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化險為夷

  ……

  羨王爺與浣兒在府衙將事情妥善處理後，浣兒回了仙靈宮，而羨王爺從浣兒口中得知精品生活館開張之事，便踱步至館中，正兒見到，很是驚訝，便告知洗良佐。

  開張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收到請帖，埋汰道：「看起來在小姐姐的心理，洗良佐比我們都重要。」

  「你呀，真會開玩笑。」

  羨王爺指著那些服飾，說：「這些都是什麼玩意？怎麼本王從未見過。」

  「都是四小姐自己想出來的，勾勒在宣紙上，讓浮光村賀家連夜趕工，製作了一批，已經賣出去了。」

  「如何？」

  「物件比較少，從午時到傍晚，也就淨賺了三十兩白銀。」

  「剛剛起步，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對了，這些都怎麼穿呢？」

  昨夜錢靈交代將宣紙上的服飾設計圖，整理成冊，叫做宣傳冊，這不，洗良佐閒空依樣做了幾套，拿著宣傳冊，遞於羨王爺欣賞欣賞，讓他領略領略其中的情趣和意境。

  正看著，來了幾個年輕的女子，摸摸這個，看看那個，一個女子欣喜若狂道：「我沒有騙你，我穿的都是在這裡買到的。」

  「原來真的這麼漂亮。」

  「昨晚，我試著穿上這個香內衣，香內褲，外面穿了一件睡衣，婀娜多姿的胴-體，扭來扭去，若隱若現，瞬間就迷倒了夫君，他呀，鼻血都流出來了，兩個眼睛都直了，一把將我撲倒在鴛鴦帳中。」

  洗良佐笑著說：「原來是口口相傳，起到了一傳十十傳百的效果。」

  正兒跑過去說：「小姐，這個睡衣，我們叫它情趣吊帶，這個香內衣，有皮圈撐著，起到收攏、美化和保護胸-脯下垂的作用，讓它更加豐滿，更加誘人。」

  「聽說還有試衣間,能讓我們試試嗎？」

  「當然可以，效果定要小姐滿意為止。」

  說著，正兒帶著她們去試穿了。

  「羨王爺，覺得如何？」

  也許是羨王爺不喜歡女人的緣故，也許是羨王爺沒有親眼見到情景，總之，臉色依舊是冷漠無情，眼神依舊冰冷邪魅，心情還是那般沉穩淡定，他將宣傳冊置於案上，說：「對了，小姐姐呢？」

  「四小姐被太后抓到了宮中問話。」

  「母后？為什麼要抓小姐姐。」

  「不清楚。」

  「本王去宮中一趟。」

  洗良佐心中關切羨王爺，著急喊出;「無腸，別去。」

  「側面打聽打聽而已。」

  「你呀，好好在府中待著，不要牽扯進去。再說了，有皇上和少帥他們，一定不會有事。若是涉及其中，太后定不會饒恕你。」

  「紙是包不住火的，本王已經在其中。」

  「帶四小姐在府衙辦理水橫波之事，花郡王會承擔一切的。」

  「小姐姐所犯之罪，是死罪。不過母后絕對不敢按章辦事，以免引發村民動亂。」

  「此事，太后確實未按程序辦理，大理寺並未接到案子和犯人。太后只是秘密將四小姐關押在大理寺牢中。」

  「其中另有內涵。」

  「是啊，我想他們會將四小姐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皇宮不去，大理寺本王還是可以去。」

  說完，拔腿就走了。

  ……

  「啟稟太后，皇上，花郡王，少相求見。」

  該來的終於來了，是意想之中的事情，心平氣和道：「傳。」

  三人同進大殿，花郡王和少相同跪齊喊：「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鮮肉行常禮：「母后，萬安。」

  「都起來吧。」

  「齊穎來此，向太后請罪。」

  為了化解黑雲壓頂的緊張氛圍，花郡王竟然退讓道;「花殺也向太后奶奶請罪,今後，不再讓奶奶操勞擔憂，上次那位女子的事情，殺兒會認真考慮。」

  太后什麼人，一雙毒眼，回應道;「哀家的殺兒，想通了？」

  花郡王輕步挪至太后身邊，賣弄乖巧，道：「明日殺兒就去拜訪那位姑娘。」

  太后輕拍了一下花郡王的肩膀，說：「可別向以往那般搪塞敷衍我這老太婆。」

  「殺兒不敢。」

  「安靜地坐在哀家身邊。」

  花郡王瞟了一眼少相，待在太后身後，靜觀其變。

  「皇上真是英明，找來了兩位哀家最喜愛的俊俏少年做說客。」

  「母后，兒臣有罪。」

  「說吧，那丫頭怎麼說服你們，心甘情願來冒犯哀家，替她周全。」

  在父皇母后、皇室宗親和江山社稷，這種強壓下長大的孩子，一直都會處在別人為它構建的幽閉空間，這種母后在的情況下，只能收住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不敢張口說話。當然，太后也不希望他開口。

  齊穎瞭然，說：「錢靈年幼，閱歷和經驗不足之處尚多，若是齊穎說辭有不妥之處，望太后諒解。」

  「你說，哀家聽著。」

  「《孟子離婁上》講到『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周文王民心所向，才開創了八百年大周朝，劉邦為民請命，打下四百年的大漢江山，所以論公，陳家村之事處理的極為妥善，完全符合民心，太后和皇上得到了民心，然而職責的執行者卻是別人，而不是我們這些高居要職的官員。錢靈一介草民，盜取太后珍寶，此罪該罰，又擾亂官場秩序，此罪也該罰，私用皇上名聲，此罪更該罰。齊穎個人拙見，太后若是出門，一定能聽到鬧事上，百姓們都在議論皇上，愛民如子，為百姓謀福，念在這一條功勞上，還請太后開恩。若是論私，錢靈也是為了答謝皇上一片真愛，願意為他付出。」

  「哀家知道此舉很合民心，哀家從未貶低她，哀家只是想滅滅這丫頭沒法沒天的氣焰。哀家知道官場利與害極其陰暗，規則又錯綜複雜，紕漏又舉不勝數，雖說一直在變化，一直在更改，可是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絕對的完美是不存在的。」

  「可民心，自古都一樣。」

  「失天下者，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你說到哀家心坎上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哀家必須要懲治懲治她，讓她心中對王法，對宮規，對家規有些敬畏，不允許隨心所欲。」

  「不殺之恩，已是太后的仁慈。為臣在此代替錢靈叩拜太后。」

  說著，又將錢靈的認罪書，呈上太后，展開觀看，念在誠心誠意悔改的份上，再有齊穎的一番開罪說辭，還算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也就不在計較了。

  「錢靈開了一家鋪子，錢厚可知？」

  「不知道。」

  「哀家得派錢貴妃通知錢厚，好好管教管教這野丫頭。」

  太后奶奶顯然舒坦了很多，趁熱打鐵，不可錯失良機，道：「太后奶奶可要好好想個狠招，好好代替這個錢厚教訓教訓錢靈，讓她長長記性，以後對太后奶奶更加敬畏。」

  「以退為進，還在奶奶面前演示。」

  「殺兒笨拙，就這點小心思都被奶奶看穿了，這以後可要閉門研習，等修煉好了，再跟奶奶對著幹。」

  「好，奶奶等著你，不過你可答應奶奶今年一定要娶個正妃，哀家要抱曾孫。」

  「一定不讓奶奶失望。」

  「皇上，活罪難逃，該怎麼治罪呢？哀家想聽聽你的意思。」

  母后私下將錢靈押至大理寺，可見有後顧之憂，並不想將此事公開鬧大，她心裡還是願意接受百姓的讚揚，事事不可能次次都能完美，教訓日後萬事按照王法去做。看起來母后的意思是私了，與大家不謀而合，暗自興奮，卻要沉著隱忍，回稟道：「母后，偷盜皇宮珍藏，按照宮規處置，較為妥善。」

  「皇上也懂得揣摩人心了。」

  「兒臣還是愚笨。」

  「韓妙，帶上兩個侍衛，去大理寺，執行宮規。」

  「太后，多少？」

  「重打二十大板，給挨著好好檢查檢查，狠狠地打。」

  「奴婢這就去。」

  此事到此為止，都不敢再多說一句，否則，就不是打板子的事情了。

  「對了，給哀家傳方界進宮，來哀家的菩提殿，哀家要好好教導教導你們幾個。」

  「太后奶奶，不傳羨皇叔嗎？」

  「才見過，今日就不見了。」

  「明白了」。

  「來人，給皇上，小王爺和少相準備甜點。」

  「是。」

  「方界來了，喚哀家。」

  「是。」

  「太后奶奶這樣做，是讓我們不要干涉行刑，這下好了，小靈子的屁股要開花了。」

  「傷了總比死了好。」

  「齊穎說的對。傷了，可以治好；死了，誰能起死回生？」

  「我想太后奶奶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與你們三個交代。」

  「朕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