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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後院起火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旋即,隨同君瀾風一起上了馬車。

  天下百姓中,皇上與皇后的感情日月可鑑。成為茶餘飯後的事實。這大型的活動上,也必然少不了一些街道上的評價。

  這是景月兒做了皇后之後,第一次這般大肆的從街道上以皇后的身份與君瀾風一起乘御駕。今日,她一襲明黃色繡著栩栩如生的鳳袍。那高高聳起的雲鬢,收斂了曾經的玩鬧之氣。極少的,有那種端莊典雅。那是一種怎樣極致的美,只能說羞殺了那仙界宮中的天后。

  鳳袍掀起一角,跪在地上矚目許久的閨秀與男子都不由驚呼。

  「難怪,像皇上那樣的謫仙男子。也會這般寵愛。」

  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不由搖頭,「我們千里迢迢來這京都只為混個一官半職,若是以後的妻子能有這麼十分之一。我就滿足了。」

  「也是,有這樣一個嬌妻。就算是天天供在家裡我也願意。」又有一個男子忍不住艷羨道。

  「是嗎?可是,男子結婚就是為了看這如花似玉的嬌妻。你別忘了,人家結婚兩年半了。皇宮無一個妃嬪。可我們皇后的肚子,可也沒有見到動靜。」

  一個長得極其醜陋不堪的女子忍不住笑道,「我說啊,娶女人還是實用的比較好。若是我是皇后,早就給皇上生一窩的小皇子了。」

  「呵……我說大姐,就你這樣給皇上他老人家舔腳人家都不要。還生一窩小皇子呢。那生出來的小皇子能看嗎?都長成你這樣的話,我是皇上早出家了。」

  「哈哈哈哈……」

  馬車過了之後,便傳來一陣子笑聲。有的,甚至是憋得臉都紅了。

  「不過,也的確哦。為什麼皇后膝下一直無子。若是皇后無子,皇上又不願意重娶。那情況可就不妙了。」有人不禁嘆息道,「可惜了,有傾國之姿,鬼神之才。卻偏偏不能共享齊人之福……」

  「我可聽說了,之前有個妃子的。可是,獨占皇上寵愛一兩個月。可那肚子就是沒有音訊嘞。」有人悄悄的評論,「其實啊,這也不一定就是皇后的責任。

  「唉,咱們皇后這麼好。應該不是她的責任才對。」那聲音極小,似乎又極其的不願意承認是皇上的原因。

  「若是……這一對絕色的結合,也不知道那孩子該是多麼漂亮和聰明。」一個大嬸忍不住嘆了嘆,「你說皇后這麼好的人,怎麼上天就如此不公平的待她!」

  「要是皇后有個小太子或者小公主啊,那可就完美了。到時候,皇上和皇后一高興。我們百姓的福利可就更多了。」

  於是,街道上沉默了很久。半響沒有再見到議論之聲。

  馬車漸漸的駛向山上,長長的隊伍排了進十里。然而景月兒自從出了京都,轉身便躺在一旁的軟榻之上。呼呼大睡。君瀾風在一旁看書,也是不忍打擾。時而,又轉身看一眼。

  只是景月兒一直沉睡在夢中,身在軟榻。元神卻也不知道飛在哪裡去了。

  夢中

  她手握一把青楓寶劍,站在懸崖邊。然而,懸崖的另一邊。男子迎風而立,俊逸的臉龐,五官若刀削一般精緻。負手站在她眼前。

  「殺了他。」

  景月兒只覺得身周有一種聲音在呼喚,不停的呼喚著。

  忽然,手裡的寶劍不聽使喚的。帶著她的身子,一點點的靠近那個男子。

  「瀾風,不……停下。」夢中,她大喊。心如刀絞,然而手裡的刀子卻像是不聽使喚似的,扎進他的身子,「瀾風!」

  鮮血如注的留下,夢中那個身著如夜般漆黑袍子的男人衣厥輕輕一動。笑顏如風,似乎能吹散她心中的心痛,「月兒,命是你的。隨時可取!」

  「不!!我要你活著。」

  在夢中,她哭得肝腸寸斷。然而,那男子隨風飄下。她想去救,可是總是抓不住他的手,她撕心裂肺的喊著,「瀾風!」

  「月兒……」

  一聲觸動心靈的呼喚,景月兒的眼淚打濕了整個枕頭,「月兒,你醒醒。」

  景月兒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忽然觸到君瀾風的手。眼淚迷離的雙眼睜開一看,夢中摔下懸崖的男子依舊如昔坐在自己面前。焦急的喊著她,愛著她,疼著她。

  「瀾風,我夢見你掉下懸崖了。你有沒有受傷……」

  她就像是個傻子一樣的檢查著君瀾風身上的傷,若非剛才那個太過真實,若非她心中疼之入骨。絕對不會這樣。

  「我沒事……」

  君瀾風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只是一個夢,沒有誰能把我怎麼樣。也沒有誰能把月兒怎麼樣。知道嗎?」

  她傻傻的靠在君瀾風的懷內,清透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古色古香的房間。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瀾風,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倒是讓君瀾風嚇得不輕,「我們在山上,你忘記你說過陪朕來山上祭祀嗎?」

  「我……」

  景月兒只覺得身周一冷,「瀾風,我覺得好冷。抱緊一些。」

  「好,抱緊一些。」君瀾風心中一急,拿出一旁的披風蓋在他身上。就那樣抱著,一直抱著。

  「來人,去叫御醫。」

  他一面喊,一面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在懷內,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老父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相差的年齡只有五歲。

  約盞茶十分,君瀾風將景月兒蓋好被子放在床上之後。在房間裡徘徊了七八回了,「該死的御醫,這麼慢。」

  「來了來了,哎喲皇上。微臣剛來到寺廟還沒歇夠呢。這又怎麼了?」

  公孫太醫剛剛喘口氣,話音一落,整個身子被君瀾風提起來,「話過後發燒了,全身滾燙的。你想休息?若是治不好皇后我讓你長眠。」

  說來,看似君瀾風平日裡對待景月兒和一般有些百姓都很好。但是到關鍵時候,不過就是一個暴君。尤其是到景月兒出什麼事的時候,更是個赤果果的暴君。

  「皇……皇上,您不放我下來。我怎麼給皇后看病啊。」

  公孫太醫一臉委屈的看著君瀾風,拿出帕子,「阿嚏……」

  君瀾風連忙像是嫌棄什麼似的把公孫太醫丟到一邊,拿出帕子擦臉擦手,擦了一張又是一張,「膽子肥了,敢當著朕的面弄出穢物。若不是看在你還有用。拉出去打得你皮開肉綻。」

  「皇上,這不能怪我啊。這寺廟周圍的確是有些冷,微臣在皇宮就感冒了。若不是皇上……」

  公孫太醫一臉委屈的道。

  「看病!」

  君瀾風一雙蝕冷得眸子,灰溜溜的什麼都沒敢說了,趕緊爬到景月兒身邊。翠兒將景月兒的手拿出,然後又蓋上一層絲帕。公孫太醫才敢近身去觸脈。

  公孫太醫在把脈之餘,忍不住看了看景月兒的臉色。又看看君瀾風的臉上,把了右手的脈,又把左手的脈。

  「怎麼樣?」

  君瀾風沒好氣的問。

  「皇上,咱們能不能出去說?」公孫太醫要求道。

  院內,古樹參天。假山河流,雖然有些簡陋但也的確配得上帝王之儀。

  君瀾風望著透過古樹稀疏射在地上的陽光,嘆了嘆,「你說吧,朕不怪你。」

  「皇上,微臣兩年前告訴過皇上。娘娘身上的毒一直是她用內力養著的。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可是,微臣剛才再探娘娘的脈時發現。娘娘的體質好像在一點點的變弱,其實發燒沒什麼。一兩副藥就可以解決問題。只是,若是這樣下去。娘娘的體質若是一直這樣下降,怕是……」

  「什麼?」

  君瀾風轉身,深邃漆黑的眸內忽然遍布血絲。嚇得公孫御醫哆嗦著,直接跪下,「皇上,您自己說的不怪我啊。微臣也沒辦法,哪裡知道這體質說減弱就減弱。根本就毫無徵兆嘛。」

  他長長嘆息一聲,有些無奈,「朕是要你想辦法,把情況扼殺在搖籃之中。」

  「哎喲,微臣也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讓娘娘的體質忽然下降了。不如這樣吧,微臣開幾副藥等娘娘吃了。好些了,您自己問娘娘到底是什麼原因吧。」

  公孫太醫淚流滿面,「娘娘可比在下專業多了。」

  這話差點沒把君瀾風氣暈,他負手,差點沒把公孫太醫一掌劈死。但看到那傢伙在掌下哆哆嗦嗦的模樣,終是忍不住踢了一腳,轉身走進屋內。

  少頃,君瀾風處理完一些事之後走進屋內。卻只見翠兒等人拿著藥,眼巴巴的看著君瀾風。

  「皇上,奴婢餵藥給娘娘。餵進去,過一會兒又吐得乾乾淨淨。怎麼辦才好?」

  翠兒拿著一碗熱騰騰的藥,焦急的看著君瀾風。

  「都出去!」

  很少的君瀾風沒有發火,接過那碗藥吩咐道。

  望著她蒼白的臉色,好像自從在馬車上睡著之後直到現在。顆米未盡。如今已經入夜了,她依舊高燒未退。而他似乎求救無門。

  「月兒,這江山若能換你安好。誰要我都給!」

  他坐下,將手裡的藥一點點的吹冷。然後喝下,再然後一點點的撬開她的嘴灌入。

  「或者是說,我的命若是能換你的命。也可以!」

  他笑了笑,又是重複著吹藥的動作。然後重複著用嘴餵藥的動作,「你說,我若是早知道你這麼難伺候,脾氣這麼大,還沒事給我來個三天一小嚇五天一大嚇的。我會不會跑那麼遠去挽月把你娶回來?」

  景月兒沒有回答他,而他,卻又自言自語。

  「或許時光重來一次,我也會這麼做吧。」君瀾風輕笑,「畢竟,你這丫頭那麼傲氣,那麼調皮。除了我也沒誰受得了你。」

  景月兒眉間蹙了蹙,或許是想反駁。但周身沒有力氣,只得閉嘴。

  「起來打我啊,你看我這麼欠揍。」

  君瀾風蹙眉,認真的說著。

  「唉你到底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君瀾風心頭頓時一痛,「你不是想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嗎?你起來我就告訴你。」

  景月兒沒有動靜,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君瀾風餵藥之後她沒有再吐。安靜的躺著。

  「或者是,我告訴你了。你起來好不好?今晚都快過了你知不知道?」君瀾風認真的談到,「我告訴你,兩年前的今日。我們在朝華殿舉行大典,那天內,我發誓若是不一輩子照顧你。天人共誅!」

  周圍寂靜得可怕,他一個人獨自說著話。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可你卻忘了。你讓我說什麼好?」君瀾風無奈的搖頭,目光中似乎有一刻在怨恨,「月兒,一年前錯過了。今年,難道又要錯過?」

  景月兒依舊沒有醒來

  君瀾風扶額,有些無力的望著暗黑的天空,「成婚紀念日啊,月兒,難道今年也要用這種方式過嗎?」

  說來,那晚上他在床頭守了一夜。景月兒沒有醒,於是,所謂的成婚紀念日和他準備好的一切。就此作廢。

  只是古寺的樹上,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悄然的觀望著偌大的房間內的一切,一晚上悄無聲息。

  公孫太醫被君瀾風叫滾出去之後,又被叫回來。

  「朕問你,她什麼時候會醒?」

  君瀾風將她被子蓋好,轉身看著公孫太醫。多少眷念的目光轉瞬而變。

  「回稟皇上,微臣……不知道……」

  公孫太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其實景月兒在他眼裡,若是平常人早就死百遍了。現在能活著已經是他不能理解的了,他哪裡有能力預知她什麼時候能醒?

  「你……」君瀾風原本因為熬夜,眼睛就顯得有些紅。這會被公孫太醫氣得簡直就有種恨不得一腳踢過去的衝動。

  「皇上,娘娘兩天前好像是睡了三日之後醒的吧。這次,可能……」公孫太醫冷汗直冒,賠笑道,「這次可能也睡三日。」

  「滾!」

  君瀾風氣急攻心,差點吐血。

  公孫太醫又灰溜溜的滾出去,沒敢再說一句話。

  君瀾風揉了揉眉心再看向景月兒,那平穩得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呼吸,終是,嘆了嘆,「你這丫頭,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不是說好了,陪我一起去祭天?」

  其實君瀾風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看著景月兒這樣躺在。滿腦子全是她跟他吵架的模樣,以及她活蹦亂跳的模樣。他心中有一種恐懼,怕她就這樣一直睡下去。那種恐懼,一直持續著。

  說好的一輩子,才兩年。太多太多的苦,說不清,道不明。君瀾風唯一想要的,只是景月兒能夠陪在他身邊。

  「皇上,祭天儀式馬上要開始了。各國使臣都在等著呢,請皇上移駕祭天台。」

  桂公公走進來,請命道。

  君瀾風嘆了嘆,轉身,「更衣吧。」

  他出門時,面色有些蒼白。鐵打的身子一邊擔心著愛妻,一邊要面對這麼多各懷鬼胎的各國使臣以及朝野上上下下這麼多人。

  祭天台上,君瀾風帶領著眾人祭天。鐵錚錚的漢子,硬是沒有露出一點破綻。只是,在祭天即將結束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打亂了一切。

  「皇上,所謂祭天。皆是龍鳳同祭,若在下沒搞錯龍炎國風俗更是如此。皇后卻為何沒有出席?」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人。那人,帶著面巾。對,正是上次出現在康玉堂的神秘男子。

  「龍炎國的事,作為外國使臣沒有資格直接過問皇上。你這使臣好不知禮。」

  這次說話的是龍炎國的將軍,南宮玉。

  「南宮將軍掩飾什麼,莫不是皇后娘娘出什麼事了?」

  「與你何干?」

  君瀾風眨眼,笑得乾脆。

  「哈哈哈……」那沙啞的聲音忽地笑了起來,「早就聽說貴國皇后是個個性極強之人。看皇上的意思,莫不是夫妻生活不和?以至於皇后在跟皇上鬧脾氣?」

  「你倒是,對朕的家務事好像挺感興趣?」君瀾風揚眉,風輕雲淡的話中似乎有一絲涼意。

  「傳聞不如一見,早就聽說皇上某方面能力有限。以至於後宮至今並無子嗣。」神秘男子口氣清淡,卻又帶著沙啞,「我倒是早些時候,有幸得見過皇后一面。既然皇上愛皇后,而又不能給皇后幸福。何不成全,皇后與別人?」

  「砰……」

  神秘男子身邊的一塊磚炸得支離破碎,周圍的人,嚇得魂飛魄散。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再動分豪。

  「爾等小國,似乎太狂妄了。」

  君瀾風沉聲一笑,掩飾住心中的莫大怒火,「你覺得你行?」

  神秘男子避開之後,冷聲一笑,「自然是比你行。」

  「這話說的,朕倒是有些佩服你了。不過,朕宮裡有個淨身房。裡面的太監一個個手段利落,你若不介意也可以進去看看。」君瀾風咪眸一笑,話語間充斥著狂篾九天的霸氣,「你若再敢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朕——會更佩服你!」

  神秘男子忽地一笑,「佩服不敢。在下剛才,就跟瀾帝開個玩笑。讓瀾帝見笑了!」

  「好說。」

  君瀾風負手,長身而立,「若是什麼時候,野狼將軍有興趣了。朕與你,可以再好好談一談。朕宮中那淨身房的事。保證讓野狼將軍心神聚會。」

  野狼站在原地,風輕輕一吹。深邃的眸光瞥了一眼自己的下體,微微一抖。

  君瀾風卻也沒有再糾纏更多,轉身,離開祭天台。周圍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野狼將軍看著君瀾風,手裡青筋暴起,天台周圍一陣冷風吹過。

  「在過段時日,勞資看你還怎麼給勞資猖狂!」野狼咬牙道。

  其實,君瀾風何曾不想把這叫野狼的男人直接殺了算了。但即便是要殺,也是絕對不能在這祭天台上殺的。他即便是再不喜歡那人,也至少得等到那人安全的離開龍炎國之後。

  祭天完之後,君瀾風又回到了院裡。然而,他失望的是景月兒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睡著,連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他給她餵藥,完事之後。又隨同道法高深的明惠大師,一同去了佛堂。帶著諸多朝廷官員,一同參渡佛法。

  「皇上,您這麼真誠信任佛法。實乃百姓之福。」

  明惠單手行了一禮。

  君瀾風望著約三丈高的佛像,忽地盤腿坐下。忍不住笑,「朕今日除了為黎民百姓求得庇護外,只希望……」他的月兒能夠醒來。

  其實他從不信佛,但此刻,他有些無力於在後院躺著的女子。莫名其妙的睡著之後,至今未醒。若佛真能有靈,只是期盼能讓他們少受一些折磨。彼此,相濡以沫。

  「皇上,心不靜。」

  明惠大師一笑。君瀾風不禁睜開眼睛,四目相對。

  「若老衲沒猜錯,皇上心中一直惦記著一個人。這個人的份量,超過了天下所有的黎民百姓。」

  明惠大師篤定道,「若老衲沒猜錯,那人應該是皇后?」

  「大師佛法高深,一語中人。」

  君瀾風也沒有想隱瞞什麼,「既然大師能猜透其人,是否也能猜透朕為何掛念?」

  「阿彌陀佛,有些話。也不知道老衲該不該說,也不知道,皇上能否接受。」明惠大師長嘆一聲。

  聽到這話君瀾風心中一驚,許久才反應過來,「大師但說無妨!」

  「老衲夜觀星象,發現鳳星黯淡。皇后娘娘怕是有一場大的劫難。」明惠大師道。

  君瀾風聽了,沉默了好半響。

  「不過,天鳳乃眾望所歸。與天瀾星結合,自然是有其道理。天鳳星禍福兼半,禍福相依。凡事,都只有定數。」明惠大師看著君瀾風,語重心長的道,「關鍵的,看你們是否能夠意志堅定。經得起這諸多考驗。」

  「若是……經得起呢?」君瀾風笑問。

  「那麼,假以時日。必定兒女繞膝,夫妻和睦。內安外定,百姓安居樂業。那時,皇上有享不盡的齊人之福。所謂祥和致景,其中的諸多美好皇上屆時就會知道。」

  明惠大師話鋒一轉,頓時臉色由晴轉陰,「只是……皇上和皇后能不能挺過去,難說!」

  君瀾風又是一陣沉默,其實這話轉來轉去。好像相當於沒說。唯一帶給君瀾風的是,對未來生活的嚮往。似乎又多了幾句。尤其是那句,兒女繞膝。自從知道景月兒不能生育之後,君瀾風從未再想過自己以後會有那一天!

  「著火了,著火了……」

  佛堂外面一陣紛亂,安靜的佛堂之中,一個僧人跑進來,「皇上,師父。後院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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