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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怎麼都是輸?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頓時,佛堂上內頓時驚慌失措。

  「救火,阿彌陀佛,快去救火。」饒是明惠大師看誕生如此淡定,此刻竟也有些控制不住,「皇上,保護皇上以及各位大人離開。」

  而那所謂的皇上,竟然早就不知逃竄在哪裡去了。幾乎沒有人看到君瀾風何時出去的。

  佛法寺附近已經連續好幾個月沒有下過雨了,君瀾風出了院子所見後院已經燃起熊熊烈火。一閃而逝的慌亂,旋即,直奔後院臨時驛站。

  「皇上,娘娘不見了。娘娘……」

  君瀾風剛走到院子,望著即將要燃到的房子。幾個丫鬟忽然竄出來,焦急的喊著。

  「啪……」

  君瀾風只覺得身周一連串的火蹭蹭的往下冒,轉身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看到空空如也的地方。終是忍不住大吼:「整個護院一百精兵,居然保護個皇后都保護不住。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翠兒捂住火辣辣的臉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皇上,奴婢剛才只是出去為娘娘熱藥。一回來後便發現,屋子裡空無一人。」

  「皇上,屬下等恪盡職守。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麼不見的。」侍衛長稟報導。

  君瀾風望著偌大的火勢一點點的靠近這房間,說實在的,他心中當真是從未這樣亂過。亂到,不知該如何去理清思緒。

  「給朕去找,花都國那個使臣。務必要活捉回來,否則,朕扒了你們的皮!」

  他大吼一聲,望著即將要被吞噬的院落。又回去四處尋找了一遍。

  那些人被嚇得連忙去找人了,只是,那偌大的寺廟左右燃燒的火勢漸漸的掩蓋了整個房間。

  「阿彌陀佛,皇上快離開這裡。」

  明惠大師走過來,連忙拉在君瀾風跳出火坑。說來,明惠大師作為皇家寺院的住持,武功深藏不露。一人,便足以帶著君瀾風跳出偌大的火坑。

  「大師,這就是你說的。鳳劫?」君瀾風沉聲問。

  「阿彌陀佛,皇上,其實這火來勢洶洶。完全不在明惠的意料之中。」明惠大師搖搖頭,「看這火勢,這佛法寺怕是要毀於一旦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君瀾風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朕聽聞,兩百年前佛法寺也莫名其妙的起過大火。那是,佛祖帶走了絕然大師在此圓寂。都說那是天火,至今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放的。」

  「是,那場大火幾乎是燒了整個院落。看這情形,當年的情形怕是要重演。」明惠大師嘆了嘆,「若真如此,這佛法寺讓皇上丟了皇后。老衲也只能縱身跳入這火海中,以死謝罪了。」

  「東院怕是的確保不住了。」君瀾風長吸一口氣,嘆了嘆,「既然如此,便捨棄東院。你讓那些僧人把水都倒在東院和西苑間的一條小道上。形成一條河流。到時,便能從中阻隔。」

  「阿彌陀佛,皇上聖明。老衲這便讓人照做。」

  明惠大師忽地仰頭一笑。舍小保大,他們作為出家人長長講究的是保護每一片土地,拯救每一個生靈。其實不然,到一定時候學會捨棄。反倒得到的更多。

  只是,這天下怕是除了君瀾風,便只有那失蹤的景月兒能有這麼的氣魄了。

  「皇上,山下殺出來一批人。約有三百多人,個個凶神惡煞。屬下覺得可能跟皇后失蹤有一定的關聯。」

  一下屬過來稟報。

  「待朕去看看。」言落,大步走過。

  佛法寺內多久沒有遇到這樣的火災了,所謂冰火交融。此刻的情況正是如此。君瀾風站在風中,望著下面一片冷兵器相碰撞。激起火花。

  「為什麼只守不攻?」君瀾風沉聲問,「這樣朕的軍隊雖然占有優勢也會被耗盡。南宮玉,朕平日裡怎麼教導你的?」

  「皇上,這裡是佛山禁地。非必要時,不敢傷人。」南宮玉尷尬的看著下面的士兵,「聽說,誰先開了殺戒。那個人會被佛祖怪罪的。」

  君瀾風長嘆一聲,從南宮玉手中抽出劍。旋既,丟了出去。那其中一個黑衣人應聲鮮血直流,倒在地上。周圍頓時有片刻悄然寂靜。

  「今日之事是鄰國蓄意,若我佛因此怪罪。那朕只能說不敬也罷。朕的軍隊絕對不能為任何東西所累。朕以上天賜予朕的特殊權益命令你們,無論流血多少。都給朕殺個片甲不留!」

  刀光劍影,勢如破竹。佛山那條路上幾乎血流成河。這個佛法寺祭天大典,兩百多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血光場景。

  當然,這樣的魄力。南宮玉的確是第一次看到,不由的對君瀾風又佩服了幾分,「皇上,有您在。江山萬年啊。」

  君瀾風沒有說話,或許平日裡遇到這樣的事他會多加考慮一下再下手。但今日為了救月兒,她幾乎是拼了。

  「南宮將軍,佛法寺下山只有這一條路?」君瀾風問。

  「是的,皇上。」

  「那好,佛法寺的一切抉擇在朕回來之前。你給朕做主。」

  說完,君瀾風足尖一點。下一秒,已經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

  山下某地,野狼將軍抱著景月兒。一路騎著馬下山,在顛簸中,景月兒幾經掙扎,「瀾風,你在幹嘛啊?我好累。」

  朦朧的眼睛微微一轉,忽然看見一個人影。周身黑色,黑布蒙面。景月兒嚇得身子一軟,「你是誰?放我下來。我好難受。」

  被景月兒這麼一喊,馬匹奔跑的速度慢了很遠。

  「我好餓,餓死了……」

  景月兒在馬上掙扎著,只覺周身的力氣像是抽空一樣。卻依舊不停的掙扎,慌亂中,抓住一隻手直接大口咬下去。

  野狼倒抽一口冷氣,緊嘞馬繩。往後看了一下,終是抱著她跳下馬,脫下袍子墊在地上然後把她放在上面。

  「你等著,我去給你摘東西吃。」

  野狼沙啞的聲音有些溫柔可言。

  景月兒嬌軀躺在那袍子上,閉了閉目,望著跳到樹上去摘果子的野狼。眼皮子又慢慢的合上。

  「你抓我來幹什麼?」景月兒無力的問,「還對我那麼好,就不怕我男人追上來?」

  「他追上來我也不怕,我要把你帶回花都。他能給的,我一樣都落下的給你。」野狼一邊摘果,一邊回答著她那像是蚊子叫一樣的聲音。

  「給再多,你都不是他。」

  幾句話之間,景月兒只覺得周身冷汗直冒,似乎又要暈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夜葡萄獨有的酸甜感漸漸的流進喉嚨,「景月兒,你本來就屬於我。你知道嗎?」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眼前一串鮮美的葡萄在眼前,景月兒覺得自己的肚子吵鬧得越發厲害。

  「不願意。」

  景月兒轉身當沒看到那葡萄似的。

  「沒關係」他冷笑,一顆一顆的將葡萄放在她的嘴裡,「美好的事物都要人去爭取,景月兒,若是……你不從我。想回到他身邊,我不介意毀了。」

  野狼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鋒利如銀閃閃發光。慢慢的靠近她的臉,「我花了三年時間浴火重生,這世間以後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只能屬於我。說真的,我不忍心毀了你。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後我所有的東西,都屬於你。」

  「變態」

  景月兒轉過身,望著周圍的景色,「我告訴你,老娘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一把刀就能讓我改變,我怕是早就不知道是多少人的了。」

  野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轉瞬一笑,「我覺得你越發有趣了。」

  景月兒翻了個白眼,「老大,你傻了我吧。來,脖子上給一刀。給我來個痛快地。」

  野狼只是笑,不說話。

  「就當我求你了,與其在你噁心下一輩子。我真的願意趁早解脫。」景月兒作痛不欲生狀。

  「你既然一心求死,殺了你就沒意思了。」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痛苦的就是這會兒了,靠,身子如果有半點力氣絕逼抽死這賤,人,賤賤,人。

  「那帥哥,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最最最……怕死了。求你別殺我。」

  「恩,這樣才乖。服軟的女人是最美的。」

  美的奶奶!!

  景月兒忍不住在心裡詛咒了一句。

  「我告訴你,你別指望君瀾風能來救你。因為他現在,自身難保。」

  景月兒這次竟忍不住看向野狼,那眼珠子裡的目光恨不得將這人生吞活剝。

  「就算他能來救你,那又如何?這次,他橫豎都是輸你信嗎?」

  「我信。」景月兒微微一笑,「我信你有病。」

  「呵呵……」

  沙啞的聲音穆的一笑,「吃飽了?」

  景月兒不看他

  「吃飽了就走吧。」

  野狼站起身,正準備將她抱起,忽見一人從天而降。君子蘭淡淡的雅香瞬間隨風而散,「你敢動她,朕今日把你的手。一點一點的卸下來。」

  「你來的挺快。」

  野狼沙啞的聲音刻意諷刺。

  「朕殺人的速度更快,不信你大可試試。」他森冷的目光帶著冰器般的深邃冷冽,「敢動她一下,你會知道什麼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刑法。」

  「可是,既然橫豎都是死。我不如來賭一賭我手裡的美人對你有多重要如何?」野狼笑,「都說皇上寵愛皇后,都寵上天了。」

  「你現在放了她,我可以既往不咎。」君瀾風沉思許久,「朕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得寸進尺。」

  「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散落在風中,恐怖至極,「君瀾風,你以為我當真是這麼蠢。手裡握著這樣一個寶貝,不知要價?」

  「彭」的一聲,君瀾風手裡一股強大的內力得不到發泄。以至於,他腳下的一塊土地塌下一個坑。

  不久,從他嘴裡強咬出三個字,「你――找――死。」

  「哈哈,我是找死。可你敢殺我麼?」野狼道。

  如血的眸子四目交接,看不出喜怒。景月兒只覺得周圍一陣陰冷,「瀾風,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我也活不了幾年了。」

  君瀾風一怔,目光移向景月兒時。瞬間,溫潤如玉,「說什麼呢?」

  「以後找個比我溫柔的,比我像個女人的。找一個可以要寶寶的。」景月兒輕笑,「聽我的,轉身。等一下我死了你給我收屍,感激不盡。」

  「你給我閉嘴。」

  君瀾風聽不下去了,怒斥道。

  「你想要什麼?」他看向野狼,明顯的妥協了。

  「要你命。」野狼道,「要你的一切。」這其中,也包括了他手裡此刻掙扎著的女人。只是,野狼沒有說出來。

  「唉,他的命是我的。我不給,我不給。」

  景月兒大聲吼道。

  「我服你了。這個時候,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嗎?」野狼這話,有一半好像是在吃醋。

  「比起我男人的命,我就爛命一條。你隨時取走。」景月兒望著那刀,恨不得直接撞上去。

  那句,比起我男人的命,我的命不算什麼。聽入野狼的耳內,頓時一噎。

  「你自己覺得不值錢,可在他眼裡卻是寶貝。」野狼道。

  「野狼是吧?」景月兒耐住性子,咬牙道,「我這輩子不要遇到你第二次,不然我弄死你。」

  「能讓你記住,也不錯啊。」野狼笑,大聲對君瀾風那邊說道,「我想試試你夫君對你的感情,你該感謝我。」

  「瀾風,你就算真的死了。他也不會放過我的,別傻了瀾風。」景月兒喊道。

  君瀾風心中一痛,景月兒的話他又何嘗不知道?可若是真的讓他看著她死,君瀾風絕對做不到。

  「月兒,他若是說話不算數。朕做鬼也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君瀾風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野狼,朕今日載在你手裡。朕認了,你拿捏得很準。不過,若是朕死了你還不放過月兒,你不會好過。你聽清楚了嗎?」

  野狼點了點頭

  「瀾風,別這樣。你死了我活著幹什麼?」

  景月兒大喊,她就差像夢裡那樣撕心裂肺。不,可以說此刻她不過是沒力氣喊那麼大聲。實際上,她聲音早就沙啞。

  「月兒,以你的能力不怕擺脫不了他。」

  君瀾風把刀漸漸的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刀閃閃發光在耀眼的廣下,景月兒眼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恐慌。

  從未有過的無奈。她覺得整個天都是暗的,眼裡除了能看到那把刀漸漸靠近他細膩透明的肌膚時,景月兒被嚇哭了。整個臉頰,全是眼淚。

  「瀾風,別做傻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她拼命的喊著。希望能挽留這個被感情沖昏頭腦的帝王。

  其實,說來君瀾風身上的責任大於天。若他死了,整個天下肯定亂得無法直視。百姓流離失所,日月無光。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有如今的太平。

  只是這些,在那一刻幾乎都不存在。他只顧及景月兒的死活,他不想看著他死。

  若不是親身經歷,景月兒絕對不會知道,一個帝王的心靈居然可以乾淨到這種程度。

  「月兒,要找一個疼愛自己的夫君,知道嗎?沒我在身邊,不可以像以前那樣任性。」君瀾風風輕雲淡的笑著。

  鮮血從他脖子上滑下來,卻顆顆滴入她景月兒的心中。疼得,呼吸都快停止。

  「你放屁,沒有你誰包容我,我就任性。你死了我只會更任性。」景月兒看到他的視線,已經模糊。

  「野狼,你個混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在野狼身上,從腰一直往下摸。不經意間,居然摸到――某物,「額,什麼東西……」

  野狼頓時整個臉都黑了,怒吼道,「女人,放開。聽到沒有。」

  「不放」

  她力氣忽然加大了,擦了擦眼淚。竟然直接轉過身,狠狠的捏著他――那啥,轉了一圈。她自然知道,這次她賭對了。那絕對是男人身上最軟弱的地方。

  倒是君瀾風,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一瞬間居然還沒有反對過來。

  野狼完全無法冷靜,黑布下的面容很久沒有。這樣冷汗淋漓。終於他忍不住將景月兒推倒在地。

  她力氣不大,以至於並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倒在地上。

  君瀾風看到野狼放開了景月兒,深邃漆黑的眸子閃過狠戾。手裡的匕首順勢便丟過去。

  野狼反應過來,身影一閃。沒有受傷。只是那嚴嚴實實的黑布,卻被劃開一個角落。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暴露在兩人面前。

  「是你!」

  景月兒和君瀾風異口同聲。

  「君瀾風,我會回來。」

  言落,他足尖一點。輕飄飄的消失在了原地。

  「月兒……」

  又是一次生與死的經歷,兩人如獲重生。君瀾風走過去時,景月兒反過身抱住他。緊緊的,仿佛覺得一鬆手對方就會立刻灰飛煙滅。

  她不知道這一刻該對他說什麼話表達自己的情緒,他也不知道。只能用緊緊相擁來訴說自己心中對這一刻的所有美好。

  「月兒,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他笑著擦盡她的眼淚,「我君瀾風這輩子,什麼困難都遇到過。不差陪月兒走完這一生。」

  「是!我也是。」

  說來,兩個人實在是有太多相似之處。同樣的從小受盡折磨,同樣的對生活不屈,同樣的要強。然而,在景月兒面前唯一不同的是。他為了這個女人,放下了他的很多個性。

  其實有時候,挫折不算什麼。在乎的,是她於他的心是否緊靠在一起。

  「瀾風,我好餓。我到底餓了幾日了?」

  在上山的路上,景月兒在君瀾風的懷裡不滿的問。

  「兩日」

  君瀾風答。

  「你為什麼不餵我吃飯啊?」

  「……」

  君瀾風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比竇娥還冤,「月兒,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發燒。連藥都是我硬灌的?」

  「是嗎?」

  景月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所說她在昏迷時沒有一點意識是假的,她知道君瀾風在跟她說話。可是具體說什麼,她卻忘的乾乾淨淨。

  但她自己的身體,她清楚得很。

  「月兒,你剛7才……是怎麼回事?」君瀾風含蓄的問。

  「什麼怎麼回事?」

  景月兒有些雲裡霧裡的。

  「就是'剛才,你抓了他什麼他那麼激動?」君瀾風問。

  「你是男人,你肯定明知故問。」景月兒有些無奈,「你說,能讓他暴跳如雷的地方還有哪裡?」

  君瀾風得到證實之後,頓時內心一陣狂怒。

  「月兒,以後不准再亂摸別的男人。尤其是……」

  君瀾風差點沒說出口,雖然他知道景月兒的做法的確是救了他們。但是一想到他剛才摸了那個男人,君瀾風心裡便一直不舒服。

  「吃醋了?」

  景月兒看著君瀾風。

  「你說呢?」君瀾風不滿的笑了笑。

  「我那是顧全大局,如果不是這樣。難道我看著你死嗎?」景月兒吼道。

  「就算是看著我死,也不許這樣。」君瀾風看著他,鄭重的說道。

  「不可理喻!」

  景月兒撇嘴,她多麼想告訴君瀾風。像你這麼說,我以前看過好多果男呢。都沒穿衣服。若說了不知道他怎麼想。

  約是看出了景月兒的不滿,他語重心長的道,「月兒,誰讓你跟那個人一直婚約都存在的?」

  「好了……」景月兒深深地勾住他的脖頸,埋在他的懷裡,「我就隨手……也不是故意的,何況,我對那個男人什麼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人,占有欲也太強了。」

  君瀾風一笑,不滿道,「我就占有欲強了,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是誰剛才說讓我嫁人?」景月兒笑。

  君瀾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

  「皇上,火已經燒到西苑來了。火勢太大,居然越過那些水燃過來了。這佛法寺怕是要毀了。」

  剛回到佛法寺,便只見偌大的火勢在眼前燃起熊熊烈火。

  「阿彌陀佛,這場大火來勢洶洶。該如何是好?」

  明惠大師一臉憂愁,都說出家人性子淡然。只是,這守了一輩子的寺院如今這樣。的確是任誰都淡定不起來。

  「皇上,難道這是天意嗎?」

  丞相忽然說話,言語間,不禁看向眼前孱弱的景月兒,「按照皇上說的法子,理應可以控制火勢才對。這佛法寺百年基業,若是毀了,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天意?」

  君瀾風揚眉,「丞相倒是說,怎麼個天意法?」

  「皇后一來佛法寺就病倒,丞相猜測是不是因為……與佛不合?」丞相推測道,「後來接二連三的,花都國的使臣大鬧祭天典禮。本來這火勢完全可以控制,緊接著皇上為了娘娘,讓如今這佛法寺出了血光之災。微臣猜測,是不是皇后娘娘克毀了這偌大的佛法寺?」

  「丞相,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君瀾風保證打不死他!

  「微臣只是猜測。」丞相感覺含蓄的說,「皇后娘娘恩澤天下,絕對不是某些人所說的。紅顏禍水!」

  「丞相,紅顏禍水是你說的吧?」

  景月兒沉聲一笑,「你這麼污衊本宮,什麼是本宮克毀了這佛法寺。看起來你只是猜測,其實,在這眾臣眼中。不是早就證據充分,若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有今日的血光之災。也不會有人在佛法寺放火。是這樣?」

  「好一個丞相,表面說只是做區分。但這些證據拿出去。不就證明,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本宮都是不折不扣的,紅顏禍水?禍國災星?」

  景月兒風輕雲淡的分析著。

  「本宮相信丞相的這番話,在明日之內。京都的人便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景月兒眨了眨眼,「龍炎國的人歷來信佛,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本宮這個皇后怕是以前做過多少事。都會在那一刻被百姓忘得乾乾淨淨。丞相,你果真是好樣的。幾日不見,功力見長!」

  「既然皇后自己做了分析,那微臣也不多說什麼。作為龍炎國的丞相,據實分析情況挽救整個國家。乃是份類之事。」

  「這些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噁心本宮都替你覺得噁心。一年前難民湧進京城的時候,是誰為了瞞天過海而不然難民進城?若不是本宮發現了,你不知道餓死多少生靈。這也是份類之事,你管得怎麼樣?」

  「皇后娘娘,就事論事。別提過往之事。」丞相尷尬的轉過身。

  「你放屁,就事論事?」景月兒揚眉,似乎覺得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除了會挑本宮的刺,你還能做什麼?」

  「娘娘口中,似乎言辭不雅。」丞相道。

  「對你這樣的人,你配得上雅這個字來對待?」景月兒毫不猶豫的諷刺。

  「這件事上,其實微臣也覺得丞相說得對。」行政司的人說話了,「這佛法寺是整個國家的靈魂歸屬,如今這天氣晴朗的樣子。怕是要燒上三天三夜了。據微臣所知,兩百年前也曾是因為一個女子與佛不合導致絕塵大師圓寂。整個佛法寺燒的一大半,後來是用那個女子祭天。才讓火勢停下。」

  這話一出,君瀾風的整個臉都黑在了一起。景月兒也是一沉。

  她忽然想起了野狼說的話,今日,無論如何。都是君瀾風輸。難道,野狼把這個也算進去了?算出她今日必然難逃佛法寺這一劫?

  如果真是這樣,景月兒只能說!一個國家的迷信,比什麼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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