的原因。陶舒晚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