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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過錯亦是錯過

2023-12-22 12:15:25 作者: 一羽霓裳
  肖雅兒有些體力不支,但仍然勉力支撐著。她同陶舒晚之間好似陷入了某種困頓之中,這一切的一切竟然全不如同她所想的那般,她只因走錯一步,便再無回頭的機會。

  須臾,陶舒晚才啟唇,聲音中夾帶著一絲悠遠的嘆息:「只因我曾與你有過短暫的交情,故為著這交情,想來看一看,我究竟是否看錯了人……」

  其實犯錯並不是要緊的事,誰人都會犯錯,不論是某種人,他們都有犯錯的那一時刻。

  而最難的是,當你犯錯時,是繼續讓它錯下去,還是及時回頭,彌補這個錯處,才是最要緊的。

  有的人明知道自己犯了錯,卻依舊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讓這個錯永遠都無法彌補,而有的人,則會直面自己的錯處,自此以後,內心越發灑脫。

  聽了陶舒晚的話,肖雅兒內心越發愧疚,她雙手無聲的緊握,那種名為羞愧的情緒正在一點點的將她吞噬。

  「你今日的坦白,也不枉我今日努力說服自己,踏出這一步來看你。」

  風起,吹亂陶舒晚如瀑一般的長髮,更吹散她心中對肖雅兒僅存的,那一點點怨念。不管是失望也好,不甘也好,總之在今日見完肖雅兒之後,所有的所有,都會一筆勾銷,那真正的……

  「你想要同我說的,我已經知道,從今往後,你同我的任何交情,都一筆勾銷,自此,都不必再見……」

  陶舒晚說完,並沒有再看肖雅兒一眼,而是徑直下了台階,迎著風,十分決絕的離開了竹園。

  肖雅兒垂著眸,癱坐在原地,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像是有什麼,正在一點點從她的心口抽離。

  曾經在玉芙園的畫面一幕幕閃過,最後又變成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她深深空洞茫然,再抬起頭時,她竟然在陶舒晚站過的地方,那白色的石凳上,看到了一個小巧而又精緻的瓷瓶。

  肖雅兒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拾起那潤色十分好看的瓷瓶,觸之仍有點點溫度,不知攜帶它的人在懷中藏了多久。

  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再回過神來,早已經淚流滿面。

  原來……

  最無情的人,卻也是最有情的人……

  有的人說著最狠的話,可仍舊給肖雅兒帶來了那緩解痛苦的藥。

  就在這時,那濃重翻卷的烏雲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頃刻間,便已經大雨傾盆。

  肖雅兒癱坐在亭子中,手心裡緊緊握住陶舒晚留下來的藥,泣不成聲……

  另一邊,林子煦修長的手中握著一把油紙傘,正十分穩健的給從竹園出來的陶舒晚打著。

  二人聽著偌大的雨聲,安靜的從原路返回。大門處,車夫正帶著蓑衣蓑帽安靜的等在雨中。

  「公主為何就為肖雅兒留下藥……」林子煦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不問出口,他很有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問出口。

  冰涼的雨打在傘面上,又迸濺在林子煦的臉上,可他卻似未曾察覺一般,並未用手拂去,只是任由他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又滴到衣襟里。

  陶舒晚邁出玉芙園的門,而後頓住了腳,她站在屋檐下,看著整個京城被一片大雨淋濕,就連她有些剔透的瞳眸都帶了一些濕潤。

  「不過給她,還有我自己各自一個機會……」

  畢竟恨人太累了,她不想將什麼無關緊要的人記在心裡,人生有意義的事情太多了,她只想珍惜和在乎自己最想在乎的人……

  言罷,她勾了勾唇,不像方才那般的冰冷疏離,反倒是多了一些釋懷。而後,她上了馬車,回了公主府。

  回到府中時,秦鄴早就打著傘在外頭迎接。雨幕中他一身黑衣,抿著唇,黑潤的眼睛望著陶舒晚,越發襯得氣質若冰。

  車夫打著傘,將陶舒晚給迎了出來,雨仍舊下著,只是比方才略小了一點。

  雖是這樣,在她小心伸出腳的時候,那微涼的雨還是打在了她的腳上。那濕潤的不適感叫她皺了皺眉頭,又將腳縮了回去。

  可是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她又不能一直僵持在這裡,於是她準備一咬牙便衝進府里去,反正回去都是要換衣裳的……

  陶舒晚這樣想著,便也這般照做了,只是她的鞋尖兒還未曾落地,只見有一雙黑色的靴子踏著積水而來。

  她抬眼間,只見秦鄴一隻手打著傘,一隻手便已經穿過她的膝窩,將她抱了起來。

  「呀!」陶舒晚嚇了一跳。臉上帶著又羞又怒的神情:「還有人看著呢!」

  秦鄴唇角勾了勾,只是突然將手中的傘塞到了她的手裡,然後單手抱改成了公主抱:「打好了,可別濕了衣裳。」

  然後他便就這麼抱著陶舒晚進了府。

  芳華閣里,如月早就給二人準備好了衣裳,二人梳洗過後,便坐在檐下,安靜的聽著雨聲。

  矮桌上,如月給二人用小火爐熱了一壺茶。氤氳的熱氣飄出來,茶的清香在兩人的周圍縈繞著。

  二人喝著茶,秦鄴看出了蜷縮在搖椅里的陶舒晚興致不高,便開口安慰道:「人生還很長,這些事情不過是你主要生活中的一點調劑,別太難過……」

  陶舒晚起身呷了一口茶,眨了眨眼睛,看著院子裡被雨水洗禮的那簇貴妃竹,聲音很輕:「也不是只為著這事兒難過,就是經歷過這些事情後,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秦鄴轉過頭看著她,只見她那眉宇之中,果真有淡淡的疲態。倒不是那種常年奔波,身體上的勞累,而是那種由心發出的疲態。

  「既然累了,就停下,你還有我……」秦鄴伸出胳膊,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極盡溫柔。

  陶舒晚沒有應聲,只是依舊看著院子裡的雨景。

  俄頃,她突然開口道:「我想將生意拆開,只留下玉芙園還有給林子煦和如玉的那個芳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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