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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前塵往事

2023-12-22 05:22:48 作者: 粉色甜甜圈
  「免禮免禮,洪公公怎麼一個人在乾清殿,陛下呢?」鍾靈邊問邊四處張望,可沈亦遲的確不在此處。

  洪雨順自然不會不知道沈亦遲的下落,只是沒成想他竟然朝鐘靈賣起了關子。

  「回娘娘,老奴應陛下的吩咐,正要去東宮請娘娘呢。」

  「請我?我這不是來了嗎?可是他人都不在,把我請過來做什麼?」

  洪雨順微微一笑:「娘娘誤會了,陛下是要老奴請娘娘到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什麼地方啊?」

  「這個……娘娘隨老奴去了便知道了。」

  洪雨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沈亦遲又在搞什麼花樣,不過想來做什麼也總比悶在寢宮強,鍾靈隨即點點頭:「那就快帶我去吧。」

  方才那般火急火燎地來為別人討公道,如今一聽見有好玩的立馬就忘得一乾二淨了,不愧是鍾靈。

  如今的鐘靈雖身懷六甲,卻是比洪雨順走得還要快些,到門口時才反應過來他還未曾告訴自己究竟要去哪兒,她隨即回過頭去:「走哪邊?」

  只見洪雨順一個俯身的動作,伸手指向了前面的某一處,順著他指的方向,鍾靈這才發現一旁正停著一架步輦。

  鍾靈征戰沙場慣了,平日裡不是騎馬就是步行,還真是鮮少坐轎子,更不必說是這皇宮的步輦了,這麼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幾個人抬起來搖搖晃晃的,光看著就難受得很。

  鍾靈隨即擺了擺手:「不必了不必了,這後宮也沒多大,你只管在前面帶路,我走著過去就好了。」

  額,這個主可能是洪雨順帶過最難的一屆了。

  「娘娘,這是陛下的吩咐,老奴聽命行事,娘娘還是不要為難老奴了。」洪雨順拿鍾靈沒了轍,只好搬出沈亦遲來。

  「這一個兩個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平日裡也不見有多寶貝著我,怎麼這會兒就連幾步路都捨不得讓我走了?」鍾靈滿腹狐疑,可她終究是個怕麻煩的人,懶得和洪雨順僵持,她這才妥協。

  「哎呀算了算了算了,上就上吧,走走走。」說罷,鍾靈隨即起身朝著鳳輦上去,洪雨順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拉長了嗓子朝著宮人叫道:「起駕!」

  就這樣,鍾靈果然在這晃晃悠悠的傢伙裡面顛簸了一路,原本好不容易躲開了孕吐,這會兒卻差點被這玩意兒生生給搖吐了。

  鳳輦像是走了許久,鍾靈在裡面坐的快要發霉了,稍微回了些神,她這才覺察到有些不對。

  雖說鳳輦四面被珠簾掩著,鍾靈也不曾留意看外面的景象,可單憑這走向都像極了在同一塊地方繞過好幾圈了啊。

  又走了幾步,鍾靈越發確認自己的直覺,隨即厲聲喝道:「停轎!」

  洪雨順頓時一驚,連忙迎上前來,難掩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鍾靈大略看了看四周,隨即問道:「這裡是無極殿,距離東宮才多遠,幾分鐘就能走到的距離,怎麼會走了這麼久?」

  洪雨順頓時噤若寒蟬:「這……許是新來的宮人不識途,繞遠了吧,娘娘稍安勿躁,那地方馬上就到了。」

  鍾靈好歹也和陸朝歌在這皇宮中混跡了這麼多年,想框她?門兒都沒有,洪雨順這理由編的也是真是不要太敷衍。

  「新來的宮人不識途,難道洪公公您也不認路嗎?方才分明就是在故意兜圈子,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有何居心?」

  鍾靈習武之人本能的戒備在險境中被激發,伸手一把便握住了洪雨順的脖頸,嚇得他連連求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吶,的確是陛下叫奴才來請娘娘的啊!」

  聞言,鍾靈握著洪雨順脖頸的手又猛地多了幾分力氣,墨眸之中也不由地散發出瘮人的戾氣:「還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

  「洪公公所言不假。」鍾靈正質問著洪雨順,不遠處突然傳來沈亦遲的聲音:「確實是我讓洪公公帶你來這兒的,路上繞圈子的事情也是我吩咐的,洪公公不過是奉命行事。」

  聞言,鍾靈這才慢慢將手鬆開,洪雨順連忙猛地呼吸了幾口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隨而後碎步跑到沈亦遲跟前:「陛下呀,您可算是來了,您要是再晚一步,可真就見不到奴才了。」

  沈亦遲無奈地搖了搖頭,鍾靈頓時一陣尷尬,見洪雨順被自己嚇得險些尿了褲子,她不由地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停頓了一陣,鍾靈故意扭捏地走到沈亦遲跟前:「哎呦阿遲,你瞧瞧你,幹嘛不早說呢?瞧把洪公公嚇得。」

  「洪公公對不住啊,你也知道的,我這習武之人,手上力氣難免不受控制,方才多有得罪了。」

  洪雨順有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哪裡敢接受她堂堂皇后的道歉?這還不得折煞了他。

  「娘娘言重了,都怪奴才沒跟娘娘稟報清楚。」

  說起來洪雨順確實沒說清楚究竟要去哪裡、做什麼,至少鍾靈到現在還是一臉懵逼。

  「所以你叫我來這裡做什麼?」鍾靈疑惑地看向沈亦遲。

  只見他溫柔地勾了勾嘴角,隨即牽起她的手:「隨我來。」

  沈亦遲牽著鍾靈朝著某個熟悉的地方走過去。

  鍾靈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景象:「這不是梨園嗎?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沈亦遲將鍾靈帶來了上次經過的梨園,只是與那時又有些不大一樣,此時的戲台被一塊大紅色的幕布遮掩著,在夕陽之下映襯的尤為壯麗。

  鍾靈頓時看傻了眼:「這是……」

  只見沈亦遲朝著洪雨順使了個眼色,他隨即上前一步,扯長了嗓子叫道:「啟!」

  大幕隨之拉開,接下來出現在眼前的一切簡直讓鍾靈此生難忘——

  紅色的幕布後面是一塊巨大的熒幕,就像電影院那樣的,不過鍾靈心裡清楚得很,這裡哪會有什麼電影,想必是沈亦遲把她上次說的話放在了心上,特地給她張羅了一出皮影戲吧。

  鍾靈一下子得意起來:嘿嘿,沈亦遲啊沈亦遲,你費了這么半天力氣,還不是這麼快就被我猜出來了?就你這點小心思想給我驚喜,還要再加把勁啊!不過為了給你留些面子以資鼓勵,我還是勉強裝作不知道好了。

  鍾靈本想裝傻充愣一回,可這次偏偏是她低估了沈亦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見四周突然落下黑漆漆的大幕。

  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可給鍾靈嚇得一激靈:「我去,這什麼情況,天怎麼突然黑了?」正納悶著,戲台上突然亮起微弱的光,沈亦遲那張足以讓人安心的側臉也終於又出現在了鍾靈的眼前。

  鍾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方才是沈亦遲特地叫人在周遭圍了一圈黑色的簾帳,好襯出這戲台上的皮影,這麼大的工程,可真是虧得他想的出來。

  「我說沈亦遲,你是不是傻啊,再過一個時辰天就黑了,你幹嘛還費這麼大力氣搞這多餘的東西呀。」鍾靈簡直懷疑沈亦遲是不是最近批奏摺批傻了,腦筋都不會急轉彎了。

  沈亦遲卻一臉異樣地朝鐘靈聳了聳肩:「這和天黑有什麼關係嗎?」

  鍾靈學著他的動作回問道:「不然呢?你費這麼大力氣搞這些不就是為了襯這齣皮影戲嗎?」

  哎呀,說好要裝作不知道的,怎麼一不小心就嘴瓢了。

  沈亦遲笑著搖了搖頭,而後湊到鍾靈耳邊輕聲應道:「非也,這叫……包場。」

  什麼?包場?這糟糕的台詞,鍾靈簡直驚了。

  見自己靜心準備的這些就換來鍾靈這副呆若木雞的神情,沈亦遲簡直無語:「不是你自己說的希望男朋友帶你看一次包場的電影、整個電影院只有兩個人嗎?」

  聞言,鍾靈簡直氣得一哆嗦:我去,是哪個土鱉說的這種沒頭腦的混帳話,這帽子都敢往我頭上扣,這不是在侮辱我智商嘛。

  「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這麼蠢的……」不假思索地反駁到一半,鍾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頓時瞪大了眼睛:「等等,你……你偷看我日記?」

  沒錯,沈亦遲就是偷看了鍾靈的日記,準確的說是她前世專門為他而寫的一本日記。

  只是她分明記得自己一直把那本日記本當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存放著,那沈亦遲又是什麼時候看到的呢?鍾靈實在是想不明白。

  見她這副詫異的模樣,沈亦遲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啦,我就大方一點告訴你吧,是我醉倒在你家的那次。」

  「那一次?」

  鍾靈記得的,那時沈亦遲剛被查出腿上有慢性疾病,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

  那是他人生中最晦暗的一段時光,日日借酒消愁,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鍾靈便再也沒有看到過記憶中那個飛馳在操場上意氣風發的陽光少年了。

  而沈亦遲此時說的應該就是他某天酒後醉倒在路邊,心情不爽朝著幾個壯漢大喊大叫、差點給人家打死那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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