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又遇困境

2023-12-22 12:15:25 作者: 一羽霓裳
  陶舒晚點了點頭,而後跟著柳向言邁過溝渠,走上圓台,圓台之上,是一圈一圈的,刻著日月運行之變化,由滿到虧,畫了整整一圈。

  「這是什麼意思?」陶舒晚走在中間,細細的觀察著。

  她作為一個受過九年教育的祖國花朵,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其他的那些,她根本沒有記在腦子裡過。

  柳向言轉著圈依次觀察了一下,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但身體上的疼痛讓他根本不能讓他靜下心來思考。

  陶舒晚蹲下來,摸了摸腳下的滿月,突然發現雕刻的這些月亮似乎都可以轉動。她心下好奇,順時針推了一下。

  腳下的圓台發出咔咔幾聲響動,而後緩慢的移動了一下位置。陶舒晚嚇了一跳,慌忙的退後了幾步。

  就在此時,因為陶舒晚的動作,二人的腳底下突然發出了微微的震動之聲,震動之後,隱約出現了水流動的聲音。

  「怎麼會有水聲?」陶舒晚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

  柳向言也仔細的聽了聽,而後,他發現外圍的水渠裡面竟然隱隱的泛著光。他趴下身子看了一眼,頓時驚起一身冷汗。

  「是水銀,快,捂住口鼻!」柳向言脫下自己的外袍,一扯兩半,跟陶舒晚一起系在臉上。

  「為什麼會有水銀……」陶舒晚臉上顯露出一絲慌亂,但好在還是能夠使自己鎮定下來。她方脫口而出,突然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是不是,我剛剛推動了這個圓盤?」

  柳向言點了點頭道:「這個圓盤上的日月之圖,就是我們還生的關鍵了,若解不開他們的規律,我們極可能會被這些水銀吞噬……」

  看著這些緩緩流動而越長越高的水銀河流,二人心裡不害怕全是假的。但是現在不是二人害怕的時候,他們要儘快解開這個規律,然後在水銀沒有沒過平台的時候,去到對面才行。

  看著這一圈陰晴圓缺的月亮,陶舒晚的腦門子急出了一頭汗,她推了一把柳向言道:「你不是熟讀四書五經,是才子嗎,趕快看看這是什麼意思!」

  柳向言心裡也是十分焦急,關鍵時候,他的腦子裡就像一團漿糊,什麼之乎者也,全都想不起來。

  突然,柳向言越看越熟悉,這個圓盤,上圍為日,下圍為月,上頭又有東西南北之分。

  而方位,古人最常用的,又可對應五行八卦,若用五行八卦,又可對應日月運行和四季變化。

  柳向言面上一喜,急忙跪下來,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說著他便開始轉動圓盤,且嘴裡念念有詞:「南為離,離為春分,又為上弦月,所以,南邊應該是上弦月的圖,而乾為滿月……」

  他這般說著,腦中的答案也越來越清晰,只是因為受傷,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力氣。

  眼見水銀的流速越老越快,柳向言急忙對陶舒晚道:「公主,快來幫忙,按照我說的轉!」

  陶舒晚擦了一把汗,急忙蹲下身子,用力推動轉盤。

  「坎為北,是下弦月,至坤為虛月……」至此,水銀已經溢滿溝渠,開始漸漸往圓盤之上蔓延。

  二人奮力轉動,將月亮對應在正確的方位,而此時,又是一陣震動,圓盤竟然漸漸抬高,而後暗門也在解開機關的一瞬間,緩緩打開。

  「快走,這裡的水銀太多了,再待下去咱們兩個都會沒命!」情急之下,柳向言抓著陶舒晚的胳膊,縱身一躍,躍過滿是水銀的溝渠,而後在暗門即將閉合的瞬間,滾了進去。

  來到新的甬道,後方又沒有了危險,兩人這才敢坐下喘口氣,而柳向言這個時候,卻因為傷口感染,已經有了體力透支,且多少有些發燒的跡象。

  陶舒晚從懷裡摸出一顆解毒的藥丸,餵給柳向言服下:「我這裡沒有退燒藥,但這顆藥丸能解百毒,應該能抗一陣……」

  柳向言晃了晃頭,努力使自己清醒了一些,而後他有些虛弱道:「帶著在下,只會拖累公主,不妨公主獨自前行,待找到咱們的人,再來尋我也不妨事。」

  陶舒晚微微皺眉,如今的她多少有一些狼狽不堪,衣衫破爛,髮髻也有些凌亂,瓷白的臉上因為汗水的浸濕沾染了些灰塵在臉上。

  「說什麼呢,你救過我一次,我怎麼可能會將你丟在這不管。」她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四處觀察了一下,而後又道:「前面應該就沒有機關了,咱們在走一段,許能遇見他們。」

  說完,她便上前去,攙扶著柳向言,讓柳向言藉助自己的力氣,可以站起來。

  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互相攙扶著往幽深黑暗的洞中行走,昏暗的視線中,柳向言能看到陶舒晚驚鴻的側顏。

  這一刻,柳向言的心突然砰砰亂跳,從脖頸至耳尖一片通紅。多虧四周昏暗,又加上他發了燒,才能掩飾住他已經暴露的表面。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洞裡沒有時間觀念,陶舒晚只知道她的肚子在之前就已經發出過飢餓的聲音,而現在她已經餓過了頭,除了步伐有些無力,其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但她能明顯感覺到柳向言的體力在一點點的消耗,不是因為別的,是她胳膊上的人越來越重,一開始她還只需要虛扶,而現在,她幾乎已經是在拖著一個一百多斤的重物行走。

  二人走了一會,陶舒晚突然聽到左後方的分叉口有凌亂的腳步聲。

  她提高了警惕,拉著柳向言來到一處石柱子後方,喘著粗氣,靜靜的觀察著。

  「晚晚?」昏暗中,陶舒晚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熟悉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焦急與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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