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波渣男

2023-12-22 06:08:06 作者: 半輪秋風
  方界委屈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還是出去,這裡真的不適合女人來,雖然說你已經改扮成男子,可這心裡還是膈應得慌。」

  原來是自己誤解了,趕緊俯下身子扶他,

  「為什麼?」

  「為什麼?你看看你。」

  「我怎麼了?」

  「臉紅的跟辣椒似得,燙不燙?」

  錢靈知道方界的意思,可是這個地方她一定要來,而且要長長見識見聞,發誓人生僅一次,絕無二回,她仍不理會方界說話,邊走邊看,一幕又一幕,讓錢靈身體起了生理反應,同時也有了心裡反饋。

  那些姑娘們一個一個地生撲了過來,錢靈一個又一個地將她們推了出去,而方界卻舉手示意別找他。

  有一個姑娘破口大罵道:「來了,竟然將我推開,什麼人?」又指著錢靈說:「不幹事就趕走滾。」

  沒等方界行動,錢靈一個巴掌就掄了過去,怒道:「真是賤貨,連基本的生存法則都忘了,顧客是上帝,即使打死你們,你們也要呵呵地大笑,還敢出言不遜,銀子是不想賺了嗎?」

  新來的趁著年輕貌美,竟敢這樣無禮,實在是沒有調教好,這不,一位年長一些的姑娘,也是個不怕死的姑娘,使勁拉扯著錢靈的手就往自己胸前摸,錢靈一把將她推倒,說:「你這等貨色,還敢招惹我。」

  那姑娘原本為了打個圓場,不想卻被羞辱,氣憤道:「你又是什麼貨色?」

  眼見開戰,方界準備中間調和,誰知一個妖嬈的女子扭扭捏捏地走過來,說:「少帥,好幾天沒來了。」

  「柳姨,軍中事務繁忙,哪有時間來?」

  見此人年齡、步伐、面容,斷定她一定是這裡的老媽媽,是來調和的,錢靈下意識的瞪著方界,又轉向柳姨說:「他是我堂姐錢靈未來的夫君,而錢府是天下首富,錢府大小姐乃當今的皇后娘娘。」

  方界倒沒有驚,只是這話一出,有點將軍的意思。

  柳姨乃明白人,什麼話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痛癢,只有銀子才是王道,說:「背景,家底,父母,妻妾,子女,統統都與我無關。在這裡只有銀子才能享用規格,只有銀子才能成為坐上賓,只有銀子才能掌控這裡的一切。」

  這柳姨真不是一般人,說話真懟人,錢靈只好轉移目標,道:「方界,我可要如實告訴堂姐。」

  真夠機靈,把鍋子甩給了我,有點左右為難,這邊錢靈不是好應付,得罪了,得不到;那邊柳姨更不好周旋,得罪了,那漂亮姑娘愣是排不上號,哎,想來想去,只有借個話題,說:「對了,我那幾個兄弟有沒有來?」

  「花郡王,洗良佐、羨王爺、少相……,他們早都到了。」

  說著,拉起錢靈就往豪華房衝去。

  …………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有什麼大新聞?」

  花郡王興奮地說:「少帥哥,你忘了,再過兩個時辰,新來一批豆蔻年華的少女,我們得先精心挑選一番,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這樣重要的事情怎麼沒人提前告訴本少爺?」

  「胡說八道,昨日安排下人通知你,卻沒見到你的人,你不會是被哪家女子給迷上了。」

  方界回頭拉了拉錢靈的手,錢靈有意識地躲開,顯得生分尷尬,說:「這位是我的……,對,是朋友,他叫……?」停頓間思考,眼珠子沒有離開錢靈。

  錢靈才不會去管他,讓他自己想去。

  「方靈。」

  方靈?改成方靈,這也太沒品了,更沒譜了。

  花郡王嘲笑地說出:「方靈?」

  洗良佐有些詩情畫意道:「一方之靈,大氣大度。」

  對事情敏感的少相說:「方家?皇城內哪個方家?據我所知,除了元帥家,還沒有哪個方家有這樣的能耐?」

  錢靈不解其中意思,詢問:「什麼意思?」

  「能來這種地方的,必須是皇親貴族,或者是富商大戶,可方靈,實在沒有印象。」

  錢靈放下滑膩柔軟的長髮,嬌美、清雅、靈動的姿容展現眼前,幾位紈絝子弟看後,目瞪口呆,顯然對美色動心了,卻嚇得方界急忙抓住錢靈的胳膊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你是男人嗎?」

  錢靈沒有在意方界的問話,說:「他逗你們玩,我不叫方靈,我叫錢靈,皇城錢府四小姐,很快就會成為方夫人。」

  「方夫人?」幾位公子哥驚訝地不禁道出這一聲。

  說話間,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圍在方界周邊,嘰嘰喳喳的問話和調侃。

  說來說去,不就是嫌棄方界自作主張將我帶過來,這事情要是做不好,那可是大事情,說白了,都是為了顏面,錢靈才不在乎,她說:「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

  方界正要介紹,花郡王說:「想起來了,今日母妃大人要去燒香敬佛,我也得去。」

  洗良佐說:「今日要收貨,都是好的玫瑰苗子。」

  少相說:「家裡有點急事,得回去處理。爹爹年邁,需要幫忙。」

  說了那麼多理由,羨王爺有些頭腦不清了,語無倫次地說:「我我.,唉,想起來,我出來匆忙忘了帶銀子了。」

  說完,並一股腦的都往外跑,錢靈笑著說:「前腳出,後腳出花邊新聞。」

  羨王爺和花郡王聽著有點膽怯了,花郡王說:「什麼意思?」

  「我要成為這裡的主人,你說我會怎麼做?」

  「說什麼大話?這點不說,就想聽聽你怎麼做?」

  千古一個理,做官的都是賒帳,或者說一月一結,一年一結, 有帳怕什麼?錢靈胸有成竹道:「我讓姑娘們拿著帳本一家一家要帳去。」

  花郡王挑明事態,說:「你不敢,那樣的話,你也會招人笑話,令尊也會被人恥笑。」

  「那麼皇上和皇后也會招人恥笑,對嗎?」

  若是惹到了皇上,那丟人就丟大了,說不定獲罪,誅滅九族,我們要顏面,皇上更要顏面,膽小怕事的花郡王退了回來,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退回。

  方界終於見到了利害,他化解困境道:「都是來玩的,幹嗎搞得劍撥弩張的。」

  光腳不怕穿鞋的,我怕誰?這時候,方界拉著錢靈的手,他像是被電了一樣,不動了,只看見他的臉紅了,胸脯起伏不定,大家都看在了眼裡,錢靈喊了兩聲,都不見動靜,就要扯開他的手,誰知卻被死死的拽住不放,他懵了,拉起錢靈的手說:「膚白如凝脂,圓潤如酥胸。」

  我得個親媽,這個錢靈的身體確實美的讓自己羨慕,有時候,自己都在上面亂模,更何況欲望強悍的男人?她說:「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還在乎這會兒。」

  「可是皇上......?」

  「別那麼多可是了,幫我介紹介紹。」

  「對,對,對。」

  「洗莨,皇城富商,人稱『洗良佐』;花殺,三王爺之子,人稱『花郡王』;無腸,當今皇上的同袍弟弟,人稱『羨王爺』;齊穎,當朝宰相齊轄之子,人稱『少相』。」

  「對了,補充一點,你二姐姐,可是宰相的二夫人,也是少相的二娘。」

  這些外號,太逗人了,錢靈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來,說:「你們還真是各具特色。」

  「四小姐,品德傳播四方,今日一見,確實令在下心中一顫,真的是與眾不同。」 花郡王取笑道。

  不同的地方多了,以後讓你們見個夠,不枉姑奶奶這般用心。

  「既然來了,我們就一起玩。」 洗良佐說。

  這時,花郡王將方界拉住輕言輕語說:「跟我出去方便方便,剛才被方夫人嚇得想尿尿了。」

  這種推託的語言太low了,不就是想問問前因後果嗎?至於躲避。錢靈道:「這裡都有什麼好玩的?」

  久久不動聲色的無腸,說:「姑娘們天生麗質,豐潤飽滿,身姿輕盈,琴棋書畫,插科打諢,樣樣精通,最銷魂的就是閨房之樂。」

  洗良佐似有調戲錢靈之舉,卻被錢靈瞪了回去,真夠慫的。

  錢靈心中默默地笑了一下,這洗良佐也是個好色之徒,她說:「平日裡的一套套活動,今天我要樣樣觀看。」又說:「當然了,閨房之樂除外。」

  等不到少帥和花郡王回來,不想耽誤時間,洗良佐喚來柳娘,說:「什麼時候才能開始?」

  錢靈見柳娘要來,便又戴上了帽子,說著,那柳娘就扭扭捏捏的來了,回答:「快了,快了,就一個時辰了。」

  羨王爺指著錢靈說:「這位是我們的新朋友。」

  柳娘順著羨王爺指去的方向看了看,說:「這位俊俏的小兄弟,這長相真是數一數二的難得,更是勝過了在坐的幾位,不過,怎麼感覺有股魅的味道。」

  錢靈不解魅的意思,追問道:「魅?什麼意思?」

  洗良佐解釋說:「她的意思就是你身上有種女人的味道。」

  真是目光如炬,這都被乾癟的老薑看出來了。

  少相從座位上起身,說:「今日有新友,柳娘還是按照往日的慣例,讓節目一個一個來。」

  「少相,這水橫波的四大紅牌都來服侍各位,那其他貴賓可都不情願,惹惱了他們,我這生意也不好做。」

  「皇城最大的娛樂天地,只有四個紅牌姑娘,這種不會做生意的事情,要是我錢靈就不會做出來。」

  柳娘半生閱盡天下人物,知道錢靈乃女兒身,不再下問,只是回應:「這位少年,天下姑娘比比皆是,論姿色論才情,這皇城內,這四位堪稱絕色無雙。」

  「那我想唐突地問一個問題。」

  「風月場合,都是胡言亂語,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論姿色,論才華,四位紅牌與錢府四小姐錢靈相較,誰占上風?」

  這話不敢回答,誰不知道錢府大小姐、三小姐乃當今皇上的皇后、貴妃,這位四小姐也不簡單,將來更是不簡單,怎敢評頭論足?道:「我等身份下賤,四小姐本就生而不凡,怎敢與之相較?再說這人只有一顆頭,若是有十顆頭,我們倒是會說道說道。」

  這話一說,剛才緊張的氛圍立刻化解了,眾人都笑了。羨王爺想著這水橫波上上下下都是皇城內不能得罪的顯貴,柳娘周全不了他們,金子總該不拒之門外,便笑著說:「好了好了,說正經的。」說著便從腰間取出三腚金條放在圓桌上,那柳娘一瞧,眼睛都直了,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嬈手弄姿的走向羨王爺,說:「你這死相,明知道我對金子愛之如命,還要這般折磨我這顆愛金之心。」

  邊裝金條邊大聲喊道:「小營,快去叫紫姻、華香、豐靈、傾心快快準備。」說著便出門安排去了。正好少帥和花郡王快步走進來,後面趕巧跟著四位姑娘緩緩走來。

  下樓梯。

  「這還用叫嗎?都自作主張了,趕明這水橫波主事的就是你們了。」

  花郡王笑道:「叫什麼?叫春呢?」

  「叫四位姑娘呢?」

  少帥說:「拿了金子,才不堵我們,這要是沒那金子,可不鬧騰死我們。」

  「收了幾塊?」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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