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霸道
2023-12-22 12:15:25 作者: 一羽霓裳
一來二去間,蕭恆鈺發現其中端倪,不管他想要辦什麼事,還是要用什麼東西,最後都會因為蕭恆鈞而受阻。
他細細一想,這才想起前些日子皇上命他輔助秦父處理陶子誠一事時,蕭恆鈞滿臉不快的樣子。
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事事被這位皇兄下了絆子。
事情一多,蕭恆鈺便因他的手段而心煩不已,又不能自己的血脈兄弟理論一二,只得帶著一肚子的憋屈到了秦府。
秦府中倒是安穩不少,他與秦鄴大吐近來被算計的苦水,「你說我什麼事與他計較過,他怎麼就小心眼到如此讓人無語的地步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也不必記在心上,就當是無聊的日子裡添了些樂子就算了。」秦鄴雖知道些事情,但此時卻不能提上半個字,也只能耐著心思勸他寬心。
蕭恆鈺平日裡雖無所事事,今日卻也看出他的隱瞞,趕忙追問,「你我可是摯友,難道你還有事隱瞞著我?」
「事情我不能說,所以你也不要問了,日後多提防一些,想來他也沒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眼就算了。」
話雖如此,蕭恆鈺心裡還是不快,但還是沒再說什麼,難不成真要將人拉到皇上跟前去理論?
到時候怕是理論不成都得被治了罪,這可是賠本的買賣。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瞥了秦鄴一眼,見他一副春光滿面的樣子,不由的拿他打趣。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這新婚燕爾的日子過的可不算安逸?」
提起這幾日的過往,秦鄴面露苦澀。
陶舒晚將他捏她耳朵教訓的事情記的真切,每日裡便研究如何讓他過的不安生。
晚上入睡後,就如同夢魘一般,整個人是對他拳打腳踢,將人叫起來尋問,「你是在公報私仇?」
陶舒晚揉了揉惺忪睡眼說道:「你在說什麼,我剛剛做了一個好可怕的惡夢,夢到了一個怪物要吃我,我自然是要反抗的。難不成你不信我?」
見她憋屈的可憐模樣,秦鄴到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一連由著她打罵自己,心中暗自叫苦。
晚上遭一番罪不說,白日裡更是花招百出,一碗好好的粥硬生生被她放上了許多的鹽,若不是他心有防備,不被她咸出病來都是萬幸。
「娘子可分的清鹽與糖?」
他只是隨口一問,陶舒晚十分認真的拿起了桌上不知誰拿來的鹽,「自然是知道的,這可是位高權重的人才能食用的砂糖,怎麼可能會認錯。」
對此,他也只能抿著唇苦笑不再糾正。
一連數日,他的日子過的別提多麼苦澀,回想起來秦鄴嘴裡便是鹹甜苦辣混合的味道,長嘆口氣不願再回想。
這時,一旁的蕭恆鈺卻笑的直拍桌子,果然快樂還是得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相比這下他那點事情已經釋然了。
「沒想到啊,堂堂凶名在外的秦少將軍也能遇到克星,還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秦鄴也不曾想到過,現下的日子是疼並快樂著,總之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蕭恆鈺調侃歸調侃,想了想還是嚴肅的提醒道:「雖然她是你的克星,不過你倆倒也相配,所以不日安陽郡主回京後,你便要多加小心了,她的手段何等厲害你是知道的,千萬不要讓你家娘子踏上後塵。」
提起安陽郡主,秦鄴的眉心頓時擰起,一時間氣氛降至冰點。
此事如同一塊沉石壓在心頭,一些往事便總會縈繞在心頭,注視著陶舒晚愜意的模樣,一時間又寬心不少。
陶舒晚可不是善類,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察覺到他熾烈的視線,陶舒晚一回頭便見他露出糾結的神情,只覺得這人又發了瘋病,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她開始思索如何離開。
現下黑風寨的人已經算是安全,所以她不必非躲在鎮國將軍府里,現在逃走才是第一王道。
畢竟整日裡受秦鄴的調戲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招安的事情還在忙碌,秦鄴雖身在府中,但是依舊忙的鮮少走出書房。
陶舒晚想好的計謀便也開始在此時實施,她換上一身婢女的衣裳,與如月和如玉一同低頭走在出府的路上。
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迎頭便將她撞倒在地。
陶舒晚揉著被撞疼的額頭,抬眼剛要發怒,才發現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生。
不等她開口,一旁的男子便耀武揚威的發難,「我可是二夫人的親戚,你這個不長眼的死丫頭竟敢撞我,不過你長的倒是標誌,若是從了我今日之事便作罷如何?」
話畢,他一雙不乾淨的手便伸了過來,陶舒晚二話不說舉著拳頭便是一陣胖揍。
直到二夫人聞訊趕來,她才發覺男人的脾氣秉性十分熟悉,他不就與親戚母子二人一模一樣的霸道麼?
瞟了眼地上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陶舒晚一時犯了難,想來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了。
果不其然,二嬸見弟弟被打的親娘都認不出了,立刻拉住她的手腕,高聲道:「你三番兩次打我家的人,今日你必須跟我到老太太跟前評個理去。」
陶舒晚無語,冷聲嘲諷道:「她又不是沒去過,好像那次二嬸才是被人教訓的人啊!」
二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就是不撒手。
不多時,老太太不多時也趕了過來,見著眼前的場景也是一陣吃驚,沒想到一個文弱女子出手竟是如此之重。
可在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她倒覺得打的輕了,若是換做秦鄴,這人怕是要廢了。
「我秦家容不下手腳不乾淨的惡徒,你若是還想讓他留條性命,趕緊將人扔出府去,否則日後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承擔便是。」
二嬸是個精明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老太太話里的提醒,可還是心有不甘,她次次都因陶舒晚吃了虧,這口氣自然也是沒有那麼容易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