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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三皇子一黨的衰敗

2023-12-22 12:15:25 作者: 一羽霓裳
  那人喝了一口酒,十分散漫的笑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看諸位兄台方才討論玉舒公主的事,忍不住……」

  「怎麼說,這位兄台另有見解嗎?」有人問道。

  「見解說不上,只是我的表姊姊如今就在宮裡當差,當日發生的事情,在下正巧知道一些……」

  眾人一聽來了精神:「哦?兄台不介意的話,可否與我們共飲幾杯啊……」

  於是一拍即合,那人便搬了凳子,同眾人說起當日的事來:「當日玉舒公主進了宮,皇帝便將如今京城的墜星一事拿出來,並叫她選擇……」

  本也談的好好的,只是那玉舒公主不知怎麼可能就觸了逆鱗,皇帝大發雷霆。

  然後玉舒公主當場將公主身份的一身服飾與簮釵全都褪了,徑直去了那靜慈庵。

  之後秦鄴為了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竟然進宮長跪不起,只為做保護玉舒公主的護衛。

  皇帝本就在氣頭上,便也停了他的職,叫他只做玉舒公主的護衛。

  聽到這兒,那些聽熱鬧的人也是一陣唏噓:「要我說啊,這玉舒公主還真是一身傲骨,這麼一看,還真叫人敬佩……」

  他的同伴一聽,立馬打趣道:「你要是喜歡,送你家裡你敢要嗎?且不說嫂夫人那一關,就這墜星的身份,不得剋死你!」

  「去!老子拔了你的舌頭!」那人略作惱怒的罵了幾句,然後眾人鬨笑幾聲後便又開始一起喝酒。

  而七寶樓的二樓雅間中,聽到這所有對話的安陽突然笑了,笑容是這幾個月來,從未有過的燦爛。

  這一刻,抄家,平西王的死,還有她自己肩膀上官奴的烙印,似乎都有了發泄口釋放。

  第二日,天氣並不十分的好,天氣沉悶,卻未曾落雨,只有風呼呼的刮著。雖沒有冬日裡那風的冷冽,但夾雜著沙石與塵土,也叫人免不了受一番折磨。

  朝後,有一大事傳了出來,聽說三皇子等一派的大臣替玉舒公主等求情,皇帝不顧皇家的顏面,將一眾人好一頓數落與斥責。

  叫三皇子落了個沒臉,甚至還惹得皇帝生了好大的氣。

  最重要的是下朝之後,皇帝竟然罰了三皇子去太和殿外跪著。

  這太和殿來來往往都是大臣與下人,這一罰可謂是殺人誅心,相當於將三皇子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這一件事出來之後,有不少大臣都在竊竊私語:「三皇子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失了皇上的寵信啊……」

  「這還真有可能……」有大臣道。「畢竟墜星一事過於重大,替玉舒公主求情就相當於敗國,陛下自然不會將先輩打下來的江山再交給這種人……」

  「可除了三皇子以外,再無合適的人選了,其他皇子都還太小,皇上肯定不會考慮的……」

  「你傻啊!這不是還有大皇子嗎!」有人提醒道。

  「可大皇子不是……」

  「大皇子做了這麼多事,皇上還不是在一直從輕發落,再說大皇子是皇后娘娘所出,嫡出,又是長子,陛下肯定會率先考慮大皇子的!」

  這幾位大臣的一番話好像是給眾人警醒了些什麼,雖當面未曾言語,可背地裡,這事出了之後,竟有不少人在暗地裡拉攏大皇子,並表了忠心……

  這些暫且不提,且說陶舒晚自去了靜慈庵,三皇子等人又被責備的責備,處罰的處罰,一時間這三皇子一黨竟然不可同日而語。

  而大皇子等人計謀的成功,還有一得利者,便是沉寂了許久的馥香國大公主爾曼。

  當她在得到陶舒晚已經前往偏僻的靜慈庵修行時,便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帶人離京了……

  驛站之中,馥香國的手下走到爾曼跟前,詢問道:「大皇子那邊的計謀已經得逞,要不要屬下現在去包圍靜慈庵,將玉舒公主抓起來?」

  爾曼冷笑一聲,同那手下道:「再等等,聽說玉舒公主的夫君,是中原最有名的戰神將軍,雖然那靜慈庵中只有他保護玉舒公主,但此人也不容小覷……」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那名馥香國的手下情緒明顯有些焦急,「公主,我們已經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再待下去遲則生變,還是儘快離開較好……」

  爾曼微微皺眉,臉上帶了些許不耐煩:「本公主能不知道嗎!?」

  那人被爾曼身上帶著的怒意嚇得瑟縮了下身子,自知自己作為下人已經逾越,便垂著頭,不敢再言語。

  爾曼瞥了她一眼,而後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這樣,你先帶兩個人去靜慈庵探探路,然後想辦法將那個秦鄴騙出來。」

  「那公主您呢……」那手下又道。

  爾曼沉聲道:「本公主一會兒便進宮,向中原皇帝辭行,待看準機會,馬上將玉舒公主綁上車,帶回去!」

  反正到時候一個有了墜星詛咒的異姓公主,就算消失在靜慈庵中,也不會有人在乎,甚至還會慶幸……

  人啊,總是這樣的……

  午時一刻,在太監的傳喚中爾曼出現在宮中。

  彼時皇帝正在御花園鍛鍊腿腳。在一處空地上,擺放著各種武器,皇帝一時來了興趣,便拿起弓箭,打算試一試自己的身手。

  在一聲強勁的悶響中,皇帝手中的箭射中了百米開外的靶子上,雖未徹底正中紅心,卻也擦著一點邊緣。

  爾曼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她沒有看到皇帝眼中晦暗不明的神情,十分爽朗的行了禮。

  「爾曼公主這個時辰來見朕是有何事啊?」皇帝將弓丟給身後的太監,去陰涼處的亭中,還未坐下,便有人上前墊了舒適的墊子。

  然後又遞上擦手的濕巾,方又上了解暑的茶來。

  爾曼跟上去,偽裝的十分乖順的開口道:「我們叨擾陛下已久,如今想儘快返行……」

  「返行?」皇帝聲音沉沉,帶著些許不明的笑意,「怎麼不多呆一段時間,難不成是驛館的那些奴才們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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