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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暗渡陳倉

2023-12-22 05:22:48 作者: 粉色甜甜圈
  在院子外頭聽見舒樂的聲音。

  「今夜的月亮可真好看!」

  不由大喜,叫這丫頭替自己拖延時間,她便能去春花樓一趟了。

  想也不想便沖了進去,卻見水井旁坐著兩個人,舒樂正靠在沈暗肩上,面帶嬌羞。

  沈暗身子僵硬的厲害,動也不敢動,面上帶著一絲詭異的潮紅。

  舒樂正要從袖子裡拿著什麼,抬起頭,猛地瞧見不遠處的鐘靈,嚇得驚呼一聲,做賊心虛般跳了起來。

  不僅是她,就連沈暗都跳了起來:「將……將軍怎麼來了?」

  「你……你們?」鍾靈極力咽了口口水,找回幾分神志。

  他們是何時暗渡陳倉好上的?

  舒樂回過神,趕忙上前來要解釋:「不,不是這樣的。」

  鍾靈只嘆自己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忙不迭的要往外跑,邊跑便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舒樂連追帶喊卻是來不及,鍾靈片刻便跑了沒影,舒樂氣的直跺腳。

  沈暗輕咳兩聲,小聲道:「你方才說,有什麼要給我?」

  舒樂將袖中的荷包取了出來,扔到沈暗手上,逃也似的離開了。

  沈暗看著手上那小巧的荷包,其上繡了一截青翠欲滴的竹子,竹子底下還有兩個小字,沈暗仔細辨認方才認出那兩個字是沈舒二字,面上愈發滾燙,索性他皮膚黝黑,看不太出來。

  將荷包放到腰間繫上,也走出院中,月色似水,鋪子裡的人都各懷心思。

  鍾靈慌不擇路的往外跑,沒成想撞到了人,小小的人被她的力道撞的往後仰去,好在鍾靈反應極快,身上將人拉了回來。

  將暉驚魂未定,看清面前的人,趕忙要跪下去行禮,鍾靈趕忙將人扶起,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耐心規勸道:「這裡沒那麼多規矩,你不必每次見到我都跪上一跪。」

  「謝……謝姑娘!」將暉誠惶誠恐的站直身子。

  鍾靈看了眼她背後,開口問道:「你弟弟呢?」

  「弟弟睡下了。」

  鍾靈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身後傳來沈亦遲清淺聲音:「靈兒!」

  鍾靈心中一驚,趕忙站直身子,沈亦遲已經走上前,開口問道:「方才去了何處?」

  「還能去何處,一直待在院子裡啊,方才去找舒樂那傻丫頭玩,沒成想遇到了將暉,是不是啊?」鍾靈衝著她眨了眨眼睛。

  將暉極配合的點點頭。

  沈亦遲攬過她肩膀,柔聲道:「莫要亂跑,免得叫我擔心。」

  「我是小孩子不成?」鍾靈忍不住撇嘴,十分乖覺的隨著沈亦遲往前院走。

  不忘回頭沖將暉眨眨眼睛,將暉目送著二人離開,彎腰撿起遺失的東西,轉身往後跑去。

  鍾靈靠著沈亦遲的肩膀,聞著他身上淡淡清香,忍不住笑開。

  沈亦遲將人拉到房中,看見她面上痴傻的笑,也跟著笑開,替她倒好一杯水,開口道:「靈兒?」

  「嗯?」鍾靈愣愣接過他手上的水,全然不曾察覺他眼中的狡黠,低頭喝了一口水。

  沈亦遲又道:「昨夜你我又是同床共枕的。」

  鍾靈點了點頭,這事,有一必有二,初時還覺得有些不適應,可次數多了,便也就駕輕就熟了。

  沈亦遲笑意更甚:「今兒早上,老將軍回來過了。」

  鍾靈點點頭,又喝下一口水,片刻後品出來不對,她爹來了?她怎麼不知道?

  沈亦遲迎上她的目光,頗為坦蕩道:「好巧不巧,老將軍正看到你將腿架在我身上。」

  鍾靈一口水噴了出來,顧不得擦,怒氣沖沖道:「你為何不叫我?」

  「本是想叫你的,可任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再後來,老將軍便走了。」沈亦遲拿起一方帕子,慢條斯理的替她擦去嘴角的水漬。

  鍾靈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可她那時困頓的緊,迷迷糊糊似乎應了一聲,便又倒頭睡過去了。

  鍾靈欲哭無淚,拔腿便要往外跑,卻又被沈亦遲拉了回來。

  「老將軍臨走時叮囑過了,他這幾日忙的脫不開身,叫你莫要去找他。」

  鍾靈看著他,咬牙切齒道:「沈亦遲,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兒敢!」沈亦遲眼角含笑,分明是一副如願以償的模樣。

  鍾靈到底是意難平,衝上去同他扭打在一起,沈亦遲任由她動手,不氣也不惱,更是不還手。

  待鍾靈平息了怒火,再想要坐直身子卻是難了,沈亦遲不知何時壓住了她一雙腿,居高臨下的看她。

  「靈兒可是消氣了?」

  「沒有!」鍾靈恨恨出聲。

  「那便再打我幾下!」邊說著,邊將鍾靈的手牽至他胸口處。

  掌心下是他炙熱胸膛,這樣曖昧的姿勢,真真是叫人不得不想多。

  「起開!」鍾靈推了他一把,本想將人推開,卻不想對方居然就勢壓了下來。

  眸中滿是山雨欲來。

  「還是太小了些。」

  就在鍾靈腦海中那最後一點清明要消失殆盡的時候,聽見他輕嘆一聲。

  回過神便看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胸口處,真真是一語雙關。

  「臭流氓!」鍾靈伸出手,拍在他肩上。

  沈亦遲低低笑開,攬過她的手柔聲道:「岳父大人說,你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紀,靈兒生的這樣貌美,所以得將你關在身邊才行。」

  「誰……誰要嫁你!」鍾靈面上划過窘迫。

  沈亦遲做出一副苦惱的模樣:「那可如何是好,我的聘禮,岳父大人可是收下了。」

  說起聘禮,倒是費了他不少心思,初時老將軍嫌他漂泊不定,又背負著許多,不願叫鍾靈跟著他受苦,後來他在太陽底下跪足了兩個時辰,這才接下了他的聘禮。

  雖然費了番功夫,卻也十分值得。

  「他何時收的聘禮?」鍾靈瞪大眼睛,她爹何時便將她給賣了?賣了幾個價錢?

  沈亦遲卻顧左右而言他,側身躺下,抓住她一縷碎發。

  「待去過雪靈皇都,我便十里紅妝迎娶靈兒。」

  「誰答應了?」鍾靈爬了起來,正要往床下跳,沈亦遲的手卻又在摟住她的腰,將人待了回來。

  鍾靈甚是靈巧的翻了個跟頭,避開沈亦遲的「魔爪」,幾步越到床邊,拿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看著沈亦遲。

  敲門聲傳來,沈亦遲深看她一眼,起身去開門,鍾靈不由鬆了口氣,將被子放下。

  沈暗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殿下,洛神醫他……」

  「他怎麼了?」沈亦遲不由皺眉。

  沈暗低下頭:「殿下還是去外頭看看吧!」

  鍾靈聞聲趕了出來,髮髻微亂,披散在肩頭,反觀沈亦遲,還是一副俊朗無雙模樣。

  「洛羽凌怎麼了?」

  「沒什麼,我出去瞧瞧!」沈亦遲替她將碎發攏到耳後,直覺洛羽凌該是出事了。

  鍾靈翌步跟上他,二人走到門邊,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洛羽凌,對方衣衫襤褸,一雙鞋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也不知趕了多久的路才走回來。

  鍾靈心下一驚:「這是怎麼了?」

  彼時洛羽凌已經陷入昏迷,嘴裡叫著宮沫兒的名字,沈亦遲上前欲扶他,面上還生生挨了他一巴掌。

  索性給了他一手刀,將人劈暈,扛回房中。

  醫者不自醫,鍾靈叫來舒樂替他診治,發現他身上滿是傷痕,胸口處那兩道猙獰的已經被他自己草草上了層藥,其餘的小傷口有些已經結痂,有些是新添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他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舒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無從下手。

  身上那件衣服已經破敗不堪,索性剪了去,拿了藥倒在他身上,待處理好那些小傷口,方才轉向那兩道猙獰的口子。

  舒樂小心剜去傷口處腐爛的碎肉,碎肉與新肉長在一處,舒樂動起手來頗為小心,誰知猶猶豫豫間洛羽凌反倒更加難受,睡夢中眉頭都緊皺在一起。

  「快刀斬亂麻罷,磨磨蹭蹭的!」鍾靈忍不住催促。

  舒樂咬一咬牙,加重了手下力道,將傷口外一圈碎肉盡數剜了下來。

  鍾靈看著那傷口,覺得有些蹊蹺:「這傷,似乎是弓箭所致!」

  「尋常物件確實不能造成這樣深的傷口。」舒樂將藥敷好,頭上冷汗密布。

  鍾靈喃喃道:「去夏凌是南下,他們只有兩個人,目標不算大,那會是何人將他傷成這樣?」

  「那便只有等他醒過來之後問問他了。」沈亦遲冷聲道。

  這一夜過的極難熬,沈暗在鋪子外頭守了一夜,鍾靈也陪著沈亦遲一夜未眠,第二日天剛破曉,洛羽凌自夢中驚醒。

  「沫兒!」

  鍾靈正昏昏欲睡,被他這一嗓子嚇的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他。

  洛羽凌已經爬了起來,看見二人,仿佛找到了救星般,一把握住沈亦遲的肩膀。

  「阿遲,沫兒她被帶走了。」

  「被何人帶走了?」

  「雪靈國皇室的人。」

  鍾靈聞言皺起眉頭,他們的行蹤是如何被雪靈國的人知曉的,更何況他們一路向南,應當是離雪靈國越來越遠才對。

  舒樂端著一碗熬好的湯藥走進屋內,看見洛羽凌坐了起來,驚呼道:「你傷的那樣重,還不快躺下!」

  鍾靈往洛羽凌胸前看去,果真有鮮血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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