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三公主的異樣
2023-12-22 12:15:25 作者: 一羽霓裳
外頭不知何時起了風,吹得外頭樹葉沙沙作響。陶舒晚打了個顫,兩隻手環抱著自己,無聲的搓了搓胳膊。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鳥鳴,再一眨眼,一抹黑影便從窗戶翻進了陶舒晚的屋子。
陶舒晚抬起眸,眼前的人叫她忍不住心尖兒抖了抖:「你怎麼來了!」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可話到尾音,那股濃濃的委屈便顯露了出來。
陶舒晚搓了搓眼角,讓自己儘量維持平靜鎮定的模樣,明明她不想這般狼狽的,可當看到秦鄴的一瞬間,這幾日的所有情緒全都化成了委屈,簇擁著,想要朝對面的人宣洩。
「晚晚,是我不好……」秦鄴看著被鎖在房間裡的陶舒晚,心疼的連指尖都在顫抖。
聽著秦鄴最溫柔的聲音,聞著他身上似有若無的冷香,陶舒晚情緒越發崩潰。為了不叫秦鄴發現什麼異樣,她只能用力咬著自己的舌尖兒,將所有委屈化成痛意,來阻止自己的失態。
雖然抑制住了些許,可那無處發泄的情緒還是上涌,叫她那略微上揚的眼角都憋出一抹通紅的顏色來。
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襯著眼尾的那抹紅,叫人看了越發憐惜。
「你別在這兒逗留了,我沒事,你快走,別被人發現了……」陶舒晚蹙著眉,焦急的往外攆他。
明明是叫他走的語氣,可秦鄴卻仍在陶舒晚的眼睛裡看出了她此刻十分需要他……
「你放心,並沒有人發現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陪你一會兒,等天一亮,我會走的……」秦鄴低聲安撫,而後來到籠前,同她道:「晚晚,過來……」
陶舒晚像是受了蠱惑,腳不受控制的來到秦鄴身邊,透過籠子的縫隙,緩緩伸出手,緊緊的捏住了他的衣角。
這是她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秦鄴心疼的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的捏著。
就在二人互相療傷之時,門外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陶舒晚所在的房間雖然很大,但卻沒有一點可藏人的地方。
陶舒晚嚇得急忙縮回手,泛著水光的眸中露出極大的不安來:「快走啊!」
只可惜還是太晚,人已經到了門口,晃動的人影出現在上頭,叫陶舒晚一顆心都提在嗓子眼,心如擂鼓……
就在門開的一瞬間,秦鄴腳尖一點,迅速的閃到門後。來人兩腳剛踏了進來,便覺脖頸間幾點冰涼。
「別動,也別出聲。」秦鄴聲音冰冷,那雙黑潤的眸中也露出一絲殺意來。
被挾持的人僵著身子,盡力讓自己安靜又聽話。只是那微微戰慄的身子暴露了她如今驚慌的內心。
「三公主深夜來訪,是有什麼事嗎?」陶舒晚站在籠中,與對面的人面對面對視著。那一派風輕雲淡,好像如今身處危險境地的不是她,而是冒失闖進來的三公主爾雅一般。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三公主緊緊攥著衣角,臉上的神情雖然有幾分慌亂,但卻並不十分恐懼。
陶舒晚有些狐疑的看了爾雅一眼,問道:「何事?」
爾雅的臉上閃過一絲淒色,在陶舒晚的詢問中,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只是那雙明艷的雙眸中一時悲,一時怒,甚至連原本嬌嫩的唇都褪盡了顏色。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爾雅的雙眸緊皺著,眼中似盛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陶舒晚一怔,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而後又很快隱藏在淺色的眼瞳之中:「我並不知道三公主在說什麼……」
「你別騙我了!」
陶舒晚的話還沒有說完,爾雅便如被人踩到尾巴一般,有些激動的喊著。
陶舒晚怕她聲音太大將巫醫等人引來,只好耐著性子哄著:「三公主是馥香國的皇室,這不就是你的身世嗎……」
三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彷徨,而後才有了半刻的清明:「你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
話到此處,她又噤了聲。其實她也不清楚陶舒晚知不知道這件馥香國的辛秘,只是聯想起之前的種種,她突然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不受控制……
「你若是不說,便看看今日是我身後這位的刀快,還是巫醫的人來的比較快罷……」她聲音很輕,但是卻異常的堅定,大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陶舒晚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眸中神色複雜,垂眸的瞬間,眼前閃過的,是她曾看過的零星消息。
「我說……」陶舒晚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隨後迎上爾雅的目光:「其實我曾經在無意間偷聽過你同巫醫的對話,那個時候他對你的種種態度,便已經叫我心生懷疑……」
那是她無意被藤陽救下的時候,偷聽了三公主與巫醫的話,二人說了許久,到不像是主僕,更像是結盟,亦或是合作夥伴。
一開始她並沒有往別處想,只是在調查巫醫的那段時間裡,她才漸漸發現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女皇對三公主的態度在人前與人後簡直是天壤之別。還有巫醫對三公主的態度也不如對大公主尊敬些。
直到她無意間發現一樁關於馥香國的,女皇的秘聞。
因著女皇對三公主多有不喜,所以宮中從來都不缺關於三公主的流言蜚語,其中就有一條流言就是女皇是被迫生下三公主,但當時為了鞏固地位她又不得不留下這個孩子。
陶舒晚本也不信,直到有一次秦鄴跟蹤巫醫,聽到了他與別人的對話,直到回來的時候同她一說,才無意間知道了三公主真正的身世……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那你為什麼不拿這件事情威脅我?」爾雅的臉上閃過一絲辱色,就好像這身世叫她作嘔一般。
可事實便是這樣,她卻無法將自己全身令她厭惡的血液捨棄……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麼要將它拿出來威脅你?」陶舒晚聲音淡淡,就連神情也很平淡,就好像這件事情只是一件舉足輕重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